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段時日的光景,狂龍武院之中又恢復了那熙熙攘攘的氣氛。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就發同敖興所講的,他們沒有受到大的損害。這幾日的光景,已經有絕大部分的學員恢復如初了。
只不過幾乎每一名學員的臉色都相當的不好看。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爲被苗首圖所做的事情而影響到了。尤其是一些女學員。畢竟這一次苗首圖所做的,實在是太過嚇人。不明其中真相的他們,都只覺得自己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
然而更多的,卻不是因爲苗首圖所做的。在他們都恢復過來之後,苗多羅已經向他們都解釋清楚了。只不過卻是換了另外一套說辭,並沒有告之是因爲魔龍印章的事情。而是說苗首圖覬覦武院之中的一件寶物,要以他的力量才能將保護寶物的封禁才能打開。
雖然不知道魔龍印章的事情,但是魔龍印章的力量已經不再起作用了,這是既定的事實了。很大一部分在狂龍武院修行了數年之久的學員也感受到,狂龍武院之內的天地元氣,已經不如以往那麼濃厚了。
而這給他們帶來的,便是修煉速度不再那麼快了。這不得不讓他們感到鬱悶。
往近了說,枯潮在即。有不少的學員其實都希望是搶在枯潮來臨之際儘量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一些。這樣一來,不僅僅能讓他們在枯潮之中活下來的機率大大的增強,說不定也能讓他們在枯潮之中得到更多的好處。即便是多得到一些獸核,也能夠讓他們在修行一途上有所幫助。
而往遠了說,進入到狂龍武院不僅僅只是因爲狂龍武院的師資力量雄厚。有不少人也是直奔着這比外界更加濃厚的天地元氣而來的。可如今元氣不再濃厚,怎麼能讓他們不失望的?
此間,離枯潮來臨之際,已不過只有短短的十日而已了!
胡高與雲豐兩人走在這熙攘卻氣氣氛壓抑的街道上面。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慕錦還在養傷,而其他的人都選擇了在閉關,都還是想要在枯潮來臨之際,將實力提升得更多。
“之後的事情,你全都不記得了嗎?”胡高有些失落地看着雲豐。是青蓮將他從郎家救走的。雲豐能夠回來,讓胡高感到既吃驚,又高興。他高興不會少這個夥伴,也高興他能夠從雲豐這裡獲得一些青蓮的信息。
離青一脈,只剩青蓮與他了。而胡高與青蓮的感情,說起來並不比胡無雙的差。剛穿越過來,那可愛的小丫頭就精心照顧着他,甚至於還救了他幾次。如果可以,他真的是希望能夠找到青蓮,將她帶在身邊。把她當成妹妹一樣,一直照顧他。
哪怕是自郎家那裡,已經知道青蓮現在可能擁有着他遠遠無法企及的實力,可是他還是無法將這個念頭阻止下去。這是一種沒來由的疼愛,十分玄妙。
可是讓胡高無比失望的是,雲豐似乎對一切都不清楚。他甚至連是誰救了他都搞不明白。
看着胡高臉上那失落的表情,雲豐笑得十分的無奈,伸手拍了拍胡高的肩膀,“真是對不住了,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她!”
胡高搖了搖頭,連忙朝雲豐笑了笑。也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說什麼對不起啊,你能夠千里迢迢地從定雨城趕回來,真的讓我很高興。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纔對。如果不是爲了我們胡家,你又怎麼會差點丟掉性命呢!”
“我可不會原諒你!”雲豐聳了聳肩,只是最後他又朝胡高一笑,“我反而要謝謝你纔是。這一次真是因禍得福,讓我的實力增長了這麼多!”
說到這裡,連胡高的雙眼之中都不由得冒出了異樣的光芒。轉頭看着雲豐,臉上是一副無比好奇的神色,“說起來,你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強了?才這幾日?你竟然就到了爆元后期的實力,你是想要嚇死我啊!”
雲豐聳了聳肩,臉上竟然也跟胡高一樣,露出了一副有些疑惑的表情。只見到他的眉頭輕皺,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說起來,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當我回複意識的時候,我便發覺我的腦海裡面多了一套功法。而且我也能夠發覺,我當時正是處在修煉這一套功法之中。其他的我全都不知道!”
只不過說到這裡的時候,雲豐的眉頭又忍不住輕輕地一挑,轉頭朝胡高看了過去,“只不過當我修煉的時候,我隱隱約約從四周感覺到了跟你一樣的氣息!”
“跟我一樣的氣息?”聽到這話,胡高的心頭咯噔一跳。莫不是那氣息,就是青蓮?
彷彿是猜到了胡高所想的,雲豐再次苦澀地搖了搖頭,“我也不太肯定,那氣息的身邊,還有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那道強大的氣息我倒是能夠感覺得很清楚。那是屬於我們無虛劍館的氣息,應該是我們劍館的某位前輩!”
說到這裡,雲豐的眉頭一挑,有些驚奇地看着胡高,“你說,你提到的那個青蓮,會不會跟我們劍館有關係?要不然她怎麼能夠輕易逆轉我們劍館的禁陣,救我的命呢?”
聽到他的話,胡高卻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雲豐是人類,而青蓮可是獸人啊。按他所知,獸人向來不可能跟人類有什麼太過深的瓜葛的。尤其是一些覺醒過來的獸人,雖然沒有對人類抱有敵意,可是卻還是多多少少地抱有一些排斥。
青蓮又怎麼會跟無虛劍館這個人類的門派有關呢?
“對了,有一件事你可能會感興趣!”見胡高神色不好看,雲豐的眉頭一挑,好似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向胡高說到,“當時我修煉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導致我很多力量都散溢在當時的空間裡面。”
說到這裡,雲豐突然一笑,“當時有不少人沾染了我的力量,而且我也感覺得到,那似乎與你有些相似的氣息也沾染上了!”
“哦!”胡高也不由得頓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着雲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豐嘴角一挑,露出了與胡高一般的邪笑之色,“意思便是,只要那與你氣息相似的人在我的百里之內,我都能感應到她!”
“什麼?”終於,這次輪到胡高大吃一驚了。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雲豐所說的那與自己氣息相近的人就是青蓮。但是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要知道是青蓮把雲豐帶走的。而且他跟青蓮作爲同族同脈的獸人,有相同的氣息也不奇怪啊。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青蓮的蹤跡,雲豐所說的,說不定就是唯一的線索啊。
然而最讓胡高吃驚的事情還沒有完。雲豐彷彿是故意要吊胡高的味口一樣。當胡高好一容易才那莫名的興奮中回過神來之際,他又猛地邪笑了一下,“而且,我現在就能感覺到那氣息的存在!”
“轟!’纔剛剛反應過來,胡高的腦子又是一炸!
雲豐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這話的意思往最理想的方面說,那便是青蓮現在很可能就在與他們百里之內的距離啊。
不由得,胡高擡頭朝四周掃了過去。雖然放眼望去,他沒看到那熟悉嬌俏的身影。可是他的臉上還是掛着一副興奮的笑容。
百里的範圍,說小不小,可是說大也不大。只要他肯上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得到青蓮。只不過他也知道,如果青蓮真的就在他的百里之內,她不主動出現見他,肯定也有着青蓮的理由,所以這事也急不得。
最後,他重重地拍了拍雲豐的肩膀。
不等胡高說話,雲豐便已然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了。他朝着胡高重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隨時注意的。有什麼異動我會隨時告訴你的!”
“好兄弟!”胡高再次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刻,在那有着無數兩米多高的石雕的地下室內,也正是那‘離迫陣’所在之地。苗首圖與他的八名部衆坐在一起。苗首圖坐在最中間,而那八名手下則將他重重包圍。在他們的四周,則有着四道光幕,將他們圍困了起來。
苗首圖已經將那件金色的鎧甲又穿在了身上,乾涸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又變成了那副肥嘟嘟的樣子。而那魔龍印章也從他的胸口處掉了下來,此時正放在他的手裡。
看着手裡的魔龍印章,苗首圖苦笑了一下,“天闕,我真是沒用啊,沒法替你報仇了!”
說着,他又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想到十年過後,我沒法如以前那樣自如的使用你了。不過你放心,你終究是我的圖騰。總有一天,我們也一定會回到以前一樣,彼此不分。相信我!”
話語還只是剛剛落去,苗首圖的眉頭猛地一皺,神色大變。將手中的魔龍印章狠狠地一捏,然後擡頭朝着正前方瞪去,開口大喝,“不用躲了,出來吧!”
聞言,他身邊的八部衆皆是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苗首圖護在了身後,冷冷地瞪着苗首圖所注視地方向,神色冽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