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辰源一個人渾身是血,魂不守舍的回到了暗格之中,當時,將所有的人都驚住了,因爲,這一次的任務很簡單,不可能只回來辰源一個人,看感覺到辰源身體之中散發出來的那一股萬念俱灰,一片死寂的氣息,所有的人都知道,出事了!
當辰源將自己的的經歷告訴給了暗格之中的高層,頓時,暗格的高層也一下子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以辰源這種資質,這種心性居然也步入了前面那些先輩的後塵,但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好在辰源的控制之力比較強悍,沒有更加深入,不然的話,那辰源現在已經是一個嗜血魔頭了。
高層雖然知道,辰源的資質,心性,但是,他們忘記了,一個人如果生活在一種黑暗的世界之中,那將會將人逼瘋,會直接將人拖入黑暗之中,特別是對於辰源這種天才,一個資質逆天的天才,居然被雪藏,安排做這種血腥而又骯髒的工作,說心裡沒有不滿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不滿也僅僅是不滿而已。
一個天才,卻只能生活在暗處,只是一個暗樁,身份不能公開,或許自己一輩子也就是這樣,就這樣默默無聞,默默地守護,那種寂寞,那種心靈之上的空虛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承受,那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高層之中也充滿了嘆息,因爲,好好的一個天才也變成了這樣,這如何不讓人感覺到可惜,感覺到惋惜?但是,事實已經如此,再也沒有了挽回的餘地了,辰源已經不適合呆在暗格之中了。
當時暗格的高層商議如何處置辰源,因爲,暗格之人絕對不能夠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世人面前,而在那個生活的人,一般的下場只有兩種,一種是戰鬥死亡,還有一種是一直在暗格之中默默無聞的死去,因爲,一個門派不可能說是那麼容易就會出意外,也不可能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滅門,所以,暗格之中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露出真容,露出真名,只是爲了自己的門派默默的奉獻着自己的一切,而暗格也是這樣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的。
辰源知道了太多的消息了,肯定不能夠將他放出去,要是辰源嘴巴不小心一鬆,將暗格的事情透露出去,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最終的決定是,處死辰源,雖然可惜辰源的天賦,但是,暗格之中也不能留下一個炸彈,因爲,誰也不知道這顆炸彈啥時候會爆炸,要是辰源一瘋狂起來,讓暗格受到了不必要的損失,那也太搞笑了。
決定下來之後,辰源也沒有表現出反抗,當辰源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的時候,這個時候,門派的掌門人出現了,知道了辰源的事情,當即表示,辰源可挽救,不要摧毀了這一顆好苗子,也就這樣,掌門人用自己強硬的態度直接保下了辰源。
掌門人將辰源帶出暗格,原本,掌門人想讓辰源換衣服進入門派,但是,辰源拒絕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將自己隱藏在那寬大的黑袍之中,對此,掌門人也沒有強迫,因爲,在掌門人的心裡,門派對於辰源他們虧欠的實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掌門人設法將辰源拉出了黑暗,但是,不知道爲何,在辰源的心中,對於外面的世界,感覺到一絲恐懼,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融入到這個世界,融入到這個充滿了光明,充滿了陽光的世界,也因此,辰源也就更加的孤獨,更加的孤僻了!
掌門人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沒有去管辰源,因爲,他要辰源自己慢慢的融入這個世界,他不能夠強迫,只能慢慢的引導,將陷入了黑暗的辰源給慢慢的
扭轉回來,所以,在門派之中就出現了一個怪異的黑袍男子,常年將自己包裹在黑袍之中,看都不清楚長得啥樣,更不知道是男是女了。
本來門派之中對於辰源的出現,還是有一絲好奇與不解,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大家也就不在關注辰源了,因爲,辰源除了一身黑袍引人注目之外,再也沒有啥能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而辰源也就這樣在門派之中慢慢的適應着,但是,辰源還是那樣孤單的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和門派之中的人有過任何的交際,也就是這樣,一個孤僻的辰源慢慢的開始被一些有心人關注了。
在一天,辰源在門派演武場看着門派之人在那裡演練,看着門派中的弟子在那裡釋放着炫麗的法術,招式,辰源看着都有一點想睡覺了,因爲,在辰源看來,這些東西都是花拳繡腿,看着好看,其實,如果真的遇到了戰鬥,那就是必死無疑,高手過招,爭的就是那一秒之差,誰還會給你機會在那裡擺着架勢讓你放大招?要是遇到速度快的,那就是直接被秒的貨,所以,辰源很是看不起這樣的演練和所謂的比鬥,沒有經過血雨,這些弟子都是溫室裡面的花朵,不堪風吹雨打。
辰源想着,覺得很沒有意思,就起身,想要離開這裡,雖然,辰源不想招惹麻煩,但是,麻煩總是會自己找上門,這一點,誰也不能夠改變,這不,辰源的身子還沒站立起來,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團陰影擋住了。
辰源的動作一頓,看見一個一臉驕傲的男子正看着辰源,辰源看看四周,發現四周原本坐着的人都已經離得這裡遠遠的,而且,那些人看着自己,目光充滿了同情之色,辰源不知道這是何意思,只能夠站立起來,看着那個男子。
“對不起,我想離開,麻煩你讓一個路,行嗎?”辰源開口了,這是辰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開口,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也是少有說話的原因,聽着辰源的話,感覺到就像是一臺機器一般,很機械,一字一頓的。
那個男子一聽見辰源的話,“撲哧!”一聲就笑了。
“原來你會說話啊,我一直以爲你不會說話呢?對了,你是那一脈的弟子?爲什麼總是要用黑色袍子將自己包裹住?難道你不知道,在這裡的弟子都是要穿門派的衣服嗎?你這樣可是違反了門規哦!”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看着辰源說道。
辰源一聽,也是一愣,但是,辰源根本就沒有解釋,只是繼續說道“我想過去,請你讓開。”
聽到辰源的話,男子的眼睛都眯起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難道我剛剛給你說的你沒有聽清楚?我在問你,你是那一脈的弟子,爲什麼不穿門派的服飾?這可是違反門規的!”男子依舊擋着,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辰源看了看這個男子一眼,沒有理會他,向着一旁走去,想要繞過這個男子,離開這裡,但是,就在辰源才邁出兩步,男子伸手直接將辰源攔住。
“我在問你話呢?小子,可不要太驕傲了,要知道,我可是戒律院的嫡系弟子,我可是有權處置違規的弟子,而你則是違反了門規,所以,你不給我好好解釋清楚,你可不能夠離開這裡哦!”男子開口說道,而說到戒律院,男子一臉的自傲。
戒律院,是這個門派掌管門派規矩的地方,也就是說,如果有弟子違反了門派的規矩,那就需要戒律院出面了,而戒律院則是要對這個犯錯的弟子進行調查取證,量刑,說白了,所謂的戒律
院也就是一個刑部。
戒律院,是每一個門派都存在的,而且,戒律院也是每一個弟子最不想進入的地方,因爲,那裡面陰森恐怖,很多犯錯的弟子那都是豎着進去,橫着出來,還有很多的弟子那都是進去了之後再也沒有出來的,戒律院掌管整個門派的次序,鎮壓下方弟子以及上層,就算是掌門犯錯,戒律院也有權拿下審問!但是,也沒有誰敢去找掌門的麻煩,畢竟,掌門人那可是一個門派的臉面,誰沒事去捉拿自己的掌門?所以這句話也只是所以說罷了,就像是所謂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子犯法,誰敢去拿下?所以,這也就是一句空話。
辰源聽到了這裡,定住了身體,轉過頭,看向了這個男子,透過那頭袍,那一雙冷冽的眼神看着男子,頓時,男子的身體就像是被寒風颳過,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而他的手下之中已經開始慢慢的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呼吸也一下子就停止了,臉憋得通紅,眼睛鼓着,就像是一條金魚一般。
辰源轉過頭,頓時,男子一下子就輕鬆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被已經是冷汗一片,想起辰源那眼神,男子就像是看到了一片血海,那濃郁的血腥之氣充滿了黑暗,那凌厲的殺氣沒有一絲外泄,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體之上,不然的話,自己也不會有那種感受,其他的人沒有一絲不適的反應。
辰源擡腳就與這個男子擦身而過,根本就不理會這個男子有啥想法。
“站住,你究竟是誰?你肯定不是我們門派的人,你到底是誰?”男子突然開口,大聲的喊道。男子的聲音很大,在那空曠的演武場,聲音不斷的迴盪,也將在場的人都吸引了過來,而男子的話也將在場的人給驚住了。
辰源根本就沒有理會,還是一步一步的走着,男子一揮手,周圍鑽出了數道人影,將辰源包圍住,辰源看着那十幾道將自己包圍住的身影,停下腳步,這個時候,辰源的黑袍開始震盪了起來,氣氛也開始有一絲不對勁了。
“你不是我們門派的人,你絕對不是,你的氣息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如果你不老實交代,可不要怪我葉明子不客氣!”原來這個男子是葉明子,是戒律院的嫡系弟子,也是戒律院未來的接班人之一。
辰源聽到葉明子的話,一字一頓的說“你是在,威,脅,我?”
葉明子直接揮手,示意那些手下之人將辰源拿下。
得到了指示,那戒律院的弟子直接向着辰源發動了攻擊,辰源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慢慢的冒出火氣了,耐心也慢慢的被消磨乾淨了!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給我拿下,將他的黑色衣袍給我扒開,讓我看看,這究竟是何等角色,居然一直潛藏在門派這麼久!”
辰源將手慢慢的放進了自己黑色衣袍之中,接着,只聽見一聲劍鳴之聲,在場的人都被這一道劍鳴之聲吸引,接着,所有的人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之前白光一閃,眼睛一痛,直接失去了視覺,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幾聲慘叫之聲。
等到眼睛的不適散去,所有的人睜開了眼睛,一臉駭然,因爲,在辰源的腳下,躺下了五具身穿戒律院弟子服飾的屍體,而辰源的手中則是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長劍,那把長劍正不斷的顫抖,發出嘶嘶之聲。
而辰源的則是看向了葉明子,周圍的人一下子被嚇住了,這個傢伙真的是不要命了啊,居然敢斬殺戒律院的弟子,這可是重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