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王子和海倫在威瑟斯龐城外依依惜別。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王子召喚出了自己的騎士坐騎,一匹長滿了劍刃一般骨甲的亞龍獸。
夕陽如血,荒原亙遠。
威風凜凜的魔獸坐騎配上陽剛氣十足的李察王子,再加上美麗中帶着天然媚惑的海倫,組成了神話或者是歌劇中才有的騎士和美人的場面。
荒原上凜冽的風吹得王子的金髮在亂舞,狐族少女特有的體香在他鼻尖上徘徊着。
王子的眼神中的勇武消失了,只剩下似水的柔情。
旁邊的劉震撼就象神話中走出的暴徒。
暴徒的身後,站在一羣武裝到了牙齒的熊貓,睜大了黑眼圈恭敬地看着他在掏牙齒。
今天下午吃飯時,王子只顧着賣弄着自己的才藝,劉震撼只顧着風捲殘雲。
結果王子講完了話頭一低,桌上沒菜了。
“謝謝您今天的照顧!”海倫很矜持地和王子說道:“王子殿下,今天我這個鄉下的小福克斯,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大城市的繁華。”
“海倫,我可以擁有一隻你的手套,珍藏在我的頭盔裡嗎?”李察王子的眼神如同盛夏的果實,沉甸甸,火辣辣。
劉震撼這個草包哪裡知道,王子這麼說其實就是直接求愛了,因爲比蒙騎士都是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手套珍藏在頭盔裡的。他還在傻忽忽的打着飽嗝,準備等王子說完廢話,趕緊走人。
風更急了,遠處的荒草象波浪一樣起伏着。
劉震撼將手指上沾着的肉屑彈到了王子的線條硬朗的臀部。
“戰神坎帕斯說:不要被美麗的外表矇蔽你的內心。我親愛的王子,接受您的款待,這將是我一輩子的榮幸。”海倫淺顰一笑,很委婉地拒絕了王子深情的目光。
“我要向神廟申請,我要作爲海倫小姐你的監護騎士,直到你成年爲止,畢竟,象您這樣年紀幼小的祭祀,是王國難得的珍寶。”李察王子開始打起了濫用職權的念頭。
“王子殿下,我已經擁有了一個龍祭祀學徒,又擁有着大批的追隨者,所以,我拒絕您的好意了。”海倫甜甜一笑,招呼劉震撼他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只留下了獨自站在風中的王子,癡癡地看着那漸漸消失在荒原上的紅飄帶。
劉震撼躺在野豬拉着的大車上,嘴裡銜着根草莖,一把一把拋着手中的錢袋,心情實在是好到不能再好,得意的歌聲響徹在荒原上。
“妹妹要穿花棉衣,哥哥身上卻沒錢,翻來覆去沒辦法,只得上街去搶錢,一搶搶進看守所,手撫鐵窗往外看,有朝一日釋放我,和你們再快樂”
“出了牢門我笑呵呵,興高彩烈我上了汽車,兩指一伸一抖擻,又是一千多,下了汽車我樂呵呵,兄弟們爲我擺了一桌,端去啤酒還沒喝,兩個公安把我捉,公安公安你真惡毒,一判判我十年多,直升飛機把我送,送往那大沙漠”
“沙漠沙漠真寂寞,沒有女人我怎麼活,有朝一日釋放我,殺人又放火”
劉震撼唱的是當年前線十分流行的牢歌,當年流行的還有《七月裡個七》、《妹妹你要來看我》、還有那首先在牢獄中流行後來傳唱大江南北的《望穿雲》。
前線的歌曲分成素榜和葷榜兩種,素榜上有名的歌曲比如說《十五的月亮》,不僅在前線,在後方也是紅極一時;而這些不上臺面的牢歌都是葷榜上有名的極品,在前線時,大江南北的戰友將它們匯聚到了一起,這些歌是劉震撼的最愛。
“雖然我聽不明白你在唱什麼,但我能感覺出,你的歌聲很淫褻。”海倫皺起了眉毛。
“瞎說。”劉震撼說謊一點也不臉紅,“這首歌是我獻給戰神的頂禮膜拜的作品。”
“李察,法典中第一百八十四頁記載着,三百二十四年前,比蒙神廟中出過一個很另類的契克因族雞頭人祭祀,他不知道從哪裡傳承和創造了一種淫褻的戰歌,爲了試煉這種淫褻戰歌的威力,他成天對着自己的族人吟唱,這麼做直接導致了契克因一族的女性從此被淫褻思想玷污了自己的思想,逐漸蛻變成了比蒙一族出了名的妓戶。這位另類的祭祀最後被神廟燒死了。”正在翻看《祭祀法典》的海倫擡頭看了看他,用手指卡住那一頁遞到了劉震撼的面前。
“契克因族原來就是妓戶啊?歐比斯拉奇!那不是嫖雞?”劉震撼從野豬大車上直起了身子,楞了一楞,看了看艾薇兒,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
“李察!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凝玉有點不喜歡劉震撼這副吊而郎當的樣子。
“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劉震撼還是忍不住想笑。
“祭祀法典從一百八十頁到一百九十頁全是記載的這些另類的祭祀。和人類的亡靈魔法師一樣,這些另闢蹊徑的祭祀在比蒙中也是異端,被獲知身份,肯定會被神廟燒死的。”海倫的話就象一盆涼水,將劉震撼本來蠢蠢欲動,準備自創“淫褻戰歌”的心全給澆熄滅了。
“切”劉震撼咕噥道:“我看就是缺了這些戰歌,比蒙的人口數量才如此低糜。”
“瞎說!”海倫擰住了他的鼻子牽來牽去:“比蒙人口稀少的原因你不是聽崔蓓茜導師講過了嗎,怎麼還亂放厥詞!再說了,你自創的戰歌和那些另類祭祀也是有區別的,雖然你用的是別的語種來吟唱戰歌,但效果起碼還是正宗的比蒙戰歌,根本沒有脫離到魔鬼的軌道上去。基於這一點,我會監督你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墮落到那一步去。”
劉震撼拿着手裡的回扣,把金幣敲的叮噹響,充耳不聞狀。
“對了,一轉眼你從哪弄來的這麼多錢?剛剛看你在城門口好象還給了幾個比蒙乞丐不少錢,你哪來的錢?”凝玉詫異地問道。
“揀的”劉震撼一邊說,一邊將懷裡的那個水晶皇冠又給艾薇爾戴上了,“嘿嘿,省了這東西,本來準備拿它換錢的。”
艾薇爾甜蜜地笑了笑,不過很快又扳下了臉,她想起來了,自己和這個傢伙,還沒好到那種互相致謝的地步呢。
“李察,我有個提議。”凝玉說道:“是關於這筆錢的。”
“我自己也有打算。”劉震撼點點頭:“不過我還是希望能知道一下,我最聰明的凝玉是什麼打算。”
“你們都有什麼打算?難道是想去拿這筆錢做生意?”海倫的福克斯商人情節一下子迸發了出來。
劉震撼和凝玉相視一笑。
“你先說。”劉震撼說。
“我想拿這筆錢去僱傭一幫人。”凝玉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劉震撼呵呵一笑。
“僱傭獒人囚犯嗎?”因爲雙修結界的關係,和劉大官人多少有點心靈相通的艾薇爾問道:“爲什麼呢?”
“我今天買這麼多的武器,並不是一點用意都沒有的。”劉震撼說道:“我在神廟中得罪了不少人,海倫和我被髮配去一個危險的地方做修煉,獵取魔獸的晶核。”
“南十字星森林又名魔獸的天堂。”海倫也點點頭,“的確,去那種地方,多一些強大的追隨者,不是壞事。但是,我也有疑問,獒人戰士的徵召,必須是在戰時組織衝鋒團的時候才行,平時是不允許用錢僱傭的,你怎麼解決?”
劉震撼哈哈大笑,“我的小姑娘,我想起了一句古老的比蒙諺語,叫“福克斯的男人覺得錢越多越好,福克斯的女人覺得越瘦越美。””
“我們福克斯的弱點,你怎麼這麼快就清楚了?”海倫被他說得有點臉紅。的確,每年都有一些角鬥場的場主,私下來監獄花錢贖幾個強壯的鬥士走,其中也不乏獒人。
“李察,雖然可以花錢贖出囚犯,但是一下子贖出那麼多囚犯,叔叔不一定會答應啊。”海倫還是有疑問。
“這個李察祭祀大人我自有妙計。”劉震撼拿起身邊的“密集陣”,“錚”地一聲扭出了彈簧狼牙刺。
西馬克子爵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匹格出門之前,穿的破破爛爛還象個乞丐,這一趟回來,居然眼睛一眨,搖身一變,渾身上下都琳琅滿目了。那幾個熊貓武士的武器和皮甲,更是讓西馬克子爵咋舌,子爵在盤算着,自己一年的薪金,不知道夠湊齊裡面多少的裝備。
劉震撼把西馬克子爵大人拖到了隱秘的地方,暢談了許久。
再次出現的時候,子爵大人的荷包裡多了一些金光閃閃的東西,劉震撼多了一票下屬。
“如果有人追問起來,你就說,你是奉了神廟的旨意,借調了這一批獒人囚犯作爲護衛的,你的祭祀身份很高貴,沒人敢廢話的。”西馬克子爵再三叮嚀:“倘若不是我的侄女也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試煉,我就是給再多的金幣,我也不會同意的。”
劉震撼的回答讓子爵大人一陣毛骨悚然加後悔。
“你放心,誰要是問我這些廢話。”劉震撼手掌一揮,將一個橡木桌子劈成了兩半,“我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子爵大人張着嘴,感覺着懷裡的金幣是那麼的燙人。他雖然不是巫醫,但也預感到了,王國內說不定即將又要誕生一個傳說中的阿里巴巴那樣的超級大盜。
“開個玩笑。”劉震撼呵呵一笑,拍了拍子爵大人的肩膀。
獒人們被除去了鐵製的腳鐐,個個都莫名其妙地站在了那裡,揉着手腕,奇怪地看着面前這個來回徘徊,盯着他們上下打量的匹格祭祀。四周那羣暴力特徵明顯,武裝到了屁眼的熊貓武士們,他們冷漠而凝聚的目光讓這羣獒人幾乎有了一種錯覺,他們即將被執行死刑。
劉震撼的眼光如同屠夫在挑選一羣待宰的玀莎獸。
“你們中間誰是領頭的?”劉震撼得意地點點頭,他對這些獒人囚犯的塊頭簡直太滿意了,這樣強壯的身材,光是在這裡砸石頭,實在是委屈了。
“匹格老爺,我是道格族的獒人貝拉米,我是夥伴們的領頭的。”一個最強壯獒人站了出來,他的眼睛裡滿是疑惑,但還是義無返顧地站了出來。
“有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你們想知道哪一個?”劉震撼抽出一支自制雪茄,古德馬上掏出燧石,替他擦亮點着了。
“匹格老爺,我們想先知道壞消息。”貝拉米掠了掠自己金黃色的鬃毛。
“你們的刑期被無限延長了。”劉震撼愜意地吐出一串煙霧。
獒人們一陣默然,釋放他們的可能本就是等於零,除非是其他種族的戰士,能在十年一度的王位角逐中,擊敗現任的萊茵國王。
“好消息就是,你們今後服刑的地點,將在我的身邊,你們不再拷上沉重的腳鐐,但是必須拿上沉重的武器替我效勞。”劉震撼彈了彈雪茄的菸灰。
“老爺,前線爆發戰爭了嗎?”貝拉米的臉上悲欣交集着。
“沒有爆發戰爭,只是我這個可憐的祭祀倒黴了,要去執行一個可怕的修煉任務,我需要強有力的追隨者,恰好,你們被我挑選中了。”劉震撼說了一句特別淫蕩的古比蒙諺語:““機會走了,傢伙再大也沒用!好好把握機會吧,我的獒人勇士們!”
“我們只有力氣而已,老爺!我們從小就不允許接觸到武技的修煉,我們成年以後,就必須到這裡來服苦役,老爺!”貝拉米嘴脣顫抖着,自由的渴望,一下子就在眼前,但他的良心還是迫使自己將實話說出來。
“不要緊,你們跟着我,我會慢慢教你們的。”劉震撼一點也不介意,離南十星森林的路起碼在大半個月左右,這一路上,足以將這些獒人調教的不錯了。
“太感謝您了!獒人將永遠感激你給予的自由,這種恩德足以我們用生命去回報!”貝拉米激動地撲到劉震撼的腳下,感激涕零地吻他的靴子。
“老爺!我們是去屠龍還是去挑戰可怕的人類魔法師?”貝拉米仰起頭問道。
“放心!我們只是去南十字星森林冒險!”劉震撼說道。
“什麼?”獒人們集體抽氣。
我老婆聽我說幾個女編輯燙的捲髮很標緻,昨天晚上也不說去幹嗎,11點鐘特神秘地出去了,我就先睡了。
我今天早上起來一看,我以爲我和一個萊茵族獅女睡在一起呢。
原來她連夜去燙頭髮了,花了一百五。
我日,夠我半個月網吧費用了。
我的眼眶頓時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