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飛的眼神忽然變得和之前不一樣。
原本陽光又真摯的目光,忽然變得陰暗渾濁。
南悠悠還不知道自己在解一飛心底的形象已經從善良單純的鄰居小妹,變成了放蕩不堪的拜金女,她還在勸凌穆辰,想讓凌穆辰放了解一飛。
凌穆辰被南悠悠耐心的勸着,心底其實很高興。
於是他挑眉看了解一飛一眼,眼底有掩不住的得意。
可就是這一眼,凌穆辰卻發現瞭解一飛的不對勁。
他皺眉,這個男人,這樣的眼神,凌穆辰見過太多次了。那些貪婪的親戚、善妒的女人、還有陰毒的對手,都擁有同樣的目光。
凌穆辰不動聲色的多打量了解一飛一番,在心底暗暗將這人劃爲了不允許接近南悠悠的人之一。
“好吧,既然是你的鄰居,那就算是一場誤會好了。”
南悠悠勸了他好半天,直到凌穆辰確定解一飛仇恨的目光一直膠着在南悠悠和自己身上之後,才緩緩開口,答應放過解一飛。
他就是故意的,哪怕解一飛再記恨又如何?
他凌穆辰的女人,其他男人休想染指。他就是故意讓南悠悠一直求他,就是故意要讓這個叫解一飛的男人看到。
南悠悠喜歡的,親近的,在意的到底是誰。
凌穆辰的心思,南悠悠當然不得而知,聽到他終於下令放人,南悠悠激動的想過去看解一飛的傷勢。
誰知,腳纔剛邁出一步,便被凌穆辰扯了回來攬進了懷裡。
“乖乖呆着不許動,不然我就不放人了。”凌穆辰故意附在南悠悠耳畔低聲說,說完還狀似無意的讓薄脣擦過她的耳垂。
南悠悠臉紅了,也果然乖乖的不敢再亂動。
這一幕落在解一飛眼中,卻是讓他的情緒更加崩潰。
果然……果然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居然當場就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真是,真是不要臉!
解一飛眼底有瘋狂的猩紅劃過,凌穆辰敏感的捕捉到了,但他裝作不知,心底卻準備回去後好好解決解一飛這個麻煩。
對待膽敢覬覦他女人的男人,他一向不會手軟。
“好了,把他
放了。”
凌穆辰看差不多了,便讓手下將人放開。
凌大總裁發話,保鏢們自然鬆開了將解一飛,還順手幫他把脫臼的肩膀給接了回去。
解一飛強忍着疼,悶哼了一聲。
南悠悠聽見,覺得過意不去,不自覺問道,“解大哥,沒事吧?”
稱呼已經從一飛哥變成了解大哥。
解一飛皺眉不語,蹲下將地上的信封和從裡面散落出的一些紅色大鈔撿起來。
“不勞你費心了,怪不得看不上我這點小錢,原來是認識了大款啊。”
“解大哥,不是這樣的。”南悠悠沒見過這樣渾身都是戾氣的解一飛,她怎麼可能娶嫌棄解一飛的幫助呢,但她卻無法解釋。
因爲她的確是賣身給了凌穆辰,爲了兩百萬。
凌穆辰雖然有意刺激解一飛,但卻無法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諷刺。
他挑眉,“解先生既然知道自己對她來說毫無用處,又何必在這裡糾纏?男人如果無法讓女人滿足,那就不應該怪女人另覓他人。”
凌穆辰的話讓解一飛訝然,他想反駁卻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反駁。
南悠悠看到解一飛臉色變換了好幾次,心裡也着急,可她不能告訴解一飛真相,更不敢去安慰他。
因爲剛纔凌穆辰貼在她耳旁,低聲說了那樣一句話。
“果然不想被你的鄰居大哥知道你被我包養了,你最好就老實的把嘴給我閉上。”
一句話,讓南悠悠幾乎變成了啞巴。
她連解釋,都不能,只能看着解一飛狠狠的瞪了凌穆辰和她一眼之後,狼狽的離開。
“凌穆辰,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被凌穆辰帶上車,南悠悠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底的埋怨。
“爲什麼?呵,你是我凌穆辰的女人,在我面前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糾糾纏纏,你居然還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解大哥不是其他男人,我只是一直把他當成哥哥而已,更何況他也是一片好心!”南悠悠毫不退讓的直視凌穆辰,她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固執的可怕。
“哼,你把他當成哥哥,你敢說他只是把你當成
妹妹嗎?寶貝,別騙自己,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妹妹。”
凌穆辰欺身壓向南悠悠,將她逼到車角。
南悠悠眼神躲閃了幾下,有害怕凌穆辰的靠近,也有一點點的心虛。
如果是以前,她還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凌穆辰,可就在剛剛,她也感覺出瞭解一飛對自己的不同。
“怎麼樣,無言以對了吧?”凌穆辰伸手勾起南悠悠的下巴,“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就乖乖的聽話,你可是我凌穆辰的女人,怎麼能讓那樣的男人覬覦?以後,沒有的允許,不準再單獨見那個男人……”
“可是……”南悠悠張嘴,想反駁。
但凌穆辰凌厲的吻卻瞬間堵住了她的雙脣,最後一絲想要掙扎的反抗,也被他吞噬進了洶涌的情潮之中。
當晚,凌穆辰睡在南悠悠的臥房之中。
美其名曰,要懲罰她今天在醫院門口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行爲。
南悠悠默然,無法反抗,只能逆來順受的被凌穆辰吃了個乾淨。
就在南悠悠被凌穆辰壓在身下百般疼愛的時候,另外一個女人,卻在自己房中,整夜無眠。
……
徐姿彤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
原本她以爲憑藉自己的姿色,一定可以輕易的打敗南悠悠獲得凌穆辰的寵愛。可誰知到頭來,她都已經在莊園這邊住了這麼長的日子,除了前不久凌穆辰會拉着她在南悠悠面前秀恩愛之外,這麼長的日子以來,他竟然連碰都沒碰過自己。
如果光是這樣,徐姿彤還不會覺得難堪。
大不了,只說明凌穆辰這個人清心寡慾、不近女色罷了。
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凌穆辰不是清心寡慾、不近女色,他只是對其他女人清心寡慾、不近女色!
自從離開了一個星期之後,再次歸來,他已經接連幾晚睡在南悠悠房裡了。
而更可惡的是,莊園裡的二管家每次還要故意在自己面前來訴說凌穆辰是如何疼愛南悠悠的……
想到剛纔二管家對她說的那些話,徐姿彤右手的手指甲恨恨的陷入了左手手背之上……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將南悠悠這個女人除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