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經理被齊安然這一波冷嘲熱諷氣得不輕,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要掙脫那兩個保安上前。
怎奈,他養尊處優這麼多年,早不是這些人高馬大的年輕人的對手,掙扎了半天也沒動彈分毫。
齊安然冷眼看着他在那掙扎,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繼續嘲諷了兩句:“別激動,都一大把年紀了,這麼激動,指不定一會就躺地上去了,到時候指不定還要訛我一筆,我好怕怕啊!”
許經理氣得說不出話來,齊安然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實話告訴你,我今天還就是來殺雞儆猴的。可你怎麼不想想公司人這麼多,我爲什麼就偏偏找你們倆來殺雞儆猴?說白了,不過是因爲你們兩個見錢眼開,心術不正,纔會被抓到把柄?女人?你很瞧不起女人嗎?那活該你在我這個女人面前翻跟頭!告訴你,這家公司的股份阿臻早就當做聘禮全都轉到了我的名下,我現在是公司最大的持股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我讓你們現在走,你們絕對待不到明天!”
許經理一聽齊安然竟然已經是這家公司最大的持股人,雙目赤紅,不無氣惱道:“霍哥和嫂子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就是生了一個軟弱還怕老婆的兒子,把公司交到你這樣毛都沒張齊的女孩子手上,早晚也得敗了。”
齊安然可以忍受別人攻擊自己,卻無法忍受別人拿自己攻擊霍亦臻,尤其是還拿霍亦臻已逝的父母說事。
雙眸猝然一凜,擡手就甩了那位許經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不只是許經理,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沒有人預想到齊安然會動手。
許經理懵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回神,一清醒過來,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掙扎着便要往齊安然身上撲:“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齊安然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站在不遠處的忠叔雙眸也是一眯,一貫溫和的眸子之中隱隱泛着幾分寒意。
“虧得你還有臉提阿臻,有臉提阿臻的父母,阿臻的父母當初建這家公司是爲了什麼?你們比我清楚。結果呢?他們相信你們的人品,放心把這家公司交到你們的手上,你們就是這麼報答他們的?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公司裡面塞,把什麼下三流的風氣都往公司裡面帶,這是公司,不是你們家開的金山!”
“我的公公婆婆要是知道自己當年因爲一時心軟建的公司被自己最信任的一批人拿來當成搖錢樹,藉着做生意的幌子,剋扣工人,愚弄合作對象,敗壞業界風氣,才真的是要被氣得從棺材裡面爬出來找你們算賬!”
許經理被齊安然這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青青白白,又是氣惱,又是害怕。
氣惱齊安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不給他留半分面子,令他顏面盡失。
同時又害怕齊安然所言非虛,霍亦臻的父母真的會從棺材裡爬出來找他們算賬,可見他這心裡也不是沒鬼。
齊安然將他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眼中的嘲諷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