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還未知未覺,有些迷糊的答道:“剛剛不小心睡着了,有事嗎?”
雷君銘好不容易被他壓下去的火氣被這一句“有事嗎”“噌”的一下徹底點着了,但隔着電話終究不好發作,越是火大聲音越是冷靜的可怕。
“娃娃,你真是長進了啊,我給打了不下十通電話,你一個都沒接,居然還有膽問我是不是有事!”
聽了這話,娃娃總算是徹底清醒了,現在不方便翻未接來電記錄,既然雷君銘這麼說,那想必一定是真的。
內心一陣哀嚎,腹黑oss一發威,她勢必不能當病貓啊。
只好弱弱地不知死活地問道:“真的打了十遍?”
雷君銘怒氣未消,十分不滿的哼了一聲,卻不回話。
娃娃有些着急了,跟雷君銘打電話的經驗她實在是太欠缺了,以至於他明顯正在氣頭上,她卻不知道怎麼讓他自動熄火。
“老公”既然不能滅火,就只有曲線救國了,“內內都留在軍營了,今天我去商場買了內內、睡衣還有絲襪。”還有驗孕棒和套套,這些就爛在肚子裡吧。
雷君銘聽她跟自己彙報戰況,火氣果然稍稍熄了些,不過語氣仍舊不快,“我知道。”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小氣鬼,不就是沒有接你電話嗎?
你確定需要這麼高冷?
還知道,知道你個大頭鬼。
娃娃陣陣腹誹,畢竟也是被從小寵到大的主,真要耍起脾氣來,還不知道誰厲害呢?
“雷君銘,我好餓。”撒嬌不行,那就繼續撒嬌。
不過確實沒吃晚飯,又加上睡了一覺消耗了大量卡路里,不餓也是怪了。
那頭雷君銘皺起眉頭一陣不滿,“你沒吃晚飯?”
“嗯。”可憐兮兮的應了一聲,看你心疼不心疼。
雷君銘自然是心疼的要命,自家小白兔他可是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的主,不然也不會又送定位器,又派人保護的。
原本想她自己做得一手好菜,一定不會餓着,想不到一離開他身邊就這麼不愛惜身體,簡直該打屁屁。
“冰箱每天都會有人清理,食材應該都很新鮮,你自己動手做,電話不要掛,現在立刻馬上。”
聲音冰冷冷的,嚴肅着呢,可是娃娃聽在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心疼就心疼,還擺着一張撲克臉幹嘛。文-人-書-屋
許是娃娃有千里眼,辦公桌前,雷君銘果然一張臉冷得跟臘月裡冰棍似的,氣她不接電話氣她不愛惜身體,剛擔心完她的安全又開始擔心她會不會餓肚子。
這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讓自己省心!
娃娃帶着手機到廚房,特意把油煙機開到最大功率,只可惜自家油煙機質量太好,到了最大檔居然還只是發出了一點點聲音。
沒辦法,只好把手機聽筒對準進風口,任它呼啦啦吹了兩分鐘,然後開啓公放。
“雷君銘,我在廚房啦。”
也不管oss是不是聽見,爲了證明自己正在廚房備食,打開冰箱取出一團冷麪,以及一色配料,又把碗櫃開得乒乒作響。
雷君銘聽着手機裡各種噪音,臉色稍霽,誰說他家小白兔白又白,鬼精鬼精着呢。
“你準備做什麼?”
娃娃切着肉絲,道:“青菜肉絲麪,想不想吃啊?”
她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他卻好像聞到了青菜肉絲麪的香氣正撲面而來,他其實也還沒吃晚飯,開會一結束,就想起要給她打電話,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不接。
真是該打屁屁。
“問你想不想吃呢,怎麼不說話?”
娃娃切完肉絲開始切青菜,花生油已經下鍋,開了小火。
“想。”雷君銘似乎看到小嬌妻正圍着花圍裙一下一下切菜,想起了那回他倆在廚房,聲音不由低了一分。
娃娃一心準備配料,哪裡聽出oss一語雙關,歡天喜地的說道:“料要下鍋了,雷君銘,捂上耳朵哦!”
接着便聽“滋啦”一聲,配料被下了油鍋。正在這時,雷君銘那邊也傳來士兵的報告聲,這才讓結束了這通電話。
娃娃也是餓的狠了,三下五除二把一大碗青菜肉絲麪吃了個精光。
吃飽喝足纔想起自己買的那些東西,睡衣小內內全都交給洗衣機,至於棒棒和套套她必須找個地方好好放起來,省得雷君銘見了被笑話。
萬一,萬一要用,棒棒她自己會拿,至於套套,再說再說啦……
娃娃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妄想症,大概是有色小說看多了,每次
想到雷君銘,但凡意志薄弱一點,總是想到二人在一起的畫面。
廚房、浴室、山頂、休息室,臥室就更不用說了,有時候真懷疑oss是不是得了某蟲上腦症,動不動就來,害得她動不動就想起來。
娃娃閉上眼睛搖了搖小腦蛋瓜,似乎想把這些羞羞的畫面甩掉,奈何大概室自己已經中毒太深,愛愛畫面去了,出現的又是雷君銘的八塊腹肌。
還有,還有腹肌以下那囂張的傢伙。
啊,真是完蛋了,夜不能寐啊夜不能寐,她娃娃果真中了名叫雷君銘的毒。
等到小內內們烘乾了,洗了澡澡上牀,爲了腦袋不被雷君銘霸佔,毅然拿出ipad,裡面還有好幾部小說沒看呢。
正準備再研究一下小黃文,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老媽容晴悠。
娃娃這纔想起自己從軍營裡回來,應該給她打個電話,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了夫家不記得孃家。
“你這個有夫家沒孃家的不孝女,回了家也不給媽一個電話。”
一上來,容晴悠就佔盡道理,先數落了她一番。
娃娃難得沒有反駁,這次確實是自己理虧在先,不過她太瞭解容晴悠了,給她打電話絕不是爲了這種自己是不孝女的小事兒。
果然,容晴悠話鋒一轉,問道:“女兒啊,軍營生活嗨皮嗎?”
娃娃一聽容晴悠這說話的語氣,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她常常懷疑自己不是老媽親生,就是因爲容晴悠不是給她慶賀失戀就是着急着把她往外推,不,確切的說是往雷君銘方向推。
“軍營生活挺好玩的,部隊戰友都很友好,過得很開心。”娃娃不痛不癢的回答。
這當然不是容晴悠要的答案,因此容晴悠對此十分不滿,“媽媽是問你和君銘呢,扯可愛的戰友幹嘛?”
娃娃快樂的打起擦邊球,“我和雷君銘也挺好的,這不,爲了不妨礙他工作,女兒我主動提出回家了呢。”
“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容晴悠聽到這個消息又是欣慰又是惋惜,欣慰的是不是自家女婿趕女兒回來,惋惜的是這麼快自家女兒就開始獨守空房了。
“君銘沒讓你回來,你幹啥這麼積極?”最終惋惜勝過欣慰,容晴悠開始做女兒的思想工作。
“新婚燕爾在一起多培養感情纔是正事兒,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娃娃已經習慣了她老媽容晴悠的逆向思維,一般這種時候做媽的不是應該安慰女兒誇女兒懂事嗎,換到她這裡居然就變成了不懂事。
“媽,你又來了,我就是因爲懂事會體諒人才回家的嘛,影響人家工作多不好。”
這自誇的本事,自然是遺傳了容晴悠,娃娃揚着小臉誇起自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容晴悠聽她對自己所作所爲這麼滿意,決定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畢竟今天她來電話主要還是爲了另一件事。
“君銘可不是人家,是你老公,怎麼樣,君銘厲不厲害?”
娃娃隔着電話都能想像出她家老媽兩眼放光一臉八卦的三八表情,額頭一滴冷汗,再想起雷君銘各種厲害,小臉頓時熱的厲害。
老實答道:“還可以啦。”
容晴悠徹底激動了,女兒終於肯跟她談論這個問題了,“還可以是幾個意思,你說清楚啊女兒。”
娃娃話說出口就後悔了,她家老媽絕對是順藤而上的典型例子。
“部隊實戰訓練的時候他很厲害啊。”這是實話,那些女兵被整得那叫一個慘。
“娃娃!”原以爲她會坦白從寬,結果還跟自己兜圈子,容晴悠難得拿出母親威嚴道,“現在我正式嚴肅的通知你,必須無條件交代這段時間的夫妻生活。”
娃娃簡直無語了,“容晴悠,想了解夫妻生活找你家老公去!”
聽到這話,容晴悠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得不得了,“女兒啊,你終於開竅啦,看來果然君銘是個好女婿。”
換成以前,自家女兒哪裡會說這麼高內涵的話,厚厚,看來這一趟軍營生活沒白過。
“媽,你有完沒完,再這樣我可要掛電話了!”娃娃威脅道。
“好好好,媽不問了。”
說是不問,臨了還是帶着濃濃的八卦氣息問道:“有沒有做措施?”
娃娃真的好想掛電話,但是知道她媽是過來人,這種事情想來也只有跟老媽討論比較好。
實事求是答道:“沒有。”
容晴悠徹底嗨了,“太好了,女婿真給力,看來很快我就可以抱孫子了!”
娃娃卻快要哭了,不會真的如她媽說那樣,這麼快就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