能夠被當今的一號首長收做乾女兒,這絕對是個可以把慕容姐幸福的昏過去的事兒。
不管人在開心時還是受委屈難受時,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家人。
柴慕容也不列外,儘管她剛纔還自戀的以爲林書記會給她的省長啥的做做……可當秦朝將房門打開後,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馬上就飛得無影無蹤了,頓時就呆立在了那兒。
微笑着的林書記,這時候才鬆開柴慕容的手,與楚勇互相看了一眼,倆人並肩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站着四個人,兩男兩女:柴名聲、林靜嫺、凌星和田柯。
爸爸他們怎麼會在這兒?我不是安排他們在墨西哥……看到這四個人後,柴慕容懷疑自己可能眼花了,於是趕緊用力擦了擦眼睛,確定那個快步走過來的中年美婦的確是林靜嫺後,這才帶着哭腔的喊道:“爸,媽!”
柴名聲夫婦和柴慕容不久前還在墨西哥見過面,按說這次相見也不該有當前這種感覺,可別忘了自從人家母女分別後,偉大的慕容姐就被國安抓進了鬼門,差一點就香消玉損再世爲人了,現在看到老媽老爸後,這一家人能不激動嗎?
“慕容,我的孩子!”林靜嫺快步走到柴慕容面前,一把就將她攬在了懷中,低聲的嗚咽起來。
剛纔林書記認柴慕容當乾女兒時,柴名聲等人在客廳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所受到的衝擊不亞於被原子彈給砸了一下,迷糊再迷糊的。
不過柴名聲激動歸激動,可他卻不是林靜嫺這樣的小女人,知道此時根本不是和女兒互訴苦衷的時候,所以在深深的望了那個讓他操碎了心的女兒後,來到楚勇和林書記面前,雙腿啪的一個立正,給他們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所有的一切盡在此中。
“呵呵,都別客氣了,現在慕容是我的乾女兒,是楚勇的侄媳婦,是小朝的好姐妹,大家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嘛,坐,都坐下說話。”林書記微微擡手,算是迴應了柴名聲那個軍禮,然後轉身對秦朝說:“小朝,你林伯母不在家,家政人員又放假了,那今天得麻煩你去沏茶倒水啦。”
“林伯伯,這是我應該做的。”秦朝很乖的答應了一聲,就去忙活了。
在林書記吩咐秦朝沏茶時,心中一直很緊張很緊張的田柯剛想張嘴說由她來,但卻被凌星偷偷的拽了下衣襟。
別看凌星和田柯在雲水集團都是那種橫着走的人,但他們自從來到共和國一號首長的家裡後,就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彷彿連喘氣也不會了,沒辦法,泱泱華夏大國,能夠有資格來到這兒的,完全得用‘千萬’分之一來描述才行:你也許說你能在擼管時擼出一個孩子,但絕不會有機會能來到這兒站站……
等秦朝將幾個蓋杯放在茶几上時,林靜嫺母女好不容易的才收住眼淚,在林書記的謙讓下牽着手的坐在了沙發上。
看了一眼仍然固執站在沙發旁的凌星和田柯,林書記微微一笑也沒有再堅持讓他們坐下,而是開門見山的和柴名聲一家人說:“從今天開始,慕容算是又回到了她的原點,以往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一個蒸蒸日上的雲水集團,能夠在慕容的帶領下重鑄昔日的輝煌。我這個當乾爸的,也會給予她儘可能的支持。”
這一次林書記之所以讓凌星和田柯也來這兒,就是爲了表明一種態度,一種對即將破產的雲水集團的態度:柴慕容還是雲水集團的董事長,你們從此之後就踏踏實實的幹,說什麼也不能讓有着近十萬員工的雲水集團破產,因爲楚天台那個傢伙實在不是經商的料啊。要不是有田柯和凌星一直守在他身邊,恐怕他早就撂下攤子閃人了。
對林書記提出的厚望,柴名聲等人自然是唯唯諾諾滿口的答應,同時他們也很清楚今天爲什麼會受到接見,無非是林書記通過這種方式來給他們打氣罷了,畢竟因爲柴慕容堪稱強勢的迴歸雲水集團,就可以盤活十萬人的生計,這筆帳還是很划算的。
當然了,林書記對柴慕容寄予厚望,肯定有着許多的理由,比方她可以利用那個2012來啥啥啥啊不是?
在一片‘祥和安定’的氣氛中,容光煥發的慕容姐向林書記和楚勇下了保證書:一定不會讓乾爸和大爸爸失望,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雲水集團帶出困境,用事實來報答兩位長輩的厚愛。
事情到了這一步,柴名聲等人對柴慕容起到‘安心丸’的使命也完成了,他們很清楚接下來兩位老大要和女兒單獨‘會晤’,於是就很聰明的站起來提出要告辭。
一號首長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再說他的時間那麼寶貴,哪兒有空陪着柴名聲等人在這兒爲一個區區十萬人集團公司出謀劃策?所以很自然的答應了他們離開的要求。
凌星和田柯儘管有一肚子話要和柴慕容說,但也不能不走,反正大家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說話,也不急於一時,於是就跟着柴名聲夫婦開開心心的去了,心中還琢磨着是不是把今天定位倆人的幸運日……
在看到父母他們當先離開後,柴慕容就知道接下來的話題,纔是她被召見的真正目的,之前兩位老大所拋出來的好處,都是圍着以下話題而做出的鋪墊,所以就打起了精神,側耳聆聽兩位的教誨。
秦朝是個聰明的孩子,雖說林書記和楚勇並沒有讓她也閃避的意思,可她還是在他們的正式談話開始後,就跑到外面院子裡侍弄花草去了。
有時候多知道一些事,反而不如不知道,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現實。
有林書記和楚伯伯罩着,慕容算是徹底安全了,但就是不知道楚揚現在哪兒,他怎麼樣了?是不是真像慕容所說的那樣,只要她好好的,他就平平安安的……站在葡萄架下的秦朝,呆呆的望着放在架下石桌上的一盆君子蘭想:但願慕容能夠改變首長們要‘雪藏’楚揚的主意,等他回來後就可以恢復以前的正常生活。
林書記和楚勇究竟和柴慕容談了些什麼,秦朝不知道,甚至也不在意,她只是用心去思考和楚揚有關的問題,以至於就這樣呆立了半個小時,直到客廳的房門打開、林書記清朗的笑聲傳出後,她雙眸才猛地一動,隨即轉身看去。
就像是剛纔進客廳那樣,林書記和楚勇還是並肩走出來的,但只要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楚勇其實要落後林書記小半個肩膀。
楚勇這樣做,並不是討好林書記,而是一種對首長和前輩的尊重。
林書記望着走過去的秦朝,笑吟吟的說:“呵呵,小朝來我家做客卻在外面待了半天,秦家老爺子要是聽說了,肯定會埋怨我待客不周啊。”
“林伯伯,我爺爺纔不會那樣小氣呢。”秦朝趕緊的辯解了一句,就向緊跟着走出來的柴慕容望去,就見她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可那笑容卻掩飾不住眉梢眼角的愁思。
柴慕容和秦朝都知道,兩位首長的時間那絕對是按分鐘來計算的,今天他們能夠抽出一小時的時間齊聚在這兒,這絕對是個天大的面子,所以這倆聰明的妞兒很快就提出了告辭。
林書記並沒有挽留,只是擡手輕輕的拍了拍柴慕容的肩頭,緩聲說道:“慕容,任重而道遠啊。”
“乾爸,我明白的,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等柴慕容和林書記說完這句話後,楚勇就在旁邊說:“慕容,你要不要先回家看看?”
楚勇讓柴慕容回家看看,指的是回楚家。
柴慕容馬上搖頭,低聲說:“不了,我先回蜀中吧。”
楚勇知道柴慕容爲什麼現在不想去楚家,也沒有勉強,只是點點頭說:“那好吧,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我會給做主的。”
能夠讓兩位老大送出客廳,這對秦朝和柴慕容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她們可不敢奢望人家再把她們送到家門口,儘管那二位也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再次向兩位首長告辭後,秦朝和柴慕容一前一後的剛走出這座代表着權力頂峰的院落,一輛掛着特殊牌照的轎車就緩緩的開了過來,駕駛着最前面那輛車的人,赫然是剛纔‘難爲’柴慕容的上官,她的臉色雖然平靜,可眼裡卻帶着委屈。
秦朝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柴慕容,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她淡淡的說:“我乾爸給我配置了保鏢,她們兩個以後就跟着我混了。”
秦朝的嘴巴一下子張大:“什麼?首長竟然給你配備了中南海保鏢?!”
在很久以前的時候,柴慕容身邊就有唐家姐妹這倆中南海保鏢,但那時候卻是柴老爺子‘假公濟私’派給她的,而且當時唐家姐妹也只負責她在家起居時的安全,根本不管外面的事兒。
但這一次卻和那次大不相同:上官兩人不但是一號首長親自委派的,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她身邊,而且她們還得全方面負責柴慕容的安全。
如果說的直白點就是:這倆本來負責一號首長安全的警衛員,從此就成了慕容姐的私人保鏢,而且還是華夏最高領導人親自批示的!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榮耀啊?
試問泱泱華夏,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大之外,還有誰的安全值得總書記這樣關心?
更何況慕容姐乃是一邪教教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