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綺夢,居然是你這個小賤人!”
鄭美詩的話讓鄭啓澤也錯愕的擡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了好幾日的身影,只是,下一秒他的心中就暗道不好。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鄭美詩,就見鄭伯川使勁用柺杖在地面上敲了幾下,純正的紫檀實木和大理石面相擊,聲音沉鬱,很明顯就能讓人感受到其中夾雜的怒氣。
“美詩,誰叫你這麼說話的,太沒規矩了!林小姐和冷先生是我的貴客,容不得你這般放肆,馬上道歉!”鄭伯川嚴肅的厲聲道。
鄭啓澤生怕鄭美詩這個腦殘妹跟自家爺爺對着幹,從而引出A門那一場因果,當下就想出言相勸。
誰知根本用不着他開口,就聽鄭美詩結結巴巴,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美詩……道歉就是了……”
鄭啓澤不由一愣:不會吧,那個腦殘妹會乖乖道歉?!
他見鬼般的回頭,就見鄭美詩渾身顫抖,似恐懼又似激動,一張粉面含羞帶怯的瞧着站在林綺夢身邊的那個黑衣男子,眼中竟是燃燒着一種從未有過的飛蛾撲火般的迷醉!
話說,鄭美詩身爲鄭家的女兒,又相貌出挑,雖然性子嬌蠻,身邊卻是追求者衆,這讓她眼光極高,甚至高高在上的認爲,這世間就沒有能夠與之匹配的男兒,但是,冷天桀出現,讓她迅速的淪陷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生的這般俊美的男子呢,而且,他剛剛還看了自己一眼,雖然他的眼神很冷,冷的讓她身體都麻木了,可是,這反而讓她更清楚的感覺到了心臟的跳動,他也注意到自己了對嗎?
只能說,鄭美詩完全陷入了花癡的狀態中,甚至於完全忽略了站在冷天桀身邊的林綺夢。
這一幕差點沒讓鄭老爺子將手中的柺杖生生的甩出去!
鄭美詩泥足深陷看不明白,他這個當爺爺的卻是瞧了個一清二楚:那個冷姓男子剛剛的一眼,分明就是殺意,沸反盈天的殺意!
誰讓鄭美詩嘴上沒把門的,要去辱罵林綺夢呢,要不是林綺夢在關鍵時刻捏了捏某帝王的手,說不定鄭美詩已經身首異處了!
鄭伯川朝着某蘿莉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接觸到的卻是林綺夢蜜糖般甜美到令人心驚的笑靨,這讓鄭老爺子竟是生出了一種苦逼的趕腳!
自己在這兒勞心勞力,想要挽救這些個不肖子孫,他們呢,一個個趕着來送菜,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當下,鄭伯川面上愈發沉鬱了兩分,口氣十分之嚴肅道,“我再說一次,林小姐,冷先生還有這兩位小友,都是我讓小星邀請過來做客的,是我的貴賓,你們誰都不能衝撞,都給我以禮相待,不要有半分越矩,啓濠,啓澤,美詩,你們聽清楚了嗎?”
眼見自家老爺子居然指名道姓了,鄭啓濠眼底劃過了一抹頗具深意的幽光,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呵呵,爺爺說的是,既然是小星的朋友,我們怎麼敢怠慢呢,林小姐,冷先生,我小妹剛剛失言,還請……見諒。”
說到最後,鄭啓濠就見某帝王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臉上虛僞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了。
相反的,鄭啓澤倒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提A門那場事故就好。
可惜,天不從人願。
鄭啓濠爲了轉移話題,突然笑問道,“啓澤,看樣子你和美詩都認識林小姐啊,你們很熟悉嗎?”
“當然不是了!”鄭啓澤連忙矢口否認,“我們只是在A門有過幾面之緣。”
“A門,你們不是剛從A門回來幾天嗎?”鄭伯川眉頭蹙了蹙,本能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率先衝着某蘿莉慈祥的溫和道,“林小姐,啓澤和美詩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咯咯,當然沒有了,我還要感謝他們呢。”林綺夢眨巴眨巴淡茶色的大眼,瀲灩純淨的眸光若有似無的瞧着鄭啓澤,像是看透了他心底的恐懼,笑的天真無邪。
鄭伯川心頭古怪的感覺更盛,“林小姐爲什麼這麼說呢?”
“要不是他們兩位要跟我比賭,我也不會平白得了那麼多好東西呢,鄭爺爺,說起來,我還真有點愧疚呢,不但贏走了你們鄭家的展品,還得了一塊稀罕的黃玉,還有一大塊碧綠色的岫巖玉,當然,還有賭玉盛會的那塊兒標王,其實這些還好,主要是就是那尊金水菩提玉佛,聽說……是你們鄭家的傳家寶呢,其實,這麼一件好東西,爲什麼非得拿出來賭呢,哎,當時,我真是贏得不忍心極了呢,小星,你不會怪我的吧!”
林綺夢眨巴着兩汪水靈靈的眸子,巴巴的瞧着鄭星嬈,似乎是怕好姐妹責怪,小模樣軟軟糯糯的,萌爆衆生。
整個大廳的衆人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炸的七暈八素,寂靜無聲。
原因無他,鄭啓澤回來之後,爲了保住家族地位,並沒有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只說將金水菩提玉佛存在銀行中,還沒有運回來,至於帶去賭玉盛會的公款,他用自己的私房錢彌補了一部分,剩下的則是動用自己在財政部的釘子,挪用其他部分的款項,做了一下手腳。
因爲最近鄭家祺一人獨撐大局,焦頭爛額,鄭啓濠又一門心思針對鄭家祺,無暇他顧,鄭美詩又是個好哄騙的,一時之間,竟是沒人發現他的問題。
只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鄭啓澤哪能想到,林綺夢莫名其妙就成了鄭家老爺子座上賓。
現在好了,同着這麼多人將事情揭露出來,他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眼見鄭啓澤面色灰敗,喘不上氣來的模樣,鄭星嬈登時胸中出了一口惡氣:這些年她也被這個二哥欺負的夠多了,還是小夢厲害,一上來就讓在鄭啓澤啞口無言了。
她不由的感激的看了林綺夢一樣,正好接觸到某蘿莉眼底狡黠的笑意。
鄭星嬈哪還有什麼不明白,這分明是自家姐妹在給自己報仇呢!
不得不說,金剛芭比有的時候還是有點腦子的,當下十分配合的搖了搖頭,“小夢,我又不是不清楚你的爲人,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更不知道贏的是我們家的東西,比賭又不是你提出來的,這事兒怎麼能怪你呢!”
鄭星嬈這話雖然說得沒什麼技術含量,意思也算是表達的相當清楚了:林綺夢根本不是知情人,但鄭啓澤總是了吧,不管是什麼理由,把自己的傳家寶拿出去賭,就是不對!
鄭家祺將林綺夢和鄭星嬈的互動看在眼中,疏淡的眼底不由的劃過了一絲潤澤的流光,順勢質問道,“鄭啓澤,林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事到如今,鄭啓澤自然無法否認,只能迎着鄭家祺威嚴的氣勢,不甘道,“是……是真的,不過,是她……”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從A門回來,曾經交上了伊恩財務報告單,那應該也是假的了,對吧?”
鄭家祺不疾不徐,卻是步步緊逼,讓鄭啓澤退無可退。
根本沒有給鄭啓澤辯駁的機會,鄭家祺就雷厲風行的一錘定音道,“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來公司了,我會請監察部對你進行一個全面的調查,然後再做決斷。”
這話,讓鄭啓澤猛然擡頭,眼底的頹然和兇狠噴薄而出。
鄭啓濠也沒想到鄭家祺居然如此果決就罷免了自家二弟的職務,雙眸閃爍不定,“家祺,這樣的處置,會不會太重了?”
“擅做決斷,欺上瞞下,把持財務,挪用公款,怎麼……大哥認爲我的處罰重了嗎?”鄭家祺面色冷然的看向鄭啓濠。
那疏淡的眉眼彷彿藏着萬丈峰巒,竟是不怒自威,讓人不能直視。
“這……”鄭啓濠也是無言以對。
就在他還想要辯駁兩句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鄭老爺子終是開了口。
“就按家祺說的辦!”
眼見鄭伯川開口了,鄭啓濠也不敢再出聲質疑了。
“是,爺爺,啓澤,還不跟爺爺賠罪!”
鄭啓澤這才如夢方醒,趕忙躬身道,“爺爺,啓澤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對於鄭老爺子,鄭啓澤一向是十分畏懼的。
鄭伯川盯着鄭啓濠和鄭啓澤二人許久,久經世事的眸子滿是複雜,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乏了,你們都走吧。”
見此,堅叔趕忙上前攙扶住了鄭伯川,朝着樓上走去。
眼見鄭伯川竟是就這樣離開了,鄭啓濠眼底暗芒閃爍,他知道,再留下來,也討不到好,乾脆拉着頹喪的鄭啓澤和花癡的鄭美詩,匆匆的離開了。
這三人臨走的模樣,正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最佳寫照。
“哼哼,這些人終於走了,真是噁心死我了!”袁滾滾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爽快的笑罵道。
隗武則是在心中暗暗感嘆:珍愛生命,遠離豪門啊!
鄭星嬈跑上臺階,拉了林綺夢的手,笑的嬌憨,“小夢,要不是你,也不能這麼快將那些討厭的人打發走,還是小夢最厲害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了呢。”林綺夢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天真無邪的緊。
“嗯嗯,實話實說好,嘿嘿……”
金剛芭比憨憨撓了撓頭,隨即想到什麼一般,興奮的笑道,“對了,我還沒正式給你介紹,這是我最最要好的閨蜜,林綺夢,至於這位,就是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引以爲傲的大哥,鄭家祺了!”
“家祺哥哥好。”林綺夢甜甜的喚了一聲。
本來嘛,她和鄭星嬈是閨中密友,鄭家祺是鄭星嬈的哥哥,出於禮貌,某蘿莉叫鄭家祺一聲哥哥,也無可厚非。
但素,冷天桀將這聲哥哥聽在耳中,就覺得有些小不爽,身上的冷氣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鄭家祺抗寒能力貌似還不錯,不動如鬆的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容,真誠道,“林小姐,很高興認識你,還有,今天謝謝了。”
林綺夢自然知道鄭家祺爲什麼會說這句謝謝。
現在鄭家由他執掌,自然要公私分明,不偏不倚。
看鄭星嬈對鄭家祺崇拜的程度,就知道這兩人的關係有多好了。
眼見鄭星嬈被鄭啓澤三人言語侮辱,鄭家祺這個當兄長的心情能好嗎,只不過,這人喜怒不行於色罷了。
而林綺夢就在這個時候,扔出了一顆重磅炸彈,讓鄭家祺有了發作的引子,可以說,兩人在互不相識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默契十足的配合。
林綺夢也沒矯情,理所當然的收下了這句謝謝,甜甜軟軟的笑道,“家祺哥哥不用客氣,我也覺得很舒心呢。”
眼見這兩人熟絡起來,冷天桀心中的不爽持續醞釀發酵,很是有些小心眼的摟緊了某蘿莉的纖腰。
感覺到腰上的力道,林綺夢眸光狡黠的笑了笑,擡起玉手在冷天桀的手臂上捏了捏,某帝王的面上這纔多了些許的溫度。
鄭家祺見此,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越發的進退有度。
鄭星嬈卻是驚歎的瞪大了眸子。
之前,因爲鄭啓濠三人的存在,鄭星嬈一直胸中氣悶,沒有注意到冷天桀已經摘了墨鏡,現下如此近距離的觀看,簡直讓人要失聲驚叫了!
冰雕雪琢,傾國傾城,這個男子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他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世間最完美的傑作,或許就是因爲太完美了,所以上天給了他一副冷心冷肺,只是這副心腸在遇到某蘿莉之後,就融化成了浩瀚大澤,岩漿火海,一發不可收拾。
眼見鄭星嬈看冷天桀似乎看癡了,袁滾滾不滿的挪了過來,龐大渾圓的身子擋住了金剛芭比的視線,可憐巴巴的哀怨道,“小星,你別這麼瞧着別人行不,我心裡難受……”
一句話,讓鄭星嬈登時回過神來,玉面酡紅,狠啐一聲道,“你這胖子亂說什麼,肉麻死了!小星,咱們走,難得你來我家裡,我帶你好好的看看鄭家大宅。”
人家閨蜜相聚,某帝王倒是識趣的放了人,亦步亦趨的跟在某蘿莉的身後,形影不離。
鄭星嬈見此,不由在林綺夢耳邊小聲嘀咕,“小夢,你行啊,居然搞定了這麼一位天人,跟他比,電視上那些中外男神簡直弱爆了有木有!”
“嗯嗯,那當然,我的桀是最棒的滴!”林綺夢的眼底蜜意流淌,得意的小模樣萌死人不償命。
冷天桀本就離二人極盡,自然將這些話一字不露的盡收耳中。
登時,他冷寂的脣角微微上揚,彷彿綻放在冰原的荼蘼,一笑傾城。
某帝王跟着林綺夢的步伐,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單單是那種氛圍,已經足夠閃瞎衆人的鈦合金狗眼。
“要不要這麼甜蜜啊!”
鄭星嬈微微吐槽,有些小小的羨慕。
這時,就見袁滾滾從旁邊蹭了上來,聲情並茂道,“小星,我們也可以啊!”
“滾粗!”
“……”
不得不說,鄭家主宅的內部結構相當的不錯,就算與冷家大宅相比,也不分軒輊了。
裡面雕欄畫棟,亭臺樓閣,鄭星嬈一路解說,鄭家祺作陪,這一路上,衆人倒是歡聲笑語不斷。
很快,逛完了一層之後,衆人就來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除了爺爺的書房,還有我們三人的臥房之外,就是客房了,南邊還有個大陽臺,上面是空中花園,挺漂亮的,要是小夢你不累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逛逛。”鄭星嬈熱情道。
“我不累呢,不過……”林綺夢用白嫩嫩的玉指指了指正前方一扇古樸的房門,軟萌萌的笑道,“我更想去那間房看一下,可以咩?”
“那間?”
鄭星嬈有些錯愕,看了自家老哥一眼,“那是我哥的房間啊。”
鄭星嬈偷瞄了某帝王一眼,似乎是怕冷天桀有什麼誤會,畢竟,某帝王對於林綺夢的緊張,有眼睛的都看的出來。
出乎意料的,冷天桀這次倒沒什麼反應,似乎是早就料到林綺夢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般,面上毫無起伏。
鄭家祺疏淡的目光劃過了一抹暗芒,恰到好處的笑道,“林小姐是貴客,不過就是臥房,林小姐想參觀,是我的榮幸。”
“那就多謝家祺哥哥了。”
“請。”
鄭星嬈有些不明所以:哥哥不是最討厭別人進他的房間了嗎,這次咋這麼痛快呢?
不過,既然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自然不會說什麼了。
就如同鄭家祺這個人一樣,他的房間整潔乾淨,每一件東西,既不過分鋪張,又透着低調的奢華,似乎所有的物件都擺在該擺放的位置上,讓人觀之便覺得賞心悅目,十分的舒服。
“嘖嘖,還是第一次進大舅哥的房間,哎,跟這間房比,俺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都住在豬窩裡啊!”袁滾滾半開玩笑半拍馬屁的感嘆道。
鄭星嬈聞言,倒是有些自豪,“那是,我哥的房間從來都是自己收拾的,知道啥叫自慚形穢了吧!”
“那必須的,知恥而後勇,以後咱倆過的話,一定不用你收拾房子!”袁滾滾涎着臉道。
鄭星嬈俏臉再次飄紅,“滾粗的冪次方!”
此刻,倒是沒人注意這兩人打情罵俏,所有人都對某蘿莉的行爲有些不解。
原因無他,林綺夢一進門就走到了書桌前,將窗戶打開了,窗口處,赫然佇立着一盞立柱明燈!
果然!
在那盞堪稱耀眼的立柱明燈的光線下,某蘿莉純淨無暇的眸子散發着妖異魅人的瀲灩流光。
“林小姐,在下的房間莫非有什麼問題不成?”鄭家祺敏銳的若有所感道。
“咯咯……那我就要先問家祺哥哥一個問題了。”某蘿莉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甜甜的笑道。
鄭家祺的目光閃了閃,“林小姐請。”
“我聽小星說,這大宅最近動過土,這些立柱明燈也是近期才豎起來的對吧?”
“是。”
“那不知道自從這些立柱明燈豎起來之後,家祺哥哥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呢?”林綺夢笑問道。
鄭家祺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咩,那爲什麼……家祺哥哥的眼睛跟兔子一樣,紅紅的呢?”似乎是爲了印證自己所說的話,林綺夢還特地從衣兜裡掏啊掏的,掏出了一面亮堂堂的小鏡子,遞到了鄭家祺的跟前。
鄭家祺被林綺夢這話弄得一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自家老妹大聲道,“真的啊,哥,真跟兔子一樣!哥,你自己可能察覺不到,這段時間你身體好像很差的說,特別容易疲憊,吃飯也好像少了呢!”
鄭家祺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兔子眼,再加之被這麼多人圍觀,向來做任何事都得心應手,恰到好處的男子竟是有些輕微的窘迫,輕咳道,“咳咳,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
“是啊,家祺哥哥的事情這麼多,眼神又不好使,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什麼紕漏,那可就讓人有話說了呢。”林綺夢甜甜軟軟的笑道。
這話讓鄭家祺疏淡的眸子陡然一凝,眼底波濤涌動,似是隱隱有了某種猜測,冷靜直言道,“林小姐不妨明說了吧。”
某蘿莉也沒再拐彎抹角,當下指了指外面的立柱明燈,“好的呀,很簡單,這盞長明燈裡被種了煞,具體是什麼品種,我不清楚,不過,家祺哥哥要是相信我的話,大可以拆了那盞立柱明燈,要是我沒猜錯的話,裡面應該是被人加了料呢!”
其實,打從進入鄭家大宅開始,她就發現,那盞立柱明燈有些不對勁,不斷聚集陰氣,還在源源不斷的轉化爲煞氣,這種煞雖然不至於讓人血光纏身,但對身體十分有害。
林綺夢並不清楚,這種煞名爲頂心煞,頂心煞會導致屋宅內的人脾氣爆燥,思考錯誤,視力有損,多官災是非。
試想一下,鄭伯川若是沒有及時清醒,形成威懾,那麼大一個重擔壓在鄭家祺的身上,再加上頂心煞的荼毒,就算是個鐵人,估計都難以支撐,一旦精神出現恍惚,犯下了什麼錯誤,那麼他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牛鬼蛇神,還會放過他嗎?
想必,這就是那些人全部的計劃了。
只可惜,半路殺出個林綺夢,所以,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那些人的心血也付之東流了!
儘管某蘿莉說的簡單,但是鄭家祺聰明絕頂,自然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彎彎道道,心中寒凜之餘,也有些慶幸,當下由衷道,“林小姐,我相信你說的,一會兒我就會派人徹查,這次,算我欠你一次。”
“沒什麼,誰讓你是小星的哥哥呢。”林綺夢笑的隨意。
這話讓鄭家祺恰到好處的笑容出現了一絲凝滯,遂恢復如常。
鄭星嬈雖然聽的雲裡霧裡,但也明白自家姐妹似乎又幫了他們鄭家一次,當下大大咧咧的笑道,“小夢,謝謝你了,我就知道有你在,啥都沒問題的,對了,我給你和冷大哥留了南邊最靠近空中花園的兩間房,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等到了晚上,我帶你們出去玩,X港的晚上,待在家裡可是有點浪費時間呢……”
某金剛芭比正想滔滔不絕的描述一下X港的夜生活,就聽某帝王毫無起伏的聲音冷凝道,“一間。”
“什麼?”
鄭星嬈還是第一次聽到冷天桀開口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爲他冰冷銷魂的聲線所迷,還是沒反應過來,總之有些發愣。
見此,說話很少說第二遍的某帝王竟是執着的又重複了一遍,“一間。”
這次鄭星嬈總算是領會了某帝王的中心思想:感情人家倆想二人世界,只要一間房啊!
除了“霸氣”二字,某金剛芭比還能說啥!
鄭星嬈不由得拉了林綺夢說悄悄話。
“小夢啊,真沒想到你們這麼速度啊,這都同房了,真是……嘿嘿,今天晚上恐怕要受累了吧!”
眼見鄭星嬈笑的猥瑣,某蘿莉的眼底卻是劃過一抹暗黑色的狡黠:受累嗎?要說受累的話,忍的辛苦纔是真正的受累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林綺夢幾人去用餐休息的時候,鄭伯川老爺子卻是站在書桌前,面色凝重,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很快,就聽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
堅叔推門而入,手上捧了一方木盒,恭敬而立。
“怎麼樣?”鄭伯川一時沒有回頭。
“家祺少爺已經讓人把立柱明燈拆了,正如林小姐所言,在燈盞中發現了一方木盒。”堅叔恭敬的將木盒遞了上去。
鄭伯川轉過身來,接過木盒,打開之後,就發現裡面放置着一截染血的柳木,登時,一股讓人極度不舒服的氣息撲面而來。
“老爺,小心啊。”堅叔趕忙提醒道。
鄭伯川遂將木盒離遠了些,“你可識得此物?”
“是,這木盒乃是頂心煞的煞引,因爲外面有了長明燈的立柱作掩護,所以,請束老僕眼拙,一時間,竟是沒有發現宅子被人種了煞,還請老爺責罰。”
沒人想到,鄭家大宅的管家堅叔,竟然懂的風水術數!
“不怪你,阿堅,給我說說這頂心煞的作用。”鄭伯川眼底已是怒氣隱含。
“是……”
隨着堅叔的敘述,鄭伯川胸中的怒氣再也抑制不住:那些不肖子孫打的主意,竟是讓他再也醒不過來,然後再利用疏漏,罷免家祺嗎?
“狼子野心,真是狼子野心!”鄭伯川拍案而起。
“老爺子,注意身體啊!”堅叔略顯擔憂,當下寬慰道,“老爺,其實你無需太過憂心,那位林小姐既然能夠一眼識破頂心煞,絕對是個罕有的高人,有她在,不會有事的。”
這話似是提醒了鄭老爺子,他沉吟片刻,終是吩咐道,“堅叔,你叫人開始張羅,五天之後,我的八十壽宴,準時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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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本來想萬更的,發現腦袋跟不上了,所以就先寫這麼多,以後歡歡再多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