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臻對於齊安然的這個說法倒是很贊同,只是他們現在到底沒有證據,真要計較起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雖然有所懷疑,卻到底無法肯定齊安然母親的死是死於不正當的競爭還是其他原因,謀害她的兇手是獨立的一個人或者是駭人的一整個團隊,真要鬧起來,非但打草驚蛇,還會反過來危害到他們這些心存懷疑的人。
齊安然看了一眼霍亦臻眉頭緊蹙的模樣,雙眸微轉,低問道:“你說他們這麼忌憚以前的事情,恨不得把跟我媽相關的事情全都抹得一乾二淨。還有,他們在我媽去世之後還去她曾經親近過的那些人家裡翻過,可見他們是懷疑這些人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拿到那東西了沒有。要是沒拿到的話,他們看到我這張跟我媽媽無比相似的臉,會不會……”
霍亦臻直接被齊安然的話給嚇醒了,無比嚴厲的打斷了齊安然的未竟之語:“不行,絕對不行。”
齊安然瞪大雙眼,一臉的不服氣道:“我都還沒說完呢,你怎麼知道不行?”
“你想說什麼,我還能不清楚?你是不是想說那你自己做誘餌,讓那些人自亂陣腳,主動來找你?”
齊安然沒有說話,默認了霍亦臻的說法,霍亦臻的臉色當即越發難看起來,咬牙切齒道:“我再說一遍,不行。”
齊安然抿了抿脣,有些心虛道:“可這是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真要等我們自己查出來還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馬月,只要保護措施做得好……”
齊安然還未說完,霍亦臻已經先一步打斷了她:“這事沒得商量。”
齊安然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失落的垂下頭去。
霍亦臻看着她頭頂的發旋,低嘆一聲,伸手將人攬進懷裡,低聲道:“我知道你着急,也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當年那場意外後的隱情。可你別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必須是在保證你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想想我們這一路走來,遇到過多少次危險,我承認你運氣好,很多時候都能轉危爲安,可萬一這裡面有一次運氣不好呢?”
“你有沒有想過人的命有多脆弱?脆弱到只要一枚子彈,一場爆炸,甚至是一顆病毒就能輕易將它收走。我承認我很自私,也承認我膽小,我可以毫不畏懼的在子彈紛飛的戰場勇往直前,卻無法接受失去你的痛苦。安堯有句話說的很對,你是我的軟肋,一旦被人抓住,都不需要多做什麼,就能輕易拿捏住我,你捨得嗎?”
不得不說,現在的霍亦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愣頭愣腦,追個媳婦兒還得請教下屬的愣頭青了。
他很清楚,他跟齊安然雖然沒有那麼多的甜言蜜語,可在他們心裡,他們都把彼此當做是比自己更重要的人。
他們能夠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卻無法看着對方受到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