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男踩着引橋走上船去,推開酒吧大門,裡面全是攢動的人頭,喧譁聲,打罵聲,吆喝聲,讓這裡看上去跟像是一個菜市場。幾名衣着邋遢的小青年,坐在靠邊的桌子上,一邊喝着酒一邊嫺熟地chou着大麻,鐵男微微蹙了蹙眉頭,徑直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
“站住!”一名長青年忽然伸手拉住了鐵男的衣服。
鐵男頓下腳步,轉過頭來。
那名長青年咬着大麻煙,眼神貪婪的看着鐵男手中的皮箱道:“借倆錢給哥幾個huahua吧!”
鐵男不想橫生枝節,本想mo點零錢打這幾個青年,沒想到那名長青年忽然道:“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打開來看看!”
那箱子裡面足足有五百萬現金,鐵男哪裡能夠隨便拿出來,而且還是給這幾個小húnhún看看。當下,鐵男壓住怒火,從兜裡mo出一些零錢拍在桌子上說道:“這些錢拿去喝酒吧!”說着,就想擺脫長青年的糾纏。
沒想到那名長青年仗着鐵男是生面孔,竟然不依不饒:“這幾個錢就把我們給打了,當我們是要飯的嗎?提這麼大一個箱子,裡面應該裝了不少錢吧,快點給我打開看看!”
長青年蠻橫輕佻的態度jī怒了鐵男,鐵男陰沉着臉說道:“如果我不給你看呢!”
長青年唰地從兜裡mo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道:“那老子就給你放放血!”說這話的時候,長青年咧着嘴巴,1ù出黃澄澄的大板牙,一臉的飛揚跋扈。
鐵男冷哼一聲,忽然閃電般伸出手去,驀地扣住長青年握刀的手腕,順勢一擰,匕就到了鐵男的手裡。不等那名長青年回過神來,那把寒光閃閃的匕已經反過來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長青年頓時臉色大變,剛纔的跋扈模樣也dang然無存,“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鐵男冷冷道:“今天老子不想殺人,不過也得給你一個教訓!”說着,手腕一翻,匕唰地在長青年的臉上劃了一刀,然後反手擲出匕,只聽嚓地一聲,那把匕徑直釘在了酒桌上面,一個勁地顫抖着,出嗡嗡聲響。
鐵男一言不,掉轉身子朝着吧檯走了過去。
長青年用手mo了mo自己的臉頰,這才現自己的臉上滿是鮮血,然後他鬼也似的嚎啕大叫起來,在幾個同伴的攙扶下,飛快地逃離了現場,連桌子上的匕也不要了。
一名衣着曝1ù,身段妖嬈的女子擠到鐵男身旁,用手摩挲着鐵男寬厚堅實的xiong膛,用挑逗的口ěn說道:“帥哥,想要找找樂子嗎?”
鐵男語氣冰冷地說道:“把你的手拿開,我對你沒有興趣!”
“興趣是可以培養的嘛!如果你想找樂子的話,憑你的條件,我想或許我還可以給你半價優惠的!”那名女子不知廉恥的挑逗着,還假裝有意無意的用高聳的xiong脯去磨蹭鐵男的胳膊。
鐵男不爲所動,依然用冰冷的口ěn說道:“我再說一次,我對你沒有興趣!”
那名女子臉色頓時一變,啐罵道:“呸!媽的!裝得跟一處似的,還真以爲自己是施瓦辛格呀!”女子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又去引you她的下一個獵物。
“喝點什麼?”酒吧老闆在吧檯後面問道,那是一個黑黑胖胖的中年男子。
鐵男看着老闆道:“一杯白開水,加點鹽!”
鐵男這話說的是行話,老闆一聽就知道他是來買貨的。他不知道兩年的時間,這裡的行話有沒有改變,所以他只是先試探試探的。還好,從老闆的表情可以看出,這裡的行話都沒有變化,畢竟這些行話已經存在很長時間,要想改變的話,那將會非常麻煩,甚至對整個走sī行當都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老闆看着鐵男道:“天上飛鳥水中魚,山中豹子地下猴!”
老闆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在問鐵男,到這裡來是想買什麼貨物。
鐵男不慌不忙地說道:“閻王面前唱鬼戲,十里之外殺人器!”
“閻王面前唱鬼戲,十里之外殺人器!”這兩句話便是軍火這個行當裡面的暗語了,老闆一聽這話,就知道鐵男是想到大澳漁港來買軍火的。
老闆遞給鐵男一杯白開水,裡面用吸管cha着一片檸檬,“你先坐一會兒!”
老闆轉到吧檯後面,拔出了一個電話:“喂,球哥嗎?有人要買軍火,嗯,就在吧檯前面!”
在這間酒吧成爲大澳漁港的信息jiao易所以後,酒吧的老闆也尋找到了另外一條財的道路,那就是信息中轉。那些來買貨的人,都需要在酒吧老闆這裡先行接頭,然後再由酒吧老闆聯繫賣家,然後賣家纔派人到酒吧裡和買家接頭,而酒吧老闆就從中獲得一定的“禮金”。
老闆回到吧檯前面,衝鐵男點了點頭,鐵男也按照道上規矩,mo了一沓鈔票遞給酒吧老闆,老闆嘿嘿笑着接過錢,樂得眉開眼笑。不一會兒,就看見酒吧老闆在對着人羣裡面揮手:“球哥,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