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瞬間皺眉起來,朝開口說話的人看了過去。
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這麼不長眼,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對江紫晴。
林旭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從人羣中走出來的,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袍,國字臉。
不過林旭對此人倒是沒有什麼印象。
“蘇萬,你說什麼?”黑菱看到站出來的人後,瞬間面色黑了下來:“滾回去。”
這蘇萬,乃是通幽教內,頗有資歷的一位司旗,更是姜成長老的心腹。
姜成此刻,看到蘇萬站出來,大腦有些麻了,心裡更是暗道,這該死的狗東西,想幹啥……
江紫晴面色倒還算平淡,靜靜的看着蘇萬,緩緩開口說道:“蘇萬,說說看,爲什麼反對。”
蘇萬冷哼一聲,隨後撕開自己上衣,上面,遍佈觸目驚心的傷疤,有不少,甚至是致命傷。
“江紫晴,這是我蘇萬這些年,爲通幽教立下汗馬功勞,這些傷,便是憑證!”
“姜成長老身上的傷,可不比我少吶。”蘇萬大聲說道:“咱們是魔道,不是玩父死子承的地方,一教之主,應當讓有資格做教主的人做!”
“姜成長老便是我心目之中的教主人選。”
說完,蘇萬目光熱絡的看向了姜成,他也是拼了。
蘇萬很清楚,如今,正是通幽教權力交替的重要時刻,也是自己站出來表忠心的時候。
至於臺上的江紫晴?
蘇萬還真沒看在眼中,一個小丫頭片子,能頂什麼事,他蘇萬這些年,屍山血海也殺出來了,能怕她嗎?
姜成黑着臉,心中又如何不知道蘇萬此刻站出來,是想要幹什麼?
不就是爲了給自己表忠心嗎?
這狗東西,什麼時候站出來不行,偏偏這個時候跳出來?
此刻,蘇萬是把姜成架了起來,在火上烤啊。
江紫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落在姜成的身上:“姜成長老,你怎麼看這事?”
姜成很想說,蘇萬說得好!
但此時,衆目睽睽之下,他哪能說出這話,他硬着頭皮上前,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蘇萬,滾回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隨後,姜成看向江紫晴,笑呵呵的說道:“江丫頭,你如今都成教主了,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姜成也是老油條,嘴上說江紫晴都成教主了,但口中,依舊是叫着江丫頭。
並且,此時江紫晴剛剛繼任教主,蘇萬跳出來唱反調,若是江紫晴沒法嚴懲蘇萬的話,他這教主的威信,後面也就別想要了。
說完這句話,姜成也不斷給蘇萬使眼色,讓他趕緊回去。
蘇萬也反應了過來,趕緊轉身想要回到人羣之中。
江紫晴此刻,卻是冷聲說道:“站住!”
姜成笑呵呵的說道:“江丫頭,蘇萬剛纔站出來反對,的確是他不對,但他也爲通幽教立下過汗馬功勞,你看,他身上這一道道傷疤,觸目驚心啊。”
“總不能因爲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你就嚴懲他吧。”
姜成心中卻是冷笑了起來,他倒要看看,這江紫晴敢怎樣,通幽教教衆,如此多的眼睛看着呢。
一旦江紫晴處理不當,就會人心盡失。
林旭看着這一幕,皺眉起來,看着臺上的江紫晴,心中也有些擔心,姜成說的話,都處處帶着坑,等着江紫晴去踩。
隨後,他也微微嘆了口氣,花通冥這一死,果然通幽教的人,心裡都開始涌動起來。
如果是花通冥在,下面這些人,哪敢這般對自家教主?
江紫晴此刻,也陷入了抉擇之中。
不懲治蘇萬,威信大失,未來難以服衆。
懲治蘇萬,也會給通幽教教衆落下一個,不近人情的形象。
“黑菱長老,蘇萬頂撞教主,按我通幽教教規,該如何處置?”江紫晴大聲說道。
黑菱聽聞此言,沉思片刻後,說道:“免去蘇萬司旗身份,關禁閉三月。”
聽聞此言,蘇萬哈哈大笑,說道:“江紫晴,我就是不服你,怎麼樣?關禁閉三個月,大爺我剛好休息。”
他是姜成的心腹,只要姜成還在,他遲早便能重新回到司旗的身份。
江紫晴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同樣滿臉笑意的蘇萬。
懲治,或不懲治,這兩種方法,的確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所以,她選第三種。
殺了蘇萬!
江紫晴畢竟是從小在通幽教內長大,很清楚魔道這些人。
這些都屬於狗骨頭,威信?形象?那都是狗屁。
只要讓他們懼怕自己,威信也就有了。
“不用禁閉三個月了,我宣佈,除掉蘇萬司旗身份。”江紫晴隨後說道:“我今日,剛登上教主之位,蘇萬便急不可耐的跳出來,挑撥人心,其心可誅。”
“我懷疑他是其他魔道派來的臥底。”
“來人,將蘇萬拿下,搜查一番,能看否查出他是臥底的鐵證!”
蘇萬聽完江紫晴的話後,渾身冰冷,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紫晴,大聲說道:“江紫晴,你想幹什麼,我蘇萬給咱們通幽教,立下過汗馬功勞!你看我身上的傷疤,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我是臥底?”
江紫晴冷聲說道:“身中八十刀,你還能活蹦亂跳,說明這每一刀都沒刺中要害,這樣想想,倒是更加可疑了一些。”
“我……”蘇萬楞了一下,大聲罵道:“江紫晴,你不得好死。”
在場的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後,此刻,好幾道身影瞬間衝出,將蘇萬拿下。
這些人中,便有錢圭。
錢圭將蘇萬直接打暈,手中拿着一塊其他魔教的令牌,隨手丟到蘇萬的身上。
“蘇萬身上果然有其他魔教的身份令牌,證據確鑿!”錢圭說完,看向江紫晴,在得到點頭後,他一刀,直接將蘇萬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蘇萬在通幽教內也是有一些影響的,要殺就得快刀斬亂麻,真把他關起來慢慢審查?真當姜成不會從中作梗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錢圭將那塊令牌丟到蘇萬身上,但沒有人站出來開口說一句話。
江紫晴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看向衆人:“還有人要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