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一個男人話音同樣冰冷,絲毫都不把威嚴的焰四少放在眼裡!
劉雲濤到底在搞什麼?不是纔過去查問了六個小時麼?爲什麼又讓人過來?
“到底有什麼事?”焰四少劍眉微擰,眉宇一挑,迸出口的話蘊含着濃濃的怒氣!
“對不起,四少,無可奉告!”爲首的男人態度很橫,話兒很拽!
“四少,不好意思,我們也是秉公辦事,希望你不要介意!”爲首男人身後的一名軍人笑呵呵地輕語。
溫柔的語調與爲首的男人兇悍的態度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焰君煌冷冷地掃了開口的男人一眼,眸光最後落定到了爲首男人肩上的獎章上,只有一顆星,居然敢在他面前叫囂,哼!等他處理完這件事情,他定會跟這個男人顏色瞧一瞧!
焰君煌知道這是劉雲濤的意思,眼前的這拔人也只是傳個話兒,與他們無關,如果他執意不去,這拔人就會非常地爲難,所以,他將筆套套在了鋼筆上,撈了軍裝外套,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幾個綠衣男人尾隨着他身後魚貫而出,好似深怕焰四少會逃跑一般,明知道焰四少絕對不可能那樣做,但是,他們還是緊張,這名犯人與其他人不同,畢竟是權勢滔天,在*區立有不少戰功的戰神之人啊!
焰君煌被帶走的時候正是中午,大家都在午休,所以,誰也沒有看見!
飛兒讓阿菊燒了一桌子的菜,等了半天,等不到焰君煌迴歸的身影,只得拿了手機拔了男人的號。
男人的手機又處於關機狀態!
眼皮跳得厲害,有了無數次的經驗,飛兒怕焰君煌出事,所以,拿了鑰匙驅車奔向了訓練場,辦公室的空空如也讓她心頭涌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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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給小蘇子打了電話!
“喂,小蘇子,君皇呢?”
“呃!米妞,君皇應該在辦公室吧!”小蘇子慵懶的聲音從另一端徐徐傳來。
聽了小蘇子不太肯定的話,由於心裡擔憂着焰君煌,頓時火冒三丈,衝着小蘇子闢頭蓋臉就罵了過去:“什麼叫應該在?小蘇子,你這個警衛員是怎麼當的?連他去了哪地兒都不知道?”
飛兒第一次罵小蘇子,這小蘇子也太不像話了,整天忙着與阿菊談戀愛,她一直對她們的事情睜一隻閉一隻眼,因爲,她也希望阿菊與小蘇子能成就好事,可是,小蘇子千不該萬不該,小蘇子不應該爲了談戀愛而玩忽職守,以前,焰君煌的去處他都十分清楚,明白,現在到好,人都消失好久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見米妞發火,小蘇子這才提起精氣神,心裡暗自猜測君皇有可能的去處。
“米妞,你別急,我給他打一個電話。”
小蘇子安慰着米妞,深怕米妞的火氣不滅,等會兒找君皇告一個枕頭狀,他可就要受罰了。
“不用了,關機。”
飛兒沒好氣地衝着電話吼了一句。
“米妞,你別急,別急。”小蘇子終於着急了,趕緊跑下了樓,君皇電話打不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由於他們從事的工作比較特殊,通常情況下,君皇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機,今天爲什麼關機啊?
“米妞,可能……也許是君皇的手機沒電了,你也知道,有時候難免有急的時候。”
飛兒聽到小蘇子找藉口,肺都氣炸了,啪的一聲就關了手機,與小蘇子廢話,還不如自己去尋找焰君煌的蹤跡,果然誰都靠不住,小蘇子爲了纏阿菊,整個魂兒都沒了,也無心工作,連焰君煌去了哪兒都不知道。
氣死了,氣得飛兒胃疼!
飛兒問遍了所有霸王花隊隊員,沒一個人看到四少蹤跡,焰君煌的失蹤爲飛兒帶來了極大的困擾,飛兒一晚上未合過眼睛,就在他焦急等待的第二在早晨,外出打探的小蘇子終於風風火火跑了回來。
箭步如飛地衝上了樓,拍響了二樓主臥室的門板:“米妞,米妞,有消息了。”
飛兒聞言急忙從牀上躍了起來,跑向了門邊,打開門便急切地問出:“快說!”
等這個消息,她已經等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得她心力交瘁!
“是劉雲濤讓人傳去問話了。”
纔剛問過話幾天,這姓劉的在搞什麼?而且,這次問話的時間比較長。
“小蘇子,還是先前那事兒嗎?”
“是的。”小蘇子點了點頭,道:“米妞,我問過了,這次有些麻煩,因爲,找到了證據。”
“那麼,駱北城呢?”
飛兒還不待小蘇子回答,率先給駱北城打了電話,同樣是關機,心頭忽然就竄起了一陣不妙的預感!
飛兒感覺太陽穴位突突地跳動,心跳頻率加速!
突在,她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她衝着小蘇子囑咐了一句:“別在家裡亂嚷嚷!”
這事兒,她不想讓焰嘯虎與李鳳嬌知道,否則,他們定會指着她的鼻子罵,說她紅顏禍水!
“阿菊也不要說。”
“知道,可是,米妞,這可咋辦啊?”小蘇子心裡非常着急,因爲,他去打探消息的時候,順便向一個好哥兒打聽了一下,軍事法庭那個朋友說,這次事件非同小哥,因爲,是英國威廉王子親自出馬給政府施壓,上頭沒有辦法,所以,只得讓焰四少進去了。
飛兒換了一身衣服,整理了儀容了,再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帶着小蘇子就走下了樓,走到樓梯轉彎處正巧碰到了剛從外面回來,一身酒氣薰天的焰七七!
她哼着一首《纏綿》歌曲,擡頭看到飛兒與小蘇子,紅脣一勾,脣邊起了兩個小小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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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着車鑰匙,擡起塗了丹寇的手指,說:“親愛的嬸嬸,你去哪兒啊?”
“有事,借過。”飛兒一直都不太喜歡焰七七,知道她是君煌大哥的親生女兒,身世堪憐,父不喜,母又逝,所以,平時,對她還是忍讓有加,只是今天她真沒心情與她好好說話,自從她與焰君煌舉行了盛世婚禮重新回到家,焰七七就處處看她不順眼,一直針對她,她也沒搞懂是爲什麼?難道她天生就與焰家的女人犯衝。
“我四叔不在,你偷人,你與小蘇子有貓膩!”
焰七七打了一個酒嗝!張着一對迷濛的眼睛指責飛兒不貞!
“飯不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借過。”
儘管飛兒很不耐煩地提高了音量,焰七七仍然如一根紅甘庶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樓梯口很窄小,她站在那兒就堵住了飛兒與小蘇子的路。
“你這個壞女人,與小蘇子通姦,你不貞,你背叛我四叔,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焰七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人了?”
飛兒惱恨死了,這女人真太討厭了,如果是以前的她,早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但,畢竟,她現在與焰君煌結了婚,而且,又想與君煌白頭到老下去,他的家人她得接受啊!
所以,她按壓下心頭的火氣。
“我看到了,小蘇子與你從房間出來,你說,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不做那種事會幹嘛,鬼鬼祟祟的,瞧,小蘇子臉都紅了,米飛兒,人髒俱獲還想狡辯?”
“讓開。”見焰七七仍然忤在原地不動,飛兒沒耐性與她磨下去,陡地拔高出音量!
“我說讓開。”
見飛兒要硬闖過,焰七七急忙伸出雙臂,攔在她們面前,扯着嗓子往樓下癡呼:“不得了了,大家快來看啊!新嬸嬸米飛兒偷人哪!偷得那個人還是小蘇子。”
她話剛出口,樓下就有些騷動,這樣一來,飛兒豈還走得掉,飛兒氣得身體抖顫,拽住了她的手臂,憤力一甩,焰七七的身體差一點就從樓梯口甩了下去,還好,她反應靈敏,及時伸手抓住了欄杆,否則,她就摔下樓死於非命了。
飛兒不顧她的哭嚷與怒罵,轉身帶着小蘇子走下了樓。
“米飛兒,你居然想謀殺我,米飛兒,你心肝好毒,你會不得好死的!”
差一點就去見了閻王,焰七七心裡火氣如火海添了油,茲茲地燃得更快!
她的怒罵引來了不少的人,李鳳嬌是必不可少,當然還一些傭人,比如吳媽之類的,歐陽妃妃聽到焰七七的罵聲,也從屋子裡邁了出來,她的肚子已經圓滾滾的了,從那圓度來看,估計應該快生了。
她磕着瓜子兒,往樓下瞄了兩眼,眸光正好與李鳳嬌相遇,兩人相互冷嗤一聲,然後,相繼別開了臉,自從焰七七得焰嘯虎的寵愛後,這兩個女人就是相看生厭,兩女共侍一夫的戲碼,畢竟不是古代社會,能心甘情願處於目前的地位嗎?
“米飛兒,你要去哪裡?”
李鳳嬌聽了焰七七的咋呼聲,心裡就非常不舒服,再看看跟在米飛兒身後的小蘇子,面情靦腆,臉頰處一片紅潤,而且,手掌不停搓着褲管,在李鳳嬌看來就是作賊心虛。
好啊!你個米飛兒,我兒子在外面工作,你卻在家裡與警衛員亂搞?
這口氣,李鳳嬌咽不下,她本來就對飛兒偏見深,如今聽到焰七七這樣說,便認定了飛兒與小蘇子有染,米飛兒走到哪裡,這男人就跟到哪裡,沒染纔有鬼了。
“米飛兒,你就這麼騷麼?我兒子才一夜沒回來,你就耐不住了?”
李鳳嬌把心裡的不滿,對歐陽妃妃的怨氣全撒到了飛兒身上。
飛兒凝望向她的眸光變得狠厲,她從來都不會想到,這粗陋不堪的話會從一個貴婦口中說出。
由於心裡掛心着焰君煌,她沒心思與李鳳嬌鬥嘴,所以,飛兒淡冷開口:“媽,我愛君煌,很愛很愛,我尊重你是君煌的母親,我自然也尊重你,希望你不要再說這種粗俗不堪的話,這樣真的有損你貴婦的形象。”
“少教訓我,米飛兒,你還不夠格,告訴你,就算是你與君煌結了婚,在老孃心中,你永遠沒有資格做焰家的媳婦兒,因爲,你不配,你是米秀芬的女兒,這輩子都不配。”
飛兒本不想發火,看在她是焰君煌母親的份兒上,可是,李鳳嬌居然罵她的母親,她母親都列了這麼久了,她知道母親在世的時候,李鳳嬌與她面和心不和,不過,人都死了,一切恩怨都應該隨風散去了。
揪住一個人死者的過往不放,李鳳嬌就是一個沒素質的女人。
“媽,所有的一切都應該隨着生命的消亡而煙消雲散,如果以前,我媽曾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我代表她在這兒向你賠不是,我還有要緊的事兒需要立刻去辦。”
不待李鳳嬌回答,飛兒不顧衆傭人驚詫眸光,帶着小蘇子筆直就繞向了門口。
車子發動的時候,她聽到了門口有甩盆打破的聲音傳出,是李鳳嬌氣得發瘋甩砸器皿的巨大聲響。
失去男人的寵愛,心裡扭曲的女人就是如此,此時的李鳳嬌就猶如古代皇宮失去皇帝寵愛的女人,被打入冷宮的女人是挺可怕的,不過,飛兒不屑去與她計較,就當她是一個神精病好了。
“開車。”她衝着前面喊了一句。
“是。”小蘇子擡手拉了引摯,車子發動,說句實話,剛纔焰七七的話讓小蘇子心肝兒都在顫動,他之所以害怕是有原因的,第一個原因,是怕君皇知道了,找他算債,第二個原因是怕阿菊知道了,不理他,阿菊是一個小氣鬼,上次,他指着雜誌上一個名模說女人身材好,阿菊就對着他生了一整天的悶氣,起初,他還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了她,後來才明白,原來是因爲那句兒話,女人吃醋了,阿菊是一個醋罈子,只要他一說其他女人的好話,她就生氣,給他甩臉子,漸漸地,相處久了,小蘇子也摸到了菊妞的脾氣,也不再說其他女人好話了,不管是現實生活裡的,還是電視上的明星,雜誌上的名模,他通通都不會說她們的好話,有時候,即便是真的想讚美某個女人,也只是在心裡嘆哀嘆一句。
沒辦法,誰讓他喜歡上了阿菊這種小心眼兒的女人,不過,從另外一個層面去理解,這也是阿菊愛他的表現,如果阿菊不在乎他,他才更擔憂呢。
“對不起,米妞,給你帶來困擾了。”
以後,他真的要離米妞遠一些,男人與女人果然不能有單純的友誼,因爲,君皇喊他小蘇子,然而,他不是太監,因爲,他有一柱擎天的玩意兒,所以,那些壞女人就會懷疑他與米妞有樑,他到無所謂,無名小卒而已,可是,破壞了米妞的名譽這個大罪他可擔待不起,再說,別人會說君皇頭頂長了綠毛,媽的,剛纔,他真想抽焰七七兩個大耳光,打得她滿地找牙。
他只不過是對四少太忠心了,難道忠心也有錯?
一羣是非黑明不分的壞女人,明明米妞與他都在爲君皇被雙規的事兒着急,她們一個兩個還在那兒不停給米妞找事兒。
包括君皇的母親李鳳嬌,有時候,他都覺得李鳳嬌太不可思議了,明明那麼愛君皇,只有君皇一個兒子,可是,君皇喜歡的女人,她卻堅持不肯接納,表面上同意君皇與米妞的婚事,實則上,心裡就一直排斥着米妞。
天下母親都很偉大,都有一顆博愛的心,在這個問題上,小蘇子是看不懂李鳳嬌的。
說不愛君皇吧!君皇遇難的時候,他也哭得死去活來,萬念俱灰的悲傷樣子不是裝出來的,可是,正當君皇回來了,尤其是與米妞重新走到了一起,她就跑出來百般反對,剛纔,還說米妞是一個爛貨,真的一張輕賤的嘴,什麼都能罵?即便真是焰七七先說,但是,至少,她有一顆頭腦吧!
擺明了就是想趁機羞侮米妞,想趁機趕米妞出焰府!
米妞與君皇好不容易纔重逢,身邊一大堆馬不得她們分開的女人不說,現在,居然又出了這幺蛾子。
“別理這些人。”在飛兒眼中,不屑理睬的,唯恐天下不一羣賤人!
“嗯,不理她們。”見米妞不怪他,小蘇子的懸着的心終於落了地,然後,他筆直把車開去了軍事法庭。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找誰?”飛兒與小蘇子剛走到某長官辦公區域,一名警衛員模樣的男人就伸手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小蘇子擠上前,對着男人點頭哈腰:“兄弟,通融一下,我們只是來找劉長官說點兒事。”
“劉長官這個點一般不見客,對不起。”男人堅守自己的崗位,話音也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冷。
飛兒用身子撞開了擋她路的男人,邁開步伐筆直往前衝,警衛員指着她大喊:“你到底是誰?膽子也太大了。”
這娘門兒膽兒忒肥了。
“哎呀,兄弟,她不會怎麼樣的,只是去找劉長官問一些事。”
小蘇子趕緊上去抓住了警衛員的胳膊,阻止他追上前去攔住米妞。
飛兒闖進劉雲濤辦公室的時候,劉雲濤正在翻看一些文件,見有一個女人闖進來,不管她是誰,這都冒犯了他的威嚴,所以,拍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他衝着外面的警衛員冷喝:“小李,怎麼回事?”
“劉長官,我是焰君煌的妻子米飛兒,你先不要生氣,我是沒有辦法才闖了進來,我只說兩句話,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劉雲濤眼睛眯成了兩條鏠,看在她是焰君煌老婆,又是米長河外孫女兒的份上,劉雲濤決定給她一個機會,看她能說什麼樣的話?
見劉雲濤的態度忽然轉變,飛兒張脣焦急地吐出:“你們憑什麼不讓君煌回家?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不犯錯我們不可能不讓他回家。”
“劉長官,再怎麼說,他也曾爲國家立過赫赫戰功,你們不要被壞人牽着鼻子走。”
“焰夫人,立下了戰功的人很多,就算焰領導功勞很多,但是,他也受到了獎勵,現在,他犯的事兒,就得進去,爲他做下的事兒負責,這纔是軍人,你也算是一代名門夫人,可曾有聽說過,有人犯錯拿功相抵的,如果大家都這樣,一個國家還有制度與規定幹什麼?”
劉雲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冷地勸說:“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們會酌情處理!”
不想繼續被米飛兒纏下去,這算是劉雲濤給飛兒最好的答覆!
話都到這份兒上了,飛兒自然不好再說什麼,然後,她帶着小蘇子回家等消息,沒有等到焰君煌回家,卻等來了焰君煌炸燬英國龍虎天雕堡的巨照,所有的事情全部曝了光,焰君煌與駱北城聯手毀掉英國雕堡的事情轟動了整個北京城,一時間成了人們荼餘話後的話柄,成爲京都所有報館的頭版頭條!
有人說:“炸得好,對於龍虎天這種隻手擋天的暴發戶,炸死了活該!”
有人說:“焰四少真是厲害,駱北城也不錯,兩個男神極別的男人終於和好如初了。”
也有人評論說:“膽子不小啊!就算是戰神,也不該知法犯法吧!”
……
……
一時間,所有人看了報道後衆說非雲,飛兒看着手上的報紙,當她看了整篇報道,就感覺心口揪痛。
媽的,是誰把這事兒捅上報紙的?
她敢肯定不是劉雲濤,報紙上還繪聲繪色,含沙射影指責焰君煌膽大包天,連奐國皇室也敢招惹,現在,龍虎天死了,雕堡被炸了,英國威廉王子咽不下這口氣,手中的利箭直逼焰四少而來,政府受不了英國皇室的逼迫,只得下令將焰四少弄了進去,這就是全部的內幕……
飛兒狠狠的捏握着報紙,狠狠一用力,手中的報紙立刻就成了梅菜乾,她將報紙揉成一團,然後,衝出了焰府,驅車衝去了傅芳菲居住地。
當她氣勢洶洶闖進傅芳菲的居住地時,並沒有看到傅芳菲,客廳裡,只有焰世濤穿着睡衣坐在沙發椅子上,正一邊喝着咖啡,一邊低頭看着報紙,恰巧看到了有關於老四的新聞報道,沒想到,老四的媳婦兒就闖了進來。
“大哥,傅芳菲呢?”
“噢!”焰世濤沒想到飛兒會來找他們,趕緊從沙發椅子上站起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她還沒起牀,飛兒,找她有事麼?”從女人泛青的臉頰就可以看出,來者不善啊!
“大哥真是好興致。”飛兒的眸光瞟了一眼焰世濤手上的報紙,嘴脣勾成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飛兒,老四真的出事了嗎?”其實,焰世濤根本不相信報紙報道的是真的,他絕對不會想到老四會被雙規,在他心目中,老四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男子漢,可是,如今,上頭要折斷老四的羽冀,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領,沒了翅膀的煽動,就算老四有天大的本領,也可能再展翅高飛。
“是,大哥,這下稱你們兩口子的心,如你們的意了吧!”
聽着飛兒酸不啦嘰的話,焰世濤心裡真不是滋味兒。
“飛兒,請不要這樣說,我承認以前是嫉妒過老四,可是,自從你們不計前嫌救了芳菲後,我已經對你們感激不盡了,真的,我們錯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原諒我們的吧!”
深怕飛兒誤解老四進去是他們所爲,焰世濤真誠地向飛兒乞求諒解!
冤家宜解不宜結,在英國傅芳菲遇難之時,她就是這樣想的,可是,明明是焰君煌救了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如今用這件事回擊她們,果然,人不能太心善,心地太善良就是一種罪過,被人家當成是自殺的箭柄子了。
“大哥,對於件事,我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我就不會勸君煌去救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飛兒,我們沒有……”
焰世濤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溫柔的女人聲音從樓上飄襲而下:“世濤,誰來了?動靜這麼大,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啊!”
傅芳菲身上披了一件晨褸,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下來。
“芳菲,你起來的正好,趕快向飛兒解釋一下,說老四進去的事與我們無關。”
“呃!飛兒來了?飛兒啊!大清晨的,你來我這兒做什麼啊?”
“傅芳菲,不管我們以前有多少的恩怨,也不管我們以前是什麼身份,但是,現在,我已經與君煌結了婚,你也愛大哥,是你兒子不要我的,當初離婚也他提出來的,焰東浩會進去也是他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是法官不放過他,不是我與君煌,難道我們要繼續這樣鬥下去?”
飛兒的言下之意就是與你兒子離婚不能怪我,是他先有了外遇拋棄了我,我愛焰君煌,你愛焰世濤,以前是婆媳,現在是妯娌,身份改變沒有關係,如果你想好好地生活下去,就請放棄仇恨吧!
可是,某賤人偏偏不領情,表情一僵,眼睛眨了兩下,傅芳菲笑着回:“飛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在英國救了我,我早對曾經的一切釋懷,老四怎麼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飛兒看到傅芳菲一副僞善的臉孔,胃裡就作嘔!
再也無法忍耐,她指着傅芳菲脫口而出:“這一切全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別以爲我不知道,傅芳菲,我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早知道,我就不勸君煌去救你,他冒那麼大的危險救了你,現在,卻讓你利用了這一切,還連累了駱北城,傅芳菲,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會有好下腸的。”
“飛兒,你說什麼啊?”傅芳菲一臉的無辜,身子向焰世濤捱了過去,一副很怕飛兒的模樣。
“少給老孃裝,別以爲只有你聰明,你把我們全當成傻子,他們去救你一事,只有這幾個人知道,除了你,不可能會有別人打電話給英國皇室揭露這件事情。”
飛兒不想看這賤人僞善的嘴臉,冷狠地警告:“如果君煌出了事,我定不會饒你,不把你推下地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是米飛兒。”
撂下狠話,飛兒也不敢耽擱,畢竟,救君皇的任務還落在她身上。
飛兒離揚長而去,焰世濤凝望向傅芳菲的眸光多了幾抹凝竇之色。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種女人,不是我做的,你別聽米飛兒亂說。”
傅芳菲撇了撇嘴,心裡暗自好笑,米飛兒是你們蠢,我沒有辦法,誰讓你們來救我了?笑話,沒有你們,老孃也活活着走出那座雕堡,難道你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老孃使的計謀嗎?蓄意已久的計謀,她利用的就是米飛兒的一顆爛好心。
果然,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於傅芳菲這種心已經被仇恨薰黑的女人,從來就沒有感動一說。
她兒子還被關在監獄,她豈能讓米飛兒與老四日子好過,要不是這對狗男女,她的浩兒不會去坐牢,指望不上眼前的這個窩心囊給兒子報仇,她就只能親自動手了。
“是你做的對不對?”焰世濤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陰狠的笑,擲地有聲地問出。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做的?”傅芳菲挺直了腰桿兒,理直氣壯地叫囂。
“米飛兒說什麼就是什麼,焰世濤,我纔是你老婆,老四剛救了我,我沒是那種沒心肝的人。”
爲了打消焰世濤的懷疑,她只差沒有對天發誓了。
焰世濤定定地望着她,一時間,房間裡靜謐下來,連一根針落地都能發出巨大的聲響。
空氣裡吹襲着涼涼的風兒,片刻,焰世濤輕啓薄脣,說:“最好不要是你,否則,你真讓我無地自容。”
語畢,邁步直接上了樓,第一次,焰世濤給了妻子一個冷漠的身影,從此後,焰世濤與傅芳菲之間有了說不出來的隔閡!
飛兒找了好多的人,都得不到君煌的半絲消息,求助無門,最後,她只能把這件事告知焰嘯虎,她希望焰嘯濾能動用一些曾經積累的關係,將焰君煌撈出來。
果然如她所料,當焰嘯虎知道兒子被雙規後,暴跳如雷,大掌拍了荼幾,然後,他衝着飛兒咆哮:“我就知道,娶你總沒好事,只要老四與你在一起,事兒就會一波接一波地來,哼,真是紅顏禍水。”
換作以前,飛兒肯定會指着焰嘯虎,大罵老匹夫了。
可是,自從真正嫁給焰君煌後,她的心境就有了太大的改變,她是真正想融進焰家來,她想讓焰嘯虎承認她這個媳婦兒,所以,她想讓自己大度一些,無論焰老頭說她什麼,她都不會再還嘴。
“嘯虎。”李鳳嬌怨恨地瞥了飛兒一眼,勸解道:“別生氣了,現在,想辦法救君煌纔是當務之急!”
李鳳嬌雖然與不滿意飛兒,責怪飛兒,可是,在她看來,救君煌纔是最要緊的事兒。
“哼,臭娘們兒,如果老四有什麼不測,我定拿你開刀。”
焰嘯虎重重地冷哼一聲,立刻給自己曾經的部下打了幾個電話,可是,幾個部下向他賠着小心,都說此事非常棘手,他們能力有限幫不上忙。
焰嘯虎氣得只差沒有砸出手上的聽話筒,然後,他親自打電話去了軍事法庭。
“喂,劉長官嗎?”
“嗯,我不是,請問你是?”
“我是焰嘯虎。”雖然從*區最高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可是,這隻猛虎的威望還是存在的,更何況他是前輩,劉雲濤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得罪他,見他已親自出馬來向他詢問,他不得不如實相告。
“焰領導,我知道你是爲了君煌的事兒,我們也不想這樣,實在是上頭逼得緊,其實,主要是君煌炸燬雕堡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除了輿論的影響力外,還有英國威廉王子的逼迫,他可是執意要求上面把君煌法辦啊!你也知道,這種事處理不好,就會破壞兩國關係,君煌是勞苦功高,這些我們都明白,可是,君煌與駱北城去炸燬英國雕堡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事兒,畢竟是我們不對,如果英國執意要……”
劉雲濤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不想再往下說,焰嘯虎絕頂聰明,自然知道該如何去辦。
能夠透露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他劉雲濤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嗯,明白了,謝謝!”焰嘯虎掛了電話,心裡開始琢磨!
“劉雲濤怎麼說?”一直等在旁側的李鳳嬌趕緊湊上前詢問結果。
“媽的,居然是這麼一回事兒。”焰嘯虎命人將早報拿來,當他看到報紙關於老四炸燬雕堡的娛樂新聞,氣得整個人仿若要爆炸了。
“這是誰捅上去的?”他指着報紙上的新聞衝着一屋子人的怒吼,可是,誰也沒膽量回答他的話,一個個全都低着頭,個個像做了錯事等待大人責懲罰的孩子!
“啞巴了?米飛兒,你與老四去蜜月旅行,什麼地兒不好去,偏偏要選擇英國,而且,居然還去炸雕堡。”
在焰嘯虎看來就是覺得匪夷所思,老四帶着米飛不是去英國旅遊嗎?怎麼會扯出這檔子事,讓壞人抓到了把柄!
“選擇英國,是想查一下我們女兒的下落,之所以炸燬雕堡,是爲了救傅芳菲。”
見大愛都皺起了眉頭表示費解,飛兒接着往下說:“傅芳菲做賭石生意,與賭石之王龍虎到賭博,以五億爲籌碼,結果輸了,所以,她就被賭石之王困在了城堡中,君煌帶着小蘇子去營救,爲了逃出虎口,他與駱北城沒辦法才聯手毀了城堡的。”
飛兒平淡的話卻在大家心裡掀起了滔天的*,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天啊!原來焰四少聯手摯友摧毀英國城堡的事是千真萬確的事兒。
這可怎麼得了?就算焰四少功勞再大,但是,得罪了英國皇室,如果威廉王子執意追究下去,焰四少不死也要脫三層皮!
聽了飛兒的訴說,李鳳嬌也慌了起來,她拉着焰嘯虎的袖子,嚶嚶哭着:“嘯虎,怎麼辦?怎麼辦啊?”
她兒子真是多災多難!以前,遇什麼事都能逢凶化吉,可是,這一次她覺得凶多吉少啊!
因爲扯上了兩國的關係,政府再怎麼想放過老四,如果英國強扭着這件事兒不放的話,上頭也是沒有辦法的。
“就知道哭,哭得老子心煩意亂。”焰嘯虎衝着妻子怒斥!第一次束手無策,不停用手掌抹着自己光光的額頭。
焰嘯虎想了很多的辦法,都沒能救出焰君煌!
是夜,飛兒站在窗前,燈光打照在窗臺上,透明的玻璃窗倒映着她纖美的身姿!
她的視線有些迷離,更有些飄渺!
沒有焰君煌溫暖的懷抱,她睡不着,幾乎是夜夜失眠,她擔憂着焰君煌,其實,憑焰君煌身份,就算住進裡面,肯定也不會吃什麼苦,只是,她得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她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未知的情況!
至少,她要阻此事態向嚴重發展,可是,扯上英國關係,焰嘯虎也有些無能爲力!
最後,她下定決心飛一趟英國,因爲,她要親自去求某個人,讓她想辦法撈出焰君煌!只是,她能讓她如願嗎?這個是未知數,但是,不試又怎麼能知道呢?
第二天,飛兒沒有告訴任何人,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隻身乘座上了飛往英國的CA——20348次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