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
“嗯。”
“我…”
“嗯。”
在這個時候,他要做什麼花傾國都是不會拒絕的不是嗎?不如說,其實他也很期待,很興奮,雖然有那麼一些些的害羞。
“啊!你要做什麼?”
“噓!別吵也別動,當心摔着。”
花傾國被鳳皓軒橫抱着走向牀榻,一張臉紅的好似三月的桃花。他就這麼急嗎?都不等自個兒洗漱一下。
只是接下來鳳皓軒的舉動似乎並不是跟他預想中的一樣,只見他轉動了一個按鈕,古董架左右移開,一個鑰匙孔從後面的牆壁上露了出來,嵌入鑰匙稍一轉動,石壁打開,一條通往地下的白玉階梯顯現了出來。
“皓軒這是?”
“帶你去一個地方。”
任由他抱着一步一步走向密室,雙手環着鳳皓軒的脖頸,緊緊貼着他的胸膛。好想啊,一輩子,就這麼相依相偎。
“到了。”
夜明珠的光線十分的柔和,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呈現着淡雅的銀色光圈。
鳳皓軒小心的把花傾國放了下來,看着他走進密室的中央,看着他的指尖拂過那牀榻,木桌、竹椅,書桌、書架。看着他走過去,袖擺略過一幅又一幅他曾經在苗谷裡親手描繪而出的字畫。看着他停在那唯一一張鳳皓軒所畫的前面,畫上的花傾國一襲白衣,拿着針線專心致志的縫着衣衫。
淚花在花傾國的眼睛裡面打轉,原來這麼長時間以來鳳皓軒真的沒有忘了他。
如果那時候他有細心的去檢查一下他就會發現鳳皓軒走了,卻帶着他的字畫。鳳皓軒啊,並不想忘了他,更不想忘記那幾天的時光。
原來就因爲你說着假話,我也說着假話,所以錯過了整整兩年的韶光年華。
最後花傾國停在了那一件梧桐花衣前。那時候,鳳皓軒引線穿針,花傾國縫情繡愛。那時候,花傾國沒有想過將來,只想擁有回憶。
拉起袖擺放在鼻前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這香除了他,別人是聞不見的。
還很香,那就好,果然這藥是製成功了的。
“傾國。”鳳皓軒從後面抱住了花傾國。“這件衣服我一直捨不得穿,想你的時候,我就來看看。以前我爲自己喜歡一個男人,而喜歡的男人還欺騙了我而苦惱,說實話也曾還有厭恨,其實或許是不甘吧。後來七夕夜在弄巧管見到了你扮作的殘,你的眼神讓我醒悟,原來是我錯了,你從來沒有要騙我,你一直都是爲了保護我,那時候我好恨自己當初用那麼羞辱人心的話傷害了你。還好,我明白了,我是愛你的。還好,你出現了,讓愛有了歸屬。”
“皓軒,其實我是有騙了你的。當初我是自私的想要有一個回憶才刻意隱瞞了我是男人的事實。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打算騙你一輩子的。”
“傻瓜!”鳳皓軒颳了刮花傾國的鼻頭,無奈的笑了笑。“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與我的未來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與我永遠在一起嗎?”
“說實話怎麼會不想呢?就連做夢也想,可是那個時候怎麼允許我有如此奢求的想法呢。你是一國之君,我是苗谷傳人,我出不去,你留不下。而且我是一個男人,我很惶恐,很害怕你的拒絕。所以我想那就留一個美好的回憶吧,而且……”
“而且什麼?”
“沒,沒什麼。”
而且我知道有一個女孩她叫玥兒,她在你的生命裡是特殊的,特殊到你從不在我面前提起。
“傾國,在遇見你以前我除了親情與友情以外,對其他的感情全然不瞭解,我沒有愛過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古人云萬物分陰陽,陰陽交合則萬物生長、繁衍不息,男爲陽而女爲陰,所以我一直認爲唯有男人與女人才是遵循於自然法則。那時候我沒有體會到過愛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在這個世間有一個東西它是特殊的,那就是愛。愛是無法用陰陽、男女來區分的,抱歉傾國,我明白的太晚了。”
“不,不晚,你愛我這已經是我的幸福,我從不敢奢想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如此依偎在你的懷抱裡。皓軒你是帝王,你願意接受我已經讓我很開心了,只怕我是要成爲你子民心中的罪人了。”他不無傷感的想着,只要能如此陪着鳳皓軒,他滿足了,至於天下萬民接不接受他已經不在乎了。只希望,能就這樣相守一輩子。
“傾國你的確是罪人,不過你罪不在天下子民,你之罪在於你讓我深深的着迷卻還曾在想着要逃離。這一輩子我都要把你囚在我的心裡,受制於此。”鳳皓軒拉起花傾國的手緊緊的覆在他的心口,讓那跳動直接傳達到花傾國的掌心。“然後,我要將你這個迷惑了帝心的人兒大白於天下,我鳳皓軒與花傾國同在,以生命起誓!”
爲何,爲何要用如此雲淡風輕的話語說出如此重的承諾,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鳳皓軒的這份認真。比起大白於天下,他更希望鳳皓軒好好活着啊。
“皓軒,萬事哪能盡如人意,我不奢求的。”
“萬事不能盡如人意,但我會盡力一搏,爲了我此生的唯一。”
此生的唯一嗎?那,玥兒是怎麼回事。
“皓軒……”
“噓!”鳳皓軒的左手食指壓在了花傾國的脣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不想再聽到花傾國對此事拒絕的話語。就像花傾國爲他擔心、考慮一樣,他也想要給花傾國一個光明正大啊。他想要光明磊落,直接的保護他。在他鳳皓軒的名字後面他只想要連着花傾國三個字,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活着還是死去。
“傾國我可以抱你嗎?現在。”
“你,從哪兒學來的這番話?”
“書上。”
“書…什麼書?大鳳不是…”
“傻瓜!”鳳皓軒溫暖的舌尖在花傾國敏感的頸窩處滑過,沒有準備的花傾國觸電般腿一軟倒在了鳳皓軒的懷裡。“歷朝歷代的高官貴胄都有喜好男風之人,雖然外人不知,傾國覺得我作爲一國君主會不知道嗎?以前那是沒有需要,如今爲了我的傾國,我自然得下一番功夫纔是啊。”
說話間,鳳皓軒的手已經極不老實的探進了花傾國的衣襟裡面,摩挲着他滑膩柔軟的肌膚。發燙的體溫,焦灼的情**熱的竄起。
“那皓軒你現在可都下了些什麼功夫了?”
“傾國啊,你看到我眼睛裡此刻有什麼沒有?”
“有什麼?”
花傾國看得極其的認真,那微眯着的眼睛,迷迷濛濛比之以前更加的深邃。鳳皓軒沉溺於他的雙眸,他又何嘗不被鳳皓軒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吸引。而現在那原本深邃的眸子卻是清晰的透出了兩個字。
左邊那是情,右邊那是欲。
鳳皓軒啊,愛他,想要他。
“傾國可看清楚了?”
“嗯。”
“呵呵~”低沉,略微有些沙啞的笑聲從頭頂傳來。
花傾國緊貼着鳳皓軒的胸膛,他喜歡此刻鳳皓軒因爲他而灼熱的體溫。
“現在我就來告訴傾國,我的一番功夫首先取得的成果是什麼。”
準確的含住了花傾國的嘴脣,吮吸翻轉,有着花傾國的迴應,親吻是一番別樣的纏綿,久久不捨得放開。
“皓~唔!唔!”
喘不過氣來的花傾國揪着鳳皓軒的衣襬,憑着那僅有的一絲力氣不讓自己倒下,爲何他竟在這一方面如此柔弱呢?
“傾國,傾國~”
花傾國得以恢復了呼吸,低沉的充滿沙啞情慾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呢喃着。他只能緊緊地,緊緊地抱着這個親吻、愛撫着他每一寸肌膚的男人。這,是他的男人。
親吻中衣服是何時滑落的已經不知道了,兩個人又是如何糾纏着倒向牀榻的也給忽略了,只還能清晰的感受着彼此的體溫,灼燙着身體裡澎湃的心跳。火,燃燒着,越來越旺。
鳳皓軒的手掌遊移着,眷戀,珍惜。花傾國的頭髮、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脖頸,胸膛,手臂、手指、腹部,大腿、小腿,甚至腳趾。每一寸肌膚,他都在那兒小心的輾轉舔舐親吻。
那激動還有愉悅讓花傾國不住的顫慄着,揪着牀單的手不斷地收緊、鬆開,收緊、鬆開,腳背弓了起來,玲瓏的腳趾抓着牀單。
他在竭力的剋制心裡的那份悸動,誰讓這一切太像是一個夢了。
直到鳳皓軒的手掌終於停在了花傾國挺立的玉莖上面,他猶如受驚了一般猛地坐了起來,眼睛裡有片刻的惶恐。
“傾國怎麼了?”
他低着頭,亦如以前每一次這個動作下他的表情都會被頭髮遮掩掉。
“皓軒,你當真不介意是嗎?”
“傾國,我當真不介意。”
“此刻,你是清醒的對嗎?”
“此生,有你在我怎捨得半刻迷離。”
撥開了那擾人視線的髮絲,捧起了花傾國的臉龐,用舌尖吻掉那一顆顆從那麼明媚的眸子裡溢出的珍珠,怎捨得讓他落淚。
“傾國,我愛你。”
抱着他,把暖意還有愛意傳給他。
“傾國,看着我。”
看着我,我永遠在,不會離開。
“傾國,相信我。”
相信我,我定給你一個光明正大。
“傾國,不要逃。”
永遠,不要逃跑,你爲花,我就是那繞花之鳳。
溼濡的溫潤的灼熱的挺入,一個昂揚着,一個高擡着,愛,本就該如此熱烈。
皓軒,我不會逃了,哪怕是將來我也不會逃了。我明白的,我愛你,信你,我會永遠看着你。
你許給我的光明正大,哪怕要用一生的時間,我都會等。
明明只是山水間的一場邂逅啊,是受到了那天地山水還有花草樹木的祝福嗎,我們三生有幸得如此摯愛。
一聲聲低吟、粗吼,在這個溫馨,柔暗的密室裡面迴盪出一層一層的旖旎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