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聽說來了一單大生意,笑的都合不攏嘴,趕忙問賺了多少錢,馬甲男比劃了下五根手指。龍哥還以爲是五萬塊,笑的一口大黃牙全部露在外面。
這時候馬甲男很掃興的搖了搖頭,說:“龍哥,沒有那麼多。差不多就五千塊的樣子。”
龍哥一聽到只有五千塊,顯然沒有剛剛那麼興奮了,說:“行了,五千也不少。比一些二三線城市白領一個月的工資都高。”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洋洋得意,可是我卻在心底暗自唾罵他,罵他不是個東西,罵他混蛋,這種黑心錢竟然也能賺的這麼開心,雖然我心裡面很是不滿,但是也不敢直白的說出來,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在他們正洋洋得意的時候,我一聲不響的拉着喬晗他們離開了,我們走的很匆忙,都沒來得及跟大飛哥打招呼,主要還是不想跟大飛哥打招呼,大飛哥太熱情了,到時候他肯定不會讓我們走,但是如果我們不走,我擔心留下來太久會生出什麼是非來。
我們出來後,剛好在大廳碰上寒姐,寒姐對我笑了笑,問:“這就走了啊。”
我嗯了一聲,也沒打算跟她閒扯,主要還是沒那個時間,本來我就覺得龍哥這幫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又知道他們在背後還賺這種黑心錢,這種人接觸多了,遲早會出事,所以早走早好。
寒姐見我這麼冷淡,好像挺尷尬的,接着跟我說:“有空常來玩。”
我又嗯了一聲,趕緊帶着喬晗他們就離開了,出來後我趕緊打了一輛車,帶着他們原路返回。
我們這剛一上車,馬老六突然忍不住竊笑起來,嘴裡唸叨着倆個大傻逼,喬晗心思單純,沒有想的那麼遠,但是丁嘉早就已經肯出來了,猛地瞪了馬老六一眼,冷冰冰的說:“你能給我閉嘴嗎。”
丁嘉一兇起來,馬老六頓時就蔫了,捂着嘴一言不發,回去的時候車上的氣氛特別凝重,丁嘉一直板着一張臉,後來實在氣不過,就跟我們說:“我要報警。”
丁嘉剛說要報警,我都還沒來得及說話,馬老六搶先插了一句,說:“嘉姐,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這裡不是我們那裡,不是你說想怎樣就能怎樣的,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背後多多少少肯定有點關係,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你橫插一腳,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馬老六這話說的雖然現實,但是我很贊同,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在這邊一點勢力都沒有,甚至是連一個靠譜的關係都沒有,憑什麼去跟他們鬥,別最後抓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丁嘉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說:“不行,這口氣我忍不下去,我丁嘉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欺負過,而且他們竟然還敢當着我的面,說我是傻逼,再說這事如果不擺平了,那些被他們殘害的孩子得多可憐啊,這次我要是不弄垮他們,以後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我苦笑了一下,說:“嘉嘉我知道你氣不過,也知道你同情那些孩子,只是我們現在勢單力薄,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要想徹底擺平這事,何其困難,當然我們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但是必須得從長計議。”
丁嘉白了我一眼,蠻橫的說:“我計你個大頭鬼,晚上我就給我爸打電話,我就不信弄不垮他們。”
丁嘉都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可說,但是這山高皇帝遠的,丁嘉找她爸真的有用嗎,要是真有用,我還不如直接找我爸來,那樣更乾脆,對付這些人就得來硬的,可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這事我們現在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至於具體的我們還沒有弄清楚,比如他們的實力如何,背後關係又如何,諸如此類。
這些我想只有問大飛哥才能搞明白,不過我真的非常好奇,大飛哥怎麼會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他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我覺得大飛哥應該是不知情,否則他性格那麼剛烈,怎麼會和這些人同流合污。
當車從人民廣場過的時候,我看到那小女孩還在,看着確實很揪心,這都已經快天黑了,於是我讓伺機師傅停了車,下車後我就往旁邊的超市跑,丁嘉她們還納悶,問我幹嘛呢。
我沒說話,跑到超市買了不少吃的,回來後送到了小女孩旁邊,小女孩看了我一眼,對着我笑了笑,她臉上髒兮兮的,笑容都被掩蓋了,看着我心一陣揪着痛,這他媽只有畜生才能幹出這種事來。
等我回到車上後,丁嘉說我還挺聰明的,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回家以後,丁嘉真的去給她爸打電話了,而我也去給我爸打電話了,不過後來想想還是不找我爸的好,免得他又得訓我,於是我就給三哥打了電話,三哥的意思是這個忙他想幫,但是跨地域會比較困難,讓我去找我爸,畢竟我爸是在這裡長大的,或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電話掛斷後,我就給我爸打了電話,我爸接通電話後,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最後他就嗯了一聲,然後電話就掛斷了,我早就知道事情會這樣。
之後我又給大飛哥打了電話,電話剛接通,大飛哥就問我今天怎麼突然就走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一下,就說丁嘉來大姨媽了,誰知道我這話剛一說出去,就看到丁嘉站在我面前,冷眼看着我,看着我心裡直髮慌。
丁嘉哼了一聲,走打我跟前,伸出兩隻手捏着我臉,捏的很用力:“讓你再說我壞話,來大姨媽是不是,我給你嘴都撕爛了。”
我被丁嘉扯着嘴,話都說不好,嗚嗚的跟大飛哥說有事先掛了,掛斷電話後,我就抓住丁嘉的手,硬是給扯了下來,臉都被她捏紅了,我特別無語,揉着臉,沒好氣的說:“至於嘛,用得着樣嗎,謀殺啊。”
丁嘉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說:“誰讓你說我壞話來着。”說着她又踢了我一腳。
我是真怕她了,拍着屁股一溜煙就跑了,她一直追着我,不停地摧殘我,後來要不是我機靈躲到了小胖家裡,早被她弄死了。
隔天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和丁嘉說話,問她爸什麼意見,她說她爸已經聯繫這邊的警方了,至於結果如何,只能等這邊的警方處理了。
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感覺沒戲了,後來她又問我爸什麼意見,我剛要說沒戲的時候,徐緣突然來了,她來的時候特別憔悴,走路都不看路的,從我旁邊走過去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拉着她,她還真就這麼走過去了。
我拉住她以後,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暗淡無光,憂心忡忡的,起初我也不知道她是來找我的,所以就問她要去哪裡,她沉默了一會,抿着嘴脣跟我說是來找我的。
聽她這麼一說,我估計應該是她想明白了,不過她說完這句話以後,一直低着頭,一言不發,這我就挺鬧心了,女孩的心思太細膩,沒辦法猜的,於是我就跟她說:“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又不是什麼外人。”
我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說錯了,反正丁嘉聽了特別不高興,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跑去王姨家了,我當時是真的懵逼,女孩的心思真的沒辦法猜。
丁嘉這一走,徐緣突然擡起頭看着我,暗淡的眼神不住的顫動着,抿着小嘴糾結了好一會,終於鼓足勇氣跟我說:“能陪我去趟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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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這話,我直接愣住了,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她是想讓我陪她去醫院打胎,可是這事我現在真的不願意幹,之前鄭雪的事情已經在我心底造成龐大的陰影面積,現在一想起這事,我還心有餘悸。
可是徐緣的情況和鄭雪不同,而且她們兩個也不是同一種人,無法放在一起做比較,徐緣打小在農村長大,比較樸實一點,而且在學校讀書又是好學生,哪裡會像鄭雪那樣心機叵測。
所以我還是決定陪她去一趟,她肯定是真的已經找不到人了,否則也不會來麻煩我,因爲我跟她其實也不算是太熟,要不是我昨天主動找她,她現在肯定也不會來找我,而且這種事情沒哪個女生會拿出來說的,尤其是像徐緣這種樸實的女生,而且她現在還是學生,在學校成績又好,一旦這事被爆出去,她以後在學校可能就真的擡不起頭了。
所以作爲她的初中同學,我覺得有必要幫她這一次。
於是我就先去跟喬晗說了一聲,然後又去跟馬老六說了一聲,讓他照顧好喬晗和丁嘉,至於丁嘉,我沒敢去跟她打招呼,我怕去了就走不了了。
我先是騎着自行車帶徐緣去的鎮上,然後在鎮上坐車去的縣裡,在車上的時候,我也就是一時好奇,問徐緣這孩子是不是李康的,徐緣沉默了一會,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
這回答我聽的有些蒙,不是太能明白,也不能說不明白,只是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而已,我只能說李康他媽的就是一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