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總裁,您當真是閒得慌。”杜廷看也不看一眼文案袋,也知道里面都是些芝麻蒜皮的事。
“怎麼能算閒得慌,我們在談的都是公事。”呂彥也不怒以爲,反而一本正經的回答。看呂彥誠摯的模樣,不知道的還 以爲是杜廷無理倨傲。只氣得杜廷五臟六腑都冒了煙。
索性看也不看呂彥,自顧自的忙活起來。可杜廷走到哪,呂彥就跟到哪,就差進同一間衛生間了。這下杜廷實在是忍不住了,幾年不見,呂彥本事見漲,臉皮也比城拐角還厚上幾分了。
“我說,呂總裁,您是...”忍了幾下,杜廷才把後面‘跟屁蟲’三個字憋了下去,只是恨恨的看着呂彥。渾然不知自己的呆萌模樣,以及呂彥逐漸深了些許的瞳孔。
“你再這樣看着我,保不準我會用強哦。”呂彥說完,似笑非笑的,狹長眸子又曖昧不清的看着杜廷。
杜廷現在和呂彥看起來已經差不多一般高,仔細一比,還是會微微高出一小節,然而兩人的身形卻是有些差別,大概是骨骼原因,杜廷看起來偏偏要削瘦一些,和呂彥一比,整個人就更是削瘦。
呂彥體格本就比杜廷強壯些,用腐女的話說,杜廷這就是天生的絕世小受的身材,如何也扳不成攻。話說回來,倘若用強,杜廷沒準還真會被呂彥吃幹抹淨帶打包的。
全然沒想到呂彥會來這麼一句,這下杜廷當真從頭到腳,細胞全部進入休眠狀態。 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呂彥。
呂彥本是開玩笑,看杜廷呆愣模樣,和五年前相比,除了膚色稍微深了點,其他竟是一點沒變,心下一動,低頭將脣就覆了上去。心裡別提多美滋滋,軟溜溜了。
結果剛到一半,卻被杜廷推開來、心裡那個肉疼,到嘴的小肥羊,就這麼的飛了,說不肉疼那絕對是假話吶。
強忍着小失落,呂彥才沒有扳過杜廷狠命親下去。這樣下去,要幾時才能降服杜廷這個小宇宙。呂彥深覺,這心,比股票變動難琢磨多了。是場持久戰,從來加拿大的時候,呂彥就知道了。卻不曾想到,這持久戰費時費力費心的要持續多久。
在心中抹了一把 小眼淚,呂彥又恢復無賴模樣,纏了上去。被呂彥這麼纏,開始杜廷還會催吶趕吶,後來直接視而不見了。
呂彥也不抱怨,還特識時務的給杜廷泡泡咖啡端端茶什麼的,別提多狗腿,這要在國內,讓那些媒體知道了,不得是個天大的爆炸性新聞。
在加拿大,人們知道萊特,知道呂氏,呂彥卻極少親自露面,因而並不是很多人認出,奈何呂彥長了張天妒人怨的俊臉,回頭率絕對也是不低。
這不。又有別的部門的小同事來暗送秋波了,偏偏呂彥還不自知,露出一口大白牙,愣是把人小姑娘迷得三魂七魄都丟了大半。
呂彥是人氣高了,杜廷卻是不爽了,因爲呂彥在這裡,每天都有新同事老同事來此頻頻暗送秋波,嚇走一批來一羣,這陣仗,放在戰爭時代,如此前仆後繼,倒是值得敬佩了。
看着門外恨不得把小心肝掏出來獻給呂彥的女同事,杜廷終於忍不住了。“呂總裁,您是真閒,還請您回家睡覺去。別把公司氛圍帶壞了。”
“我怎麼都感覺,你是在吃醋似的。”呂彥抿了一口女同事泡的愛心咖啡,玩味道。
杜廷本來不是吃醋,被呂彥如此一說,竟還真有幾分酸溜溜的感覺。一時也惱,惱自己也惱呂彥。乾脆理也不理呂彥,該幹嘛幹嘛去。
這些日子呂彥也習慣了,杜廷就偶爾跟他拌拌嘴,其餘時間就在忙。呂彥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公司的拓展卻是一點沒落下。人在加拿大,呂氏卻在法國大刀闊斧的開拓商道。杜廷都不得不想,這人分身術的?
呂彥的努力卻不是沒有效果,起碼杜廷現在已經不那麼官方的和他說話了。趁他忙時,呂彥還能吃點豆腐。
正是過了晌午時分,便聽到秘書說,喬安回來了。杜廷噌的一聲站起來,臉上是不經掩飾的激動興奮,直看得呂彥醋罈子翻了幾大桶,從頭到腳痠了個透徹。
喬安和杜廷兩人情如兄弟,因此喬安一進門,徑直越過呂彥,向杜廷走去。半響才發現身後早已經臉色鐵青的呂彥。
呂彥在公司之事喬安早有耳聞,這麼多年,杜廷的心思他還琢磨不透,說來說去,就是放不下呂彥,也知道呂彥有自己的難處,因此有心想撮合他們。
“呂總裁,許久不見了。”
“是許久不見,得敘敘舊了。”呂彥咬着牙,蹦出這麼幾個字來。
兩人都是容貌出衆,俊美非凡,加上男模的身材,並肩走在一起,讓人不由看呆了眼。
“你真把他當弟弟?”呂彥狐疑的瞥了一眼喬安,喬安之前對杜廷存了怎樣的心思,呂彥可不是瞎子,怎麼能逃過他眼睛。
喬安無奈道“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雖然之前我確實是對他動了心,後來才知道,那只是錯覺,我不過把他認成他罷了。”
後面的這個他,兩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都默契的沒有挑破說開。
呂彥冷笑一聲“希望如此。”說完話鋒卻是一轉,“叔父近來可好?”
“有勞掛心,無恙。”語畢兩人都不再言語,片刻之後,卻是杜廷尋了過來。
杜廷之前在辦公室看他兩人仇深似海的模樣,還真擔心他們出了什麼事,卻意外的看到兩人安靜的站在一塊,沒有爭吵動手。他懸着的心才幽幽着了滴。
一時間腦子也是混亂,這段時間呂彥鬼魅一般纏這他,他其實非但不厭倦,心裡卻還有一絲竊喜,只是他強行將之壓了下去。但他卻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對呂彥動過的心,從來就沒有停息過。
既是有惱怒,惱呂彥,也惱他自己,也是有心動,種種交疊在一起,讓他怎麼理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五年前即便是如此,五年後,依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