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的傍晚花傾國終於轉醒了過來,因爲花姑子的囑託是以房間裡幾乎沒有什麼人只有鳳皓軒親自等在牀前。
幾天的不眠不休鳳皓軒趴在牀沿邊沉沉地睡着,花傾國看着他會心微笑,能這般一睜眼就見着自己想見的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或許是察覺到了花傾國呼吸的變化鳳皓軒迷濛睜眼看向花傾國,一眼瞧見花傾國正看着他,不知道是太高興還是沒睡醒,他竟然也就這麼呆看着花傾國沒有反應。
良久之後鳳皓軒才一臉欣喜地去拉着花傾國的手,可是……
“你是誰?想幹嘛?”花傾國移開了自己的手同時警惕的看着鳳皓軒。
這…是怎麼回事?鳳皓軒愣了愣,詫異地看着花傾國,難道這就是花姑子奶奶說的後遺症?
“傾國,我是皓軒啊,鳳皓軒!”怕花傾國聽不清楚,鳳皓軒一字一句清晰地說着自己的名字。
“鳳皓軒?不認識!”
“不認識?傾國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我是你的愛人啊,我們是要一生一世一起走的人啊,我們才經歷了生死,傾國你不能把我忘了,不能啊,傾國你是不是在騙我?別玩了好不好?”
可是不管鳳皓軒怎麼說花傾國就是一臉迷茫地看着他,甚至每當鳳皓軒激動地想要去拉他的時候,花傾國總是躲躲閃閃地避開,同時臉上的警惕有增無減。這讓鳳皓軒大爲老火,卻又毫無辦法。花姑子奶奶說花傾國這一次中的毒極其兇險,雖然她替他解了毒,可是這後遺症卻是她不能控制的,情況好的話大概兩三天就好了,情況不好的話或許就是一輩子。
如果真的要等上一輩子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就要從頭開始了?如果真的是從頭開始的話除了需要多花上一點時間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傾國你別怕我是鳳皓軒,我不會傷害你。”
“嗯。”刊社小心翼翼的鳳皓軒,花傾國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了?”
“你中了毒,已經暈迷了十天。”
“我中了毒?我怎麼會中毒?有人要殺我?”
“不,是有人要殺我,你是爲了救我。”
“哦~”沉默了一會兒後花傾國又看着鳳皓軒。“有人要殺你所以我中了毒,那我中了毒你會救我嗎?”
“會!”
“你準備怎麼救我?”
“我,,”
“用自己的命來救嗎!”
咦?這是怎麼個情況?鳳皓軒迷糊地看着花傾國,這是怎麼了?不是記不得了嗎?怎麼剛纔還一臉防備,這會兒似乎、好像有些生氣了啊。
“傾國,你?”
“我,我什麼我?你還真當我失憶了?我告訴你我什麼都記得,包括你準備去死的事情。鳳皓軒你還真是可以啊,口口聲聲說着要在一起,生在一起,死在一起,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真的要棄我而去?你若死了我怎麼可能還活着,與其看着你死,我情願我自己先死!”
花傾國氣憤地看着鳳皓軒,一想到之前鳳皓軒真的要去拿那一瓶毒藥的畫面心裡就此同不已,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在鳳皓軒心裡沒有那麼重要。所以說人是最爲複雜的,怕一個人不在乎自己卻又怕一個人在乎自個更甚於他的性命。
“傾國對不起,我跟你一樣,我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去死,所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看我們現在不都好好活着嗎?別生氣了好不好?”
一個人願意爲了救你,哪怕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若此生有此一人,拿就是這一輩子莫大的幸福。
“傻瓜!真是傻瓜!”花傾國哭着笑着,一拳砸了過去,鳳皓軒一把接住放在了心窩處。
現在的他好幸福,他跟他終於能夠在一起了,再也不會有人來反對他們了,他們的未來還有很長很長。
在鳳皓軒的照顧下花傾國吃了些許的米粥,想着躺了太久要出去走動一下,然而這會兒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竟然不受控制。
當他想要起牀卻突然一下重心失穩摔了下去,而鳳皓軒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花傾國就趴在鳳皓軒的身上,兩個人的眼睛直直望着,然後一起看向花傾國的腿,這是咋了?
“難道這纔是花姑子奶奶說的後遺症?”
“後遺症?什麼後遺症?”
“花姑子奶奶說你的身上的毒很兇險,她能夠幫你解掉,可是這後遺症她卻無法控制。”鳳皓軒一邊把花傾國扶回去,一邊幫他解釋。“奶奶還說這後遺症短則兩三天,長可能就是一輩子。”沒有聽到花傾國回答,他一切花傾國因爲無法走路了在傷心,所以又繼續說道:“傾國你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腿,不管是多久,就算你真的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我也會帶你去到你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所以傾國你不要傷心好不好,,哎喲,,傾國怎麼了,做什麼要打我?”
鳳皓軒剛一轉過頭來沒想到花傾國迎頭就是一個爆慄,打得鳳皓軒是措手不及,只能一臉無辜委屈得看着花傾國。卻沒想到花傾國居然在鳳皓軒詫異的注視下自個兒站了起來,還悠悠哉哉地去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鳳皓軒心想難道這也不是後遺症?那後遺症到底是什麼?
“別想了,我想奶奶說的後遺症應該是這個!”花傾國將自己的頭髮捋到了身前。
可不是,他的頭髮真的是長到了過分的地步,就是幾天而已竟然長了那麼長一截。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後遺症啊,鳳皓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奶奶什麼時候也這麼可愛了,那時候說的那麼緊張,讓他以爲…哎!
“看來以後得多修剪修剪才行了。”
“皓軒,在我以前的時代正流行着一句話。”
“什麼話?”
“待我長髮及腰,君娶我可好!皓軒,你要娶我嗎?”花傾國手端着一青花瓷杯,抿笑看着鳳皓軒,淺淺的,眼睛裡閃爍着明媚認真。
“傾國不知,我早已等不到傾國長髮及腰。”
“哎,說來這句話在古代也沒甚作用,在這兒誰不是拖着及腰的長髮。”說着說着花傾國又砸了咂嘴。
“可是我倒認爲這句話的意思甚好,傾國,我真的要娶你,你願意嗎?”
“咳咳,再說吧。”花傾國咳嗽了兩下,一口喝下了杯子裡的茶。一個男人被求婚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而且跟他求婚的人還是一國之君,他們的大婚是要昭告天下的,他是一個男人嫁給另一個男人,或許是受古代氛圍的影響,如此的驚世駭俗讓他本能的有些隱隱的害怕與擔憂。畢竟在不久以前他還在爲鳳皓軒的生死,爲兩個人的未來擔憂,如今一下這麼大的轉變,雖然是好事,可是免不了心裡的些許異樣。
鳳皓軒倒也明白花傾國在想什麼,也不再說,他知道花傾國需要時間,而他又何嘗不需要些時間來做些什麼呢。
“對了皓軒,奶奶呢?她在哪兒?”
“奶奶她…”鳳皓軒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
“她怎麼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傾國奶奶她已經回苗谷去了,她將鶯兒託付給了我門,她說剩下的日子她要在苗谷度過,她說這是你選擇的未來,所以她等着你來解放苗谷的那一天。”
“奶奶這麼說的?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等着我去解放苗谷?”
兩個人都沉默着,琢磨着,難道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嗎?還會有什麼變故嗎?突然兩個人像是都想到了什麼,都一臉驚訝地看着對方。
“皓軒你可知道皇甫霖他們的去向?”
“自從那天他們逃出去以後,鬼魅樓跟寒魄都在尋找皇甫霖很皇甫淵的下落,只是十天過去了沒有任何的消息。”
“有他們倆在就註定無法安寧……”
“傾國你放心,上次一站,短期內他們是無法掀起什麼大風大浪的。”
“我知道。”可是心裡依然壓抑憂愁、煩悶。
“還有傾國爹孃的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們並且救回他們。但是傾國你要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事再也不許瞞着我自個兒偷偷做決定知道嗎?”
“嗯,我知道。”
“那就好。走吧我們出去走走,順便去見見母后還有玥兒他們,這些天他們也十分的擔心你。”
“是該去見見他們了。對了皓軒,夜王跟南宮宇最近怎麼樣?”
“他們啊…夜我就先不說了,宇他已經離開皇宮了。”
“離開皇宮?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南宮飛飛的死吧……”
“他知道南宮飛飛的心思了嗎?”
“我沒有告訴他,我想南宮飛飛也不可能告訴他,但是宇他應該也已經猜到了些許吧。”
“此生無緣、無奈,但願下生一切安好!夜王呢?”
“他呀……呵呵,他還跟以前一樣成天吊兒郎當流連在樂坊舞坊裡面,偶爾去夏府碰碰鼻子,沒事兒就去挨挨揍,看他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是嘛,如此看來夜王倒是上心了,不過我看啊,這會是一條漫漫長路。”
面對於感情,誰不是要走過長路漫漫方得成正果,幸福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