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我的萬分之一？”
林輕微微一怔，在心中大概算了一下，不由得問道：“這麼說，我每年凝聚一次星空源石，一次就是二十一萬克到接近一百萬克之間？”
僅僅一次，就是二百一十公斤到一噸的星空源石？
這讓他有點懵。
智星集團連21剋星空源石都拿不出來，他一次就能凝聚幾百公斤？
“確實是這樣。”
晨光頷首道：“主人，這秘傳每次凝聚出來的星空源石，其實就是你覺醒權能所需的千分之一。”
林輕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權能覺醒，預支了八百六十多噸的星空源石，千分之一的話，那就是每次八百六十公斤？
也就是說——
那些權能是第六能級的，只需要幾十公斤星空源石就能覺醒的，他凝聚一次就能滿足十幾人甚至幾十人的覺醒所需？
甚至第七能級的權能，只要需求不超過八百六十公斤的，他也能提供足以覺醒的星空源石！
“傳說中的權能覺醒，就這麼容易？”
林輕忍不住問道：“那爲什麼智星集團還拿不出星空源石？”
晨光緩緩道：“這是真正珍貴至極的限制級資源……智星集團所在的元辰文明就算有，也不可能拿出來。”
她頓了下，“更何況，我懷疑元辰文明恐怕從未出現過權能覺醒者。”
“爲什麼這麼說？”
林輕疑惑道：“我聽說，智星人的元辰文明有幾十萬年曆史，幾百顆生命星球的領地，這麼強大的文明連一個權能覺醒者都沒有嗎？”
晨光輕聲道：“父親聽楚泓君說過，元辰文明數十萬年曆史上，也從未出現過一例天生權能覺醒的人。”
“那元辰文明也可以蒐集星空源石吧？”林輕說道。
“主人。”
晨光微微搖頭，“地球如果從未接觸智星集團，也沒有前文明遺留的話，上哪裡去找三階合金呢？”
林輕不由得一怔。
別說三階合金了，以地球百年前的科技水平，就算是二階合金都造不出來。
“但茫茫宇宙，總會有人得到星空源石，也不至於一個權能覺醒的都沒有吧？”
林輕說道：“就算星空源石的數量稀少，但只要耐心蒐集，總有積累到足夠覺醒的那一天，只要出現那麼一個，就能出現源源不斷的權能覺醒者吧？”
晨光搖搖頭，說道：“主人，糾正你兩點錯誤。”
“第一，星空源石最多隻能存在千年時光，千年一到，它就會重新化爲源力消散，在覺醒權能時，也必須一次性提供足量的星空源石，所以它是沒法積累的。”
晨光頓了下，“第二，覺醒所用的星空源石必須是同源的，也就是說，必須是來自同一人凝聚的星空源石。”
林輕若有所思。
這麼看來，他一次性最多提供八百六十多噸的星空源石？
只能讓權能不超過自身的人覺醒？
“此外，主人你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元辰文明從未出現過權能覺醒者嗎？”晨光看着林輕。
“說說看。”林輕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晨光緩緩說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演。”
“我們假設元辰文明曾經出現過一個覺醒了第六能級權能的覺醒者，假設他每年能夠凝聚50克源石。”
“那麼，一千年時間，他就能凝聚五十公斤的源石。
“他完全可以先找到一個擁有第六能級權能潛力的，並且覺醒所需源石數量不高於他的人，最完美的就是同樣五十公斤源石覺醒權能的人。
“當然，每次測試都需要21剋星空源石，註定測試不了多少人，沒法找到太完美的，只能儘量挑選出一個源石需求接近五十公斤的。”
“其實，因爲只能挑選覺醒要求不到五十公斤源石的，這也是一個隱患。”
“但這樣一來，只要他再花費千年時間，就能讓文明之中多出一個權能覺醒者。”
“從這裡開始，文明中就存在兩位權能覺醒者，這兩人用上述方法，再過一千年，就可以再找出兩位權能覺醒者。”
“每過一千年左右，權能覺醒者的數量都會翻倍增長。”
“時間一長，權能覺醒者的數量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誇張，呈指數級爆炸。”
“雖然有壽命的限制，但作爲權能覺醒者，最少可以感應第六能級力量，只要稍微培養一下，最低也能成爲原始生靈。”
“而原始生靈，壽命最少也是幾千年，活個上萬年也不奇怪。”
“因此，在一段時間內，文明會有一個爆發性增長，涌現出一個又一個權能覺醒者，一代又一代，越來越多。”晨光說道。
林輕明白她說的。
第一位權能覺醒者在萬年內，可以培養出十名二代權能覺醒者。
二代權能覺醒者在萬年內，每個人也都能培養出十位第三代，這就是一百人。
只要挑選壽命合適的，第三代權能覺醒者可以培養一千名第四代……
一代又一代，權能覺醒者的數量將會極其誇張。
雖然這只是理想狀況，實際上還需要修煉《三元星空》，還需要學會《源能權柄》，但這些問題都有希望解決。
“當然，即使再多權能覺醒者，也終究會有斷代消失的那天。”
晨光說道：“因爲每一代挑選的新生代權能覺醒者，權能所需的源石數量，幾乎都只能接近自身，所以新生代凝聚源石的數量也會更少。”
“一代比一代低，直到最後一代權能覺醒者，千年時光也只能凝聚21公斤源石多點。”
“這時候，也很難找到恰好在這個狹窄區間的新生代了。”
“至此，權能覺醒者就會徹底斷代。”
晨光看向林輕，說道：“而權能覺醒者，在元辰文明始終是傳說，從未聽說過元辰文明出現過這種大批權能覺醒者涌現的時期。”
林輕若有所思，明白她的意思了。
尋找新的權能覺醒者，每次測試都需要21剋星空源石，代價太大，註定是一代比一代差的。
所以，除非在這期間誕生出比初代更優秀的權能覺醒者，否則終究會斷代。
“主人你的權能等級這麼高，未來也不可限量。”
晨光說道：“以主人你的權能等級，只要主人你活得足夠漫長，斷代的可能性也會很低，完全可以讓文明涌現出無數權能覺醒者，這纔是權能最珍貴的地方。”
“就像是生物鏈一樣，以一位站在頂層的權能覺醒者爲中心，也可稱之爲始祖，以此發展整個文明。”
晨光感嘆道：“所以……才叫做權能。”
林輕明白她的意思。
測試一個人的權能只需要21剋星空源石，他提供的星空源石數量之龐大，每年就有八百六十多公斤，一年足以讓數萬人測試。
挑選那些權能等級高的，再給予覺醒，一代代傳遞，斷代的可能性也會比較低。
每一個覺醒權能的都能感知高能級力量，潛力驚人，這纔是最重要的。
“最理想的狀況下，豈不是可以做到全民覺醒權能？”林輕忍不住問道。
“這就是宇宙三級文明的基礎之一。”晨光頷首道：“對於三級文明的人來說，原始生靈只是起步線。”
林輕恍然。
難怪說《源力權柄》這一秘傳是宇宙三級文明必備的前置條件。
“智星人的元辰文明是幾級？”林輕好奇道。
“一級。”晨光說道。
“一級？”林輕不由得愕然。
“按照已知資料來估算，應該是1.8級文明。”
晨光說道：“進化方面能夠做到全民基因覺醒，科技發展也足以進行星際航行，還能培養出完美級星球，領地有數百生命星球，肯定還有極其強大的神職者，所以算是一級文明中很強勢的那個層次。”
“1.8級？那地球文明呢？”林輕好奇道。
“不好估算。”
晨光說道：“如果不算都市圈，那就只是星球文明，而且是星球文明中較爲一般的，還算不上宇宙文明。”
“差距確實夠大……”林輕微微點頭。
“但也沒什麼。”
晨光說道：“至少地球文明誕生了主人你這樣的奇蹟，地球這種完美級星球，按理說最多隻能誕生第八能級的權能，超越第八能級的權能就是奇蹟。”
她輕聲道：“只要主人你足夠強大，活得也夠久，地球文明超越元辰文明是遲早的事情，對於真正的宇宙二級文明而言，元辰文明頂多只能算是一隻蟲子而已。”
林輕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他只要意識不散，已經近乎永生了。
一級文明可以培養出完美級星球，這種星球的最高能級是第八能級。
這麼看來，第九第十能級，應該是二級文明纔有的？
“看來，文明最重要的就是誕生第一個足夠強大的權能覺醒者。”
林輕輕聲道：“你之前說過，伊蕾娜多的權能等級很高，但因爲還是差一點點，錯過了什麼大機遇？”
“對。”晨光微微頷首，“父親聽楚泓君說的。”
她分析道：“我懷疑這大機遇應該和地球前文明的寶藏有關係。”
“她的權能還是差一點，但我應該是夠了吧。”
林輕笑了笑，說道：“等我實力足夠的時候，就去問問她。”
“主人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藏好自己。”晨光說道：“對於一級文明而言，權能覺醒者就是進入二級文明的關鍵，主人你在弱小時期，一旦被智星集團發現的話，固然會被智星集團奉爲座上賓，但也必然會失去自由。”
林輕微微點頭：“我明白，我先獲得星空神職，成爲宇宙公民再說。”
他忽然心裡一動，說道：“既然星空源石最多存在千年，智星集團都拿不出來，嘉怡的星空源石又是哪裡來的？”
“最大的兩種可能性。”
晨光分析道：“要麼趙嘉怡是權能覺醒者，要麼她和某個權能覺醒者關係很親近，我傾向於後者，她似乎並不想對主人你說謊，她將星空源石送給主人你的時候，說的是她也不知道，所以大概率是她父親或者與她關係親近的人。”
林輕若有所思。
“這也能解釋趙嘉怡和她父親，爲什麼遮遮掩掩的。”
晨光輕聲感嘆道：“權能覺醒者是二級文明的根基，智星集團一旦發現權能覺醒者，必然會發瘋的，比起傳星塔什麼的要珍貴無數倍。”
“權能……權能……”林輕微微搖頭，“居然是這樣，難怪稀少成這樣。”
……
學完山巔上的《源能權柄》秘傳之後，林輕發現這秘傳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關鍵在於宇宙星空賜予的權限，只要修煉《三相星空》，源力一成，他一次性就能凝聚出八百六十公斤的星空源石了。
“只是……這麼多星空源石，也不好藏。”
林輕有些煩惱，這麼多星空源石應該怎麼藏呢？
一百剋星空源石對於修煉的加成都很大，幾百公斤該有多麼驚人？
“主人。”晨光說道：“你要是有隨身攜帶的亞空間設備，藏匿星空源石就容易多了。”
“傳說中的空間戒指嗎？”林輕愕然。
“智星集團肯定就有。”晨光說道：“不過應該只有核心層纔有。”
林輕微微搖頭，又看了看這山巔周圍的情況，問道：“傳星塔這就到頭了嗎？”
“現在只剩下神職模擬試練的功能，原始級神職試練也能模擬。”
晨光說道：“等主人成就神職之後，傳星塔就可以連接第二宇宙網，進行升級更新了，不過目前地球還沒正式接軌星空，傳星塔也只能連接地球區域的第二宇宙網。”
林輕也不多說，當即便離開了傳星塔。
……
“主人，BOSS聯繫了我。”
回到現實後，晨光忽然說道：“他問你是否願意進入原始研究院，他願意從父親的遺產中拿出一百公斤原始晶，只要你答應就是你的了。”
“一百公斤？”林輕啞然失笑，“手筆還挺大嘛。”
“主人有興趣？”晨光問道。
“毫無興趣。”
林輕搖搖頭，“我可不想和這種瘋子智能有什麼聯繫。”
“BOSS確實很瘋，不過他也很重視父親。”晨光微微點頭，“他做這些事情應該是爲了找智星集團報仇吧，當年他就想把地球變成死星，讓智星人吃個大虧。”
“拉上全球人類一起陪葬，讓智星人的一個公司吃大虧？”林輕無話可說。
“主人，主要是BOSS根本不在意其他人類的生命。”晨光說道。
林輕點點頭，“所以我更不可能和他合作，要是他發現我的秘密，天知道會怎麼利用我？”
他從黑炎的記憶中也能知道。
BOSS這些年讓原始研究院所犯下的那些罪責，可要比巡查總部記錄的還要多。
什麼極端派，同歸於盡……都不過是BOSS的報復而已。
“BOSS肯定懷疑主人你有傳星塔。”
晨光說道：“如今沒了炎，在他看來，主人你的潛力足夠大，如果表現足夠優秀的話，估計也會成爲他一枚合適的棋子。”
“棋子？”林輕微微搖頭。
他當即說道：“你幫我拒絕他，所有冒險的事情都放在一旁，在通過神職考覈之前，我是不會參與其他事情的。”
“是。”晨光說道：“自治派呢？”
“自治派又不是瘋子，不會要求我做什麼，只是希望未來更好。”
林輕說道：“但原始研究院這種組織可不一樣。”
他已經決定了。
除了黃昏前線的會議，又或者是其它對修煉有幫助的事情，否則他在獲得神職之前，一概不理。
……
當晚。
“煉心法這麼快就入門了。”
此時，林輕的意識保持着黑炎和本體同時修煉。
本體的還債速度更快了。
黑炎那邊燃燒提升各方面狀態之後，煉心法輕易就入門了，而後觀想宇宙神，錘鍊精神也很簡單。
不僅進步飛速，甚至根本沒有絲毫停歇休息的意思。
觀想活化的宇宙神，會讓識海產生負擔和壓力，所以每天承受不了太多次。
但黑炎本身就擁有神職，又不在意負擔，大不了腦死亡，死亡之後再重新創生，然後繼續修煉。
只要他的意志能夠忍住。
僅僅兩天後。
“炎的念力覺醒了。”
林輕感知着炎的腦海中那念力聚合物的形狀，赫然是一團火焰。
“念力火？擅長精神攻擊啊……”
林輕暗自點頭，也還算滿意。
他本體的念力體擅長抵抗精神攻擊和輔助自身，而炎擅長精神攻擊，正好可以彌補缺點。
“念力也覺醒了。”
林輕思忖了一下，“嗯……可以讓黑炎蛻變原始了。”
根據他得到的資料來看，蛻變原始生靈的時候，與星球意識融合，星球意識會將初生的原始生靈當成自己的孩子，也即是星辰之子。
就像是教導自己的孩子一樣，星球意識會引導原始生靈，通過原始能進行第一次生命蛻變。
如果覺醒了念力的話，念力也會跟着得到蛻變，大幅度提升。
關鍵是通過這次蛻變，念力本質上已經是原始層次了，往後就沒有瓶頸期了，只管不斷提升就行了。
這種好處，林輕自然是要等一等，至於黑炎的權能覺醒就不用急了。
“星球意識。”
林輕在黑炎那邊的意識，當即開始感應天地間無處不在的生命系高能級力量，立刻就感知到了黑炎對應的可怕力量。
同時，他的意識藉助這高高在上的力量，也感應到了附近的種種更低能級的生命系力量。
意識沉浸在代表黑炎的高能級力量之中，開始隨着這無盡的力量在星球內流動循環。
星球意識主動匯聚六大派系的種種高能級力量，讓六大派系的無窮力量在星球內平衡共存，往復循環，這種事情也只有星球意識才能做得到。
猶如神靈。
古稱蓋亞。
林輕在黑炎那邊的意識，沉浸依附於那流動的高能級力量上，隨着星球運轉完成了一次循環的剎那，他也感應到了一個龐大的意識。
那意識恍若無數人的意識構成，又彷彿沒有自我的程序，堪稱無處不在。
它只是在不斷爲這顆星球吸引匯聚着無數高能級的力量，同時也在調控着這顆星球的種種力量平衡。
這龐大意識在接觸到林輕的意識時，也傳來了幾分溫暖和欣喜，彷彿母親迎接自己初生的嬰兒似的，同時小心翼翼地傳遞過來了一道無比純粹溫和的原始能。
“轟！”
這一刻，林輕感覺到黑炎的身體和念力在都開始發生了驚人的蛻變！
基因、念力、靈魂甚至是意識都在發生着巨大的蛻變。
彷彿這纔是他的第一次出生，這纔是新生一般，那一道原始能讓他不斷髮生着蛻變。
片刻，蛻變就結束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來源未知的訊息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這就是原始生靈？”
地底空間，黑炎緩緩睜開眼睛，對於周圍虛空中的原始能，有着一種清晰的感應和控制力。
隨着他心念一動，便有濛濛光域展開，赫然是領域。
這是每一個原始生靈都擁有的力量。
但只有在母星，領域才能發揮出最強水準，一旦離開母星，領域也會不斷減弱，與引力呈正相關。
同時，外來原始生靈，也無法在地球使用領域。
“我的領域似乎更強，是因爲雙倍意識，而且有神職基礎嗎？”
林輕可以感覺到，此時如果燃燒黑炎的話，他的領域威能完全可以達到第五能級的極限！
比之前還要強大數倍。
其實他的意識還有餘力，但第五能級的領域極限就這麼強。
“還有這道信息……”
林輕當即感應着黑炎的腦海中那一道不知來源的信息。
信息的內容很簡單——
“宇宙人族公民……有權限登錄第二宇宙網？通過第二宇宙網授權設備都可以登錄第二宇宙？”
林輕有些恍然，“每個蛻變原始的生靈，都能夠收到這條信息？”
這並非是母星意識給他的信息，而是來自於未知存在。
無論身處何處，每一個蛻變原始的生靈都會接收到這條信息。
“嗯……提升不大，不過沒有瓶頸了。”
林輕感受着黑炎的變化，“身體方面，自己吸收原始能的話，估計幾個月時間也能蛻變到極限，有原始晶的話，短時間內就能完成，又或者有星空源石也可以加速……”
不過，黑炎也沒那麼急，反正就幾個月時間而已。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可以控制原始能了！”林輕的眼神中有着一抹驚喜。
他和黑炎的意識一體，與地球意識融合之後，自然也能控制原始能。
只要他願意，也不用再融入地球意識，現在他隨時都可以蛻變成爲原始生靈！
換句話說——
他也不需要再準備原始晶了。
“嗯，先修煉《三相星空》，凝聚出星空源石再說。”
林輕暗自思忖，“八百多公斤的星空源石，不知道提升有多少？”
一百多克的星空源石，對趙嘉怡接近覺醒極限的念力用處很小了，只能增加百分之幾的速度。
但如果是龐大幾千倍的星空源石呢？
林輕心中很是期待。
“唔，黑炎生命快燃燒殆盡了，等會兒再重新復活一下……”
……
《三相星空》這門秘術的修煉難度倒是不算太高，關鍵在於必須覺醒權能。
唯一難點，就是基因念力權能三者的協調和平衡。
不過，藉助黑炎燃燒後的悟性提升，僅僅幾天時間，黑炎才死了二十幾次，林輕就已經修煉成功了。
“三相星空……”
林輕僅僅一次嘗試，基因、念力、權能三者調控平衡，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剎那，便有一股奇異的力量隨之誕生。
這股力量沒有任何色彩可言，看似沒有任何特性，濛昧不清，但又彷彿蘊含着無窮可能性。
“這就是源力？”
林輕感受着這股力量，發現它既無法用來戰鬥，對身體也沒有任何強化效果，純粹就是一股特殊力量。
不過，這源力不僅能夠凝聚星空源石，還能讓他通過神職‘神下行走’的成功率達到70%以上，這兩點就已經很逆天了。
又積累了三天的源力之後，林輕感覺自身體內存儲的源力已經達到極限了。
根據《三相星空》秘術的內容來看，能夠存儲多少源力，關鍵要看權能等級，存儲到極致時，凝聚星空源石的數量也能達到極限。
“試試凝聚星空源石。”
林輕也不急着在家凝聚，而是展開領域，依靠迴歸座標，先去了地下數千米深處的地下空間之中，而後藉助黑炎的領域隔絕周圍的一切氣息，這纔開始嘗試。
《源能權柄》這秘傳根本沒有任何難度，僅僅是類似於權能覺醒法的一段特殊讀音而已。
關鍵是必須有源力才能成功。
“開始。”林輕當即開始嘗試凝聚。
半晌——
“凝。”
伴隨着體內的全部源力消失，林輕藉助領域光芒的照耀之下，當即發現源力迅速在眼前凝聚成型，不斷化爲泛着星光的純黑色晶體。
而他，似乎可以控制源力凝聚的速度和源石的形狀？
林輕心念一動，當即讓這源力絕大多數都凝聚形成了一張雙人座椅的形狀。
而後，他又取出趙嘉怡給他的吊墜，將吊墜上那縮小了一圈的星空源石取下，再以最後一絲源力，形成了一枚與之前同樣大小和形狀的星空源石。
之前查看權能名稱和源石數量，消耗了21克，這次正好恢復完整。
“不錯。”
林輕打量着眼前這張重達八百六十多公斤重，純粹由星空源石形成的雙人座椅，不由得笑了。
別人用黃金做傢俱都是奢侈，他用星空源石做傢俱這件事，要是被智星集團知道了，怕不是要嫉妒到發瘋了？
星空源石的密度大約是水的十五倍左右，所以八百六十公斤的星空源石其實也不算大。
所以，這星空源石的座椅，有一部分還是中空的。
“試試看修煉速度。”
林輕當即在這星空源石座椅上坐了下來，開始嘗試修煉念力。
最近他修煉《心靈行舟·基礎篇》頗快，但隨着念力越來越強，那一百剋星空源石的效果也下降了太多。
現在大概也就增幅三成修煉速度而已。
等他念力像嘉怡那麼強的時候，恐怕就只能增加百分之幾了。
“嗯？”
此時，林輕坐在這星空源石座椅上之後，頓時感覺周圍的遊離能就像是溫順無比的臣子在拜見君王一般，任由他隨意吸收煉化，毫無阻礙和滯澀。
念力修煉速度一下比之前快了太多太多，甚至已經達到他念力蛻變的極限速度了。
“比正常修煉快了大概百倍？”林輕立刻估算了出來。
這也是星空源石對於修煉的最大加成，正好達到自身蛻變的極限速度。
“太恐怖了……”
林輕深吸一口氣，“這樣下去，只需要幾天時間，我的念力就能修煉到極限了。”
只可惜，血統進化法和戰法，一個注重基因變化，另一個注重能量變化。
這與能量吸收效率無關，星空源石也沒什麼加成。
不過，黑炎的意識蛻變之後，他的意識又比以前更強了，修煉戰法時的能量變化也更容易，還債的速度還是快了不少。
“黑炎也試試。”
黑炎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之後，也進入了修煉狀態。
不一會兒，林輕就確認了黑炎的修煉速度。
同樣是比平時快上百倍！
“頂多兩天。”
林輕露出一絲笑意，“只要兩天時間，炎的身體就能借助原始能徹底蛻變到當前極限。”
根本用不着什麼原始晶！
這種純粹積累能量的過程，他可以加快百倍之多！
“不過，炎的念力提升，也需要原始級念力修煉法才行。”
林輕暗自思忖，“再過幾天就是28號了，到時候可以用血統進化劑，在黃昏前線兌換兩份念力修煉法，正好我也用不上原始晶了……”
原本他還打算用原始晶還血統進化法的債呢，現在他自己就能控制原始能了，自然也用不上了。
“今後，能量積累方面的修煉算是不用操心了……”林輕愜意地靠坐在星空源石座椅上，頗爲滿意地拍了拍座椅扶手。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僅僅幾天後，黑炎的身體就已經藉助原始能，蛻變到了原始生靈當前的極限。
再往上，就需要更高能級的力量以及合適的修煉法了。
林輕的念力也已經修煉到了覺醒層次的極限，也開始琢磨在傳星塔內學到的念力秘術了。
接下來，就是儘可能從各方面提升自己。
再過幾個月，等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可以去第一禁區嘗試神職試煉了。
轉眼間，就來到了28號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