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夜,他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後,她就恨死了他,沒想到,剛纔,在大街上遇到,她也是幾乎落荒而逃,牛郎居然會幫她?
她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女人,即然,幫了她,他日,她會定會謝他。
當然,她更不會辜負他的一番美意,丹鳳眼悄無聲息地掠過一絲笑痕。
“是,我是不願意付笛豪先生娶這位白女士。”她笑咪咪地對着鏡頭道。
聞言,記者手裡的鎂光燈閃得更快,一個個激動的圍得更攏,Y市娛樂圈沉寂太久了,平時,付氏集團滴水不漏,早就有傳言米長河的外孫女婿偶爾帶着一位長髮飄逸的女人出入高級娛樂場所,態度親暱,米飛兒與老公之間相處的真正內幕終於要揭開了,大家能不激動麼?
還是她自個兒報得料,如果不是她自願,也許,誰都沒有辦法去撬開她的嘴。
“飛兒……”閻東浩拔開了一羣記者,走到了米飛兒的面前,大掌握住了飛兒纖細的玉指,手心的冷汗滴落到了飛兒手背,溼濡一片,飛兒含着笑意的眸光掃向了近在咫尺的丈夫,同牀共枕四年的親密愛人,怕嗎?閻東浩,在與白素宛那個賤人翻雲覆雨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刻呢?
“付笛豪先生,也就是我爸爸,在與我媽結婚之前,就與白女士勾搭在了一起,生下了一個比我還大的私生女白素宛,在我媽死後,他們堂而皇之地結婚了,甚至還將我趕出了門,付總裁。”飛兒怨恨的視線穿透過人縫,筆直地掃落到正擁着心愛女人,面色整個鐵青,眉宇間繞掠着縷縷陰戾的中年男人剛毅臉孔上。
“付總裁,我到想代替我媽當從問你一句,你把我媽當成什麼?你躍身上流社會的墊腳石嗎?如果不是外公,你能坐上石油王國總裁的寶座,你能擁有今日的榮華富貴,只有牲畜纔會不懂滴水之恩泉涌相報。”
“什……麼?天……啊!”一羣記者激動的連說話都在打着顫,真是獨家頭版頭條啊!
她們挖到寶了,可以預見明天的報雜銷售量又會直線上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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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纔剛過逝不久,他付總裁,就過河拆橋,不認米氏留下的唯一血脈,還將我趕出了家門,你們說,這樣一位牲畜不如的父親,大婚之日,我不送他花圈送什麼呢?”
“對,送得好。”部份賓客已經對付笛豪恨得咬牙切齒了,許多女性同胞紛紛站出來,指着付笛豪的鼻子怒罵:“最恨破壞人家幸福的婊子了。”
“對,對於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我們詛咒他們會下地獄。”許多高官之妻都不滿自己老公在外逢場作戲,真怕假戲真做,但是,礙於自己所處的位置與環境,不得不忍氣吞聲,今兒個受邀前來參加付笛豪的二春婚禮,根本不知這廝居然是一個攻於心計,歹毒,牲畜不如的人,正好讓她們發泄發泄,一人起鬨,所有女人跟着附和。
許多高官富商都怕引火燒身,都趁機攜夫人溜走,車子一輛又一輛地從五星級酒店門口如箭一般馳出……
見女人張着脣還要繼續說下去,閻東浩握着飛兒手腕的力道加重,指關節處用力到泛白,飛兒想甩開,可是,他不許,緊緊地箍住了她手腕骨。
手腕處的肌膚幾乎箍出一圈圈的血痕來!
外人自是看不見……
剛纔還賓客滿座,現在是宴會廳已經是寂寥一片……
白淺看着一桌又一桌的殘羹剩湯,心裡的那股怨氣終於全數瀑發出來。
“付笛豪,我……我……要給你離婚。”然後,她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菜盤子,兇狠地砸到了地板上,白色的碎片四處濺飛!
這又是千年難得遇見的一幕,付總裁大婚典禮上,風韻猶存的小三居然揚言要離婚,世界奇觀啊!
那張猙獰的臉孔,被焦距瞬間定格。
望着那個居然敢在這種場合耍潑的悍婦,飛兒輕蔑地笑了,笑容冷澀,擡頭再度向二樓的紅漆欄杆處望去,空空如也,走了,眸光四處收巡,再也不見了牛郎的影子。
“米小姐,外界紛紛傳揚,你與閻總裁的婚姻正面臨危機,請問屬實嗎?”
某記者不怕死的問題,讓閻東浩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時候,他沒有把握飛兒會偏向自己?畢竟,他與白素宛出軌,傷害了她已成事實。
“娃娃,長大後,我定娶你爲妻。”
“飛兒,我會寵你愛你一輩子。”一輩子,一輩子,她在心中回味着這句情真意切的話。
望着這張剛帥氣的臉孔,烏黑的瞳仁一下子就瀰漫上了一層氳氳的水氣,眼睛脹痛的厲害,這一刻,他如此緊張,也不外乎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江山毀於一旦,身敗名裂。
“東浩,一輩子,到底有多長?”然後,她果斷地剝開了緊緊地箍着她手腕的魔爪,瞟了一眼冷冷清清的婚禮現場,嘴角彎成了一個滿意的弧度,對衆記者道:“這個問題還是留給閻總裁吧!”
然後,狠厲地瞥了一眼閻東浩,拔開了層層記者,抽身而出,頭也不回,大踏步走出五量級大酒店!
“請問,閻總裁,你與米小姐之間的感情真的出現問題了嗎?”記者根本有意這樣問,因爲,剛纔,他們已經看到醫生把那個受傷的小女孩抱出去了,還有那個長髮飄逸清純的,滿臉焦急的女人。
閻東浩佇在原地,脣越發抿得冷直,拳頭也緊緊地握着,記者問什麼,他壓根兒沒聽進去,腦海裡一直就回繞着那句:“東浩,一輩子,到底有多長?”
一輩子,愛你惜你,一輩子,我揹着你一路走下去,直至我死,這是他曾經對她說過一句話,然而,一輩子,到底有多久?她問他,他該怎麼回答?
難道只因他一失鑄成千古恨,他與她的一輩子,就只能走到一半麼?
剛纔,她是念及了昔日曾經的點滴,所以,才放了他一馬,沒有將他出軌的事公諸於衆,但是,她離去時的那瞥,如利箭,似要穿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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