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我覺得你都有點不像以前的你了,以前的你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做,拿得起放的下,瀟灑恣意,意氣風發。”他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瀚東,“現在的你,整個世界都在圍着一個女人打轉,你算算,你都多久沒出來玩了。”
“你不會懂的,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只要有她在身邊,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真的已經不再重要。”
“東子你這又是何苦,你爲她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有人敢說你什麼不是,而且你不欠她什麼,你總是還要繼續生活的。”
陳瀚東搖搖頭,周羣這種把女人當遊戲從來沒有付出過真心的人,當然不能夠理解。
“等你遇到一個能夠抓住你心的女人,你就會明白的。”
“呵,我周羣就是一條遊戲人間的真龍,你覺得有女人能夠駕馭我?”
陳瀚東回頭,眯眼看他:“也是該有個有人來管管你了。”
“得得得,咱不說這個,我這就去幫你把人逮過來,等我好消息。”周羣拍着胸脯立下了保證書,說一定把人給帶過來。
出了門,他打了電話給葉遲和白晉,這種關鍵時刻怎麼能少了他們兩個呢?
三個人約好在某個路口見面,不多時,葉遲和白晉都趕了過來。
“兄弟們,來活兒了。”周羣抖抖肩膀轉轉脖子,一臉的躍躍欲試。
“怎麼了?你又惹上哪個難纏的女人了?”葉遲和白晉對視一眼,然後笑着問道。
以前他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其中一個遇到了特別難纏的女人,另外三個就會出手,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把那女人激走,那彷彿基本百試百靈。
在一起混了那麼多年,三個人多多少少都遇到過比較難纏的女人,唯有陳瀚東,一次也沒讓他們出馬過。
主要是陳瀚東人家玩的是真心,是癡情,所以根本不存在那種問題。
“不是我,這次是東子。”周羣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跟他們兩個說了一遍,然後說到,“東子幫過我們不少次,這次總算輪到我們幫他了。”
“那女人真是霍殷容的妹妹?只怕不好辦啊。”葉遲沉吟了一下,過去的那些女人,多給些錢,或者威逼利誘一番,最後都會走人,可是她可是霍氏集團的人,不管是用錢還是威逼,只怕都沒有效果。
“就是這點比較愁人,她的身份太特殊了,”周羣嘖了一聲,“要不這樣,我們先儘量把人趕跑,實在趕不跑的話,就是用綁的也要把她綁到瀚東的身邊,讓瀚東親自解決,好不好?”
白晉想了想:“目前只能這麼辦了,不過那個什麼霍殷玉現在在哪兒啊,我們去哪裡堵人?”
周羣立刻說到:“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把她的行蹤給發過來了,現在正在我們的老窩,帝王酒吧。”
白晉笑了:“得嘞,那可是我們的地盤,想要對付一個女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三個人相視一笑,都摩拳擦掌準備給陳瀚東把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三個人到了帝王酒吧,周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檯上喝酒的霍殷玉。
雖然她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可是周羣還是立刻就認出了她,沒辦法,她那樣的美女的確太打眼了。
葉遲問:“人呢,在這兒還是在包廂?”
周羣指了指霍殷玉的方向,然後側過臉低聲說到:“在哪兒呢。”
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白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立刻說了一句:“我靠!”
這霍殷玉竟然是個難得的尤物啊,一身紅色超短裙緊緊的貼在身上,曲線畢竟,玲瓏的身材暴露無遺,而且因爲裙子是抹胸的,所以那胸前的風景更是惹眼,腿長膚白,長的也不錯,真的是超級正點的。
他搖着頭,連連說到:“危險,危險,真是危險。”
葉遲問:“怎麼個危險法?她身上藏刀了?”
“只怕比那個更危險,你們確定陳瀚東要是見了她不會心動?不管你們有沒有感覺,反正我感覺我特麼春心蕩漾了。”
周羣捅了他一肘子:“你就一種馬,哪個女人你沒心動過?”
葉遲也笑:“就是,你的節操已經不值錢了。”
“你少盪漾了,這女人可不好惹,想當的彪悍。”
“擦擦口水,要不然你就站遠點,我們嫌丟人。”
兩人一人一句的說着,說話的功夫有個看起來比較精英的男人端着一杯酒到了霍殷玉的身邊。
周羣立刻一手一個拉着白晉和葉遲躲到了酒吧比較暗的地方。
葉遲問周羣:“怎麼,那男的是你仇家?”
“仇個頭,在a市誰敢和我羣少過不去?我只想突然想到,要是待會兒霍殷玉和這男的勾搭上了,兩個人有了什麼曖昧的舉動,我們就可以拍下來,有了這些照片,陳伯母就是再喜歡她也會猶豫的吧,畢竟他們這樣高門大戶的人家,誰願意娶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媳婦兒回家?”
聽完周羣的話,白晉不由得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讚道:“你小子終於聰明瞭一回。”
“快看,那男的邀請她喝酒了。”三個人立刻像狗仔隊似的,雙目如炬的盯着那邊的動靜。
霍殷玉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喝一杯,偏偏不停的有蒼蠅在她身邊繞來繞去,這讓她很煩躁。
面前這個男人已經是今晚的第四個了,雖然打扮的人模狗樣,但是腦子裡在想什麼齷齪東西一雙眼睛全部表現出來了。
她厭惡的蹙起了眉頭,而那個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什麼不喝酒就是不給他面子之類的,真是好笑,她又不認識他,爲什麼要給他面子?
她轉過頭,挑了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毫不留情面的說到:“這位先生,我不是來獵豔的,如果你想約炮的話我建議你去找那邊那個女的,她已經盯着你看很久了。”
雖然喝酒聊天的最終目的都是爲了約炮,但是被這樣**裸的講出來男人還是有點尷尬。
但是想到眼前這個美女可是好幾個人都沒拿下,他要是拿下的話豈不是很有面子?
這樣想着又厚着臉皮說到:“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
霍殷玉撲哧一下樂了:“你他媽沒毛病吧?到酒吧裡來交朋友?”
男人臉上隱隱閃過一絲憤怒,卻還是控制住脾氣,說到:“有毛病的是你吧,不獵豔你來酒吧幹什麼,還穿成這樣?”
他上上下下掃了一眼霍殷玉,視線還特意在她半裸的胸前多停留了幾秒,嘴角勾出一抹淫邪的笑容:“難不成你是來賣的?說吧,多少錢一晚?”
霍殷玉輕輕的晃動着酒杯,然後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
她轉過臉,白晉葉遲也終於看到了她的整個樣貌,比從側面看過去更漂亮。
白晉不由的擦了擦口水:“早知道她這麼容易上鉤就派我去勾引她得了,這便宜給別人佔還不如給自己人佔,你們說是吧?”
周羣哼了一聲:“我就說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吧,就這樣的還想嫁給東子做我們的大嫂,簡直是做夢。”
男人看霍殷玉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絲鄙夷。
霍殷玉冷笑着,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對着男人的頭緩緩的倒了下去。
男人被淋了一頭,通紅的液體將他身上的白色襯衫給染了個通透。
男人臉色一變,立刻拍着桌子吼道:“你他媽什麼意思?”
霍殷玉無辜的聳了聳肩:“抱歉,有隻蒼蠅一直在我眼前飛來飛去,我看的實在煩得很,就忍不住想弄死他!”
男人氣的青筋直跳,擡起手就想打人:“你他媽罵誰是蒼蠅?”
白晉看的津津有味:“我去,打起來了,不是說很好上手的嗎?”
他回頭,卻發現身後只站着葉遲,他問:“咦,羣兒呢?偷偷跑了?”
葉遲指了指前面,說:“英雄救美去了。”
“什麼?”白晉回頭一看,周羣不知什麼時候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手,他不由的想要怒吼,“靠,周羣這小子太不厚道了,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就該留給我啊,他怎麼自己衝上去了?”
葉遲想了想,說到:“也許他這是爲了東子犧牲自己了。”
“怎麼說?”
“英雄救美之後是什麼?當然是美人對英雄以身相許了!說不定那女人一下子愛上羣兒了,那東子的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聞言白晉再次豎起了大拇指,真心真意的誇讚道:“羣兒乃真爺們也。”
再說周羣,看到那男的想要動手,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竟然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
等冷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又多管閒事了。
那男人看突然殺出來一程咬金,火氣不由得更大了:“你他媽誰啊?”
周羣勾着嘴角,痞痞的笑了一下,放下男人的手,眼神有些危險的看着他:“哥們兒,有話說話,別動手啊。”
男人暴躁的吼道:“你誰啊,我要教訓這娘們兒你管的着嗎?”
周羣把吧檯上的酒杯倒扣在桌子上,然後眯眼看他:“你一個大男人因爲約炮失敗就無恥的要打一個女人,我……當然管不着,但是!你在我的地盤鬧事,我就不能不管。”
“你……你的地盤?”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周羣,一時心裡有些打鼓,聽說這家夜店的老闆背景非常的強大,不是個善茬兒,可是面前這個笑嘻嘻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像啊?
該不會唬他的吧?
還沒等他想明白,肩膀就被人用力摁住,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兩個黑衣保鏢。
那兩人恭敬的看着周羣,齊聲喊道:“老闆。”
周羣眼也沒擡一下,動了動手指,輕聲說道:“扔出去,以後再也不許他踏進帝王一步。”
“是。”兩個人立刻一人一胳膊,把那已經懵了的男人給架了出去。
世界終於清靜了下來,霍殷玉又要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
她難道出來一次打發時間,可不想就這麼敗興而歸。
周羣本來還等着霍殷玉一臉崇拜的對他說謝謝呢,結果人家卻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喝自己的酒去了,連眼角都沒掃他一下。
他不由得有些氣悶,然後對霍殷玉說到:“怎麼,別人救了你,難道你應該感謝一番嗎?”
霍殷玉晃了晃酒杯,語氣冷淡的說到:“你不是說你是這家店的老闆?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歸你管吧?你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爲什麼要我謝謝你?”
“……”
“還有,你們夜店竟然放這麼沒素質的客人進來,實在是……呵呵……”她笑着搖了搖頭。
“……”
“而且連基本的應急機制都沒有,遇到這種屁大點兒的事就老闆來處理,而且處理方式也是簡單粗暴,我看這店也開不了多久了。”
“……”
周羣被說的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這個霍殷玉不但打人的力氣大,而且嘴巴也很毒啊,一句話能噎死人。
他就不該多管閒事,因爲那男人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正鬱悶着呢,看完好戲的白晉和葉遲走了過來,然後還假裝是偶遇一樣。
白晉有些誇張的喊道:“喲,羣少,你竟然也在啊,帝王的生意不錯啊,我看很快就會成爲這一行的巨擘了。”
這是他和葉遲事先商量好的,在霍殷玉面前一定要往死裡誇周羣,最好是把他誇成天上有地上無的那種,只要把他的高大形象樹立起來了,還怕那女人不愛上他嗎?
葉遲也十分諂媚的拍着周羣的馬屁:“羣少,謝謝你上次給我轉了一個億的流動資金啊,你真是個大好人,能認識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我一輩子的榮幸。”
說到榮幸他還用力摁了摁周羣的肩膀,讓他配合一點,不要演穿幫了。
周羣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們兩個:“你們……”
該不會是神經錯亂了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晉打斷了:“我們都知道,羣少你做好事不留名,也一直跟我們強調做人要低調低調,可是你的確是個大好人啊,拾金不昧……”
葉遲拍了一下白晉的腦袋,拾金你妹啊,沒文化就少說話!
葉遲笑笑,又說到:“我妹妹還讓我跟你問好呢,上次要不是你一腳踹飛了企圖非禮她的四……五個流氓,她現在肯定……羣少的恩情,我們是不會忘記的。”
白晉直接一口酒被噴了出來,沒想到葉遲竟然這麼扯,他哪裡來的妹妹啊,還一腳踹飛四五個,怎麼踹啊,他又不是蜘蛛有八條腿?
霍殷玉覺得自己今晚這杯酒肯定是喝不完了,她有些掃興的從坤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拍在吧檯上,然後起身走人,彷彿根本沒看到他們三個人的賣力表演。
她一走,葉遲就感覺自己變成了猴子,表演着沒有人看的把戲。
他聳了聳肩,說到:“這女的太精明瞭。”
周羣起身追了出去,攔在霍殷玉面前,說到:“你就這麼走了?”
霍殷玉蹙了一下眉,說到:“我已經付錢了。”
周羣鬱悶的要吐血,誰跟她說那個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到:“我,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霍殷玉還跟和他第一次見面一樣,極其冷淡的說了一句:“你誰啊?”
周羣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長的這麼的英俊瀟灑,沒有哪個女人見了他會忘記他的,而且他們剛剛不久前才見過面啊,見面的方式又那麼特別,她竟然不記得他?
他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從來沒有女人會問第二遍他是誰。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霍殷玉美眸流轉,視線在周羣的臉上來回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挑眉說到:“沒印象。”
周羣已經鬱悶的快要倒地不起了,他一手撐着牆,一手插在腰間,有些無力的說到:“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不過,我今天找你是有事的。”
“什麼事?”
“陳瀚東要見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