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切磋真是費神,若是讓胡莫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想再來一次。不過,這一場戰鬥幾乎吸引了整個戰之大陸,恐怕也要野史成名,淪爲茶餘飯後的談資。
其實,這次最鬱悶的就是那三派的弟子們,好不容易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期待着門派賞賜,豈料那地精、子竟然在王旭他們的眼皮底下逃走,這簡直比晴天霹靂還要“震撼人心”。那三派弟子差點就蹦了起來,不過一想到對方是天聖宮的使者,他們也只能把怨氣往肚子裡咽,不敢有什麼怨言。
祝萬年回去時候,第一時間就去了皇宮,緊接着就是他那驚天的怒吼,差點就掀了整個皇宮。祝焱終於明白爲何賞賜自己會有一種全身發涼的感覺,原來那個預感是對的,果然有人在罵自己。
祝萬年作爲祝焱的爺爺輩,雖然只代表着火神谷,但是其身份也足以讓祝焱忌憚,再加上祝焱這次理虧在先,犯了忌諱,所以就更加不能頂嘴,只能乖乖地聽祝萬年訓斥。訓斥完之後,祝萬年立刻開始從火神谷調兵,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火焰城這次必定無法太平!
星辰大隊七十一人自切磋之後,便回到胡府校場。這一戰,他們學會了很多,修爲上的差距讓他們更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後的訓練將會更加拼命。
狐百媚身份暴露,也不必藏着掖着。他天天跟着胡莫,甚至還和他一起去了皇宮。祝新月看到她之後,十分本能地有了一種危機感,畢竟狐百媚的樣子實在太漂亮,就連女人看了都有一種想要親近的衝動。祝新月發誓,若是自己是男人,恐怕早就已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其擺佈,絕不反抗。
不過,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交談玩耍之後,祝新月對狐百媚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兩個人很快就興趣相投,稱爲莫逆知己,這可把胡莫嚇了一跳。
特別是狐百媚那一口一個主母,叫得祝新月心花怒放,不得不說,狐百媚這討好人的功夫實在太強。以至於臨走之時,那狐百媚竟好說歹說就不走,而祝新月也是緊緊拉着狐百媚,衝胡莫瞪了瞪眼,其美名曰“擔心胡莫欺負狐百媚”。
胡莫差點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什麼跟什麼啊,他還敢欺負那個戰獸之皇,這話說的也實在太不切合實際了嘛。一直以來,他都是作爲小受男而存在,胡莫還真擔心有一天被狐百媚就地正、法,胡莫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當然,那是激動的。
“回去吧,我的主人,您是無法拆散我和主母的,您還是快點去忙你的事,爲了不讓您有機會欺負我,我以後就在這皇宮住下了。”狐百媚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胡莫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看着這對關係發展的有些不正常的女子,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啊是啊,胡大哥,以後媚兒就是我的好姐妹,在宮裡陪我。現在父皇也不許我出門,我一個人在宮中很無聊的。媚兒她一個柔弱小女子,又這麼漂亮,胡大哥,你可是有前科的,我可不放心讓媚兒留在你那裡!”祝新月抓着狐百媚的手,生怕胡莫對她做出什麼。
狐百媚暗暗發笑,十分得意地看着胡莫。繼而又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彷彿已經被胡莫圈圈叉叉了一般。
胡莫暗暗平息了一下自己想要暴走的心情,擠出一點兒笑容,道:“好吧,那就讓媚兒留下,媚兒,好好陪你主母……玩啊。”
“那當然,主人,您儘管放心,我會好好陪主母的!”狐百媚十分肯定地說道,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弧度。忽然,她的嘴脣噏動,使用得卻是戰力傳音。
“主人,這裡的青木傀儡這麼多,我不在這裡怎麼能行?放心吧,有我在,你的寶貝公主老婆不會出什麼事情,這是我對你的保證!”狐百媚的語氣十分嚴肅,一雙美眸也充滿光彩。
“嗯,那就拜託你了。”胡莫也不多說,輕輕地點了點頭,又與祝新月寒暄幾句,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只要我能幫的,我必竭盡全力!”狐百媚心裡暗暗想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胡莫一路疾行,剛出內宮,迎面便遇上一人。此人身穿龍袍,粗眉大眼,神情冷峻地看着胡莫,半晌,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胡愛卿,朕何時准許你進入內宮?難道你不知道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嗎?”
胡莫的腳步停下,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這位未來老岳父。他屈膝行禮,恭聲說道:“陛下,微臣的確不知,還請陛下贖罪。”
“不知?哈哈,胡愛卿真會說笑。”祝焱揮了揮手,一旁的護衛宮女們全部撤開,這內宮門口只剩下胡莫和祝焱對視着。胡莫臉色平淡,不悲不喜。祝焱則是冷着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胡莫,彷彿在看一個仇人。
“胡莫,不要以爲你騙到朕女兒的芳心,你就能真正得到她!你公然不把朕放在眼裡,囂張跋扈,你這是在自掘墳墓!不要以爲朕不敢動你們胡家,朕的忍耐也有限度!”祝焱冷哼一聲,一股赤紅色的火浪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撲面而去。
胡莫臉色不變,這股火浪對於他來說不但沒有壞處,反而是極好的補品。火浪臨身,他的心中不禁發出舒服的呻吟,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很過癮。
“陛下,您這麼說,微臣實在有些意見。首先,微臣對公主一片真心,絕無所謂的欺騙。其二,胡家對陛下您一向忠心耿耿,這一點,天地可鑑。希望陛下不要因爲對微臣的成見,而認爲胡家有叛逆之心,這樣實在很難讓人信服。”胡莫不卑不亢地說道,一絲淡淡的威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祝焱冷眼看着胡莫,冷冷地說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胡家忠心?你爺爺親自前來逼宮,讓朕信任你們。而你則是當着全天下人的面讓朕難堪,還與友國太子發生爭執,差點將其殺害。你現在和我說,你們胡家忠心?你隱瞞了這麼多年,這般裝瘋賣傻到底所爲何故?想要造反?用你們的滿腔忠心來造反?”
祝焱的語氣越來越尖銳,原本比較平淡的氣息現在也變得暴躁不安,他怒視着胡莫,似乎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他剛剛纔受到祝萬年的訓斥,火氣大得快把他的身子撐爆。本來是想找自己的妃子發泄一番,但是卻看到胡莫從後宮中走出,神態還是那麼悠然。
祝焱自然火氣再升,忍不住就出言諷了他幾句,沒想到胡莫竟然還和他說起了道理,表起了忠心,那番話差點能把他的肺給氣爆。
胡莫輕嘆一聲,說起來,祝焱的心情他完全能夠理解。若是他自己盤算已久佈置很長時間的計劃被別人打破,他或許也會這般暴躁。
“陛下,您消消氣,臣自知做了許多讓您生氣的事情,但是臣敢發誓,這一切都是爲了陛下您以及整個天火帝國,根本就不是想動搖陛下您的皇位。”胡莫十分誠懇地說道,但是,他知道,現在計算自己說的多麼好聽,祝焱也不會聽進去一個字。在祝焱的眼中,胡莫以及整個胡家就是叛逆,就是亂黨,是他難以忍受的!
“哈哈,你們不是?那什麼人是?若是沒有上次搶親那件事,或許朕還能相信你們。但是,現在朕對你們胡家已經算是死了心,不再有什麼奢望。爲了保護朕?這是朕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話!”祝焱冷眼說道,所散發出的怒氣越來越強盛。
胡莫自知再說無益,這祝焱彷彿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算他再怎麼解釋,換來的恐怕都是他的怒氣。
他輕嘆一聲,低聲說道:“陛下,既然您一定要這麼認爲,那麼微臣就算說再多,也沒有任何作用。微臣只想告訴陛下您,有些事情不要太絕對,有時候害人最深的反而是那些最親近的人,陛下自己保重吧。”
胡莫留下這一句話,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祝焱的火氣忽然一滯,不知怎麼回事,胡莫這句聽似十分簡單的話竟然印在他的心裡,在他的腦中始終迴盪着。
“他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嗯?我在想什麼?這麼在意那小子的話幹嘛?最親近的人不相信,難道相信你們這些心存叛逆之心的佞臣,還在這裡混淆視聽,真是好笑!”祝焱冷笑着說道,轉身便向內宮走去。
剛剛走出幾步,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眉頭慢慢地皺緊。他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難道那小子想提醒我什麼?”
回到胡府,胡莫就看到了神機堂的幾位老頭子,他們沒有去大廳議事堂,直接來到胡莫的小院,一個個神情緊張地等待着,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彙報。一看到胡莫回來,幾個老頭子立刻圍了過去,十分着急地說道:“少主,屬下有急事稟告。”
說話的是神機堂裡一位姓張的老者,一般監管整個火焰城內各大家族的動態,在出現什麼變故之後,再及時將事態變化彙報給胡莫。所以,胡莫一看到他,便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
“張老,您不要緊張,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說。”胡莫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微笑着問道。
張老輕輕點點頭,沉聲說道:“少爺,各大家族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