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魔草堂內,杜勇正一臉陰霾的斜靠坐在大廳的主座之上。周圍的奇草也似乎被杜勇散逸的元壓影響,顯有些厭厭不振。
“搜尋了怎麼久,難道就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嗎?”杜勇猛間撐起,左手猛然拍向扶手,厲聲斥喝道。
“屬下絕無怠惰,方圓百里都被我搜了個遍,都沒有發現任何念師的存在。除了.....”下坐的鬼梘草也急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的拱手答道。
“除了什麼?”
“除了韓陽的城主府,和代志雲的獸器堂屬下無法潛入,其它地方都翻了個遍。”鬼梘草一臉無辜的說道。
“難道有人從中作梗。”杜勇微眯着那森冷的眸子,沉思了片刻,喃喃自語。
按正常的邏輯,僥倖進入三級念師引發天道的強者在整個大陸並不少見,以住神聖護教團一出,定是手到擒來,而此次連天眼追蹤都用了出來,卻依然無法捕獲此人,並且連此人的身份都無法查出,的確讓人懷疑。
“屬下也在懷疑,按常理剛剛進階的三級念師,應該無法完全掌控外溢的精神力,十里之內,就能有所感應。”鬼梘草也連忙咐喝,作爲一名鮐背之年的初級三級念師,他並沒有資格接管魔草堂,就算是最偏遠的青陽城也不可能,也全靠着杜勇身後的勢力,他纔有幸能掌管魔草堂。面對杜勇,雖然心中多有怨懟,但阿諛奉承的話也不絕於口。
杜通嘴角微微上提,一抹狠厲的笑容在臉上浮現,“讓我知道是誰在從中作梗,定要將他碎屍萬斷。”
鬼梘草那有些混濁的老眼突然溜溜一轉,計上心頭。試探道:“大人,要不大人邀請這兩人商討追捕偷渡者大事,小人乘機潛入,一探究竟。”
“此事我也想過,不過機會只有
一次,假如失敗,打草驚蛇,以後也再沒有機會了。”杜勇陰沉着白皙的臉龐,老氣橫秋的說道。
見提議被否決,鬼梘草並沒有多言,而是微俯着身子,靜靜的等待着。
杜勇在主坐上託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兩日後行動吧,到時把此地佈置成一個殺陣,你那邊一有任何發現,我這裡就直接發難,叛徒可是好幾百年都沒有出現了,到時可是大功一件。”說到後面,杜勇的臉上竟然開始出現期待的神色。
不久前,擊殺一輝的計劃被應笑天從中阻遏,高層就有了內應的想法,但是卻都被每三年一次的朝聖所推翻。每三年,每城的掌管人都必須到獸神塔朝拜獸神,獻上三年來所收穫的天元幣,在朝拜的同時,獸神教也有特殊的方法辨別,如有二心的人,根本難逃不過檢查。
鬼梘草察言觀色,見到杜勇意氣風發,立馬恭維道:“特使大人英明。”
“放心,真要有大功,本使也忘不了你,此地就盡你全力佈置一個最強的陣法吧,我還有一個殺手鐗兩天就能煉成,到時不管是誰,都插翅難飛。”
“屬下可不敢貪戀功勞,能入特使法眼已是小人的榮幸,只要特使一聲令下,小人必鞠躬盡瘁。”鬼梘草拱手躬腰的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杜勇露出滿意的神色,雖然鬼梘草實力不濟,但是說話方面卻每每能說到他的心坎上去,讓他煩悶的心情可以得到稍微的舒緩。
“速度去辦吧。”杜勇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屬下即刻去辦。”緩緩退出了大廳,鬼梘草剛剛走過一個拐角,臉上便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神色。對於武者,不管實力強大與否,他從心底裡都有一種莫名的不屑。
作爲一名念師,雖
然只有三級水平,但是念師卻有自己獨有的驕傲,靈魂純粹,一直保持着本心也是念師看不起武者的最主要原因。在大多數念師的眼中,武者不管是否強大,其所有實力都是竊取而來,本性也深受天獸的影響,性情大變。
鬼梘草心中正在暗自腹誹杜勇的傲慢,不自不覺間,便走到了庫房門口。
“鬼老,”
門口兩名守衛見到緩緩行來的鬼梘草,不由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恭敬的喊道。對於不久前鬼梘草剛接手魔草堂時的下馬威,兩人還記憶猶心。
那日,所有人集合在大廳中接受鬼梘草的訓視,只因爲兩人一個分神,對於鬼老的問話慢了半拍,就被鬼梘草手中突然灑出的一把黑色粉末所籠罩。只用了數息時間,兩名與大家相識多年的人就在眼前化爲了一灘黑水,讓他們不禁生出兔死狐悲的感情來。
發現兩人眼神中的恐懼,鬼梘草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進了兩名守衛爲他推開的庫房大門。對於這些低級武者,鬼梘草就沒有把他們當作人看,只要是有試驗需求,他隨時可以毫無猶豫的把這些人當作魔藥的試驗品,絕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鬼梘草緩緩走入被兩人推開的硃紅色的大門。而大門內,竟是一處通往地下的臺階。
鬼梘草旁若無人,毫無不適的走向陰暗的地下。這種封閉的空間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恐懼,反倒能感覺到親切,而自小無父無母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都生活在最這種陰暗的角落裡,而他自己取的名字名也映射着他的生活。
鬼梘草同樣也是一種植物的名字,那是一種生活在陰氣濃郁之地的平常小草,只是頑強的生命力與百折不撓特質讓人字住了這種草,也因爲寒賤與除不盡的特質,被人叫作鬼梘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