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感覺完全像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我想找許伯求救,以陳家龐大的勢力,肯定能幫我渡過這一劫。但是最後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陳家連續迫.害我爸兩次,而我爸也一直不願意讓我和陳家往來,最主要的一點是,他不想讓我回到陳家。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一旦我向陳家求救,等於是邁出了迴歸陳家的第一步。這不是我爸的意願,我不想違揹他的意思。
可是事到如今,多方出現問題,我應接不暇,又該如何是好。
終於在這個月底,禍亂徹底爆發了,喬氏企業出現了無法想象的經濟危機,內部人員動盪,高層管理被挖空殆盡,小姨拖着病重的身體連夜工作,始終也無法挽回破敗的局面。
我突然想起了胡飛虎之前和我說的話,他叫我保住喬家,這也就意味着,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想擊垮喬家,把我逼得走投無路,可是這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就算我走投無路,我大不了放棄喬家也就是了,然後呢?目的呢?
我想不明白,我想去找胡飛虎問個清楚,可是卻怎麼也聯繫不上他,我想故技重施,騙他出來,但是我知道他這次是不會輕易上當的,所以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事到如今,我已經別無選擇,直接把炮口對準謝家。
一來,我想在喬家垮臺前,先解決謝家這個大麻煩,爲了防止日後再生後患,二來,除掉謝家,等於斬斷了謝副市長的一條臂膀,也許可以救丁叔一命,同時也保住了我和丁嘉的幸福。
但是這麼做太過冒險,謝傢什麼地位,豈是我相除就能除掉的,後來我想過要去找韓佬商議,聯手除掉謝家,但是韓佬一直閉門謝客,明擺着是不想與我合作,也是,現在喬家一天不如一天,他和我合作,等於是自尋死路,倒不如苟延殘踹的活下去,可是我就不明白了,謝家殺了他兒子,他怎麼就能忍得下這口氣。
這些想法我和楊旭說過,楊旭說韓佬可能是打算坐山觀虎鬥,等我們和謝家鬥得兩敗俱傷,他再趁虛而入,一口吃兩家,我覺得楊旭說的也不無道理,人心不古,蛇吞象。
最後我想了一下,決定豁出去試一次,如果成功了,吞掉謝家,我們就有翻盤的機會,如果失敗了,我決定回老家先躲一段時間,老家那邊還有寒姐在,自從齊開死後,寒姐成了縣城道上的老大,應該可以展示保我一段時間。
雖然已經下了決定,但是我還是不敢貿然行動,我和楊旭先制訂了計劃,準備先把一部分人撤過去,並且安排一部分人盯住謝家,秘密調查謝佬的行蹤,正面衝撞肯定是不行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暗殺。
制定好計劃以後,我們開始分兵行動,我先聯繫了寒姐,和她說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寒姐接到我的電話,很高興的樣子,也很欣然的歡迎我回去,我和她聊了一會,簡單交代了一下細節。
電話掛斷後,我坐着抽了一根菸,現在身邊的所有人,我都可以帶走,唯獨丁嘉我帶不走,如果我成功了還好,如果我失敗了,我和她就真的完了。
這天晚上,外面又來了一幫人,最近來打壓我的人很多,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除了韓家,幾乎全市的勢力都在和我作對,還包括一部分外來的勢力,我真的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幹嘛,我除了得罪過謝家和林毅,其他的人我都沒有得罪過,他們跟着瞎湊什麼熱鬧,又爲什麼要如此咄咄逼人。
現在雄哥不在,也就只有劉達一個人在撐着,但是連日的爭鬥,他也早就疲憊不堪了,今晚註定又是一場惡戰,打的很兇,我出去參與了,爭鬥結束後,我們傷了一半的兄弟,還有一個不幸喪了性命,我是真的搞不懂,也很苦惱。
又過去一個星期後,我突然接到電話,說小姨昏過去了,我瘋了一樣的跑到醫院,見到小姨的時候,她臉色蒼白,眼睛裡全是血絲,本來她的病就沒好,現在又連夜工作,會垮掉也並不奇怪。
小姨見到我的時候,直接就哭了,說喬家完了,徹底完了。
我握着她冰冷的手,一直沉默着,怪我無能,也怪我太倔強,沒有找陳家求救,我和小姨說了一聲對不起,陳家的事情我之前都和小姨說過了,小姨微微張着嘴,小聲的說:“這不怪你,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嘴角酸酸的,說:“小姨,謝謝你!”
這天晚上,我一直在照顧小姨,後來丁嘉給我打了電話,說丁叔要把她嫁給謝楠,聽到這個消息,我一點都不吃驚,只是非常難以接受,沉默了好久。
丁嘉見我不說話,似乎很生氣的樣子,說:“孫皓,你聾了是嗎,我說我爸要把我嫁給謝楠,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嗎,要和我在一起的,你個騙子。”
我還是沉默着,我沒得選擇,我選擇她,丁叔就會死,我不選擇她,她會難受,可是我真的沒辦法,現在喬家已經完了,我誰都保不住,但是我沒放棄。
我哽咽了一下,說:“嘉嘉,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不會讓你嫁給謝楠的。”事到如今,不血拼一把是不行的了,除了謝家,一切就都還有救,至少我們可以把敵對的勢力瓦解一大半,還能混個苟且偷生。
“小皓,你怎麼了嗎?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很早就想問你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丁嘉擔心的說。
我苦澀的咧着嘴,說:“沒有,嘉嘉,你別胡思亂想,我現在很好,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一點點時間就好,等我知道嗎。”
說完,我也沒等丁嘉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後來丁嘉又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接,看着心裡面怪難受的。
過了半個鐘頭後,楊旭突然給我打來電話,焦急的說:“小皓,你現在趕緊帶着莘姨離開,林毅已經帶着人過去劫你了,還有喬正勇好像也過去了,帶的是謝家的人,來勢比林毅還兇,我馬上就要到醫院門口了,快點。”
楊旭說的很急促,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我慌了,屋漏偏逢連夜雨,虎落平陽被犬欺,就連喬正勇都吼起來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命運轉變的還真快。
我回頭看了一眼小姨,小姨現在身體虛的很,我真怕她會撐不住,可是醫院她現在不能呆了,她在這裡太危險了。
我顧不了許多,直接給小姨攔腰抱了起來,披了一件薄外套在她身上,小姨很詫異,並且很擔憂的看着我,問我這是怎麼了,她現在病成這樣,我也不想和她解釋太多,免得她憂心成患。
經過前臺的時候,幾個女護士給我攔了下來,說小姨病重,再這樣下去會很危險,叫我趕緊給送回去,這些我也都知道,可是把她留在這裡只會更危險。
我管不了太多,直接抱着小姨衝了出去,小姨的呼吸很虛弱,說實話,我真的怕她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但是就算是如此,我能怎麼辦,我總不能把她丟給林毅和喬正勇吧,這兩個人已經喪心病狂了,尤其是林毅,這段日子趁着我們虛弱,三天兩頭打壓我們,雄哥就是栽在他手上。
出了醫院,外面一片漆黑,在不遠處亮着燈光,很快一輛車開了過來,是楊旭的車,我急忙把小姨抱上了車,上車後,我和楊旭也沒多說一句話,他直接猛踩着油門,迅速竄了出去。
小姨躺在我懷裡,身體涼涼的發寒,我害怕的不行,在前面過去一個岔口後,左右兩邊車道同事開過來一排車隊,左右夾擊,最後匯聚在這條主幹道上。
楊旭當時也急了,愣頭踩着油門,豁出命從兩排車隊中間衝了出去,嚇得我驚魂不定,除了上次被林毅算計以後,我還從來沒被人逼到過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
“小皓,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的事情爲什麼會突然發生?”楊旭很突然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真的,我現在徹頭徹尾的懵逼,不管做什麼事,總得又一個目的性對吧,要說謝家和林毅打壓我,這並奇怪,可是其他人,那些與我素不相識,也無怨無仇的人,爲什麼要如此拼命的打壓我,這就讓我很不能理解了。
楊旭語氣凝重地說:“我懷疑這次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搗鬼,而這個人的實力,不可估計,可能遠勝於三大黑佬,否則爲何能在同一時間鼓動這麼多人對付我們,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旭這話倒是提醒我了,能凌駕與三大黑佬之上的人,我估計也就只有策劃十四年前血案的神秘人了,先是我爸,再是我,這是要斬草除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