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杜廷往奶奶身邊蹭了蹭,癟着嘴巴泫然欲泣的模樣。從廚房出來,呂彥就不停的的佔他便宜,夾個菜也不消停。
奶奶寵溺的拍了拍杜廷,佯裝生氣模樣“小彥,就知道欺負廷廷。”話雖然這麼說,偏偏臉上都要開花似的笑意。
“我說,你們要不要無視我們這麼徹底?”喬安翻了翻白眼,看着一邊的成城,又看人兩口子相親相愛,你儂我儂,別提多牙癢癢。
“要。”
“要。”
“要。”
三人異口同聲,喬安徹底無語。“這算什麼事兒,我好不容易來看看你們,誰知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娃兒潑出去的水啊。我家可愛的杜廷啊,你已經徹底叛變了。”喬安一番呼天搶地,就差飄點雪花,不然場面一定壯觀到不行。
只是這麼壯觀的場面,卻完全被無視,對面幾人該吃吃,該喝喝,徹底把他當成空氣。
“你,洗碗。”杜廷揉着圓鼓鼓的肚子靠外沙發上發號施令,這段時間他長胖了不少,削瘦的臉變得圓潤,腰上都開始有贅肉了,拇指按到腰,小模樣哀怨得不行。喬安早早拉着成城美其名曰散步去了,奶奶也已經離開。呂彥瞅着自家小男人,喉嚨一陣癢癢。
偏偏這個時候呂彥還不怕死的來了一句:廷廷,你都胖成豬了。百分百準確無誤秒中死穴,杜廷瞬間炸毛,顧不得撐得要爆炸的胃,猛的從沙發上彈起來,對着呂彥就是降龍十巴掌,可惜功夫不到家,掌掌落空,腳下一晃,後腦勺和大地來了次親密無間的溫柔碰觸。
最後,杜廷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四周白花花的牆壁,頭頂上的白熾燈。
杜廷暗罵了一聲靠,他要不要這麼衰,不過是想揍一下那個臉皮賽城牆的某人,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杜廷淚滿襟。
“表哥,你也太坑了一點。”成城見杜廷轉醒,一張清秀小臉皺成一塊,眼裡分明有鄙視,嗯,鄙視,杜廷看到了,被自己從小崇拜的表弟鄙視了。
深呼吸,杜廷眯着眼睛繼續深呼吸,他怕忍不住爆粗。
成城看着頭上圍着一圈白紗的杜廷,擔憂的伸手揉了揉後腦勺,“不會摔傻了吧?還是撐傻了?”
成城歪着頭,昨晚他和喬安回家就看到呂彥抱着杜廷衝出門,一齊到了醫院才知道,是他這奇葩表哥吃得太撐了,加上那麼一摔,到醫院那是又吐又喊,一邊哇啦啦的吐,一邊還嚷着:呂彥,本小爺不收拾你就不姓杜了,等小爺養好了一定壓到你腰都直不起來。
現在想想都一陣雞皮疙瘩,瞥了一眼自家表哥,360°加放大鏡都找不到攻屬性的蛛絲馬跡。
杜廷聽完成城的敘述,忍不住抖一抖,他真的說了那樣的話?呵呵,哈哈,他怎麼都有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門外,呂彥一臉悠哉的走進來,手裡還提着一個保溫盒“醒了?”說完把保溫盒放在一邊,拿出碗盛了一碗粥“好好養養,我等着你壓我呢。”
杜廷嘴角抽了抽,他那是無心之失啊,扭過頭想要求救。人咧?身邊空空如也,人都去哪了?好吧,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回他算是知道了。
“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壓我不是。”呂彥繼續不饒人。
“其實...其實那是開玩笑。”那必須是開玩笑,他現在沒那勇氣挑戰眼前這個男人的權威,他不想一晚上就把這好容易長的秋膘給弄沒了。
呂彥臉色不變,雖然杜廷這諂媚模樣實在招人‘疼愛’得緊,但是吧,他還沒玩夠。“沒事,你壓吧,我真等你。”說完手故意放在腿上,一雙桃花眼不停的眨啊眨。
杜廷接過他手裡的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粥,這味道,是呂彥熬的。呂彥熬的粥堪稱一絕,杜廷還是很喜歡喝的,只是現在,唔,胃口實在不敢太好。
是不是嚇着這傻貨了,呂彥伸出拇指抹去杜廷脣邊的粥,溼滑柔軟的觸感惹得他心神一蕩,想也沒想就親了上去,味道果然不錯,他說的是——他熬的粥。
杜廷嗚咽着本來想推開他,想着他現在在服刑期間,實在不敢輕舉妄動,老老實實的被摟着,情不自禁的迴應。
病房外面,成城一臉賊笑的望着親得火熱的兩人,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嘴裡叨叨:怎麼就親親,再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哇。
“深入什麼?”喬安拎着矮了他半個頭的小男人,餘光瞟到病房內親吻的兩人,瞭然一笑,想也沒想就拖走了還想看戲的某人。
“喂,放開我,這麼香豔的場面,百年不遇,尤其還是二貨表哥的。喂,小安子,你趕緊放開我。”成城炸毛的踹着喬安,奈何人小力量弱,連踹人的力氣都跟撓癢似的。
“小安子?再叫一次試試?”喬安咬牙切齒,這個小男人,膽子肥了,敢用這小太監的名字叫他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呃,成城聽到這一句,果斷選擇老實的閉嘴,他能不信嗎?上次不過是和一個男人說了幾句話,禮貌性的擁抱了一下,結果這傢伙居然在電梯......
“怎麼了?難道還真想?”喬安聽成城安靜下來,回頭就看到他低着頭,白淨精緻的五官上有淡淡紅暈,黑白分明的眼睛有淡淡迷茫,彷彿一隻迷路的小白兔,讓人情不自禁的憐惜“我倒真想現在辦了你。”喬安說完拉着他一個轉身進了樓道。
兩隻小受就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吃幹抹淨。
第二天,成城來到醫院,一踏進病房,就看到杜廷靠在病牀上,脖子上的小草莓尤其顯眼。一旁的呂彥自顧自的削着水果,直接無視了他“表哥,你的脖子。”
“嚷嚷什麼,看看你自己。”杜廷的聲音有些嘶啞,昨天折騰了一天,現在他嗓子幹得不行。
被這一提醒,成城纔想起,昨天他和喬安,脖子上確實還有痕跡,小臉一紅轉身就遁了。
“臉皮果然厚了,嗯,不錯。”呂彥看寵物似的打量着杜廷,讚許道。
杜廷一把奪過蘋果,吭哧吭哧的啃着“近墨者黑而已。”
g市。
白澤猶豫的望着眼前這個小男孩,幹嘛這娃兒要叫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