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君煌趕緊起身迎接!劉雲濤板着臉孔道:“不好意思,君煌,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焰君煌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差錯,所以,薄脣輕扯:“去哪兒?”
“軍事法庭。”
“放心,焰領導,只是問一下話而已。”
劉雲濤身後的一名警衛員小心冀冀開了口,見劉長官回頭剜了自己一眼,趕緊縮着脖子低下了頭。
“好!”焰君煌沒有多問,因爲,即然是劉雲濤親自出馬前來找帶要他去問話,涉及的事件肯定非同小可!
反正,他站在直,行得穩,工作上成績卓越,*區人民是有目共睹,不就是問過話兒麼?他跟他們走就是。
當劉雲濤與兩名警衛員與焰君煌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穿走過長長訓練場時。
小蘇子與樑軍強正帶着隊伍在操練,見君皇大人面色有些異常,又見他後面跟了劉雲濤與兩個警衛員,小蘇子與樑軍強認識劉雲濤,知道他是在軍事法庭任重要職務,如果他出馬,肯定不會是小事兒。
樑軍強與小蘇子心裡有着焦急,然而,焰君煌卻向他們打了一個手勢,表示沒事兒,讓他們倆繼續操練,他過一會兒就會回來。
望着君皇與劉雲濤等人消失在操練邊的身影,小蘇子與樑軍強哪還有心思操練,兩人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全體都有,休息一會兒,原地解散。”
都操練一個小時了,隊員們早已一身臭汗,聽到蘇長官與樑長官的話,操場上即刻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飛兒甩了甩胳膊,摘下了頭頂上的綠色帽子,見小蘇子與樑軍強湊到一起竊竊私語,又見焰君煌剛纔離去時不同尋常凝重表情,她急忙向小蘇子與樑軍強奔了過來。
“喂,小蘇子,樑子,出什麼事了嗎?”
飛兒不認識劉雲濤,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樑軍強與小蘇子倆人對望了一眼,現在,也不知道劉雲濤找君皇到底什麼事?他們也不敢妄加下定論,萬一說錯了就不好了,更何況,他們還巴不得君皇不要出事呢!
而且,如果他們坦言相告,米妞肯定會着急,他們也不想讓米妞擔心難過。
所以,倆人都向米妞搖了搖頭:“沒事,劉長官找君皇應該是工作的事兒吧!”
飛兒望着兩個人不自然的臉色,心中疑竇升起!
然後,她回家等了很久,焰君煌都沒有回來,她拔打了焰君煌電話,j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佔線!
晚飯時,阿菊上樓來詢問她,她也衝着阿菊擺了擺手:“我不餓,你讓孩子們先吃吧!”
她又打電話給了小蘇子詢問君皇的下落。
小蘇子在電話對她說:“米妞,你不要着急,我剛打電話過去問了,劉長官只是想向君皇瞭解一些事兒,他很就會回來的。”
事實上,小蘇子說了謊,此刻,他等着軍事法庭外面,夜幕將至,他與樑軍強兩個人幾乎都已經失去了耐性。
擡頭望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空,再望了一眼軍事法庭那幢樓辦公室燦燦發亮的燈光,小蘇子對樑軍強道:“樑子,你說怎麼辦?”
“看來這次君皇真是遇事兒了,小蘇子,你說是不是炸雕堡一事啊?”
樑軍強也不算太傻,他估計就那事兒,除此之外,君皇從未做過什麼有違軍紀的大事兒。
“應該是,你媽。”小蘇子爆了粗口,這一刻,他真的好想罵人。
“小蘇子,炸燬雕堡的事兒沒幾個知道啊!再說,我們穿都都是便衣,除非在我們這夥人中出了內奸!”
樑軍強分析着。
“對,要不然,他們沒有證據,可他們沒證據也不會亂讓人去問話。”
要知道,論戰功,君皇絕對比劉雲濤要高出好幾倍!論職位也是一樣!
“你說,是不是駱北城?”
樑軍強出聲提醒,是不是那廝裝着想與君皇和好,假惺惺跑來拯救,實則上是想把君皇拖下水,好除了君皇,一勞永逸。
小蘇子想了想,搖了搖頭:“據我判斷,應該不會,駱北城曾經是很可恨,可是,他畢竟與君皇一起從小長到大,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單發小之情不說,還有一份生死與共的戰友之情。”
在遊輪上,駱北城與他說的一番話言猶在耳,小蘇子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在悔過,並且,他是真的想放下米妞,想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要不,你打電話問一問?”
聽了樑軍強的話,小蘇子從衣袋裡掏出手機,拔了駱北城的電話,可是,卻是同樣的結果,一個冰冷的機械女單告訴他:“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媽的,小蘇子真想把電話砸了,氣得他蛋疼,爲毛兩名領導都關機啊?
莫非駱北城也遇到了這等問話的事情,如果真是爲了炸雕堡一事,君皇被問話,駱北城自然也不會逃得過。
果真是這事兒,小蘇子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在她們幾個人中,出了內奸!米妞應該要排除,而他與樑軍強對君皇忠心耿耿,絕對也可能,現在,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傅芳菲,想到傅芳菲,小蘇子真恨不得提刀將那女人給剁成肉泥。
“小蘇子,你知道是誰了?”樑軍強見他磨牙,眼眸翻涌着憤怒,所以,急忙開口詢問。
“傅芳菲。”
“對,我也想來想去,就是焰老大那對不要臉夫妻,你媽,太坑了,君皇念着手足之情冒死營救,他們居然反咬一口,真是賤到連湯匙都舀不起來。”
你媽,果然,人不能太好心了,明明是好心救了傅芳菲,現在,反而被傅芳菲抓了把柄。
“可是,傅芳菲應該沒證據纔對啊。”小蘇子想了想又說。
“小蘇子,你傻啊,她就是證據。”
樑軍強氣沖沖坐上了車,見小蘇子站在原地不動,將頭伸出車窗,在車門上拍了兩下:“喂,小蘇子,你去不去?”
“去哪兒?”
“去找姓傅的賤人算債。”樑軍強一向是個衝動派,鐵血男兒,爲人率直,剛正不阿,心裡也藏不住事兒,是個急性子,君皇被人帶去問話,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傅芳菲那個賤人。
“等等。”小蘇子見狀,趕緊跑過去,雙手撐在了車門上。
“樑子,不能這麼衝動,現在,我們只能猜測,你這樣去,無任無據,還會被傅芳菲倒打一耙。”
樑軍強知道小蘇子的腦袋好使一些,所以,他衝着小蘇子嚷吼:“我們就在這兒乾等着啊?”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在君皇未出來之前,他們也只能靜靜在這兒等着。
樑軍強憤憤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空氣裡響徹一片清脆的喇叭聲。
夜色漸漸暗下來,路燈拉亮了,成排的樹蔭倒影在地面上,拖着隱隱綽綽的影子,一陣風吹來,影子不斷跳動,感覺就像招魂的鬼魅影,空氣增添了幾抹陰深深的氣息。
正在他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樑軍強的手機響了,以爲是君皇打來的,迫不急待按下了接聽鍵:“喂!君皇嗎?我是樑子。”
電話裡沒有預期響起君皇冷沉的聲音,而是傳來了一個蒼老女人的聲音:“樑子,我是你老媽,樑子,我跟你說,沈姑娘又託人捎話兒來了,讓我們請媒婆去她們家,她說,最近又有好幾個媒婆到她家爲她說媒,她父母說你遲遲不回有些動搖了,樑子,你快點請假回來一趟,否則,你就沒戲唱了。”
樑老太太的聲音非常焦急,看得出來,她挺喜歡口中所說的沈姑娘。
所以,便打電話過來催促。
樑軍強按了一下眉心,輕聲回:“媽,我現在正有事兒呢,這事以後再說,行嗎?”
樑軍強雖長得五大三粗,可是,是當地出了名的孝子,對老媽,他一向溫柔體貼,所以,他儘量壓低聲兒,深怕嚇壞了老媽,老媽膽兒小,可經不得不嚇!
“再遲,沈姑娘可就嫁人了,樑子,沈姑娘有多漂亮你可是知道的,方圓百里一枝花,人長得美不說,針線活兒更是一流,去她家說媒的都快踏斷沈家門檻了,人家看了你的照片,也十分中意你,你最好快點跟我回來,如果沈姑娘嫁人了,我就死結給你看。”
樑老太太很是滿意沈姑娘,方圓百里一枝花,絕世美人兒,她家樑子長得不好,凶神惡煞的,本來以爲沒戲的,沒想到,她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託媒人拿照片過去,沒想到人家姑娘居然答應了,說讓樑子回來見見面再說,這就表示樑子與沈姑娘的婚事有戲可唱,至少有眉目了,樑老太太聽媒人說沈姑娘等不急了,直接給樑軍強打來電話,讓他非回家一趟不可。
“媽,我這有事兒呢!”比起個人終身大事,樑軍強還是覺得君皇的事比較大,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老家去相親。
“去,你哪天沒事兒?你的活兒幹不完,上頭天天都會給你分排任務,樑子,那姑娘人不但美,裡裡外外一把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趕緊請假回來,聽到沒有?”
老太太見兒子推三阻四,心裡在一股無莫火升起,每次打電話催促,樑子總是有工作搪塞,一晃幾個春夏秋冬又過去了,樑子都三十歲了,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她都怕兒子會打光棍到底,讓她死不冥目。
見兒子在另一頭沉默,老太太嘰哩呱啦又咆哮起來:“死小子,你在聽沒有?你最好跟我滾回來,如果你讓我娶不到沈姑娘當媳婦兒,你就不要喊我媽了。”
“媽,媽,我的好老媽,你老消消氣,火氣不要那麼大。”
樑軍強最見不得母親發火,父親死得早,他與母親相依爲命,這麼多年,總覺得母親一個人將他拉扯大不容易,所以,他事事都順着母親,可是,在君皇出事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真的不能離開啊。
“媽,我答應你,我過兩天就回來,你先給沈姑娘說一下,說我隊伍裡有緊急任傷,好麼?”
“好,好吧。”老太太見兒子終於鬆了口,也不敢逼太緊,否則,兒子拒不回家相親,那她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樑軍強剛掛了電話,小蘇子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肩頭,笑吟吟地挑眉問:“樑子,你老媽催你回去相親啊?”
“嗯。”樑軍強最怕別人給他提這事兒,哪怕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蘇子,他也不想去實話告知,因爲,他一向最怕別人給他談娶媳婦兒的事,也許因爲本身長得五大三粗,怕別的女人不喜歡自己,也或者說,是先天性過於自卑的心態。
“你與那沈姑娘真的沒見過面?”
“沒有。”樑軍強這次說了實話。“等君皇順利出來,你就向他請假,畢竟,人身大事要緊,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房媳婦兒了,喂,樑子,你真的還是童子雞啊?”
小蘇子這話問得直白,讓樑軍強的臉孔刷地如猴子屁股一樣紅了起來。
“喂,小蘇子,你別消譴我,我就不信,你能多嘗幾次?”
“我……我……其實……也沒嘗過。”小蘇子是平時話多,噪舌,其實,他也是從未嘗那種欲仙欲死的味道。
“十六歲的時候,我去偷看過隔壁鄰居的女孩兒洗澡,我們兩家只隔了一道牆壁,那牆還是木頭做的,我的臥室在她對面,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她沐浴的聲音,嘩啦嘩啦的。”
每一次,那個鄰居女孩兒沐浴聲傳來,他喉頭就不斷滾動,捧在掌心裡的書本也看不進去,那年,他正準高考,老媽以爲他天天窩在家裡看書,原來他一顆心一直掛在隔壁鄰居女孩身上,有一天,他耐不住了,用小刀在木牆上刻了一個小洞,然後,每到七點左右,他就會趴在門洞邊,等待着女孩子沐浴,看清楚了女孩子阿娜的同體,他只能趴在門口旁幹流着口水,看得到,卻摸不到,更是得不到,那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然後,那年高考,他以總分456分落榜,隔壁鄰居女孩卻順利考上了重點大學,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死了,女人身體害死啊。
“樑子,李飛告訴我,做那個比吃鴉片還舒服,騰雲駕霧呢!”
小蘇子說着,不斷向樑軍強眨着暖昧的眼風,樑軍強的臉更紅了,連毛細血孔都滾燙了起來。
“小蘇子,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安逸啊?”儘管知道很羞恥,可是,樑軍強還是鼓着勇氣問出來,三十歲了,沒嘗過女人肉香,說出來真是丟死人不說,他們這些保家衛國的軍人,還真是有些悲哀。
“是啊,我跟你說。”小蘇子把他拉攏些,嘴脣貼在他耳朵邊上,小聲說:“這次你回去後,與沈姑娘相了親,如果她到你家去,就不要放沈姑娘走了,然後,你把她……”
“不行,不行。”樑軍強連連擺着手。“小蘇子,我不敢呀。”在樑軍強心裡,至少得等新婚夜吧,沒結婚,他不能那樣做。
“去,有什麼不敢的?”小蘇子衝着他翻了幾下白眼,這廝就是一悶葫蘆,虧他前面還誇他是悶騷男呢。
“樑子,準沒上前線殺敵難吧,這本事,應該都是男人的本能,如果你實在不敢,就去喝幾罈子酒,有酒壯膽,借酒裝瘋,再把沈妹妹按到你牀上,把她*了,生米煮成熟飯,我保證你與她的婚事風雷不改了,說不定,你回來後,她還會一直給你寫信兒,打電話,如果你能一炮就中獎,那更好,沈姑娘中了槍,肯定會死纏着不放,你也不用愁她一個人呆在老家會嫁給別人了,李飛說,一旦女人給你有了關係,不是你纏着他,而是她纏着你了。”
嘿嘿,小蘇子忒壞了,居然教樑軍強討媳婦兒的壞招兒。
“可是,我與她八字都沒一撇,萬一人家不幹,這可是犯法兒的。”
樑軍強還是搖着頭。
“喂,男歡女愛,你喝了酒,把她也灌兩杯,暈頭暈腦的,半推半就,事後,她頂多哭一哭,你說兩句好聽的話,對了,你記得多說甜言蜜語,每個女孩子可都喜歡聽。”
見小蘇子說得頭頭是道,樑軍強回過頭問他:“小蘇子,你說是這樣精彩,阿菊被你上過沒有?快,如實招來。”
“纔沒呢。”聽樑軍強提起阿菊,小蘇子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
那妞兒兇悍的很,頂多有時候佔了一下小便宜,在她腰桿上摸幾把,可是,真的沒與她做過那種熱身運動。
“那你打算幾時把她吃了?”
見小蘇子沉默,樑軍強又道:“你這樣遲遲按兵不到動,你不怕阿菊給人跑了?”
“她不會的。”小蘇子十分篤定地說。“我們去救米妞的時候,她還打電話過來,說想我,焰驁少爺還說阿菊因爲擔心我,哭了一整夜。”提起這件事,小蘇子就有些沾沾自喜,兩眼泛着驚喜之光。
樑軍強冷哼一聲:“女人心,可是海底針,要不,我去試探一下,看阿菊對我是什麼態度?”
樑軍強一下子多了一份幽默細胞,居然想逗一逗小蘇子。
“你敢?”小蘇子一張清秀的臉孔沉了下來。
“樑子,你也是堂堂男子漢,應該知道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
“哼,小蘇子,阿菊還不是你妻子呢。”
“當然是,在我心裡,我早把她當我妻子了。”
見小蘇子冷着臉與他對峙,樑軍強撲嗤一聲笑出了口:“喂,小蘇子,開玩笑了。”
“最好是開玩笑,你敢惹我的阿菊,趕兒個,我就去你老家,把你沈姑娘奸了,讓你頭上戴一頂大綠帽子。”
“你敢?”這下換樑軍強冒火黑臉了。
“小蘇子,樑軍強,你們在說什麼啊?”
焰君煌踩着黑亮的軍靴與駱北城一起談笑風聲走出軍事法庭大門檻,見兩名屬下劍拔弩張地對峙,急忙出聲兒詢問,順便好制止,這兩人一向是自己的左膀右膀,工作中一向有默契,關係挺好,今天是怎麼了?
“噢,君皇。”樑軍強與小蘇子聽到四少的呼喊聲,急忙轉過頭,異口同聲地喊出:“沒什麼事兒,我們只是擔心你。”
當小蘇子與樑軍強看到駱北城與四少肩並肩從裡面走出來,都感到十分吃驚。
“君皇,駱領導。”倆人向兩位領導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喂,你們在這兒等多久了?”焰君煌坐上了車,衝着身後的駱北城道:“駱子,你沒開車過來,順首載你一程兒。”
“那我就不客氣了。”駱北城毫不客氣地走進車廂,挨着四少的身邊兒坐下。
小蘇子坐到了駕駛座,樑軍強則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去。
車子啓動,有了兩位領導的加入,兩名屬下再也不敢吱半句聲兒,一陣冗長的沉默後,焰君煌打破了沉默:“駱子,真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老四,你這話就太見外了,咱哥兒兩個,不說這些客套話,只是,我就想不通了,你說,他們怎麼知道是我們炸燬的那座城堡?”
聞言,焰君煌劍眉微擰,沉吟片刻,纔回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我們化了妝,不過,他們也許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不過,現在,他們根本沒有證據,只是懷疑我們而已。”
“老四,這件事不可掉以輕心,扯到了英國皇室,如果英國皇室死咬住這件事不放,我們的麻煩應該還在後面吧。”
“不怕,駱子,有事我會擔待。”焰君煌安慰着摯友,如果真出了事,他會一力承擔,畢竟,駱北城只是幫他的忙,與他沒有半毛的關係,傅芳菲不是他的嫂子。
“看你說的,老四,咱們倆不是約定了要生死與共嗎?這條命撿回來的,怕什麼?”
駱北城在四少胸膛捶了一記,表示讓他記起往日兩人並肩作戰日子。
“是,多少槍林彈雨都是闖過來的,還怕這點兒小事。”焰君煌深有同感,車子駛進了*區大院,駱北城下了車,與焰君三個道別。
“君皇,沒什麼事兒吧?”樑軍強關切地問四少。
“只不過是例行問話,沒什麼大事,他們沒證據。”與劉雲濤磨蹭了一天,焰君煌真的感到有些疲倦了,往椅墊上一靠,閉上了雙眼,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那就好,那就好。”樑軍強連聲說,車子開回了焰府的時候,也是凌晨兩點,李鳳嬌與焰嘯虎根本不知道兒子被帶去軍事法庭問話一事,所以,早就休息去了。
焰府緊閉的紅木門門口,有一抹雪白的身姿走來走去,夜風撩起了她披在肩後的如雲秀髮與裙角,雪白的衣裙與她身後的黑色背景襯托成了一幅黑白分明的唯美畫卷。
見車子駛來,雪亮的瞳仁眯成了鍼芒一般大小,當車子在瞳仁中駛近,車燈剛一熄滅,她看了車牌號,急切地奔了過來,男人剛下車,她就興高彩烈撲進了焰君煌的懷抱。
“你回來了。”她一直擔心,自從小蘇子掛了電話後,她就一直在房間等着焰君煌,實在等不了,就上牀睡下,可是,剛睡着就被惡夢驚醒,然後,由於擔憂着焰君煌就再也睡不着,乾脆起牀織毛衣,可是,織了一會兒眼皮老是跳,最後,她只得披了一件套走到門口來靜靜地等待。
“手都涼了。”一身的冷氣襲向了焰君煌,焰君煌劍眉擰緊,小聲輕斥:“你到底等了多久?”
“沒多久,一會兒吧。”怕焰君煌責罵自己,米妞說了謊。
“我還以爲……以爲你……”以爲他不會回來了,因爲,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不會,他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雖然這件事涉及到英國皇室,龍虎天死了,他居住的雕堡被炸燬,龍虎天與英國皇室關係密切,所以,英國皇室自然死揪住這件事不放,伊麗莎白女王甚至都給領導寫來了親筆書涵,但是,他焰君煌的戰功擺在那兒呢,讓所有人在量他罪刑的時候,都不得不深思三分。
更何況根本沒有證據,他們也枉想定他的罪。
心有靈犀一點通,焰君煌想表達什麼,飛兒心裡自是十分清楚,然後,焰君煌脫下了身上的軍大衣,溫柔地爲她披在身上,一雙小手都凍僵了,這女人太不珍惜自己了,感冒了,他可會心疼的。
“走,回屋。”
“嗯!”
當夫婦倆邁着輕盈的步伐正要推門而入時,身後傳來了樑軍強的聲音:“君皇,你……想請……兩天假,可以麼?”
樑軍強本來不想說,可是,想着老媽在電話裡催得那麼緊,反正,他的婚姻大事一直是老媽的一塊心病,如果不及時解決,恐怕老媽心裡會不舒坦,所以,他麻着膽子提出來,如果君皇有事,他肯定不會提,但,君皇已經走出軍事法庭的大門檻,他在心裡衡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先回去一趟,把老媽安撫了就回來。
“有什麼要緊的事?”焰君煌回頭,冷厲的眸光望向手足無措的樑軍強。
“噢,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是……我媽……給我……提了一房親……事,再……不回去……說那姑娘要嫁給別人了。”
樑軍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整個來籠去脈講完。
語畢,還吹了一口氣,因爲,誰都知道,空軍隊紀律嚴明,尤其是焰君皇手下當職,他對工作認真負責,從不給人開綠燈不說,原則性也極強,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准假的。
聽了樑軍強的話,焰四少的眸光死死地盯凝住樑軍強,由於,他遲遲不肯發話,樑軍強感覺自己的雙腿都開始打着顫了,算了,算了,他投降了,他不請假了,君皇不回答,也不知道他準還是不準,心裡懸吊着,對於樑軍強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小蘇子站在樑子旁邊,見君皇遲遲不說話,也有些忐忑不安,畢竟,他也希望樑子回家省親,早點兒解決終身大事,免得到後面沒路了,然後,就一條光棍打到底。
“君……皇……我不請了。”
“你要請幾天?”
天啊!樑軍強在心裡嚎叫,是他聽錯了嗎?君皇居然破天荒地同意他請假了,還問他要請幾天?
他掐着指頭盤算了一下:“三……天。”
“一個星期。”
“什麼?”樑軍強萬萬沒有想到君皇會給他一個星期的假期,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個星期,我給你七天時間,把這件事當做是政治任務來完成,成不了,屁股準備着挨一千軍棍。”
焰四少盯望着屬下,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樑軍強跟着他出生入死,快到三十歲了,居然還是光棍兒一個,這廝平時就少言寡語,再加上嘴笨,十分不討女人喜歡,焰君煌也巴不得他成就美事,所以,給了他一個星期的假。
“天啊,君皇,你太好了,我也要請一個星期的假。”小蘇子嫉妒的發狂,他也要請一個星期的假,帶着阿菊妞兒回鄉下去見老媽。
焰君煌瞪了小蘇子一眼,薄脣輕掀:“你的阿菊就在這裡,你還請什麼假?”
天啊,地啊!小蘇子只能在心裡a哀叫,這君皇也太厲害了吧!他喜歡阿菊他都發現了,有這麼明顯嗎?
“樑了,明天你就收拾行李回去,最好能完成任務,否則,我定打得你屁股開花。”
“是,是,保證完成任務。”樑軍強樂呵呵地笑着,急忙向焰四少行了一個感謝的軍禮!
你說,他們怎麼能不愛君皇?
看,四少待他們多好,連娶媳婦兒這種事也要管,他會完成任務的,完不成這項艱鉅的任務,他屁股就要挨板子了。
樑軍強滑稽的樣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第二日,樑軍強就收拾了行囊,在衆兄弟的揮別中跳上了回鄉的里程!
*
樑軍強走了後,小蘇子就沒樂趣兒了,然後,他就整天纏着阿菊,只要瞅着阿菊有空檔,他就會纏上去,可是,阿菊告訴他,飛兒小姐讓她去參加成人高考,她要去上大學。
小蘇子聽了,差一點就哭了,他說:“阿菊,你去上大學了,肯定就不要我了,你不要去好不好?”
他如一個孩子般幼稚低低地哀求,其實,他不是裝出來的,他還真是挺怕的,萬一阿菊真考上了大學,再去念幾年大學,那麼,他的阿菊肯定會遇到其它的男人,而他整天呆在隊伍裡,與她又不能時時見面,她肯定會移情別戀的。
“真是頭豬。”阿菊搓着他的太陽穴,輕聲責罵:“小蘇子,我不是那種女人?”
小蘇子眼珠子轉動了兩下,見縫插針,呵呵輕笑着:“那你哪種女人?”
“我想念大學不過是想提高素質而已,絕不會,絕不會……”姑娘害羞了,不好意出口了,她絕不會忘記小蘇子的,她又不是那種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人,這輩子,她阿菊只忠於小蘇子一個男人。
“絕不會咋樣?”小蘇子的手指遊走在她清秀的五官上。
“絕不會……忘掉你的。”阿菊說出口,才發現小蘇子猛吃她豆腐。
“喂。”她惱羞成怒,擡手拍掉她的魔爪。阿菊打得很用力,小蘇子甩了甩手臂,衝着阿菊道:“都打紅了,還說不會忘記我,只是摸一下就這麼兇,看來,你心裡一點都沒我。”
“誰說的,當然有。”阿菊不知是計,怒聲吼出。
“有我就表現給我看。”小蘇子擡首四處張望了一下,見花園裡沒有一個人影,捧住阿菊的臉頰,深深吻了下去。
哎喲!這女人咋死咬住他的嘴脣不放,咬得他好疼,甚至嘴裡都充斥着血腥的味兒。
由於疼,小蘇子趕忙鬆開了手,放阿菊自由。
“阿菊,你真夠狠心的,居然把我脣咬破了。”好疼,小蘇子擦拭掉嘴角的血珠子,不斷地埋怨,真是一個帶刺兒的美人。
碰一下,就得遍體鱗傷,被小蘇子譴責,阿菊一張玉容紅得能掐出一汪雞血!
半天,她才彆彆扭扭地說:“我沒……咬你……我只是……。”
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因爲,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親過她。
小蘇子見她極然羞澀的臉孔,忽然間恍然大悟,原來這妞兒不是咬他,而是根本沒親嘴兒的經驗。
哇靠,這片地兒沒一個男人碰過,只有他小蘇子碰過,這項事實,讓小蘇子高興只差沒蹦起來。
他真是撿到寶了,原來,這菊妞兒比他還要純,連親嘴兒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把他嘴脣都咬破了,是因爲慌張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阿菊,沒關係,來,我教你。”
小蘇子一把攬過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脣再次蓋在了阿菊的嫩脣上,這一次,阿菊沒有反應,只是睜着一對大大的眼睛,小蘇子忽然的舉動把她嚇壞了,這次,她不咬他了,手心全浸出冷汗。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被她一雙大大的眼睛張望着,小蘇子心裡真是彆扭,然後,他撐起了頭:“阿菊,這種時候是最神聖的時候,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啊?”
“噢。”阿菊的臉紅得似天邊的火燒雲,輕輕應了一聲好,不知道爲毛要把眼睛閉上?
沒搞懂……
“不對,你不能把牙關咬緊啊,這樣,我進不去。”真是懊惱死了,都好幾次了,這女人還把牙關咬得死死的,這樣,他進不去,怎麼能盡興呢?
好吧,阿菊捂臉,她承認自己笨,可是,被小蘇子折騰了這麼多回,還是沒開竊啊,只要小蘇子一碰她,她就感覺心口如小鹿亂撞,怦怦跳過不停,渾身僵硬,腦子也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片空白。
“阿菊,這是一門學問,好似你學習知識一樣。”
“你好好教,我一定好好學。”
阿菊覺得小蘇子說得相當有道理,所以,十分謙虛地回答。
小蘇子翻了翻白眼,很有耐性地教道:“你要回應我啊,你一具殭屍一樣,男人對你的興趣會慢慢減弱的。”
“去死,沒興趣了就不做了。”聽了這話,阿菊火了,一把將小蘇子推開,邁步跑離了焰家花園。
小蘇子在後面跺着腳,狂喊:“阿菊,你不是說要耐心學麼,你真不是一個好學生。”
剛纔還說要耐心學,轉眼間就跑得無影無蹤,唉,看來,改天,練這門功課的時候,他還是要有耐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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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打照進來,灑落到了男人的肩背上,沐浴着晨風,男人的肩膀看起來是那麼寬闊,完全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米妞躺在牀上,儘管已經醒過來,可是,她只是睜着雙眼,不願意起牀,每天早晨,她就是喜歡這樣遠遠地看着焰君煌,享受着清晨的美好時光。
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筆筒的黑色長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性感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着一種粗獷的氣息,米妞着迷的望着他,欣賞着她的男人……
此時的焰君煌正在窗臺邊講着電話。
“老大,你真是狼心狗肺啊?”
“什麼意思,老四?”老四的話讓焰世濤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不知道老四話中之意!
------題外話------
一場盛世婚禮,一場失敗的婚姻,讓她成了Y市一場天大的笑話!
結婚那天,他擁着另一個女人極致恩愛。
甩給她一段火辣祼畫視頻,讓她獨自面對世人的嘲笑與唾棄!
爲了那個女人,他絕狠地將她逼上絕路,她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爲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這片土地!
當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現在高貴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來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麼?”
“因爲愛,所以想嫁,理所當然。”莞爾一笑,柔軟的話語間多了幾分以前從未有過的堅韌!
那個‘愛’字,讓他百般滋味繞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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