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未知的敵人

雖然凌月小隊其他人不像美人魚那麼依賴水源,但忽然看到的水源,也讓他們有些欣喜若狂。無須忌諱太多,沒人能比習慣裸露的美人魚身體更美麗,幾個女孩子一起脫光衣服,下入了水中。

不過,這並不能說是混浴,女孩子與男孩子的距離至少在一百米以上,這也是沙勒族白狐凌月的安排。薩魯和贊布用不着她擔心,科勒爾的雙眼也只會在塞勒絲身上打轉,即便方源回來,那也是幾人中的正人君子,這就只有羅傑纔是她習慣提防的對象。

彷彿是過了很久,至少是陳琳之外的人都已經上岸後,方源才從上游回來。沒見他有什麼表示,已經紮營在岸上休息的凌月小隊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地方,目送着他就往下游游去了。

休息了半晌,從下游回來的方源用的時間比往上游的時間還多。上岸後就說道:“上游、下游都有出口,不過上游的水況不好,還有食人魚生活。下游不但距離遠,而且有些地方的水過深,不適合巴捷族下水通行。除了我們目前呆的地方之外,沒有多少可以在岸邊行走的地方。

無法說這個消息好還是不好,方源的意思是脫困沒有問題,但恐怕就得費一些手腳,不可能那麼快了。不過好在隊伍中的薩魯也是神級強者,勉強到還有開闢道路的能力。距離的遠近不是問題,在陳琳討厭食人魚的狀況下,凌月小隊就決定修養一天往下游離開。

與陳琳料想中的狀況不同,雖然她是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但凌月小隊中的其他人卻都沒有選擇她與方源的方式在水中游走,而是選擇了跟在三頭巴捷族黑熊身後慢慢前行。

除了薩魯之外,開闢道路最多的還是羅傑。只要有機會,他不會放棄任何鍛鍊自己‘重掌’的機會。不管是什麼方式,不管是什麼理由。

現在胡狼羣也與凌月小隊混熟了,雖然凌月小隊不需要它們幫忙,它們卻也會高興着在附近打轉,踢掉一、兩塊不被凌月小隊放在眼中的碎石。

支撐地底河道結構的往往不是泥土,而是最堅硬的山石,幸好凌月小隊有足夠的神級強者,一些地方甚至是羅傑使用上‘重掌’之力都不能劈開分毫。雖然知道這可能極佳的礦藏,可是凌月小隊中卻沒有這樣的專家,留了幾塊不同的礦石下來,準備出去後再找人問問,其他事情還是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沿着河道過去,在河道兩側不時都會出現一些不知通往什麼地方的巨大洞穴,就好像她們來時的洞穴一樣。凌月小隊不是對此沒有懷疑,但現在實在不是多事的時候。而且胡狼們似也不願意在地底多呆,這到是與凌月小隊一樣的感覺。

雖然陳琳不是不能與方源先行離開,她們也的確從水中一起出去探過路,不過回來她們也說不清外面是什麼地方,這也是一般的常理了。

行進了三天,打穿一條近五公里的沿河通道,凌月小隊又來到了一個洞穴前的空地上。與往日凌月小隊到達這種洞穴時都會休息一下不同,四下裡觀察了一會,凌月臉色頗爲嚴峻,立即決定往前開闢道路前進。

此處的洞穴出口與其他洞穴出口都是硬石地面不同,略微有些泥土的地面上遺留着大量獸族、或者說是獸類的痕跡。或許在地面下碰上什麼溫和的地蚯蚓一族並不奇怪,但如果像現在泥地上的四足獸類、還是獸族足跡,那就意味着情況微微脫離了凌月小隊預料。

蚯蚓是肥沃提卡世界土壤的好幫手,但在提卡世界上千個蚯蚓品種中,絕大多數都與普通獸類一樣是地面下的勤懇工人。雖然從沒人將蚯蚓歸入獸族,但所有人都知道,須彌大陸和須彌海中各有一種體長百米,直徑五米以上的巨型地蚯蚓、海蚯蚓,也與獸族、海族一樣具有智慧和語言。

與須彌大陸上的地蚯蚓從沒有參加過大陸爭戰不同,須彌海中的海蚯蚓可是赫赫有名的強戰種族。關於地蚯蚓的一切,也是方源他們從海蚯蚓那裡聽來的消息。在沒有遭到攻擊之前,不管地蚯蚓、海蚯蚓都是最溫順的種族。但如果遭到攻擊,他們那巨大、沉重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

從洞穴中的這些橫貫通道來看,的確有些像地蚯蚓的傑作。不過地面上的這些獸跡,凌月小隊卻敢肯定那一定是大量獸族或獸類遺留的痕跡。

帶着嚴峻的心情,凌月小隊開始繼續挖掘向前的通道。爲了加快速度,這次薩魯就沒有找羅傑幫忙了。不一會,薩魯就彷彿感到了一絲錯覺,好像自己今天挖掘的力道有些大,還是這部分的岩石有什麼蹊蹺,竟然引起的迴響聲極大,地面也微微發生了一些顫動。

“停!”

隨着凌月的一聲大喝,努力向前挖掘的薩魯立即停了下來。不過當薩魯停下手來時,凌月小隊的臉色立即一片慘變。巨大的聲音以及腳下傳來的震動,都預示着數量不少的獸族正在向這裡奔行。

在衆人習慣性的望向凌月時,凌月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薩魯,立即沿對岸河道施展地突刺,範圍可以延寬,但不要靠近這邊洞穴。……薩魯施展完地突刺後,塞勒絲、科勒爾、科琳嘉你們立即將地突刺的頂端削平,方面我們和胡狼在上面暫時停留。……你們先將薩魯從空中護送過去,確保地突刺的安全和長久,然後是胡狼和我們,要快。”

對於凌月的安排,沒人會有怨言。沿河開拓而來的直徑不到兩米通道實在不適合戰鬥,在不瞭解敵人的狀況下,貿然確定的防禦戰風格只能說是無謀。但如果有立於河道中的地突刺作爲支援,的確進可攻,退可守了。

不過,這樣的方法當然也不是長久之道,凌月小隊也不可能以此方法在河道中前進、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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