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然故作迷茫:“聊我媽?我媽都去世那麼久了,有什麼好聊的?”
靳宏邈差點被齊安然噎得一口氣上不來,這是一個喪母多年的女孩子能說出的話?
靳宏邈原本以爲齊安然自小喪母,又生長在那樣一個家庭裡面,應該是對齊瑤琴這個親生母親懷有特殊感情的。
自己從她母親身上左手,跟她套套近乎,肯定能夠刷齊安然一波好感。
等好感有了,關係也拉近了,他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同齊安然套話了。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能懂什麼?套出話來那肯定是分分鐘的事情。
可事實卻惡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齊安然不僅對齊瑤琴的事情一點不在意,甚至連提起她都覺得排斥。
難不成是資料錯誤,齊安然對她這個母親一點都不眷念,還是說因爲太在乎,不願別人再提起,怕傷心?
靳宏邈心中千迴百轉,面上卻不露聲色,故作感慨道:“唉,當年你媽因爲一些事情被趕出了研究院,我原本是打算替她求情的,誰曾想還沒來得及幫她,就聽說了她出意外去世的消息,當真是令人感嘆。”
齊安然聽到靳宏邈這話終於有了些許反應:“靳先生的意思,我媽在去世之前就已經被趕出了研究院?”
眼見着齊安然終於有了反應,靳宏邈心中一喜,面上卻還故作哀慼,點頭道:“是啊,當年,你媽媽因爲一些事情被趕了出去,我跟你媽關係還算不錯。本來是想幫她的,沒想到……你媽當年英年早逝,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齊安然聽着靳宏邈的胡謅,心中冷笑,嘴上卻道:“我媽因爲一些事情被趕出了研究院,什麼事情?嚴重嗎?”
“挺嚴重的,你媽她……”靳宏邈欲言又止,吊足了幾人的胃口才幽幽一嘆,“這事真要追究起來也怪不得你媽媽!你媽媽她完全是被人給欺騙連累了。當時,我們研究院正在進行一項特別重大的研究,誰曾想實驗室內有人被外面的一些有心人收買,想要竊取研究院的實驗成果。好在實驗室的其他人意識到不對勁,將那人的計劃識破,可那項研究的研究成果還是因此失竊。”
靳宏邈說着擡頭看向齊安然,一臉嚴肅道:“你媽媽當時同那人非常的要好,那人爲了脫罪,偷偷將東西放到了你媽媽那裡,甚至還將罪名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研究院就定了我媽的罪,把她給趕出了研究院?”
“這也是沒辦法事情,當時畢竟人證物證俱在,你媽媽又不是那種巧舌如簧會爲自己辯解的人,可不就吃虧了嗎?”
齊安然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道:“也就說當時研究院的人就這麼給我媽媽蓋棺定罪了?真要那樣的話,偷竊了研究院的成果,只是把我媽媽從研究院趕出來,這罰得也太輕了吧。我還以爲他們會一怒之下,把我媽媽給弄死呢。”
靳宏邈渾身一震,看着齊安然那言笑晏晏的神情,險些就認爲齊安然已經知曉當年的事情,知曉她母親的死跟他們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