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不停地朝站在身邊的雷凜磕着頭,一邊磕頭還一邊求饒:“老大,求你放了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我只想着能快點和媽媽團聚,其他的事情我想也沒想過。”
白月不停地磕着頭,就連頭髮上也沾滿了泥土和乾草。她的雙腿被幹草和泥地硌的格外的疼痛,可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保命。
乾草地裡一片寂靜,除了白月不停的訖求聲,還有她那頭不停地撞地的聲音。
“其他的事?你還想過其他的事?”
雷凜冷笑着,冰冷的語氣讓他瞬間變成了地獄的使者一樣,好像他隨時都可以取別人的性命一般。
“老大,老大,我……我做的一切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能現在突然就翻臉要殺了我。”
白月連連訖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溼。她跪在地上的雙腿早已發麻,可她仍是一動也不敢動。
她沒想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以爲只要自己一切都按照雷凜的要求做,他就不會傷害自己。可現在她才明白,她越是這樣幫着雷凜做事,就越知道他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危險。
因爲雷凜不會讓威脅到他的人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都按我的吩咐?我吩咐你做什麼了?”
雷凜陰着一張臉,陰森的臉上全是一副不認帳抵賴的表情。
“老大,你怎麼能這樣?你這不是翻臉不認人嗎?”
白月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老大,難道你忘了,是你在老虎的酒裡下了藥,然後又讓我去勾引他的。這些事情都是你讓我去做的,你說我只要做完這件事,你就送我去美國和我媽媽團聚,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我只知道你**了我的手下,害我戴了綠帽子。”
“老大,你怎麼能這樣,我陪了你這麼多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什麼都聽你的,沒有做過一點對你不利的事情,可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雷凜搖搖頭,顯然已經沒有了什麼耐性:“你怎麼那麼多的廢話,你想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死,那我就告訴你,免得你到了陰間也不明白。你知道爲什麼我要殺了你嗎?就是因爲太聰明,而且你這種人相當的靠不住。所以,我還是儘早的送你和你爸爸團聚。噢……對了,你放心,你媽媽隨後也會去和你們團聚的。怎麼樣白月,我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吧?”
雷凜冷笑着,渾身散發着陣陣的陰冷。“你不用太感激我,我也是看在你陪了我這麼長一段時間,在牀上又這麼賣力,所以我就成全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白月瞬間癱倒在地,早已沒有血色的嘴脣也被自己生生的咬破,她沒想到,雷凜出爾反爾,連她的媽媽也要一起連累。
“雷凜,你就是個畜牲,你說話不算數,不配做老大。這件事情和我媽媽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要傷害我的媽媽!”
白月猩紅的眼睛露出陣陣兇光,她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要不然她一定會將這個混蛋給宰了。
“喲……我就喜歡看你這副兇巴巴的模樣,你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是興奮,可惜你被老虎碰過了,要不然我還真有點想念你身上的滋味了。”
雷凜蹲在白月身邊,用手槍擡起她的下巴,一臉猥瑣地說着。瞧這一臉細皮嫩肉的樣子,他在心裡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白月冷笑一聲,滿臉的嫌棄與不屑,反正她都要死了,幹嘛還要給他好臉色:“雷凜,你說的太對了,我還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讓我去勾引老虎,我還真不知道他有那麼的勇猛,牀上功夫比你要厲害上百倍。他的身體是那麼的強硬,不像你一樣,軟塌塌的,
就像一團滿是油脂的肥肉。”
“你這個賤貨,你他媽的竟敢騙我,你不是說老虎沒碰你嗎?幸虧我沒碰你,要不然就髒死了。”
雷凜大罵一聲,臉上的怒火恨不能現在就將白月燒死。這個臭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敢嘲笑他,真是活膩歪了。
“啪……”隨着一聲響亮的聲音,白月的臉被甩到了一邊,嘴角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她冷冷地看着雷凜,很好,她已經把這個畜牲罵怒了。
“呸……”白月將嘴裡的鮮血吐在地上,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她的眼神飄向了雷凜身後的一處,很快又轉了回來,她反正是要死了,但她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掉,她要把雷凜的真面目暴露在某些人面前,只有那些人,纔可以將他徹底打敗,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雷凜,我反正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陷害老虎,他對你那麼忠心,一直爲你出生入死,從來沒有過半句怨言。可你怎麼忍心呢?”
雷凜拿着槍來回在手上把玩着,他瞥了她一眼,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即然你都快死了,那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他和你一樣,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但是他有一點和你不同,他很愚蠢,甚至是笨的要死,他空有一身力氣,卻不會動腦子,我身邊的四大護法讓我殺的只剩下他了,你說,我還可能讓他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嗎?”
白月冷笑着:“你可真是夠狠毒的,你是怕老虎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你就把那些人全都殺了。”
雷凜摸着白月的臉,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捨:“白月,要不是你知道的太多,就你這個聰明勁我還真捨不得殺了你。”
白月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雷凜,如果換作以前,也許我還會相信你,現在,就算你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響頭我也不會相信你。雷凜,你等着吧,不久以後,我們會在地獄見面的,到時候我等着你,看着被你殺死的那些兄弟怎麼找你報仇。”
說完,白月一把推開了雷凜,跪在地上朝着東方磕了幾個頭,大聲喊着:“爸爸,媽媽,都是女兒的錯,女兒連累了你們,如果有來世,女兒一定好好地報答你們。”
說完,白月一把奪過還在發愣的雷凜手中的槍,對着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
一聲巨響,整片草地上的鳥兒一鬨而散。
雷凜看着濺了一身的**與血,嫌棄地破口大罵:“這個賤人,死也不會死,瞧濺的我這一身,真他媽的晦氣。”
雷凜罵罵咧咧地朝白月的屍體上猛踹了幾腳,這纔有些解氣地往外走去。
此時的乾草叢中,老虎就像看戲一般,從頭到尾將這一齣戲看的真真切切。
他握緊着雙拳,臉上無比的憤怒與。他沒想到,自己拼死拼活保護的人,最後竟是想害死他的人。他這幾年的不要命,竟然只換回了一句傻瓜,蠢貨。
他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他憤怒的臉已經嚴重扭曲,如同一隻真正生氣的老虎。
剛纔白月已經看到他了,但她沒有暴露他的位置,從這點看來,白月也確實恨透了雷凜,就憑這一點,她欠老虎的也就兩清了。
老虎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慢慢地朝白月的屍體旁扶着棍子走去。
看着白月瞪大的眼睛,老虎明白她是死不瞑目。他伸手將她的眼睛合上,沉聲說着:“白月,你放心吧,不光是你的仇,還有我那些慘死的兄弟們,我一定會親手向雷凜討回來的,你安心的去吧!”
白月的身體很快冰冷了下來,老虎呆坐了一會,深深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才慢慢地往乾草深處走去。
雷凜剛回到山寨,就看到他的小弟都圍在涼棚內不知道商量着什麼?見他回來,一羣人連忙呼啦圍了上去。
“老大,你沒事嗎?我們聽到槍響連忙來找你,可是找了你半天也沒找到,兄弟們正商量着分頭出去尋你的,正好,你回來了。”
大龍看着雷凜,連忙擔心地說。
“謝謝兄弟們擔心了,我沒事,倒是白月……”
雷凜低着頭,神情無比惋惜和痛苦。
“老大,白月怎麼了?”
“是呀老大,有事你就說,兄弟們都在這,你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手下們七嘴八舌地圍在雷凜身邊,以爲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雷凜搖搖頭,坐在上座的椅子上,他扶着頭,“白月……白月想不開,開槍自殺了!”
雷凜的話音剛落,涼棚內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什麼?白月自殺了?”
“唉……真有點可惜。”
“這一切要怪都只能怪老虎,要不是他那樣對待白月,白月也不會自殺,這個混蛋,當時我就說不能那麼輕易饒了他,這下,連白月也死了。”
大龍大聲嚷嚷着,拔起腰上的匕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算了,這事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沒考慮周全,如果提前給老虎安排個女人,也許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了。”
雷凜託着腦袋,閉着眼睛,語氣無比的自責與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