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怕他?老子怕他?笑話!!”
“只不過井水不犯河水罷了,這狗東西仗着外面幾個以前的老弟兄叼的不得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有理由有機會的話,你看老子曹四弄不弄他?”
話雖是這麼說但你看他有點不自然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怕老柴的。
看來老柴背後的勢力也很不簡單呢…只希望胖大嘴別因爲他妹,在找老柴來尋我麻煩吧,那時候就是跟曹四無關的事情,他可不一定會幫我。
他都這麼說了那我再不甘心也沒摺子,就只能跟他往回走。一路上路過的教室但凡門開着的,裡面學生一看到我,就不由自主的把頭趕緊垂下去。想起以前他們跟在張紹峰屁股後面,一看到我就虎視眈眈恨不得立馬撲過來狠狠拾掇我一頓的囂張勁兒,那時候,心裡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等着吧,總有一天我不會再是藉着別人的勢力狐假虎威,總有一天,我要你們都害怕的人,是我陳千自己,和我親手帶起來的勢力!
遠離了老柴的區域我才忍不住問四哥怎麼樣了?曹四叼起根菸煩悶的抽了一口,就說不怎麼樣。
“都不知道小野被藏在哪。現在張紹峰已經垮了,他們不敢對我撒謊的,說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了。”
心裡那會就有些壓抑,想起丁子超哥他們的安全,再想想鯉魚差點喪掉的命,我現在就怕兩個——1,就是張紹峰出錢把小野給整到外地去,那我們把三中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就不能給鯉魚報仇?
2,就是怕小野去找了馬海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打四黑時期被重點剿滅過,馬海清現在依舊能在最亂的西關、開着最大的夜總會盤踞一方,那就肯定比曹四他***牛逼!
到時候如果馬海清願意幫他的話那我們這一幫學生娃就只有躲着逃着的份兒了,哪還有能報仇的機會呢?
但回過頭想想,小野逃獄+捅未成年性質可能是這兩年我們縣最惡劣的,高速路口啥的肯定早就被封掉;而馬海清還在幹不法的勾當,這從大野被帶走時他怕受到牽連被盤查,連面都不肯出一下就能看出來,還怎麼可能去管影響更大的小野呢?
那小野就一定還在縣城裡!
可是,就算人還在,我們去哪兒找?張紹峰不說沒人知道他藏在哪裡的…不過就小野被撞瘸的狀態,張紹峰要把他拖進旅館一個人都嫌太吃力,更別說可能去過醫院掛號找醫生啥的各種麻煩,應該還有人知道的啊,是誰呢…
想着想着,我嘴角,就咧了起來…
攪屎棍…
哈哈哈,攪屎棍!!
他是張紹峰表弟,窩藏小野他張紹峰不敢找家裡人幫忙、這幫弟兄眼看着他也沒信過!那他相信的能幫他辦事的就只有一個人了,就是張勇!
嘴不由自主就咧到耳根笑的都有點滲人,曹四就問我笑啥笑呢?我搖搖頭、只說想起剛纔肆無忌憚的打人、覺得很爽很暢快!
曹四就笑了,又適時拋出橄欖枝問我要不要跟他混?毫無疑問我果斷的拒絕,只是比較委婉,說我這人事多,你現在快高考,不好意思拖累你。
他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臉子就有點難看,我心裡也就笑的更冰冷——我纔剛剛幫他擋了一刀,一刀啊!!就因爲不跟他混就能給我壞臉子看,這人,能跟嗎?
真爲凱子鳴不平,也不知道朱倩倩那麼聰明的女孩怎麼會當他的女朋友。
現在張紹峰的弟兄,被我們分開一個班一個班的挨個都教訓了一遍,他的勢力就算只是氣勢上也已經算徹底被擊垮了。曹四也就很開心,他說放學一起喝酒,被我以昨晚被打壞了身體不舒服爲由拒絕後,就放我們離開了。
回到旅館,凱子再也壓不住興奮的心從樓下提了兩紮啤酒上來跟我喝。
自從他跟曹四說起張紹峰有牆頭草的預兆後那狗東西就從來沒少找過凱子的麻煩,又挖苦,又找理由毆打,今天我出了氣,他也出了!
看他喝着酒手舞足蹈高興的樣子我比看着那些高三黨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態度時還要滿足。畢竟,他是我的兄弟;我現在之所以變得這麼狠,從被動,變成主動,爲的也不就是讓自己和自己的兄弟,不被別人欺負嗎?
人最開始的目的,一直都很簡單;但一個簡單的目的真要去得到,可能付出的就遠比想象的多。當發現付出的比得到的更多的時候,就會不平衡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
賭徒心理!
我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保護自己和兄弟不受欺負是基礎;而混出出息混出名堂!是看着曹四丁子他們這麼風光,知曉只要你混不出頭不管你多狠遲早還有更狠的人來找你的麻煩後,紮在心底的***…
對不起爸..
我好像真的很難,從這條路上走下來了呢...
但我保證一定會如你所願,考上大學替你爭口氣!
跟凱子說了自己的想法他也表示同意後,收拾了下桌子我們就睡覺了。
這周禮拜六早上高二摸底會考佔教室,下午纔去上學,但我還是起的很早,去早市買了個大鴨舌帽。
回去補了個覺,等中午上學就扣腦門上了。跟凱子走到校門口果然就又見到那死胖子跟個***c一樣杵校門口了。
雖然早有準備,還是有種肝兒都快被氣吐出來的感覺——我去你大爺的!!!尼瑪都不用去上班!?把妹的時候有沒有把的這麼緊??
起這麼早、這麼勤奮的人又怎麼會這麼胖呢?這不科學!
他戴着墨鏡叼着煙騎在摩托上全然不管旁邊帶兒女上學來的家長都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而且我看到他懷裡還夾着一個黑布袋子,當時額頭就垂下幾條黑線。
麻痹…還帶傢伙來的…
凱子嘀咕着這人咋天天守在這,我只是黑着臉把鴨舌帽壓更低,快步就和他上了樓梯。安全回到教學樓我鬆口氣,約好課外活動不找曹四,就叫老六我們自己人去找張勇後,就進了教室。
進了教室發現張雅已經來上課了,一看到我那張臉就紅紅的弄得我莫名其妙,坐在座位纔想起前晚上纔拿了可能是人家的初吻。不過心裡稍微興奮下又癟下了嘴,試探性問了聲你哥不是不讓你來上學了嗎?我還以爲他會爲了我,直接給你把轉校都辦了呢。
那時候趙雅羞紅退散,就一副氣笑了的樣子說哪有?我哥不是來打你的,他是來謝我的、
謝我???
當時就嚇一跳趕緊問她咋回事兒啊?趙雅才說,她哥哥前面總想揍我,就像我知道的只是誤會我欺負她而已;那天回去了,在家門口趙雅她把啥都說清楚了,包括我的手指都是爲了救她纔在金沙被大野砍斷的。
聽趙雅說當時胖大嘴那丫感動的是淚流滿面啊,一個勁說錯怪我了也許我真是個好人,也許我真不是個不是東西的人。
…
怎麼聽着誇獎我還這麼火大呢……
本着這是和大舅子和好的最好機會,當然最重要是怕那個性格古怪的胖子等我等久了,又以“你不見我就是耗我時間,耗我時間就是佔我便宜!”這種理由翻臉揍我,我就想麻溜出去找他說道下。
但上課鈴那時也響了,班主任進來後也就沒辦法去實行。只能在心裡說——“大舅子啊,和好咱得推遲點,但泡你妹的攻勢是永不停息的,你放心吧你遲早都是我大舅子!”
想是這麼美好的想着,但馬上期末考了,這幾堂課就一直上着沒斷都在補課,好不容易課外活動了,趙雅紅着臉牽我手讓我去小樹林和她說幾句話,我卻拒絕了。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陳千不是個只顧着自己享受就忘掉兄弟仇恨的人!
在她擔憂的注視下,說沒事就去打打球,我就跟凱子,老六,和其他三個不認識的初三兄弟走了。下樓梯後直接走向張勇那號樓,每走一步,臉就更陰沉一絲。
真找到小野,交給警察,那他包庇罪犯的罪名,就板上釘釘了吧?
那,今天...
張勇對我的陷害、張紹峰給我的毆打屈辱,還有,小野你捅我兄弟像捅在我心裡的這一刀...
就在今天,我們一併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