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路滑。”身着軍大衣男人走過來,撫起她,當看清她臉孔時,面色一怔,隨即臉上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怎麼會是你?米小姐。”
駱北城,駱上校,天啊!老天不會給她開這樣的玩笑吧?
飛兒很吃驚,在這冰天雪地,咋就遇上駱上校了呢?飛兒很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用手指揉了一下眼,眼前放大的的確是駱北城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孔。
駱北城望了一眼滿天飄降的雪花,擰了下眉心,這麼大的雪,這姑娘卻一個人獨自在這冰天雪地裡行走,望了一眼她冰得通紅的臉頰,還有一雙指節發紅的小手。
“不介意就坐我的車!”
飛兒想拒絕,可是,她天生不是一個嬌情的人,再說,這麼大的雪,前面路都看不清了,她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來了?
如果拒絕了駱北城,自己就得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感覺整個身體痠軟無力,這懷孕的身子還真不能與平時相比。
見飛兒抿脣不語,眼神迷茫而煥散,駱北城將她從雪地上撫起,並隨手替她拍了拍暱子大衣上沾染的白雪,細心,體貼,溫柔,真不愧是焰君煌的好朋友,絕世新好男人。
車子在雪地上緩緩行駛,長指熟練地操縱着方向盤,駱北城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自己的救命恩人,嘴角扯出一朵迷人的笑靨。
轉過臉,極薄的脣片輕啓:“米小姐,怎麼會在這兒呢?”
“心情不好。”飛兒不想隱瞞,覺得也沒必要與這個駱上校說謊話。
“爲什麼?”駱北城眼角翻卷着微微的亳異!見飛兒不說話,他急忙咳嗽了兩聲,重新凝望向飛兒的眼神多了幾分柔情!
“米小姐,住哪兒?”其實他很想與她多呆一會兒,可是,眼見着車子駛出那條山野公路,再加上車廂裡一片靜寂,他想找一點兒話閒磕,說出來卻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中環二路濱江口國貿大廈124號。”飛兒熟絡地報了自家住址。
駱北城擡指在操作檯上按了一個鍵子,一首意大利歌曲美妙的音符緩緩狹窄的車廂裡飄蕩!
歌詞大意是:“回來吧!親愛的,讓我愛你,回來吧!親愛的,我不能沒有你!”
飛兒聽得懂意大利歌曲,自然也能夠體會到歌詞裡面蘊含的意境,回來吧!我不能沒有你,焰君煌,可是,即便是回來了,他之於她,已經是遙隔着萬水千山的距離!
心,一陣陣扯痛着。
“願意娶我嗎?”輕柔的話音如春燕呢喃,夾雜着意大利美妙的歌聲,駱北城真懷疑自己聽錯了,手心不穩,方向盤打滑,急中生智將方向盤一轉,及時扭轉了乾坤,媽呀!差一點就整個車身甩出去了,這下雪天的路真是打滑的緊,稍稍分神就會出事。
眼神在車廂裡瀏覽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飛兒如白玉一般的側顏上。
“願意娶我嗎?”這一次的話音入耳,聽得十分仔細,剛纔,他沒有聽錯,凝望着飛兒的眸光多了幾分幽深,還有探究。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只是覺得活得太累了,我媽與外公都死了,老爹不要我,我是一個女人,需要一個男人來疼,剛纔,走在雪地裡,我一直對自己說,米飛兒,走出這裡,遇到的第一個男人,你就嫁給他吧!說着說着,你就出現了,這也許是一種緣份,如果……”飛兒猛吸了一口氣,她在幹什麼,求一個男人娶她,這輩子,這是她乾的一件最衰的一件事兒,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真的累了,心,疲倦了,眼前這個男人,地位,權拋雖然及不上焰君煌,但他手中的權利足可以保護自己,讓她不再受白淺母女的欺負!
咬了咬牙,吐出:“如果你不嫌棄我肚子裡的寶寶,就娶我吧!”
男人英俊的臉孔寫着震驚,她懷孕了,只是覺得比以前胖了些,到沒往那方面想。
駱北城的猶豫讓飛兒自尊心受傷,駱北城,焰君煌的好朋友,駱家在京都地位也比焰家遜色不了多少,如此衆人心目中男神,怎麼可能娶她呢?她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之身而已。
心如針紮了一般疼痛着,倏地,擡手按了車柄鎖,瞧見她動作,駱北城擡腳猛地踩了剎車,伸出猿臂緊緊拽住了飛兒的一支手臂,阻此她身體外跳的動作。
這女人做事幹脆,利落,有幾分女強人的架勢,他是見識過的,上次,在那夥搶劫軍區運鈔車時,不是她用整個身體護他周全麼?
強勢的女人自尊心更強,性格自然也倔強!
他不過猶豫了兩秒,她就衝動地差一點衝出車廂了,她還懷着孩子呀!真該打一頓屁股。
“你是嫌棄我吧?”飛兒憤然質問,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是,心裡就是忍不住,因爲,在二十六年人生里程裡,從未有這樣一個男人拒絕過她,她也活該遭拒,與這男人不過一面之緣,彼此互不瞭解,她肚子裡還懷着其他男人的孩子,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啊!
“不,不是。”駱北城笑了,他沒有想到這女人會向自己求婚,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啊!
“是不是覺得很荒唐。”飛兒剝開他握在自己手臂的大掌,有些嘲弄地說。
她腦子真進水了,居然爲了躲開焰君煌,隨便找一個男人嫁了。
“不荒唐。”事實上,他求之不得。“現在先結婚後戀愛的夫妻很多。”
“好了。我到了。”飛兒望到了車窗外,聳立在漫天飛卷雪花中高樓大廈。
車輪緩緩停止了滾動,熄了火。“駱上校,我只是開玩笑的,希望你別介意。剛纔只是因爲心情不好而已。”語畢,打開車門下車,踩着白雪地走進了巷子口,駱北城望着那抹美麗纖細的背影,心中有太多的情緒在奔騰,心,在怒吼,她說:“駱上校,娶我吧!”
她說:“駱上校,我只是開玩笑,別介意。”
可是,他介意了,而且,非常非常的介意,他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母親已經催了他好多遍,也給他安排了許多的相親,他沒有去,也不想娶一個陌生的女人做老婆,可是,米飛兒不一樣,她短婚他是知道,最重要的是。
那一年,一張絕美的瓜子臉,一條綠色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T恤,扎着一個馬尾,着裝簡單,皮膚白皙,眼神純美乾淨,不含一絲雜質!花一樣的年紀,似水的青春年華,他是她們的教官,雖然只有短短十二天,可是,清純的女孩給他帶來了極深刻的印象!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在尋覓着那一抹乾淨純美的身影,茫茫人海,他沒有找到,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談不上愛,只是心中有一點淡淡的喜歡,也許只是想記住某一段青春的年華,腦海裡那一抹乾淨純美的身影與眼前這抹美麗身姿相重疊!
從她看他陌生的眼神,他可以猜得到,她對自己完全沒了印象,也不怪她,當時,他當她們教官不過短短十二天,這麼多年過去了,連他的記已都有些模糊了,當初的那一羣女孩長相全都忘記,只能依稀記得她那雙不含雜質的眼睛,猶如一灣清澈寒潭,纖塵不染的氣質都讓他記憶深刻!經過歲月的沖刷變得有些模糊,瞬間,卻變得那麼清晰!
然而,無形中,老天再次悄無聲息把她送到了自己面前,這一次,他不會讓機會白白溜走了。
這一過,又不知道要過多少年了?駱北城心中有一抹淡淡的悸動在慢慢地劃開,最後,他終於無法壓抑內心深處的激動,推開了駕駛座的車門,繞過綠色吉普車車廂,向那抹白色身影狂步追了過去。
手臂被人用力拽住,飛兒回頭,不期然就看到了一雙蓄着笑意的眸瞳。
“你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什麼?”換飛兒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了。
“就西式的。”言語間,男人霸道盡顯。他拽着她的手臂掉頭走向了那抹綠色吉普車。
“我們來商議一下結婚事議,我們駱家賓客很多,我又是駱家長子,我想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請最好的婚慶公司,請最好的樂隊,讓媒體連番報道,讓大家都知道我駱北城再也不是單身漢了。”
男人坐在她身邊,說得很激動,勾畫出盛大婚福禮的場面。飛兒說不出來心頭的感受,是她主動向人愛求婚的,正當人家爽快答應後,她卻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他?
“你不介意當現成的爹地?不介意我一無所有?不介意我是二婚”
“不介意,統統都不介意,我看重的是你身上良好品質,你救我於危難,我要報答,以身相許!”駱北城剛說完,飛兒‘撲嗤’一聲笑開了,嘴角勾出的美麗笑靨讓駱北城一時間迷了心魂!
他抓住了她一雙玉手,急切地道:“我不介意,事實上,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想結婚了,也想嘗一嘗有老婆感覺。”
事實是,他對她有很好的感覺,也許只是淡淡的喜歡,可是,在他駱北城二十餘年的人生裡,沒有哪一個姑娘讓他有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所以,他不想失去這唯一的機會。
他駱北城是何許人也,軍區上校級別的人物,洞察力,觀察力都是一流的,眼前這個女人,剛纔是一句無心之語,她正處於人生十字路口徘徊,也或得說,她剛經歷了一次感情的創傷,他心裡清楚,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他願意做那治癒她傷口最好的良藥!
他發誓會治好她心中的那道傷痕,然後,與她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
他的話讓飛兒怔然,也讓飛兒感動,在京都,駱北城同樣是個權傾一世的人物,她沒想到他會同意的這麼爽快,他與焰君煌是發小,是穿連檔褲長大的哥們兒,嫁給他,焰君煌絕對不會奪朋友之妻,永遠徹底地將自己與焰君煌劃開,送白素宛坐牢,讓焰君焰繼續他美麗璀璨的人生,也讓她與孩子能夠清清靜靜地過下去,依靠駱北城手中的權利,她同樣可以爲母親報仇,而且,母親巨客醫藥費已經快花光了她手中的積蓄,她必須得找個人來支撐這一切。
“不要後悔。”記得這句話她問過焰君煌,如今,她又用這話來提醒駱北城,然而,駱北城癡迷地看着她,回答與焰君煌一樣:“絕不後悔。”
錯過她,他纔要後悔一生!
“你要載我去哪兒?”見他動手發動了引摯,車子啓動,飛兒連忙問出聲。
“去我家見我父母,談結婚事宜啊!”“不,不用了。”開玩笑,她大腹便便的,哪敢跟着他去未來的公婆啊?第一印象不好,估計進門後有苦頭吃了。
駱北城扯脣低低笑開,他如此精明,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放心,我爸媽都是開明的人,絕對不會爲難你。”儘管他再三保證,可是,飛兒還是有些不自然,你說,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懷着別的男人孩子卻被男人帶回家而不心虛的?
不心虛的,說明那種女人心理素質超過硬,而她不行!
就在她心裡忐忑不安的時候,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從馬路上穿過來,駱北城擡腳踩了緊急剎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抹黑色身影已經被車子闖飛,整個身體落在引摯蓋上,就在那一瞬間,透過薄薄的擋風玻璃,飛兒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近似扭曲的容顏,女人一頭黑髮亂飛,張脣噴出一口鮮血,火豔的紅在透明的擋風玻璃上染出無數紅色的血花,飛兒驚呆,車窗外無數槍響響徹雲宵,轉過頭,便看到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窗口開着,一支衝鋒槍架在了車窗口,握住那把衝鋒槍的男人,頭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多年辦案經驗,讓飛兒心中警玲在作,見擋風玻璃上那抹身影已經從車引摯蓋上滑到了地面,她心急如焚地火速跳下車,駱北城比她手腳更快,已經掏出腰間佩槍還擊,‘崩崩崩’的子彈聲響在空裡跳躍,穿梭。
等飛兒下車繞向車頭時,一發子彈已經先她一步射中女人心臟,飛兒大驚失色,在駱北城開槍還擊的時候,將躺在血泊的女人抱了起來,嘴裡疾呼着:“李媽,李媽。”
是的,這個被人追殺的女人,就是她的乳孃李媽,她不明白,李媽爲什麼得罪了那些人?遭至了殺身之禍,這可是法治社會呀!
駱北城聽到她的呼喚,知道飛兒認識這個被追殺的女人,槍裡的子彈射得更快,只是隔的距離太遠,連發三枚子彈都未擊中,狙擊手也聰明,見駱北城與米飛兒都是練家子,而且,追殺對象又奄奄一息,黑車車頭迅速調轉,瘋了似地從他們身邊衝過去。
飛兒放下李媽,紅了眼圈,搶過駱北城手中的槍,火大地扣着扳機,發狠地向黑色小轎車消失的方向射擊着,發了無數枚,只看到紅紅的火舌打中了黑色小轎車車尾,穿破了尾氣管,霧氣繚繞排出,飛兒追了兩步,被駱北城攔了下來,他握着她顫抖不止的手,望着她血紅的眼圈,心疼不已地道:“我們得趕緊把李媽送醫院。”
對,追捕殺手是警方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李媽送去醫院搶救,她瘋了似地撲過去,一把抱起了躺在血泊裡的李媽,不顧李媽滿血鮮血將自己白色的衣服染紅。
李媽的眼皮晃動了一下,眼睛徐徐張開,眼神煥散,舌頭下有一股鮮血涌出。
她凝望着飛兒,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終也沒能說出來,擡指撫摸了一下飛兒的臉頰,執起飛兒素手,將她素手放在了自己衣服口袋的筆向,還沒來得及與飛兒說一句話,李媽的手指就漸漸垂落到地,緩慢閉上了雙眼,永遠與這塵世絕別!
“李媽。”飛兒瘋狂地叫喊着,可是,已經叫不回來了,淚水從她眼眶裡涌出,不斷涌出,她替李媽抹去嘴角涌出的血汁,抹了又來,讓她整個手心通紅一片,看起來怵目驚心!
驀地,發現李媽緊緊地捏握着她的玉手,即便是斷了氣,她還是抓得抓得那麼緊,似乎想告訴她什麼,卻已經無能爲力,想到,李媽當時在水牢裡對她說過的話,又想起了李媽被她老公毒打的一幕,腦子裡一些零星的片段漸漸拼湊起來,莫非李媽追殺與她救出母親有關,她複製了一個與母樣一模一樣的,都過了這麼幾個月了,那拔人肯定知道囚在地牢裡的人是假的,真的已經被救走,所以,才牽怒於李媽,莫非殺死李媽的與囚禁母親的是同一路人物,這也只是猜想,她沒有任何的證據。
擡起另外一支手,使盡力氣才能拔開李媽捏握她玉指的手掌,從李媽死死按住的地方,伸手一摸,摸出一封信函,是李媽寫給她的信,紙條都有些泛黃了,這不像是剛纔寫的,恐怕這封信一直就揣李媽的口袋。
閱讀完這封信,飛兒淚如泉涌,整個身體劃過戰粟,身體,手指不停地顫抖,眼睛瞠得奇大,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啊!
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脣,壓抑多時的淚水狂傾而出,似要決堤的江河怎麼也流不盡?李媽信中的一句話在她腦海裡縈繞:“他在海天孤兒院,已經三歲多了。”
駱北城不知道李媽寫了些什麼,想問又不敢問,見飛兒淚如泉涌,變下腰身,伸手從操作檯上抽了紙巾,溫柔地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不哭了,節哀吧!”是的,她要節哀,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她要化悲憤爲力量,她要報仇,要雪恨,她要把他們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部奉還,他們讓她痛一分,她就要讓他們痛十分,用衣袖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北城,我們送李媽去火葬場。”說着,她已經抱起了李媽溫熱的屍體,屍體有些重,她身子重抱不起,駱北城急忙用托住了李媽的整個屍身。
他們將李媽的屍體送去了火葬場,爲李媽找了一塊最好的風水地,將她掩埋,然後,綠色吉普車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駛了將近二十分鐘後,在一所海天孤兒院門口停了下來。
說明了來意,院長接待了她們,並讓工作人員把孩子領了過來。
飛兒望着站在那裡,望着那個有一雙烏黑髮亮眼睛的小男孩,心裡是百般滋味齊涌上心頭,喉頭都有些哽咽,如堵了千萬噸鋼鐵,哭都哭不出來,小男孩不過才三歲,什麼也不懂,只是張了一對烏黑髮亮的眼睛望着她,她激動地走過去,孩子卻畏縮了,一臉害怕地退到了工作人員身後。一臉眼睛閃滿了警戒,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工作人員衣服的邊角。
“別怕。瀚瀚,今後,你要與這位阿姨一起生活,她們是領養你的人。”工作人員一番開導,小男孩緊崩的神經漸漸鬆懈。
飛兒走過去,輕輕地將小男孩擁入懷,抱着這個孩子,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恨與怨!
掀動一下嘴脣,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只能將孩子緊緊地摟在胸懷裡,將孩子帶回後,她與駱北城找了一個最好風水之地,將李媽埋葬了。
*
駱北城將飛兒帶回了家,並告訴自己的父母,飛兒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駱父駱母對飛兒事蹟略有所耳聞,不管新聞上報道的事蹟是否屬實,總之,空穴不來風,所以,駱父駱母百般百對,可拗不過兒子的執着與恐嚇,怕兒子打一輩子單身,所以,只得無奈接受!
駱北城與飛兒的大婚曲禮各大媒體相繼報道,跌破了京都所有上流社會人士的眼鏡,不是說米飛兒與焰君煌有染麼?如今,卻出奇不意地嫁給了駱北城,真是太出乎大家意料了,而所有名媛淑女對飛兒都持着同一種心態,羨慕嫉妒恨,焰君煌與駱北城都是京都有身體地位重量級人物,咋啥好事兒都被米飛兒給佔盡了。
米飛兒與駱北城的婚事被媒體吵得沸沸揚揚,焰嘯虎夫婦自然知道。
焰嘯虎指着手上一則娛樂新聞,對李鳳嬌道:“這女人真有能耐,居然把駱政的兒子拴住了。”
“是啊!這說明米飛兒很有心機啊!”李鳳嬌心裡暗忖,真是看不出來米飛兒,居然有這種魄力,她的君煌與駱北城都是京都響噹噹的大人物,不過,也好,米飛兒能嫁給駱北城,讓她心寬慰不少,也放下了那塊日日夜夜壓在她心上的巨石,焰君煌再怎麼混,總不能去奪好友之妻吧!米飛兒嫁得太好了,她真想拍手叫絕呢!
焰嘯虎走到客廳,指着一屋子的焰家人,威嚴下令:“如果膽敢有人給老四通傳消息,老子就斃了他。”聞言,一屋子的焰家主子與傭人,個個背心發憷,感覺無端升起一片冷寒,大家心裡都明白,焰司令逼迫米飛兒結婚,不讓大家將這消息告訴焰君煌,想將生米煮成熟飯,等老四回來,一切都已成定局!
“老五。”焰嘯虎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咀嚼着口香糖,吹着泡泡,一副吊兒郎當的焰天耀!
“你敢給老四打電話,老子就讓你永遠滾出焰家,讓你一無所有,去當乞丐!”
“大……大伯。我……不會。”焰天耀搔着頭,一臉憋屈,見焰天耀言語遲緩,神情遲疑,焰嘯虎響雷般的聲音再次劈過來。“最好不會,要不然,老子會將你驅逐出焰氏,哼!”他就是要把醜話先說到前對,要不然,如果老四那小子知道米妞大婚,肯定會不顧一切衝回來,到時候就不好收場!
焰天耀不敢把消息傳給焰君煌,可是,屋子裡還有兩個居心叵測,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
黑夜!幽冥橫升,下了三天三夜的白雪終於有了停歇趨勢,雪漸漸小了,萬物線條慢慢在視野裡勾勒出來,整個世界變得一片清明!
二樓寬大的臥室裡
傅芳菲端着一杯紅酒,身上穿着一襲紫紅色的睡袍,連帶子也沒有系,睡袍衣袖有一些過大,她站在臥室窗臺邊,欣賞着窗外的美景,緩緩搖動着手指尖裡緊握的那杯妖冶的液體!
“芳菲,這麼晚了還不睡?”焰世濤推門走入,解下腰間的帶子,脫下了軍裝,正想往浴室走去,紫色身影向他邁了過去:“世濤,你不覺得機會來了嗎?”
“什麼機會?”焰世濤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不知道老婆今晚爲什麼這麼高興?撿金磚了?
“真是個呆瓜。”傅芳菲擡起玉指,戮了一下他的臉頰,輕緩開口:“如果把米飛兒與駱北城結婚的消息捅給老四,你想會怎麼樣?”
“會天下大亂。”終於知道老婆腦子裡想什麼了,焰世濤冷嗤一聲,警告:“勸你別做這種沒腦子的事,萬一爸知道了,饒不了你。”說完,焰世濤拎着軍裝走向了浴室。
望着焰世濤挺拔的身形,傅芳菲嘴角勾出一朵魅惑人心的笑花!
焰嘯虎警告家裡所有人,不能打電話給老四,那她發一條短息給小蘇子總可以吧!這是一個除去老四的好時機,沒有了老四,老爺子就會重用焰世濤,她與兒子東浩纔有翻身之日!
這就是她心裡打得如意算盤!
“媽,我要瘋了。”焰東浩衝了進來,沒頭沒腦地衝着傅芳菲嚎叫。
“你給我稍安勿躁,告訴你,如果你膽敢去鬧事,我就死給你看。”見兒子一副失魂落魄,滿身酒氣薰天的落魄樣,她氣得牙癢癢,真是恨鐵不成鋼,不就是個女人,卻能讓他如此頹廢。
“可是,媽,我愛飛兒,真的,我不能沒有她。”焰東浩一雙醉眼泛着紅,像一個孩子一樣衝着母親吶喊!
“你跟我滾回你房間去,小菊,來,把少爺送回房間。”“嗯!”聽到主子吩咐,一丫頭迅速奔進來,撫着醉得連步子都踩不穩的焰東浩走了出去。
望着兒子踉蹌的步伐,想着他滿身的酒氣,傅芳菲在心裡暗自搖頭,不行,米飛兒結婚那天,她得想個辦法才行,她絕不讓那渾小子去人家婚禮現場鬧事!
*
這是飛兒第二次去看展顏,她站在病牀面前,垂下眼簾,定定地望着躺着的展顏。
執起了展顏滿手背插着管子的玉手。
放在臉間輕輕磨娑,她說:“展顏,我把他還給你,我要不起他,你,快點醒來吧!我就要帶着你乾兒子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他叫駱北城,我不認識,其實,我也不認識,可是,我有一種直覺,他是一個非常體貼,細心,溫柔的好男人,嫁給他,我會忘了他,徹徹底底地忘了他。”
抽了一口氣,飛兒又在展顏牀沿畔坐了許久,臨走時,她又道:“顏,快點醒來吧!明天,就是我與駱北城的婚禮,很風光,婚禮很盛大!放心,即然選擇了,我會好好地,很負責任地永遠與他走下去。你好好休息,婚後,我會再來看你,寶寶出生時,我想你也已經醒過來了。”
將她有些涼意的小手放進了被窩,然後,她邁步走向了門邊,而她轉身的那一刻,躺在牀上的展顏,裸露在被子外的指節微微動了一下,可是,這細微的動作沒有人能夠看到!
一滴透明的,圓圓的,玉潤如珍珠一般的液體從她眼角徐徐淌落,順着她的髮梢不斷滾落,滴落到了白色的牀單上,不多時,擴出了好大一團小水漬子!
*
婚禮設在了京都最有名望的五星級‘東方明珠’大酒店,駱北城沒有食言,他請了全城最好的樂隊,國內頂尖的婚慶公司,場面奢侈而隆重。
紅、黃、橙、紫、白,綠,紫,七色玫瑰花鋪在了鮮紅的地毯上,空氣裡花香襲人,四處飄掛着七彩的絲帶,還有五顏六色的汽球,如蔭的草地上一片熱鬧與喜慶。
化妝間裡
飛兒坐在梳妝檯邊,望着鏡子里美麗似天仙的女人,心中有一種說不來的失落,滿面憂鬱,完全沒有新娘子的喜悅,儘管駱北城已經讓設計師改了婚紗尺寸,可是,孩子在她肚子裡已經六個月了,什麼尺寸對於她來說,都嫌得太小,婚紗肚子處有些緊崩,不過,除了肚子處微微隆起之外,身材還是保持原來苗務纖細的樣子。
望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若有所思,她覺得,這輩子,結婚對於她來說,就好比是玩過家家酒。
唯一認真過一次,掏心挖肺地對待那賤男人,然而,男人卻把她的一片真心踩在腳底來賤踏。
第二次,是爲了報復白素宛與焰東浩結婚,這一次,是爲了躲避焰君煌與駱北城結婚,雖然還是帶着誠意,可是,內心卻真的激不起半點波瀾!
焰府!
一輛雪白的名車火速從車庫裡開出,傅芳菲急得嗷嗷大叫:“逆子,你不能去。”她拔腿衝過來,不怕死地用身體攔住了他的去路,焰東浩面色一惶,來了一個緊急剎車,空氣裡傳來了清脆的‘嘎止’聲,差一點,雪白車身就從老媽身上輾過去了,他火大地熄了火,跑出車廂,衝着傅芳菲大叫大嚷:“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想要命了?”
“不是我瘋了,而是你瘋了。”對於兒子的行爲,傅芳菲鼻子都氣歪了。
將十指捏握成拳,拳頭如雨點般打落到焰東浩身上,焰東浩火氣沖天,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卻不敢還手!
“媽,你鬧夠沒有?如果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我活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義?”
他是真的愛飛兒,他不能讓飛兒嫁給那個陌生的駱北城,他要去阻此這場不幸福的婚姻。
“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傅芳薦一巴掌甩向了兒子,看着兒子左頰即刻腫得老高,心裡雖心疼,可是,更多的是氣憤,她指着兒子的鼻子狂罵:“爲一個女人搞得如此狼狽,你可還是我傅芳菲的兒子?”
她苦心計劃一切,好不容易進入焰家大門檻,這兒子就跑出來拖她後腿,想要毀掉她全盤計劃,讓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做你兒子了,做你兒子有什麼好?一輩子讓人戮着背脊骨罵。”那三個字,焰東浩不敢說出口,畏懼母親的性格,怕她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跟我回屋子裡去?”“不可能。”焰東浩搖了搖頭,奔向婚禮現場,態度是那麼堅決!
“秦嬸,給我把軍棍拿出來,老孃今天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傅芳菲急紅了雙眼,衝着站在一旁的秦嬸叫囂。
“是。”秦嬸跑進了客廳,上了二樓,不多時,‘咚咚咚’地拿來了一根粗大的軍棍,傅芳菲望着秦嬸手中上的軍棍,有些瞠目結舌:“秦嬸,你拿這麼粗一根,想讓我把他打死,你存心的吧!”
“噢!對不起,對不起。”秦嬸連忙道着歉,急急忙忙轉身回到屋子裡,繞了一圈,終於找了一根稍小的棍子給傅芳菲拿來。
傅芳菲執起那根木棍,忍痛將棍子揮向了焰東浩,焰東浩站在原地,拳頭握得死緊,卻不敢發作,青天白日之下,如果他奪下老媽手中的棍子,他會遭天打雷劈的?可是,再遲一步,他心愛的飛兒就要成爲別人妻子,他在心裡咆哮,在心裡怒吼……
*
吉時快到了,化妝師已經上來催促三次了,飛兒仍然徑自一個人坐在梳妝檯前,藉口補妝拖延着時間,其實,她心裡十分清楚,她只是不想面對駱北城,面對那麼多高層社會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又在懼怕什麼!
幽幽嘆息一聲,化妝師已經又上來催促了,終究是要面對的,躲不掉的。
即然答應了,就要勇敢地面對,米飛兒,擡手拍了拍自己的雙頰,皮膚抹了粉底,比平時候白,嘴脣化了口紅,棱形分明,整個五官看起來明豔精緻,如雲的髮絲綰於頭頂,兩綹微卷的髮絲從鬢髮間垂落,她很美,美得動人心魄,不食人間煙火,正欲從梳妝檯邊撐起身,猛地,眼尾不期然就看到了鏡子面上倒映的那抹高大冷沉的影子!
天啊!她輕呼,深吸了一口氣,一定是她的幻覺,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閉了閉眼瞳,再度睜開眼,那抹身形變得越來越清晰,當那抹全身佈滿了乖張戾氣的身形漸漸向她逼過來,她才知道,不是幻覺,他是真的回來,是活生生就站在她的面前,零亂有絲零亂,身上是一件灰色的V字領口毛線衫,下身是一條迷彩軍用褲,如此落魄,風塵僕僕,是因爲她與駱北城結婚麼?是誰告訴他這則消息的?是誰啊?飛兒在心中嚎叫。
沒勇氣迎視他燃燒着熊熊烈焰的雙眸,不想在這個時候面對他,她從梳妝檯上撐起身,一步一步往後退去,而他步步緊逼,將她逼至一個死角,當後背一片冰涼襲來,飛兒才感覺自己已經退無可退。
她緊張地望着他,手心全浸出冷汗,染血的眸子盯望着她,眨也不眨,似乎不想錯過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堅毅的下巴不停地往後縮緊,嘴角抽搐的厲害,整個輪廓更是如一隻處在盛怒邊緣的孤狼!
她看到他五根手指捏握成拳,格格作響,然後,就在她以爲他會將拳頭砸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飛兒畏懼地閉上了眼睛,那拳頭硬生生從她側臉划過去,‘澎’的一聲擊在了她旁邊的堅硬牆壁上。
“你說你會等我回來?你說無論如何只做我一個人的女人?”他的話比冬天飄降的雪花還要冰冷,帶着一定心寒!
所有的人都在設計他,而她卻如此輕易草率嫁給別人,把他當做什麼?又把他心中對她這段感情當成了什麼?
本來他正在舊金山擬定端毒梟窩點的計劃,卻看到小蘇子收到一條短信後一張慘白的臉,他便知道出了事,將小蘇子手機打開一看,那則短信,讓他當場將擬定的計劃撕了一個粉碎,然後,他不顧一切,不顧小蘇子的阻攔,火速帶着一批精銳部隊裡迴歸,僅用了五個小時,他就將128號戰鬥機開回了軍區,並以十萬火急之姿趕了過來。
他不顧一切,爲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如今要嫁人了,還是嫁給他最要好的哥們兒,他無法接受,絕對無法接受。
面對她的沉默,他狂妄的冷笑一聲,這女人,就是他媽的一騙子,爲了她,他不惜與父母作戰,甚至不惜親自帶兵去圍剿那批毒梟,將生死置之度外!
拽着她的手臂,他狂肆道:“跟我走。”“不。”飛兒說不來心頭的感受,她不能跟他走,即便是他從美國風塵僕僕趕回來,她也不能跟着他走,想着展顏,想着焰夫人譏誚的話,她不能給他走,可是,她無法把這一切都告訴他,她不想毀了他的前程,不想在這場與白賤人的爭鬥中,拉焰君煌一起陪葬!
“你走不走?”焰君煌陡地音量拔高,心中的怒火迅速被點燃,他心中的耐性正在一點一滴地被女人磨光,他可以將她寵上天,愛入骨,可是,這輩子,她必須是他的女人,必須是他一個人的。
“焰君煌,我不能跟你走,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真的,你走吧!”
飛兒推拒着他的身體,嫁給駱北城,似乎是吃了稱砣,鐵了心!焰君煌心中的怒意正在茲茲往上冒,光滑的額頭,青筋一條條賁起,這一刻,他真的好想掐死她,打她一頓屁股,也難消他心頭之怒!
“我已經與駱北城領證了,我是他的妻子,他不是你最好的哥們兒麼?朋友妻不可戲,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堂堂軍區大校不可能不懂吧!”飛兒想用這句話攔阻他,讓他乖乖掉頭離開。
然而,焰大校沒有那麼聽話,反而聽了她的話,幽深眼眸中噴出的火焰似乎想要燒死她,他將她扯到自己面前,草木清爽的氣味繚繞着她,深深地給她一個吻,長指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游移。
俊美的輪廓狂肆一笑、眼眸中的火焰變成了赤褐色,他舔着她臉上的肌膚,說:“米飛兒,你他媽的還真別激我,我早說過了,不要招惹我,招惹了我,天王老子都拿我沒辦法。”
“你要幹什麼?”望着他眼眸中閃爍的不懷好意眸光,飛兒腦中警玲大作,向來,她都逐摸不透焰君煌的心思,他一向莫測高深,喜怒不形於色,這種男人發起怒來,最可怕,就如大海捲起的千尺波浪卷,而她,不想被千尺波浪卷吞噬!
所以,她開始掙扎,開始扭動,然而,焰君煌不給她半點兒逃跑的機會。
“鐵了心要做他的妻子?”“是。”
“好。”女人毫不猶豫的回答,讓焰君煌徹底心寒,她身上白色的婚紗讓他覺得礙眼極了,擡手,扯住她衣角的邊緣,大手一揮,憤怒一扯,空氣里布帛破裂的聲音清晰入耳,帶給飛兒一陣一陣的冷寒!
“你要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擡手憤憤不平地甩了他一記耳光,可是,此刻的焰君煌就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腦子完全沒有半點的思維,根本喪失了思考能力,更別說睿智。
他不要冷靜,要的只是想衝動地將她佔爲己有,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那張狹小的沙發椅上,飛兒衝着他又踢又咬,又吼又叫,就如一頭被惹怒的小野獸。
尖尖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頰,在他臉上留下一串清晰的指痕,他盡毫不在意,總之,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她嫁別駱北城。
他撕扯着她的婚紗,不顧她的掙扎……
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撐起身,飛奔到門口,一腳將門板踢上,並鎖了門,再飛奔過來,再次將飛兒撲倒。
然後,他不顧一切地將她翻轉過身體,解開腰間的皮帶,分身從後而入,乾澀的……一片顫抖,飛兒氣得一張臉通紅,她反手抓着他的臉,抓着他的肩膀,將他身上灰色的毛線衫款式扯變了形,她恨,她怒,這男人爲什麼要這樣子對她?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奪不走。”
門外傳來了響亮急促的叩門聲,甚至還有焦灼的聲音傳入:“飛兒,開門,飛兒,快開門。”
是熟悉到骨子裡駱北城的聲音,仰頭,狂妄一笑,犀利的眸光掃射向門口,似乎想將那緊閉的門扉戮幾個洞出來。
陰誠的眸光帶着滔天劇烈的恨意。駱子,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連哥們兒老婆也想搶,還趁着他帶兵赴美國剿毒梟之時,悄然與他心愛的女人舉行婚禮,不愧是死黨,連喜好女人的口味也一樣。
“放開我。”飛兒當然也聽到了駱北城的聲音,她是他的新娘,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日,而她卻在化妝間與焰君煌做着這種胺髒的事情,她恨自己,更恨焰君煌。
她侮辱了自己,更侮辱了駱北城,她不該把他拖進這淌混水裡來,真的好不該!
駱子的聲音是這麼急迫,讓他聽得心裡似有一把烈火在狂燒,爲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她們就變得如此熱絡?
突然想到了某一點,紅潤的面色剎那變得鐵青。
“你們做過了?”“是,做過了,做得香豔刺激,做的很爽,他技巧比你棒,讓我很消魂,他的尺寸也比你大……”
她話都還沒說完,整個下巴就被男人狠狠地牢牢扣住,玉潤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握捏得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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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發瘋了,咬主人了,主要是主人要將他拋棄了。
首長揮着迷彩軍褲:“親們,不要拋棄我,我已經夠可憐了,跑了一趟舊金山,老婆都變成別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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