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人,膽敢擅闖萬獸天宗!”領頭的少男大聲呵斥道:“還不速速就擒?”
“真的是萬獸天宗?”凌戰笑問道。
“師兄,少跟他廢話!”另外一名少年嚷道:“待我去擒下他。”
“等等!”領頭的少年剛說出口,然而另一名少年已經衝向凌戰了。
“呵呵!”凌戰卻淡然一笑,看着那名少年衝過來,卻依舊滿臉笑容。
這名少年使用的竟然是五禽拳。
五禽拳分爲螳螂拳、蛇拳、虎拳、鶴拳以及猴拳,是萬獸天宗的看門拳法之一,然而很少有弟子能夠把這五樣拳法都學會,一般只會潛心修煉其中一種,饒是一種一旦修煉到極致,也足以傲視羣雄。可見五禽拳的拳法有多精妙。
這位少年,使用的乃是五禽拳之中的螳螂拳,凌戰雖然沒有學過這些,但是卻看過不少次。
“看拳!”少年從風狼上一躍而下,對着凌戰快速出擊,雙手宛如螳螂的雙刃一樣,速度奇快無比,不斷地劃出一道道掌風,凌厲而快速,凌戰雙手自然下垂,淡笑着閃躲着少年的拳法,少年連續打出了三套拳法,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而且速度和力量明顯有所減弱,凌戰如果讓他再打下去,估計她也打不出什麼花樣來了,所以他突然出手,單手將少年的右手擒住,而後猛地一拉,將少年拉到了身前,再鬆開少年的手,拍了一下少年的後背,少年撲倒了地上。
“師弟!”
“二師哥!”
這時候,一邊還在觀察的另外兩名藍衣少男少女急了,他們急忙駕馭着風狼趕了過來,而這時候,凌戰擡起右手,兩名衝過來的少男和少女只感覺身輕如燕,幾乎同時連帶着風狼一塊飛了起來。
“呵呵!”凌戰笑容更甚。
“大膽賊人,我跟你拼了!”地上那名被打趴下的少年怒吼一聲,翻身而且,單手成掌,對着凌戰的背後一張劈了下去。
“背後偷襲,可不好。”凌戰帶着笑意,簡單的一句話,也沒怎麼動,但身後的少年也飛了起來。
他們都是直直地飛離地面,任憑他們怎麼努力,都沒法自由活動,就好像有無數道枷鎖封鎖鎖住他們,也彷彿他們就是木偶人,身上被人繫了繩子,凌戰想怎麼玩弄,就可以怎麼玩弄。
“你們是萬獸天宗的人?”凌戰笑着問道。
“你最好放開我們!”凌戰身後的那名青年大聲說道:“不然等會我們的人來了,你一定死無全屍。”
凌戰沒有理會少年的威脅,而是對着他面前哪位看起來還算冷靜的少年問道:“你能回答我嗎?”
那名少年冒險就是這個三人小團隊裡的隊長,他雖然有些驚訝凌戰的實力,但卻足夠冷靜,連人帶着坐騎飛起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他對着凌戰說道:“不錯!我們就是萬獸宗木空麾下的弟子,你是何人?”
“木空?”聽到這個名字,凌戰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當初凌家有危險,是木空師兄跟他一起回去擺平了凌家的麻煩,也算是生死兄弟了。
“他進來可好?”凌戰笑問道。
“你是何人?”隊長少年反問道。
“我們師傅好得很!”這時候,凌戰身後的那名少年大聲吼道:“你最好放了我們,不然等我們師傅過來了,你一定死無全屍。”
凌戰很自然地過濾掉身後那名少年的話,他對桌隊長少年笑着說道:“我也是萬獸天宗的門人,說起來,我也該……算你們師叔了。”
“你少廢話!”凌戰身後的少年頓時怒了,“就你?還師叔,你連給我師傅提鞋子都不配,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放了我們,不然我們師傅來了,你不想死都難。”
而那名少女,也滿臉怒氣地看着凌戰,目光就好像看待仇人一樣。
唯有那名隊長少年,還算冷靜,他直勾勾地看着凌戰,眼裡充滿了懷疑。
這並不奇怪,凌戰也沒打算說太多,他鬆開了右手,這三人慢慢降落到了地上。
重獲自由後,凌戰身後的少年第一時間再次衝了過來,而這時候,凌戰也不轉身,就那麼手指勾了勾,身後的少年慘叫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直接降落到隊長少年和那名少女的前面。
“二師哥,你沒事吧!”少女急了,急忙去扶少年,而少年將她的手打開,憤憤不平地站起來,他感覺自己被人當玩具一樣玩了。
只有那名隊長少年,從始到終,都表現得很冷靜,少年看起來也不大,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比凌戰小那麼兩三歲而已。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偷藥?還是刺探消息?”隊長少年問道。
凌戰搖頭一笑,“和你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你們帶我去見你們的師父,見到他,一切都好說了。”
這三人都不由得變色,接着三人不知道在商量一些什麼,凌戰懶得去聽,等他們商量完了,隊長少年才說道:“你跟我們走吧。”
而另一名少年和少女,看待凌戰的眼神,就好像看待白癡一樣,可能他們也想不到,一個陌生人雖然沒有被他們抓起來,卻願意跟他們走吧。
藥田很大,一條條大路小路在藥田裡錯綜複雜,凌戰跟着他們走了一段距離後,就看到一些人正在給藥田施肥,他們在看到凌戰之後,都急忙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先後圍了過來,不一會兒,這個四人隊伍,變成了十幾人的隊伍,他們看凌戰的眼神,就好像看待犯人一樣。
可悲的是,到離開藥田爲止,沒有一個人認識凌戰,這並不奇怪,以前凌戰在萬獸天宗也不是什麼名人,而且這些人顯然都是這幾年纔來萬獸天宗的新人,不認識他倒也不奇怪。
萬獸天宗的大門,十分恢弘,除了‘萬獸天宗’的牌位石以外,山門前,還多了兩尊石像,是兩頭石獅,刻得惟妙惟肖,活靈活現。
鎮守山門的人看到凌戰一行人後,迅速來了很大一羣人,值得一說的是,這些人都穿着藍色長袍,無論男女,一副都一模一樣。
很明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萬獸天宗的宗主統一了弟子穿的服裝。
“怎麼回事!”在凌戰被人團團圍住的時候,一個同樣穿着藍色長袍的人問道,這個人雖然穿着藍色長袍,但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長袍上的圓形圖騰圖案,用的不是紅色,而且是紫色。
“這人擅長藥田。”隊長青年說道。
“哦?”紫色圖騰的男子看向凌戰,凌戰對着他微微一笑,男子看了凌戰好久,才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也沒什麼印象了。”凌戰笑道,當初萬獸天宗那麼人,他走了這麼久,能記得的人,已經不多了,他離開的時候,認識的那些人,都處於成長期,過了這麼多年,多少都有些變樣了,即使認識人,也很難將人和名字聯繫到一起,“我想說,你能不能帶我去見木空大師兄?”
“大膽狂徒,你竟敢口出狂言。”一名弟子吼道。
凌戰無言以對,智能無奈一笑。
時過境遷,這裡早已經物是人非,沒人記得他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有人還記得就好了。
接下來,在這羣弟子的‘護送’之下,凌戰來到了萬獸天宗的練武場,這片空場,以前很多入門弟子,都會在這裡練武,當然,也僅限於入門弟子,而且是那些資質一般的弟子纔會在這裡練武。
空場上守着很多穿着藍色長袍的弟子,他們都看了凌戰一眼,然而卻沒有動,依舊站在原地,很明顯,這羣守衛要敬業很多。
空場的正前方,有一大排石梯,石梯之上,就是萬獸天宗的大廳了。
凌戰以爲這羣人要‘護送’他到大廳裡,然而他們卻讓凌戰在空場上停了下來,由那名紫色圖騰的人去稟報。
很顯然,這凌戰離開的這段時間,萬獸天宗變了,至少木空看起來混的挺好的,此時的木空正在大殿裡召開會議。
大殿裡坐着很多人,左右兩排,依次而坐,其中,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歲的青年,而木空站在大廳中央,除了一些三四十歲的以外,還有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
“藥田的開發,進行得很順利。”木空揹負着雙手說道:“只是藥田的維護,需要大量的晶石,藥田收益後,雖然可以變賣掉,換回成本,但是此時,我們需要活動資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組織弟子,進行一場出遊,獵殺一些野獸,換取一些晶石。大家覺得如何?”
“辦法是好!”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說道:“可是木空儲宗,派誰去好呢?是這一屆的弟子?還是上一屆的?”
儲宗是什麼?
儲宗就是儲備宗主的意思。
這些年,彌山武尊一輩的長者們,先後閉關,整個萬獸宗,陸續交到了木空這一輩人的手裡,而木空一旦突破達到武尊,就可能成爲萬獸天宗的新一代宗主了。
木空說道:“不!我覺得,藥田的恐怕需要很大一筆晶石來維持,所以拍新人去,恐怕沒法很好地完成目標,我的建議是,由我們在場的其中兩到三位,帶着自己得意的弟子,一起出去歷練。大家覺得呢?”
以前的木空是什麼樣,木空自己都不記得了,他只知道,當宗主將萬獸天宗一切事物教到他手裡的時候,他正在一步步蛻變,宗主那一輩人,已經是花甲之年了,他們需要時間去修煉突破,而木空這一輩人,自然只能繼承下來。
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不只是是時間,還有環境!
當一個人身處其位的時候,多少會做出一些改變。
木空是他這一輩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七星武聖!所以也是最有可能繼承宗主之位的人。
“一切聽木空儲宗的安排。”大堂裡的其他人附和道。
這時候,大門前突然來了一個人,他站在大門外,微微行禮,隨後說道:“稟告木空儲宗,我們在藥田裡發現了一名身份不明的男子,這名男子自稱是我們萬獸天宗的人,可是弟子從未見過此人。”
“哦!”這時候,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起身來,大聲吼道:“欺我萬獸天宗沒人是不是?竟敢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