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說這晏爻也太不要臉了,都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嗎?
竟然幹出這種缺德事來,真是可憐了他的小心臟,受驚不小。
“這事有證據嗎?該不會是你那朋友瞎編唬你的吧?”
“應該不至於吧。反正我那朋友雖然跟個女人一樣八卦,可至今爲止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我還真沒發現他有哪句話是無中生有,誇大其詞了。”
顧景曜沉默片刻,試探着問了句:“那他那兄弟知道晏爻給他帶了綠帽子,他老婆給他生的兒子也不是他的嗎?”
“應該是還不知道吧。但是聽說那個孩子長得跟晏爻上將年輕時候特別像,他那兄弟即便不知道,這心裡恐怕也在犯迷糊吧。只是顧念着幾十年的兄弟之情,還沒敢往那想而已。”
顧景曜點了點頭,來回踱了幾趟步,若有所覺道:“等等,你說的這事又跟霍亦臻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大着呢!就那孩子,我剛剛不說了嗎?他跟霍亦臻的年紀差不多,也在軍部做事,據說很得晏爻的重視,可惜”
“可惜”
“可惜在四年前的一場戰役裡,他意外中彈,失去了一條腿。雖然後來裝了假肢,好歹可以站起來,前途卻因此毀了。”
“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場仗是跟帝國打的吧?指揮官是霍亦臻。”
“嗯。”
“所以,他這是遷怒霍亦臻,覺得他毀了自己兒子的前途,想要報復他?”
“不止,咳咳,我聽說那個孩子不只是腿炸沒了,那個地方也受了傷,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江淮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着上司一塊八卦別人的家事。
不過這也不算是家事吧,那晏爻上將可是把這家事都混到公事上來,公器私用了!
顧景曜聽到江淮移這麼說也反應過來了,輕笑道:“晏爻這麼大年紀也沒想過結婚生子,我還以爲他跟我一樣,早些年感情受過傷。誰曾想,他是惦記着別人家的老婆孩子。他這年紀也不小了,那女人又是別人的老婆,這輩子指不定就那一個孩子了。那孩子沒辦法生育,恐怕給了他不小的打擊吧。怪不得他這會心心念唸的想要對付霍家人,還敢打我未來外孫的主意。”
顧景曜眯了眯眼,眼中的寒意很是深刻,他能理解晏爻,卻無法苟同。
真要那麼疼愛那個孩子,當初爲什麼要讓他進軍部,讓他上戰場?
既然上了戰場,那邊是生死有命,你死我活由天定,各憑本事。
他能理解晏爻的心情,卻無法接受他的做法,你要真覺得氣不過,大可在戰場上與霍亦臻一決高低,輸贏生死沒人能說什麼,整這些個下三濫的玩意兒,纔是最叫人瞧不起的。
當然,他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對他女兒還有外孫下手。
他原本還想着到底是一個國家的人,有些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如今看來,他的放縱只會助長了那人的氣焰,讓他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