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音落下,坐在江郅浩身邊的於董事出聲道:“王董,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投票都是虛的,難道這麼多人在這裡忙活了半個小時,就是爲了過家家的!”
停頓一下之後,於董事繼續道:“投票雖然沒能選出最終的董事長人選,但卻反應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座各位的心中,最起碼有一半的人選,都是希望江副總能夠擔任董事長的,王總有一句話說的對,江總已經爲江氏鞍前馬後,不辭辛苦的忙碌近二十年了,而江副總在江氏不過短短五年的時間,這說明什麼?時間長多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還是能力跟人心!”
王董事聞言看向於董事,他出聲道:“於董事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江總的能力不如江副總,也不得人心了!”
於董事淡笑着回道:“王董事,你不必這麼急着替江總髮飆,我只是就事論事,如今眼下的情況,就是反應成這樣的,就算我不直接說出來,怕是大家心裡面也會這麼想,你堵得住大家的嘴,還能堵得住大家的心嗎?”
王董事聞言,不由得眼睛一瞪,但卻沒有說出聲來。
這時候,成董事出聲道:“於董事,你也是江氏的老股東了,可以說,無論是江總還是江副總,這都是你一路看過來的,你平心而論,江總和江副總,到底是誰對江氏的貢獻更大一些!”
衆人都望向於董事的位置,於董事淡笑着回道:“成董事,你這可是問了個大難題啊!你明知道我支持的是江副總,還問我到底是誰對江氏貢獻大一點,你讓我怎麼說啊!”
成董事笑着道:“直說啊!就像你說的,大家心裡面都有一杆秤,說的對不對,大家心裡面也自然有數!”
於董事聞言,他沉默數秒,然後道:“好,既然成董事問了這話,那我也就按着我這幾年理解的來說,首先我們來說江總,江總在江氏快有二十年的時間,工作上確實可圈可點,在他手上的項目,也沒有完不成的,但是我這裡有一份近五年來的江氏商業項目調查表!”
說罷,於董事拿起手上的文件夾,然後遞給身後的助理,助理接過去,然後把裡面的東西,一一分到每一個人的手上。
大家低頭看着,於董事徑自道:“大家可以明確的看到,近五年來,江氏經過江總手上的商業項目,基本都是從前大家多番討論過的,換言之,都是一些老項目,這些項目是經過多番推敲,覺得可行的,只是當時沒有時間做,所以挪到了這幾年,因爲時機什麼的都已經成熟,所以完成,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衆人低頭看着桌上的分析表,不由得點頭。
於董事又道:“大家再看看後面幾張,那都是江副總在這五年來所處理和提出的項目,無論是老的居民區翻建,還是新區的規劃,每一個項目,都是走在最前頭的,是別的公司想都不敢想的,哪怕是江氏,當時也提出了諸多的質疑,但是江副總用事實證明,我們江氏搶先做了這些項目,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舉例來說,當時老區收購重建,很多當地的老居民不願意搬遷,我們當時也想過很多種辦法,包括江總也說,要不然就強拆,但是江副總卻親自去到當地,瞭解他們不願意搬遷的實際情況,然後結合政府的鄭策跟宣傳,讓江氏單獨拿出一套小區來,專供那些老居民回遷,結果那些老居民不僅沒有擡高賣樓的價格,政府又拿出一大筆錢作爲補助,我們江氏可謂是賺得了錢,又賺的了名
!”
偌大的會議室當中,出現了一陣低聲的議論,衆位股東都頻頻點頭。
坐在於董事對面的成董事和王董事見狀,不由得微微皺眉。
片刻過後,成董事道:“看來於董事今天是做足了準備工作的啊!”
於董事但笑不語。
成董事眼球一轉,然後似笑非笑的道:“今天股東大會票選董事長,這麼大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江副總可能有點什麼事情耽擱了,一會兒就會來,但是現在看來,我們在這邊討論的熱火朝天,但是當事人卻不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於董事聞言,眼睛看向別處,沒有馬上回答。
坐在董事長左下手邊第二個位置的江郅浩出聲道:“我二哥臨時有點急事,已經委託於董事全權代表他!”
王董事聞言,淡淡的嗤笑了一下,然後道:“江副總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還能比股東大會更重要的,我看江副總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董事長的位置嘛!”
聞言,衆位股東也是擡眼看向那個空位,不由得低聲叨唸。
江郅浩垂下頭去,強裝鎮定。
這時候,人羣中,不知道有誰說了一句:“光靠嘴巴說,是說不出個結果的,歸根到底,還是要看股份佔得多少,如今我們股東手上的投票權已經都用光了,但是江氏內部的股權,如今只有百分之八十,董事長不還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給表小姐嘛,現在只要表小姐一句話就夠了,她支持誰,誰就是江氏新的董事長!”
此人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大多數股東的支持。
有人問道:“表小姐現在在哪兒,讓表小姐來一趟吧!”
外人一定是不知道沈南禾的去向的,有人把目光投在了江家人身上,一直沉默的江宇晟,終是出聲道:“其實南禾現在不在香港!”
“啊!不在香港!”
“那怎麼辦啊!給表小姐打個電話,讓她現場投票!”
“會不會太草率了一點啊!”
“就是,這麼臨時做出的決定……”
大家衆口不一,說什麼的都有。
江宇晟坐在那裡,已經權衡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江祁沅不來,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
是不是已經把他做假賬的事情,告訴了於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