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微微懈怠了一刻,魏佑桑猛然覺得寒毛倒豎,頭毛髮麻。
驟然坐起,剛剛放鬆的神經猛然繃緊,痛得他齜牙咧嘴,五官瞬間扭曲,像麻花一般。
並沒有應人恐怖的息釋放,但是魏佑桑一靜下心來,感知中意有一道氣息近到咫尺,讓他驚惶失措。
以魏佑桑的洞察力,在剛纔的戰鬥中,竟一直都沒有發現還有人悠閒的觀戰,此人隱匿的能力可見一斑。
剛一起身,一名穿着紫衫的青年男子就印入他的眼中,讓他無暇分神身上的傷痛。
青年男子一身紫色勁裝,秀出修長挺拔的身姿,微微卷曲的烏髮披在肩上,面如玉冠,明眸皓齒,加上一副天蹋不驚的淡定,讓人驚呼,也許書中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就是形容此等人傑。
雖然此人氣質驚豔,但魏佑桑卻如墜冰窖,通體發寒。“剛纔靜下來後,才能發現了此人的存在,不可招惹,不可招惹”魏佑桑心中暗暗告戒。
青年男子愣了愣,沒想到魏佑桑竟然發現了自己,撅了撅嘴,顯有得些意外,但也僅此是意外而已。
“我還沒想好呢?”青笑男子嘴角一挑,帶着玩味的笑意。
魏佑桑緊皺眉稍,色厲內荏,坐在地上嚴陣以待。
不過,此人給他的感覺深不可測,如大海般浩瀚無邊,加之現在的狀態,連與之相鬥的勇氣都難以生成。
“你們是一夥的?。”面對男子毫無緣由的話,魏佑桑毫無頭緒,不加思索就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切”
青年男子一臉不屑,嗤笑道:“你也太看得起那老頭了,太瞧不起我了,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暗暗鬆了口氣,魏佑桑至始至終都沒有感到來人的殺意,而且那不滿的表情,明顯對徐遠航也不有好感。
“那你是誰,爲什麼在那裡偷閒觀戰。”魏佑桑淺淺一笑,隨意的問道。想到自己毫無反抗的能力,再怎麼掩飾也難以瞞過對方的感知,徒增笑料而已。
“你不知道我嗎,我還以爲你們都知道了呢,”壓壓了鼻頭,青年男子詫異
道。
看着男子不像作假的樣子,魏佑桑凝思了一剎,卻搖了搖頭。他在隊伍中確實沒有見過此人,以他過目不忘的能力,只要有點實力的人應該都有印象纔對。
年輕男子輕嘆,一臉惋惜,毫不掩飾他的不歡,就像一位大名鼎鼎的名人,主動給人簽名卻反遭拒絕一般。
“我叫應笑天,那個瘋婆之叫那麼大聲,數十里可聞,我還以爲你們都知道我了。”青年男子一副沮喪的神情,卻吐出了驚人之語。
魏佑桑原本就瞪大的雙眼,猛的又強行睜大了一些,魏佑桑的心嗵嗵的狠狠狂跳了兩下,“能讓金雅那樣的強者都暴怒的人,何等可怕啊。”
魏佑桑暗暗吞嚥了一口帶着腥味唾沫,苦笑道:“你想做什麼就做吧,”面對此人,就算巔峰狀態,也毫無還手之力。
應笑天點了點頭,“是有事要做,不過還要和你商量商量。”
“砧板上的肉,還可以商量?”魏佑桑詫異道。
“怎麼不可以,你看這樣行不,你幫獸神教做事,我本該殺你,但我又想要那老頭身上的東西,而這老頭是你殺的,他身上的東西就是你的了,我們做個交易,老頭身上的東西歸我,我不殺你如何。”應笑天聲快如電,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其實,應笑天在兩人戰鬥之初就一直在不遠處觀看,本來以爲毫無懸念的爭鬥卻爆了個冷門,而魏佑桑的意識、感知、毅力讓他驚歎,精彩的戰鬥讓他忍不住看了下去,原來打算勾勾手指就誅殺徐遠航的,卻在最後看過了頭,讓他哭笑不得。
魏佑桑聽到這個古怪的言論,也有些苦笑不得,嘴角微抽,心中誹腹,“這還是強者爲尊的世界嗎,”
不過,魏佑桑卻強行忍住笑意,肅然點頭“我同意。”雖然心中也貪戀徐遠航的東西,每一件器物都讓吃盡了苦頭,但是形勢*人,錢財和性命間的選擇根本不需多想。
聽聞,應笑天哈哈一笑,幾步就跨到了徐遠航的屍體旁,沒用多少時間,就把徐遠航的家當搜的精光。
魏佑桑心中滴血,就像一個剛中了五百萬的人卻發現日期對不上
號,失落得緊。徐遠航身上的好東西肯定不少,至少那空間類的寶物就是他夢寐以求的。
一會時間,應笑天喜笑顏開的走了過來,那種高興勁讓魏佑桑心中更痛了。
應笑天沒法不高興,此行金雅爲他做了嫁衣,奪得了一輝的本源,而金雅狂怒之下,他也不敢攖其鋒芒,只得遁入虛空,待金雅走後,才怯怯奔逃。此時,又在徐遠航身上小賺了一筆,可謂鴻運當頭。
“你也是念師吧!”魏佑桑心間不捨,卻想找回點利息,填補那空虛的心靈。應笑天身上無半點元壓,卻令人壓抑,似黑洞般無法看清。
應笑天似笑非笑,“有些事,不知道更好,免得惹火燒身,念師這個詞你知道就行了,說出去可會丟掉性命的哦。”說着,應笑天用手抹了下脖子示意。
看到應笑天的笑容,魏佑桑心中瞭然,心中卻更加好奇,“你爲什麼要交易。”
“對你小子有好感,教你點東西吧,念師修煉講求天道,順其自然,而念師修靈魂之力,想要更進一步,就要靈魂通透。而靈魂通透就要率性而爲,人的慾望是天道使然,跟着感覺走就對了,搶你的東西,讓我不爽,這就是原因。”應笑天信誓旦旦的說道。
應笑天又抽了抽鼻頭,“這味真不好聞,腦子都繃飛了,就不知道對死者尊重一點嗎?”應笑天埋怨道。
魏佑桑聽聞,有種吐血的衝動,“要被你氣死啦,”一直沒有感覺到應笑天身上的殺氣,魏佑桑說話也隨便起來。
“對了,還有兩件東西,差點便宜你了。”應笑天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笑道。
說完後,應笑天凝神靜思。半晌時間,兩道銀光從遠處飛來。
魏佑桑凝視一看,正是一條五色繩結,和一塊通體雪白的玉佩。
“我朋友沒事吧,”一看到兩物,魏佑桑纔想起師父的安危,急切道。
“沒死,但也活不了。”應笑天淡然的說道,似乎並不太關心兩人的生死。
說完,拂袖一揮,兩道銀光就消失無蹤。
“怎麼”魏佑桑死死盯住應笑天,急如星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