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燦爛的一天!
牀上的敖雪是被一陣響亮的哨聲驚醒的,睜開眼睛,就見窒友們七手八腳忙着穿衣服。
“敖雪,晨練了,快起來。”睡她下鋪的女兵見她仍躺在牀上沒動靜,好心提醒。
“是啊!敖雪,等會兒又要罰蛙跳了。”幾個女兵拿着腰帶跑出了宿舍。
“敖雪。”睡下鋪的女兵瞥了一眼敖雪,一邊理着迷彩服下襬,一邊輕問:“生病了?要不要我給你請假?”
“不用了。”敖雪道了謝,掀開了被子正欲起身,然而,女兵仰起的頭,在看到她的臉時驚叫起來:“天啊!姐妹們,一晚上不見,你眼角咋這麼多皺紋。”
外面的哨聲更加響亮,直刺耳膜,估計是看到她們還沒出去,小蘇子故意將口哨聲揚高。
敖雪怔怔地望着女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原本細緻的肌膚是感覺有粗糙刺手,自己的皮膚爲什麼變得這麼粗糙了?而且,昨天晚上她也沒幹什麼呀,除了與焰君煌在春江湖畔做了一晚上運動外,其它真沒做什麼啊!
莫非做熱身運動也會讓人顯老,不會吧!
“哎喲喂!姐妹兒,我先出去了。你也快點。”女兵手足無措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敖雪摸着自己的臉蛋,單手撐着牀鋪,正欲想跳下牀,然而,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襲來,猝不及防的疼痛蔓延至四腳百胲裡,弄得她小嘴兒咧開,縱慾一夜的後果就是全身如撒的架子,昨天晚上,那男人太猛了,完全就是一隻失去理智,不知疲累,魘足的野獸,把她這隻小白兔吃了一點都不剩。
回想起他那霸道的索取,難堪的姿勢,敖雪的腦中猶如被投放了一枚炸彈,崩的一聲,臉蛋隨着腦海裡爆花火速蔓延上一片緋紅!
死男人,平時看着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昨天晚上就一牲畜,盡情地在她身上發泄,好像要泄盡幾千年潛藏男人慾火兒。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反抗,好像是她先煽風點的火,到後來卻欲罷不能,沉溺在那雙燃燒着濃郁火焰的黑眸中,天啊!真是羞死人了,今後,她到底該怎麼與他相處啊?
他不愛她,一直把她當成是他亡妻的替身,卻昨晚把她身體蹂躪成這樣!
掀開絲被,她甚至能看到自己大腿上,腰腹間青青淺淺的痕跡,霸道的吻痕,昨晚水浮交融的某些片段從自己眼前掠過,這是一個慘痛的教訓,今後,千萬不要對男人說那種,什麼尺寸大小的事兒了,瞧把他激將的,狼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她真懷疑首長大人到底有多久沒碰女人了,幾千年,還是幾萬年?
只是,他慰燙着自己身體的時候,感覺他的肌膚滾燙的嚇人,凝望着她的眼神深情,迷離,還有一縷矛盾交織着。
忽想腦子裡想起一些事,他不會是中了春藥吧?
他抱着她時,身體剛硬如刀,表情也冷駭的嚇人,嘴脣還泛着一些青紫,如今,細細想來,他好像一直在強撐着,如果他中了藥,跑去春江湖畔去游泳就變得合乎情理了,是她倒黴,偏偏那個時候去撞在了他的槍口上,那也就算了,居估還不知死活地去調戲,妄想抱他曾經羞侮自己的一箭之仇,真是欠扁!
‘噹噹噹’的手機玲聲在寂靜的房間裡突兀的響起!
外面已經傳來了操練的口號聲,然而,卻沒有一個人來喊自己,正感到奇怪,招指按下了收件箱,一則短信遙入眼簾!
“敖小妞,你今天不用操練了,乖乖躺在牀上休息!”
上面顯示的是小蘇子的名字,短信的右下角還發了一個暖昧的表情!
尼瑪,糗到家了,姓蘇的果然是焰首長身邊的警衛員啊!什麼事都不能瞞過他,瞧吧!她一直就說給古代的太監沒啥區別!
這也許是焰首長的命令吧!這算個什麼玩意兒,昨晚享用了她,然後,大清晨就濫用職權讓她不用去操練,不過,還算體貼,她這副身子像裂開了一樣,上去操練幾下,總會累得趴下!在訓練場上丟醜。
他是體貼自己呢,還是怕醜行敗露,畢竟,昨天晚上是他強壓向自己的,當然,她敖妞也魅力無窮,她不過沖着他說了幾句暖昧挑逗的話,那男人就如一隻野豹一樣撲向了她,最後將她吃幹抹淨。
後悔?談不上,歡喜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她不是其他那些女兵,看到焰君煌就如蜜蜂見了糖,不過,她對他真的有某種說不出來的特殊感覺,到底是什麼,她自己也理不清楚了。
好吧!即然首長大人要她休息,那她就索性躺回被窩,昨晚,天都快亮了才溜回來,現在可以補一個回籠覺。
手指輕輕地觸摸着自己的眼角,感覺眼下面好像脫了一塊皮,癢得難受,她伸手抓了抓,然後,手指上居然扯下一塊皮,掌心攤開,看着手掌裡的皮塊,敖雪大驚失色,天啊!怎麼會脫皮啊?難道她毀容了?
她急急忙忙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小鏡子,照看自己的臉,仔細地察看了自己的眼角,眼角處被她扯下了一塊皮,奇怪的扯下皮肉的地方並不見紅潤,一般情況下,被撕下了皮肉,那地兒就是應該紅浸浸的麼?不應該如此白皙,光潔啊!
她再伸指沿着自己眼角被扯肌膚的邊緣,吖,不對勁兒呀!
一張臉被她抓破了好多的皮肉,奇癢無比,難受極了。忽然,腦子裡迴旋着一句冷邪的話:“敖雪,記住,你是敵工,爲免你的身份不被泄露,所以,我們將你真正的身份隱藏了起來,包括你這張臉,採取了高科技易容術,這是美國新研製出來的易容術,一旦事情敗露,你可以提開這層神秘的容紗,看到你自己真正的臉孔,爲了能麻痹所有人,不被人發現,所以,你最好別輕易摘下來,記住,不能冷水。”
她一直是用熱水洗臉的,從不沾冷水,在英國事情敗露後,她居然將這件事情忘記了,洗暖水臉似乎變成了她一種習慣,昨天居然忘記了,還跑去湖裡游泳,臉浸泡在冷水裡太久,所以,臉上的東西纔會脫落。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記不起自己以前的臉孔,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爲,兩年前,她在一幢別墅裡醒過來,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一個頭髮捲曲,高鼻樑,藍眼睛的美國佬跑進病房,用着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對她說:“你是敖雪,是我們國家安全局的培養一名女特工,你的任務就潛伏進英國皇室,搞出大不列顛國的機密軍事文件……”
因爲,她對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沒有一丁點記憶,再加自己擁有一身的武功,所以,她就對美國佬的話深信不疑。
他們爲她安排了一切,什麼從小隨父親從中國遷居英國,什麼父親生意失敗,最後想啓用美人計力挽狂瀾都是假的,這些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藍雋上套!
現在,她已經不是美國方的女特工了,她也想恢復自己本來的面貌,這樣想着,她毫不猶豫就跳下了牀,忍着下身傳來的劇烈痛楚,向浴室泡去,費了好多的勁兒,洗手間的鏡子裡終於呈現了一張清麗的輪廓,五官精細,皮膚如白瓷,關是用漂亮二字是不足以形容,除了漂亮以外,還有一份女人獨有的韻味。
這是敖雪兩年來第一次見識到自己真正的容顏,清麗脫俗,雖沒有那張人皮美,卻多了一份那張人皮沒有的嫵媚。
敖雪怔怔地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感覺隔壁宿舍有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天生女特工的直覺,讓她腦中警玲大作,是的,她絕不相信這是巧合,難道自己臉上還有一層皮麼?
手指捏着自己的臉頰,清晰的痛楚傳來,有血有肉,是真格的,爲什麼自己長得與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
望着鏡子裡的臉孔,腦子裡浮現了一些零星的片段:“米飛兒,是你佔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記住,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有這樣一位女人曾兇狠地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只是,那個女人的模樣她記不起來了。
米飛兒?這個名字好熟悉,昨天晚上,男人在與她做火熱運動的時候,情到濃時,他不是一直在呼喚着這個名麼?
飛兒?米飛兒?天,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臉孔,拼命在腦子裡搜索記憶,可是,越收尋腦神經越疼,腦袋開始眩暈,額角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爲什麼會這麼巧?是她長得像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叫米飛兒的女人長得像她,或者說,是故意假扮成她,畢竟,以前的事她記不得了。
而且,焰君煌的前妻不就是米飛兒麼?一切,風中凌亂了,敖雪理不清這一切錯綜複雜的關係!
穿上迷彩服,她出了訓練基地,去了一間京都技術設備非常過硬的醫院。
醫生替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拿着檢查報告下了定語:“敖小姐,從這張CT上看,你的腦部在兩年前的確受過重創,並且,你的身體也被人注射過一種叫XLE新型藥物,這種藥物會讓記憶力減退。”
果然不出她所料,兩年前,她從醫院裡醒過來的時候,那幾個美國佬騙了她,她很有可能並不是他們培養的女特工,只是在她受傷之時,被他進救了,然後,他們就利用了她,派她潛進了英國皇室,利用美人計藏在了藍雋身邊長達兩個年頭。
“醫生,我的記憶能恢復麼?”
推測出自己有可能不是女特工的身份,敖雪的心情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這個是很難說的,敖小姐,據臨牀分析,有些人過一段時間就恢復了,但是,有的,甚至一輩子都無法恢復,更何況,你的身體裡還被人注射LXE這種藥物。”
“這種說不準的。”
拿着她一紙檢查報告,敖雪心裡亂糟糟的,總感覺無形中有一隻黑手在伸向自己,這是一場粗心設計的陰謀,她現在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她在明,她們在暗,也不知道害自己的壞人到底在哪裡?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裝扮原來的樣子,隱藏自己本來的面目!
她要把害自己,設計自己的人統統都推下地獄!
“幫我易容吧!醫生!”
*
‘陸軍野戰隊’訓練基地,簡易綠皮屋辦公室裡!
焰首長身體蜷縮在白色椅子裡,手指尖夾着一綠菸捲,正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發呆,明明昨晚發泄了一整夜,但是,身體至今還剛硬如鐵,他老媽下得藥太猛,一拳砸到了桌案上,辦公桌承受不了他的大力搖搖欲墜地晃動着。
給他下藥的那個人如果不是李鳳嬌,他肯定要讓她吃不完兜着轉,他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居然用那種高科支的藥物,想逼他就範,他沒有讓歐陽妃妃爬上牀,但是,他卻意識不清的情況,錯要了一個女人的身體,這是對飛兒最大的不忠,好悔!
可是,昨天晚上,他明明把敖雪當成了飛兒,她的身體與他配合的天衣無縫,甚至激情時,眼睛裡煥發出來的盈盈波光,還有,她仰起脖子承受自己霸道索取時表情,簡直就是與飛兒如出一轍,所以,他纔會身陷她的柔情中,欲罷不能,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明知她已經筋皮力盡,卻仍如一隻精蟲衝了大腦的野獸,不知魘足,貪得無厭的禽獸,她罵得對,他昨晚就是一隻牲畜,禽獸!
一陣響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聲音越來越響亮,腳步聲停駐在門口,然後,一陣嗆鼻的香味迎面撲來。
焰君煌的視野裡就閃現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女人燙了一頭捲髮,穿了一條淡紫色的夏裙,款式新疑,淡瞥了一下腰間的牌子,是有香奈兒標準的名牌貨!
女人手指塗了鮮紅的丹寇,玉指捏着一個大紅色小包包,風韻猶存,體態啊娜大刺刺向他步了過來。
“焰君煌,好久不見。”
女人直呼其名,似乎並不把他放在眼裡,而這張臉孔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很久,如今又回來了,臉上的皺紋明顯比原來多了,兩年的歲月,一張臉都皺成了梅菜乾,居然還要到他面前來遙武揚威!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脣線抿得冷直,吸了一口煙,薄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只是,眼睛裡明顯劃過一縷突兀的陰驁!
“我女兒呢?”盛氣凌人地質問!絲毫不將首長大人凌厲籠罩着陰霾的五官放在眼裡。
“白女士真是說笑了,這裡是‘陸軍野戰隊’訓練基地,怎麼可能會有你女兒?你應該到精神病院或者孤兒院去找。”
煙霧嫋嫋升起,爲他鍍上一層屏障,讓他全身的線條看起來更剛硬!
聽到‘精神病院’幾個字,白淺眼睛裡就流露出一抹兇光,她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焰君煌,我女兒被你們強行送進了精神病院,我要告你濫用職權。”
白淺歇斯底里地咆哮!大半個月以前,她給自己換了一個身份,從國外回來,派人打聽了女兒白素宛的消息,居然查到兩年前,米飛兒強行將女兒送進了精神病院,如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米飛兒死了,她找不到人算債,只好跑到軍區來找焰君煌算債,她白淺咽不下這口氣!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焰君煌不緊不忙地笑問!眸底的笑意如啐了毒辣的利刃,不自禁地讓人寒冷幾分。
“我會找到證據,就算告到中南海,我也有爲素素討回一個公道,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擋天。”
“好。”男人撐起身,一巴掌‘啪’到了桌案上,桌子上的荼杯瞬間飛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白淺的衣裙上,裙子被荼水打顯,粘絞到了一起,女人氣得一張青白交錯,咬着牙根指着焰君煌罵了一句:“你們給我的一切,我要加倍地討還回來。”
“姓白的,我等着。”
“哼!”白淺如來時匆匆一般而去!望着她離開的難堪背影,焰君煌黑眸劃過一縷冷咧,還有隱約可見的狠勁兒。
手機來了採信,焰君煌低垂眼簾翻看,將全部內容閱讀了一遍,劍眉緊蹙起一道刻痕!
駱北城要保護的那批秘密武器果然丟了,丟到了太平洋彼岸之險峻山脈地段!拿出地圖認真研究了一番,然後,拔通了警衛員的手機。
“小蘇子。”
“是。君皇。”電話傳來的永遠是小蘇子唯唯諾諾的聲音。
“傳達下去,今晚凌晨1:20分,整頓陸之野戰隊所有隊員,隊伍開往太平洋彼岸阿爾泰山山脈,將那批遺失的秘密武器奪回。奪不回就不要回來見我。”
“是。”這是倪司令下達的又一項政治任務,秘密武器居然被人劫了,這些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小蘇子聽了命令,不敢怠慢,將此項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晚上八時許,小蘇子筆挺的身姿,張顯了獨屬於軍人的威嚴!
“大家都跟我聽着,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尚自做主,不能有將在外,軍令可以不受,這一次,是我們‘陸之野戰隊’成立以來第一次任務,我們要讓軍區所有官兵不容小覷。在成立這支隊伍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笑說,女人不可能達到與男人一樣的水平,現在,機會來了,想讓大家刮目相看,就得將那批秘密武器成功奪回來。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啊!”衆女兵們異口同聲,回答聲直衝雲宵,劃破涼夜獨有的靜識。
豪情壯志絲毫都不亞於男兵們,訓練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爲祖國獻身的大好機會,怎麼能不激動興奮呢?
黑色的皮衣,皮褲,個個身材高挑苗條,全身上下都瀰漫着駭人的氣息!
“好,出發。”小蘇子乾脆下令,所有女兵爭先恐後衝上了那輛停靠在訓練場上,螺旋漿不停轉動的戰鬥機!
小蘇子向焰君煌行了一個軍禮,立馬轉身跑步離開!
裝載着女兵們的戰鬥機迅速開往了泰山險峻地帶,飛機剛停下,一道道黑影飛快躍出飛機,在小蘇子無聲示意下,個個全部拔出腰間的槍支,潛伏在了一條軌道兩旁。
他們的時間算得極其精準,不到一分鐘,一記火車的長鳴聲從前方響起,穿破暗夜的雲宵,片刻,只見空中一縷青煙繞過,一列超短型火車呼嘯而來。
車身近在眼前,小蘇子提着槍幹,趴在地面向衆女兵示意,衆女兵心領神會,在車子開過來的剎那間,條條黑影凌空穿梭,縱身跳上了火車!
兩名女兵持槍竄進了駕駛室,用槍抵住了火車司機的腦袋,嚴厲地低喝:“不許動!”
“你,你們要幹什麼?”火車司機倉惶地僵直了身體,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心中暗叫太衰了。
“前行二十公里後停車。”女兵冷妄地命令!
“是。是。”火車司機點頭如搗蒜,他不敢與這兩個女人硬碰硬,畢竟,她們手中有傢伙,不聽話,那槍乾子裡的子彈掃射而出,他就會立刻斃命。
火車前行了二十里路,一聲長鳴,車輪緩緩停止了滾動,兩個女兵蹲下了身體,繼續用槍抵住了火車司機的命脈。
然後,只聽着到有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一羣黑衣人迅速跨進了車廂檢查貨源。
所有的女兵在他們打開車廂之時,火速飛出車窗,個個呈爬壁虎一樣爬在了車廂上,整整齊齊的一排,可見女兵野戰隊強硬素質!
大家大氣也不敢出,只聽到裡面飄出聲:“完好無整,可以回去覆命了。”
就在那批黑衣爲首男人準備合上車廂之時,空氣裡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敖雪就爬貼在她身邊,微微側過臉,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名叫米飛兒那個女人的臉,那是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此時,她卻咳嗽出聲,是故意向壞人放哨麼?
“報告,好像有咳嗽聲。”
爲首的男人面色警慎,拿着手電筒四處掃射,手電筒的光束向她們這邊打射過來,敖雪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空氣裡突然就凝結了一股冷旋的氣氛,大家儘量放平呼吸,個個背心都起了一層冷汗!
眼前手電筒光束隱去,那批黑衣人找尋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這才關掉了車廂門,爲首的男人回頭衝着一干屬下道:“聽錯了,走。”
他們剛轉過身,潛藏在車廂壁上的所有女兵迅速從車窗翻進去……
潛進駕駛室的兩名女兵,其中一個從黑衣口袋裡抽出一張白絲巾,罩住了槍筒,抵在了火車司機腦袋上,飛快扳下了扳機,輕微的一聲響動,火車司機太陽穴就被她打穿,血流如柱。
兩個女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飛快穿進了車廂,與衆姐妹兒們一起開始將貨源從車廂裡扛出。
當她們扛到一半時,外面忽然就激烈的槍聲。
不好,中計了,那拔人是假意離開,現在,又殺了一個回馬槍,小蘇子氣急敗壞地衝着她們嘶吼:“快一點,快一點,撤。”
“裡面還有幾箱,我動作快,馬上回來。”敖雪向小蘇子說了一句,高挑的身段飛速奔往了車廂。
“敖雪。”小蘇子氣得直跺腳,臨走時,君煌交待過他,讓他務必要保護所有女兵周全,特別是敖雪,他心裡奇怪的發慌,此次行動,對組織至關重要,可是,首長不是一直都愛着米妞麼?臨行前,他交待的不是米飛兒,而是個叫敖雪的女人,難道說與她睡了一覺,就將米妞忘記了麼?首長還真是一個負心漢。
可是,埋怨歸埋怨,他必須用項上人頭擔保能將敖雪順利帶回去。
見敖雪自告奮勇回身去取那剩下的幾個箱子,小蘇子氣得暴跳如雷!他沉聲命令着:“米妞,快將這拔人還走。”
“可是。”米飛兒面有難色,似乎不太情願帶着姐妹們離開。
見那邊火力越來越猛,小蘇子知道時間不多了,再不離開,大家都休想再離開,他們的人馬不多,雖然個個是精兵強將,但是,從兇猛的火力判斷,人家那邊的人馬比他們多了好幾倍。
“快,展顏,你留下來,給我回去。”
展顏手中拎着槍,向小蘇子點了點頭,跟隨着小蘇子的步伐奔向了那節車廂。
米飛兒帶着衆姐妹們奔向了飛機,飛機螺旋漿開始旋轉,緩緩上升!大家雖然上了飛機,可是,個個都十分揪心,揪心剩下的三人處境!
那邊火力掃射過來,小蘇子急切扛了一個裝有貨源的箱子,另外一個交給了敖雪與展顏兩人,她們一人擒着箱子的一邊神速從車廂中衝出,就在那一刻,敵人的火力攻了過來。
小蘇子下巴猛地抽緊,他用身體擋在了前面,衝着敖雪與展顏兩人低吼:“火速退走,快。”
敖雪知道不能再爭執,拉着展顏的手臂火速往後面退去。
敵人的火力掃射過來,小蘇子手臂受傷,敖雪見了大驚失色驚呼:“蘇長官。”
敖雪丟開了展顏的手,瘋了似地撲上前,擋在了小蘇子的身前:“蘇長官,你帶着展顏離開,我來掩護你們。”
“胡鬧,滾走。”小蘇子氣得跺腳,他不能讓首長的女人受半點兒傷害,就算是少了一根頭髮絲,首長也會找他問罪的。
而且,他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擋在身前?
如果讓一個女人爲自己送了命,他會成爲全軍區的笑柄,當然,他也承受不起,畢竟,是首長的女人啊!
“不用說了,快。”她拿着槍向前面火速射了一槍,小蘇子迫於無奈,只得拎着貨源退開,敖雪的架勢很猛,又曾經是女特工出身,身手的靈敏度在他們三個當中算是最強的一個。
小蘇子帶着展顏火速往後面退去,敖雪堵了一截,見敵人攻勢太猛,向後退至十步,視線迅速在周測巡視。
縱身一跳,整個人就爬上了一顆參在大樹,她潛伏在樹身上,樹身秀茂密,根本看不到她一絲身影!
小蘇子與展顏也找了一個地方潛藏起來,她們沒有交通工具,飛機飛走了,身上的子彈也有限。
見她們這邊不回擊了,敵人的火力也漸漸轉弱,最後停歇下來!
敵人的影子漸漸臨近,他們雖然個個持着槍,彎着腰,可是,從他們小心冀冀的步伐,就知道他們心裡也緊張,畢竟,誰不怕死,也不知道她們躲藏在什麼地方,這一帶全是濃郁灌木叢林。
就一羣敵特份子走至那顆參天大樹下的時候,女人握緊了手中的槍,幾發了彈掃出,直中敵特份子胸腹,幾個敵特份子應聲而倒。
一羣黑衣人開始嘰哩呱啦說起來,個個端起了手上的槍,往參天大樹一陣亂掃。
嚇得躲在草叢裡的小蘇子驚得險些要從草叢躍起身,要不是展顏死死按住他手臂的話。
他肯定已經急火攻心衝出來了。
所謂擒賊先擒王,敖雪的槍筒對準了樹下站在黑衣人羣裡的那個男人,扳機扣響,卻是一發空槍,她氣得咬牙切齒,一個飛身躍下,腳步筆直掃向了站在黑衣隊伍裡的那個男人,動作雖快,可是,人家早有防備。
一羣男人手上的槍準備掃向她,不料,她的身後飛來了無數紅紅的火舌,然後,她一個飛腿踢到了那個爲首的黑衣領隊人,整個人就被一陣貫力一推栽向了地面,腦袋撞上了一個巨大的石頭,撞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撐起身再度衝得窮兇惡極的敵人,然而,她手上全無力氣,只能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眼前有紅紅的火光伴隨着藍色的火苗掃過,眼前浮現一片火海,那片火海燃紅了半邊天空!
“米飛兒,是你佔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飛兒,如果我知道白素宛是你姐姐,我絕對不會碰她,打死也不會。”
“難道你就這麼喜歡他,飛兒,你不要我了。”
是一個男人可憐兮兮的聲音。“是你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這段感情!”
她衝着那個可憐兮兮男人徹骨怒喝!
她的頭開始疼起來,好疼,好疼,她抱起了自己頭,身體蜷縮!
本以爲她會在下一刻死去,因爲,她面對的是太多的敵對份子,可是,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掃蕩聲,嘶吼聲中,緩緩睜開了眼簾,仰起的眼簾中,她看到了一個身着軍服的男人,個頭好高,好高,對於此刻她來說,就如一個蒼天巨人,他就着在她身邊,手中端了一杆機關槍,子彈瘋狂掃出……
軍服的邊角在她眼角翻卷……
因爲籠罩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孔,但是,至少,她知道他們是來救自己,因爲,他手上的槍對準是那拔想置她們於死地的黑衣男人。
“焰君煌,這是什麼?”她把手上的綠色本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飛兒……你聽我說。”男人面情驚悚,顯露了心底的萬分緊張。
“這是陸之晴做的,我沒簽字,是他做的。”
他慌亂的解釋。真是天大的笑話。“陸之晴是何許人也,居然能這樣神通廣大,不經你的允許就判定了我們的婚姻。”
“如果是這樣,你馬上到民政局給我去復婚。”
“飛兒。”男人面色凝重。“你跟我一些時間,陸之晴抓到了我一些把柄,給我一個月,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我會跟你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一個月?太長了,他居然背叛了她們之間的感情。
焰東浩不是人,是一牲畜,然而,焰君煌,你何償又不是?
“寶寶,做我白馬王子可好?”
“不,娃娃,我願做忠犬,誓護你一生。”
躺在牀上的敖雪,腦袋不斷搖晃,眼前的畫面不斷切換。
“飛兒,我多麼希望這條路永遠都沒有盡頭,就這樣揹着你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然而,再遙遠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
“焰君煌,再見。”她蹲在了牀前,望着沉熟的他,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心如刀割,她不想離開他,可是,她無法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別的女人爲妻。
“飛兒,你待在這兒,我去把貝貝接出來。”張軍毅對她說。
是的,就在張軍毅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某五星級大酒店那張巨大的照片,是焰君煌摟着姓陸的女人喜笑顏開的照片,男人摟着女人,女人臉上幸福的表情撕裂了她的心,她躲在了那個酒店裡,然後,衝進一個穿着橙色套裙的女人。
“姐姐,我衣服破了,我有急事,我要去奪回我的孩子,求你幫個忙。”
那張臉很熟悉,熟悉到銘記在心,因爲,這兩年,在鏡子裡,她就是望着這樣的一張臉孔。
她利用了她,讓她被那夥美國人追捕,她剛走出綠色計程車,一發子彈就打進了她的胸膛……
躺在血泊裡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車子裡白素宛那張笑臉……
騰地,她從牀上坐起了身,後背冷汗岑岑,是的,她全部想起了來了,所有的一切謎全部解開。
“敖小姐,你醒了?”聽到響動,坐在牀邊的男人立刻驚醒,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敖雪驚慌失措,蒼白如雪的臉蛋。
“你是誰?”
印象不認識這號人物,男人俊美如斯,五官剛硬,全身散發出一種粗獷的男子漢氣概,看得出來,他也一位軍人。
“我是雷戰南,很多人都叫我雷神。”
“是你救了我們?”記得在她失去意識暈迷前,有一個男人帶着人馬趕到,他就站到自己的旁邊,用槍掃蕩着前方的敵人。
“嗯!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昨晚,你還哎吐了兩次。”
男人一臉關切地詢問,看似一個大男人,卻對女人如此細心體貼。
“我沒事。”不過,腦袋還真有些暈眩,對於他所說的哎吐之事,腦子裡完全沒有一絲的印象。
“敖小妞同志,你終於醒來。”小蘇子笑臉吟吟地走進來,手臂上掛着白色的崩帶,未受傷的手拿了一束鳶尾花。
敖雪望着小蘇子,靜靜地看着他手上那束盛開嬌嫩的鳶尾,鳶尾曾經是她最喜愛的花卉,但是,現在看着它,不知爲何,卻再也沒從前那份喜歡了,至少,對這種花兒的感情被時間沖淡了許多。
“小蘇子,焰君煌呢!”
小蘇子見她直呼自己小蘇子,又直呼君皇名諱,燦爛一笑。
見花插到了病房窗臺的空花瓶子裡。
“君皇那邊有事要緊急處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我們能死裡逃生,還得感謝雷大校的救命之恩啊!”
敖雪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她脾氣火大地衝着小蘇子嚷:“他能有什麼大事兒,是去與陸之晴約會吧!”
“去告訴他,說我要見他,立刻,馬上!”
對於敖雪莫來由的脾氣,小蘇子嘴角的笑容隱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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