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紓剛剛同江雅漾的那一番眉來眼去的小動作,別人興許沒注意,雲千璃卻是從頭到尾,半點不落的全都看在眼裡。
再加上,白亦紓之前出現的時候總是帶着江雅漾。
雖然白亦紓每次陰陽怪氣的內涵齊安然的時候,江雅漾都沒什麼反應,也沒怎麼跟她們說過話,雲千璃還是把她當成了白亦紓的同黨。
所以,剛剛看到江雅漾躲在人羣之後根本沒有理會白亦紓發出的求救信號時,雲千璃纔會那般的幸災樂禍。
裝模作樣的跑來挑撥離間她們跟齊安然的關係,到頭來卻反被自己閨蜜拋棄,想想都好笑。
白亦紓被雲千璃戳中痛腳,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想到江雅漾方纔躲閃的模樣,心中更加恨了起來,既恨眼前這些人的咄咄逼人,也恨江雅漾的不識擡舉。
自己之前對她那麼好,她竟然在這時候背叛自己,果然都是些靠不住的膿包,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齊安然將白亦紓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對於她此刻心中的想法也基本猜到了大半。
眉頭微蹙,暗歎一聲自私的人是不是都一個路子,覺得別人對她好是理所應當,一旦別人對她有一點疏忽就覺得對方對不起自己。
升米恩鬥米仇,真的是良心餵了狗,說都說不清。
“人既然都到齊了,我也就不嗦了。”齊安然擡頭看向白亦紓,開門見山道,“現在我也就不追究你到底是怎麼把我跟那朋友那個親戚的同學聯繫在一起了。說正事吧,我聽小璃說,你剛一找到她就跟她說,我以前家境不好,還離家出走,把養育自己十幾年的親戚給告上了法庭?”
白亦紓面上的表情驀地僵住,她之前說這些話一來確實是爲了抹黑齊安然,二來也是想要挑撥她跟舍友的關係。
想不到雲千璃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自己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全都告訴了齊安然。
白亦紓面上的尷尬一閃而過,卻很快鎮定了下來,擡頭看向齊安然,理直氣壯道:“是我說的,我說錯了嗎?你敢對天發誓告訴所有人,你曾經的家境很好,告訴他們你沒有離家出走還把養育自己十幾年的親戚給告上了法庭?你敢嗎?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齊安然不無嘲諷的看着眼前之人。
“你!”白亦紓臉色微變,指着齊安然便要說話,卻被齊安然先一步打斷:“我家境不好?不,我家境很好,我母親離世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大筆遺產,只可惜,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面,因爲我的極品親戚,我不曾享受過分毫。”
白亦紓臉色一青,顫抖着嘴脣想要辯駁,卻又一次被齊安然打斷:“我確實離開了那個家,可誰告訴你我是離家出走的?我那是逃離火坑,徹底跟他們斷絕了關係,順帶還把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一樣不落的全都拿了回來。齊家人對我施與了十幾年的冷暴力,之後更是試圖霸佔我母親的遺產不願意歸還,我當然只能利用法律拿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