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梟清煙在書房飄蕩,無形中變幻莫測,混着斜射而入的陽光,似有幾分虛幻的感覺。
點了根尺長的定神香,插在了灰白的香爐裡,嗅着淡淡的清煙,魏佑桑神清氣靜的坐了下來,細長的手指輕輕一拔,翻開了第二冊《百鍊成鋼》。
因爲魏佑桑獲得了中級獵手的稱號,也就相應的得到了第二冊《百鍊成鋼》,而再後面的就需要達到相應的稱號,纔可以去獵手盟查看。
魏佑桑閱讀了巨量的書藉,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就是大陸人數最多的獵手盟竟然沒有獸神教插手的痕跡,也許是獵手盟人數太多難以管理,也許是獸神教不屑控制這些低些的武者,也許是獵手盟對大陸有着另外極其重要的作用,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獵手盟絕不簡單。
正思量着獵手盟種種神奇的魏佑桑突然一怔,不禁啞然失笑起來,“無欲則剛,看來獸神教真讓我亂了心神,我一個小小的獸士管這天下大勢個鳥啊。”
重新收斂心神,魏佑桑開始慢慢的研讀起來。
指尖在書頁上頻頻滑動,頭也不自覺的跟着目光有序的晃動着,精神力大進的魏佑桑以驚人的速度快速流覽着。
香灰輕輕的落入香爐中,爲這個古樸的香爐又增添了一點歷史的痕跡。定神香剛一燃完,魏佑桑就擡起了頭,同時手中也把最後的書頁合在了一起,輕輕的放在桌邊。
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魏佑桑閉上了雙眼,大腦開始飛快的整理起書中的內容。
果然沒出魏佑桑所料,第一冊講的是一些淺顯練體方法和入門道理,而第二冊除了講解更難的一些練體法門外,還有獸皮袋中那些古怪的小零件。
挽起了袖口,魏佑桑憑着記憶中的圖形,開始搗鼓起獸皮袋中的古怪零件來,對照着書中的圖案,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組裝出兩件獵獸裝備來。
“刺蜂,懸索鉤。”魏佑桑把玩着手中的兩件物品,自言自語道。
把刺蜂戴在右手的手腕之上,魏佑桑翻轉着觀看,一個黑色的五寸寬兩寸高方盒就像一隻手錶一樣套在了手上,一根透明的不知名獸筋從盒子下方伸出,剛好套在中指之上,只要中指向內彎曲到底,就有一根三寸長的細針從黑色的盒子中激射而出。
把玩了一會刺蜂,魏佑桑滿意的點了點頭。
刺蜂,可以射出三寸長的刺針,可喂毒。但其衝力最多可以擊穿二級天獸的皮肉,射程一丈。
想了想書中關於刺蜂的介紹,有點令魏佑桑意外的是最後一句,可升級。但書中並沒有過多的贅述,讓魏佑桑心頭有些癢癢的感覺。
放下那些毫無意義的念頭,魏佑桑又開始研究起懸索鉤來。
一根四指寬的黃色腰帶被魏佑桑套在了腰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卡長的棱形飛鏢,飛鏢與一根異常結實略帶彈性的黑色獸筋相連。魏佑桑在組裝的時候知道黑色不知名的獸筋共有五丈長,平時都可以隱藏在腰帶裡面,頗爲奇妙。
而想起懸索鉤的介紹時,也令魏佑桑不得不感嘆獵手盟的智慧。
懸索鉤,獵手森林必備裝備,可利用兩根掛鏢,用獸筋牽引快速移動,獸筋長五丈,受力五百斤。
而介紹的最後又一個可升級讓魏佑桑幾乎要咬斷銀牙,這種心裡折磨讓魏佑桑有種馬上衝到森林裡單挑一隻三級天獸的衝動。
面對獵手盟這種挑逗的手段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鄙視。卻不知這一招吸引了多少天賦不錯的武者。
放下心中的暇想,魏佑桑把刺蜂、懸索鉤小心易易的放進了獸皮袋中,心中不禁感嘆獵手盟這些奇想,不過真要想發揮作用還要多加練習才行。
同時也對獵手盟的某些做法頗爲贊同,兩件器物都是由自己親手組裝,其中的功能、利弊起碼就比成品多了幾分認識,使用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擡頭從窗外看了看天色,發現到下午修行通元決的時間還有三個多時辰的樣子。
想到《通元決》的限制,魏佑桑只有把希望寄託在《百鍊成鋼》的練體之法上。如果可以日以繼夜的修行通元決,以自己現在強大的精神力,三個月之內進入獸師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通元決》的神奇早已超出了魏佑桑的想像,不僅對人體,天地元氣,時辰的變化都溶入到了其中,幾乎也達到一個極至。
而《通元決》從第一篇就強調了一天四練。卯時屬木練習青龍決,午時屬火練習火鳳決,酉時屬金練習白虎決,亥時屬水練習玄龜決。
而其它時辰的天地元氣並不適合納入體內,只能氣隨身走,強大攻擊而已,胡亂吸收只會引禍上身。
當初因魏佑桑對武道的執着也曾盲目的嘗試過,不在特定的時間練起了通元決的玄龜吐納法門,當把天地元氣吸入體內時,體內的經脈就會產生燒灼的感覺,如置身火爐之中。好在魏佑桑靠着強大的精神力,及時排出了那些狂暴的天地元氣,纔沒有落得遺憾終生的下場。
而想要隨意的吸取天地間的元氣只有進階到獸師,還要同化了天獸以後,才能做到。
這也是很多家族無法招攬到獸師以上強者的主要原因,獸師以上的武者大都會在適宜自身修煉的地方埋頭苦修。
想到此間,魏佑桑也不再遲疑,徑直向後院行去。
陽光投進翠綠的柳樹中,印出斑斑點點。
走過長長的走廊,微風撫過,看到一旁搖曳柳枝讓人心向往
之。
一陣微風揩着一道聲音傳到了魏佑桑的耳中,令魏佑桑慢慢皺起了眉頭。
穿過門廊,魏佑桑便看到了聲音的源頭。
一彎小湖與微風相錯而過泛起綠色漣漪,波光粼粼,架在小湖之上的涼亭裡,一名穿着紫裙的少女正坐在亭中的石凳上,雙手託着下巴撐在石桌上,黛眉微蹙,一臉幽怨的看着小湖發呆。
而在身後站立着另一名丫環打扮的女子,手中正爲凳子上的主子打着扇,一臉急切的向坐在石凳上少女說着什麼。
魏佑桑一臉肅然,向涼亭中的兩名少女走去,因爲剛纔兩人的耳語都被魏佑桑盡收耳底。
丫環打扮的女子發現了並沒有掩飾行蹤的魏佑桑正向她們走來。
石凳上發呆的妙齡少女突然感覺肩膀在被人晃動,從恍惚中恢復了過來,雙眸慢慢恢復了清明,看着魏佑桑正大步向自己走來,柳眉不禁慢慢靠在了一起。
面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魏月華偏頭想了一想,好像並沒有真正和對方交流過,有些吃驚的看着魏佑桑,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有什麼事嗎?”
“希望你打消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你一個女流之輩,離家出走後肯定會有更悲慘的命運,只能輪爲任人宰割的羔羊。”魏佑桑居高臨下的看着魏月華,神色肅穆。根本不是在交流,更像是在教訓。
魏佑桑在遠處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因爲不想這個魏家變的支離破碎,不想父親爲了女兒的事更加*勞,便毫不顧忌的直接點出了對方的心思。
魏月華臉色大變,連上等的胭脂都沒有遮住鐵青的臉,突然轉頭瞪眼盯着身後的丫環小紅。
小紅看着突然瞪向自己的魏月華,五官瞬間被捏成了一坨,形成一張驚慌失措、極度委曲的臉,雙手在還未完全發育的小花蕾前拼命的擺動着。
見到小紅一臉無辜的表情,魏月華尖俏的小臉轉向魏佑桑,一臉愁容道:“你怎麼知道的。”
魏佑桑神色淡然,毫不顧忌魏月化的感受,冷冷道:“六耳不同謀,你好自爲知吧,”說完,轉身就大步走開了。畢竟自己只有三個月的時間,現在每分每秒都要抓緊才行。腳步一頓,魏佑桑想到昨天在大廳裡的事,側頭斜視着魏月華道:“父親那裡我會去幫你說情的。”
看着魏佑桑漸漸遠去的背影,想到剛纔魏佑桑側向自己那稚嫩的左頰中,浮現的那抹自信神色,魏月華緊咬着俏脣,在這個十二歲的弟弟身上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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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