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星級賓館那樣,每個監獄中也都有‘總統套房’和一般房間之分。
越南二戰監獄的地下第二層,就相當於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
在這一層關押的,都是些一些有着一定的背景、或者是有錢的犯人,通常在擂臺賽比賽現場下注的犯人們,就是出自這一層監獄,同時這也是犯人最多的一層,大約有四百多名犯人被關在十幾個由鐵柵欄圈成的牢舍中。
第三層呢,就是一些沒錢沒背景走到哪兒都得受欺負的人,獄方不管他們犯的是多大的罪,只要沒錢就得在這兒蹲着,人數大概有兩百多名。
最下面一層,卻是專門爲那些沒有錢而又犯了大罪的重刑犯伺候的,人數最多也就是六十七人。
這一層雖說完全算得上是‘無產階級’,可他們當中卻包攬了所有的‘拳擊手’,這六七十人分成十個監房,每個監房大約有六到七人不等。
二戰監獄的地下監獄,除了一個出入口外,還有兩個直徑最多有十幾釐米的通風口,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道路可以直接進出了,可謂是戒備森嚴到了極點。
事實上自從監獄建成的那一天起,這兒就從沒有發生過有罪犯越獄的意外,所以二戰監獄在越南可以說是赫赫有名的了,楚揚能夠來到這兒‘服役’,那也算是他三生有幸了。
“看什麼呢看,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看!”一個個頭要比楚揚矮半個頭的獄警,見他站在地下監獄出入口向四周不住的打量,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的向前踉蹌着走進了入口處。
就算是沒做過監獄的通過看書看電視的,也該清楚這樣一個事實:不管是哪所監獄,每當有新犯人進來後,要是不趕緊的花點銀子打點一下,肯定撈不着直立黃瓜啃,就像是華夏曆史上那位猛人林沖,身爲八十萬禁軍教頭,在進了監獄後照樣得被一頓殺威棒伺候着。
犯人入監先受收拾再談別的,這個規矩並不僅僅只發生在華夏,其實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自從楚揚被送到二戰監獄後,獄警就沒有收到任何的好處甚至帶有好處的暗示,他們要是拿着他當大爺對待纔怪,尤其是看到這人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當即拿腳丫子踹他,這也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楚揚雖說沒有把這兒的獄警看在眼裡去,但他並不想在天還沒黑時就找事,更不會做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來討打,那樣也太有犯賤的嫌疑了,所以在捱了一腳後也沒說什麼,就在那個獄警的推推搡搡下,走進了陰暗潮溼的巷道。
因爲沒收到楚揚的任何好處,所以獄警就老實不客氣的將他帶到了第四層的重案犯監牢,與幾個值班的低聲說了幾句後,就一臉陰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打開一個掛有‘三號’的監房門,將他手上的銬子摘下,隨即一把將他推了進去,在咣噹一聲的把鐵柵欄關好後,衝着裡面喊了一聲:“熊瞎子,好好照顧新來的這個,要是款待不周的話,那我就取消你一個月的放風權力!”
獄警說完這句話,不等裡面的人說什麼,就與幾個值班的一起向第三層監房走去:他們要是看哪個犯人不順眼的話,根本不需要親自收拾,只需和監房的老大說一句,就可以放心的走人了。
聽到牢門砰地被關上的聲音後,楚揚吸了下鼻子擡起了頭,就看到昏暗的燈光下,有四五個人從不遠處的小牀上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看到這個人後,楚揚真的很想笑,同時也確定他就是獄警嘴裡的熊瞎子了,因爲這個人最多也就是一米六多點的個頭,但體重卻足有一百七八斤,而且渾身的皮膚黝黑,大大的光腦殼,一雙眼倒是閃閃發光的,好像那些在冬季不願意冬眠卻出來亂髮情的熊瞎子。
熊瞎子,是個越南和俄羅斯的混血兒,脾氣性格體重倒是隨了他那個俄羅斯爹,但個頭張相卻繼承了他那個越南媽,屬於那種拼命給他往臉上貼金說他是好人、卻總是給人一種他就是惡棍流氓的那種貨色。
別看熊瞎子個頭不高,長得也太胖了些,但七年前還在俄羅斯混的時候,在當地斧頭幫中卻是絕對的一員打架猛將,要不是他脾氣實在不怎麼樣的話,斧頭幫老大也不會在他被越南警方抓獲後不管他了。
在進了越南二戰監獄後,熊瞎子就靠着他強悍的身手和嚇人的長相,很快成了整座監獄的老大,他要是出去打‘擂臺賽’的話,賠率最高時達到了500:1,根本沒有人能夠在他手下挺過十分鐘,以至於最近一年來,他都沒有機會上擂臺活動一下手腳了。
當一個人的實力要比所有人都強過太多倍後,他再出去打擂臺那就沒意思了,就像是巴西足球隊與華夏足球隊那樣,根本沒有任何懸念的結果,總是引不起人們的興趣。
在楚揚被推進三號監房時,熊瞎子正在拿着一份報紙樣式的東西看,那雙黑少白多的眼裡還帶着興奮的狂喜,好像馬上就要和另外一個熊瞎子成親那樣……以至於他在站起身看着身材單薄的楚揚時,還露出一口白牙的笑了笑:“小子,過來,別以爲總站在那兒就可以躲過這一劫。”
“在你們對我有想法之前,我想先說兩句。其實呢,我來這兒只是串串門的,天黑就走,只要隨便找個地方能睡覺就行了。”楚揚舔了舔嘴脣,向監牢門口旁邊走了兩步,順着鐵柵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說:“別看我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我知道這裡面的規矩,新來的人總是會受到特殊照顧。不過我可警告你們,老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而且脾氣一向不怎麼好,所以你們最好別招惹我,免得自討苦吃。”
“來這兒串門的?而且還讓我們別招惹你?哈,哈哈。”熊瞎子等人在聽到楚揚這樣說後,眼裡全是詫異的對望了一眼,然後幾個人齊聲狂笑起來,笑了最多四五六秒鐘吧,好像被踩住了脖子那樣,大家的笑聲都隨着熊瞎子的閉嘴而嘎然而止,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見那個蹲在地上的傢伙又說話了:“我說的這些很可笑嗎?還是你們根本不信我說的這些話?”
“信,我怎麼不信你說的、你放得屁呢?哈,哈哈!”熊瞎子把雙手合攏稍微一用力,手指關節就發出了嘎巴嘎巴的響聲,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再次放聲狂笑起來,彷彿他說的這句話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話那樣。
其餘的幾個囚犯,看到熊瞎子又笑起來後,也趕緊的放聲大笑,好像很怕要是不拼力大笑的話,下一刻就會忽然死去那樣。
楚揚見熊瞎子越走越近,只好滿臉不情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雖說他真的不想和這兒的‘居民’發生誤會,可卻也不想在人家釋放出巨大的敵意時就這樣等着捱揍,儘管他真不想欺負這些本來就挺可憐的人兒,可‘殘酷’的現實卻不得不讓他暫時放棄好好睡一覺的想法,先打起精神將麻煩解決掉再說。
就在包括左右監房在內的囚犯,都以爲熊瞎子將會以狂風暴雨般的動作對楚揚這個新來者狠狠肆虐一番時,但他卻站住了,歪着腦袋的問:“新來的,你身上有沒有帶煙?如果能夠拿出一盒煙來的話,那今天這頓揍就可以延遲到明天。假如要是沒有的話,不但得捱揍,而且……”
熊瞎子說到這兒的時候,一雙眼睛盯着楚揚的腰部、屁股看着,嘴裡發出了淫笑:“嘿嘿,那你可得做好被爆菊的準備了。不過你不用怕,到時候我會輕點的,肯定會讓你最多在牀上躺三天就能下地的。嘖嘖嘖,這麼細皮嫩肉的,看着就眼饞啊。”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楚揚曾經聽顧明闖大老闆說過這樣一段話:假如你是一位美男,你是幸運的。但你要是犯了罪進了監獄,那麼你就會變成世上最不幸的那個人。
當時思想很是純潔的楚揚,根本不懂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想從顧明闖那兒得到答案,但那小子卻總是笑而不答,最後還是九兒姐看不下去了,用純潔的笑臉配合不雅觀的動作狠狠的將他蹂躪了一番後,那傢伙才說出了讓商九兒掩面遁走的答案:在監獄中,囚犯因爲常年的無法接觸女人,所以要想釋放多餘的精力,除了總是勞駕‘五姑娘’外,最大的樂趣就是爆小白臉子的菊花了。這種趣味雖然殘酷變態,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當時楚揚在聽了這個解釋後,差點將剛喝下去的兩瓶白酒給吐出來……從那之後,他就對‘爆菊’這個現代詞產生了一種揍人的條件反射。
現在,當熊瞎子一臉淫笑的說出這些話後,楚揚馬上就想到了一幕極爲齷齪的畫面,這讓他的胃部感到很不舒服,頓時就皺起眉頭淡淡的說:“我可以給你將這些13話收回去的機會,如果不然的話,你會……”
“哈,哈哈!”好像狗熊那樣聳着肩頭的熊瞎子,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竟然還敢威脅他,這反而使他生出了一些犯賤的快感,並沒有急着收拾這傢伙,而是笑眯眯的問:“你把我會怎麼樣?”
楚揚也笑眯眯的回答:“我會把你揍的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