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悠悠越想越痛,越想越覺得自己卑賤的時候,主臥的門,忽然開了。
她沒有擡頭,以爲進來的會是凌穆辰。
他在莊園的臥室,不是普通人敢隨意進出的。
除了凌穆辰自己,還有曾經睡在這裡的她之外,就只有二管家和大管家能進來。
而每次需要清掃的時候,都是二管家監管着女傭清掃的。
這時候,如果是二管家來了,會直接在門口就叫她。
只有凌穆辰,大概纔可以這樣毫不在意的推門,直接進來吧。
腳步聲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即刻便隱沒了。
南悠悠沒有擡頭,也沒有去看進來的人。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防護,還不能自如的去面對他。
她的尊嚴和自尊剛剛纔被這個男人踐踏在腳下,她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重新武裝自己,等她武裝好之後,才能面不改色的繼續和他周旋。
可是,想象中的聲音沒有出現,兩個陌生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南小姐,請你把身上的大衣外套脫了,少爺吩咐我們收起來。”負責來清理房間帶走衣物的其中一個女傭,語氣不太客氣的和南悠悠說話。
可是,南悠悠只依然蜷縮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故意不動的。
總之,她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什麼意思嘛,都失寵了,還拿大小姐的派頭。”剛纔說話叫南悠悠的那個女傭,忍不住抱怨。
“唉,算了。人家現在還能抓住機會擺擺譜,等少爺忙完了過來,她可能就連擺譜的機會都沒了。”
另外一個女傭不懷好意的笑着附和。
“哼,擺什麼譜啊,她之前還不是和我們一樣的。還真以爲少爺多稀罕她呢!”
那女傭說完,也不等南悠悠自己動,直接伸手去扯南悠悠身上的大衣外套。
直到此時,南悠悠才終於有了反應。
“我裡面沒穿,別……”她驚恐的緊緊抓住衣領,不想讓她們奪取唯一蔽體的衣物。
剛纔被凌穆辰剝得精光,把她一個人丟在車裡的感覺太驚恐了。
她不想再來一次,因此極力護着這唯一的蔽體之物。
“呵呵,果然是個淫蕩的女人,怪不得剛纔二管家要喊人去圍着車,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呀!”
那個最先開始動手的女人此刻不但不停手,反而更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南悠悠不給,她就伸手去掐南悠悠的手背。
南悠悠雖然是孤兒出身,卻也很多年沒吃過這種苦頭了,她本能的在吃痛後鬆了下手,於是便被那個女傭佔得了有力的位置。
女傭們的勁很大,又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更是趁着脫她衣服的機會,在她身上狠狠擰了兩把。
她們都是目光短淺的女人,並不覺得這樣會有什麼問題,反而認爲既然南悠悠已經完全失寵,那就是比她們這些女傭還卑賤的女人了。
失去少爺寵愛的女人,在莊園這邊向來沒有地位。
曾經也有得過少爺寵愛的女人想到莊園來找少爺,想來鬧,可還沒靠近,就被最外圍的安保給處理了。
莊園的女傭,在紫城,甚
至比很多普通人家的小姐,都更加有地位。
畢竟,她們都是能夠長期呆在凌穆辰身邊的人。
兩人只用了十幾秒,就將外套從南悠悠身上剝了下來。
渾身上下除了一條內褲之外,南悠悠的身體已經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她來不及去和那兩個女傭爭辯,只能倉皇的躲到牀上,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
兩個女傭看到她跳上了少爺那張寬大的牀,心底的妒意更深了。
可是,她們只能仗着二管家讓她們收拾衣物的命令欺負欺負南悠悠,少爺的牀鋪,她們卻是萬萬不敢動的。
於是兩人對視了一下,頗有默契的上前去又奚落了南悠悠幾句之後,便將屋子裡任何可以給南悠悠用來遮擋身體的衣服都收了出去。
就連掛在浴室裡的浴袍,也被她們一併帶走了。
等到兩人終於從臥室裡離開,南悠悠才慢慢的從被子裡擡起了頭。
她此時縮在牀頭,用羽絨被裹着全身。
沾染了淚珠的眼眸此時正透着前所未有的驚恐,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不僅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和親哥哥討厭自己,不僅是凌穆辰討厭自己,就連她從不曾得罪過的人,也是那也的討厭自己。
是呀,她或許,就是那麼一個讓人覺得厭惡又不詳的人吧。
不知不覺中,南悠悠縮成了一團,慢慢的靠在牀頭哭着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她被滿臉殺意的凌穆辰剝了個精光,他不給她任何可以遮蔽身體的東西,就讓她那樣赤裸裸的,毫無遮擋的站在了宴會廳的聚光燈之下。
周圍先是一片黑暗,後來卻慢慢的亮了起來。
等到所有燈都打開的時候,南悠悠纔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她的四周圍着許多人,有笑得得意又不懷好意的顧芷芊,有那本是她最親只人的顧家夫婦和顧準,有葉一澤和葉家的人,有其他她見過的賓客,有莊園的女傭和這裡工作的下人,還有站在人羣中,目光灼灼卻面無表情的凌穆辰。
他們就圍在她身邊,毫不顧忌的打量着赤裸的她,就像將她所有的卑微和低賤都看在眼裡一般,眼底寫滿了對她的鄙夷和蔑視。
南悠悠忽然便從噩夢中驚醒,可縱使醒來,腦海中還是剛纔夢裡那些人圍過來,對着她指指點點的詰問和謾罵聲。
“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你就這麼喜歡勾搭男人?”那是凌穆辰冷冽的詰問。
“簡直就是年輕人裡的敗類,真是個淫蕩的女人!”那是賓客們不懷好意的心聲。
“你還有沒有尊嚴?啊,你還知不知道羞恥?真是丟了我們顧家的臉!”那是顧家人的鄙夷和蔑視。
……
無數的聲音,在南悠悠的腦海裡,幾乎要將她弄得崩潰了。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又開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南悠悠所有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就連身體也忍不住的縮成了一團,將自己死死的縮在最安全的範圍內。
那兩個女傭,又回來了嗎?
南悠悠驚疑的看向門口的方向,卻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了那裡。
是凌穆辰……
看到來人是凌穆辰,她不但沒有放鬆,整個人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南悠悠的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的心思,可她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似乎是啞了一般,竟然沒辦法發出聲響。
於是,她只能看着凌穆辰,看着那個男人陰沉着臉一步一步走過來。
她的眼中有苦苦的哀求,因爲不知爲什麼沒辦法開口,她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祈求他放過自己。
可是,南悠悠不知道的是。
這樣的男人,除了更加能激發出一個男人的佔有慾之外,便再沒有其他作用了。
哦,也不是,這樣的眼神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激怒眼前的這個男人。
凌穆辰以爲,南悠悠最少會開口哀求他跟他道歉,如果她乖乖的低頭求饒,跟自己保證不會再和其他男人接觸,不會再讓其他男人觸碰,或許他心情一好,還能夠不計前嫌的原諒她。
可是,她卻什麼話都不說,反而用一種受害者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裡,甚至還帶着對他的恐懼。
凌穆辰不能忍受,他不能忍受這樣的南悠悠,不能忍受害怕他,恐懼他,想要遠離他逃脫他的南悠悠。
男人慢慢踱步到牀沿,居高臨下的審視本能靠後蜷縮成一團的女人。
“你在怕我?”
雖然是問句,但他卻很清楚的從這個女人的眼底看到了答案。
明明半天之前,她還用那樣深情又溫暖的眼神看着自己,可不過半天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破滅了。
“你憑什麼怕我?”
凌穆辰上前,一把捏住了南悠悠的下顎。
他的手略微用力,便看到自己最真心愛過的女人痛苦的蹙起了眉。
“呵,你還知道痛……你這點痛算什麼,當我看到你被其他男人愛撫過的模樣,披着其他男人的外套時,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嗎?”
凌穆辰稍稍使力,南悠悠的眉便皺得更緊了。
原本慘敗的小臉,現在幾乎扭曲成了一團,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她想解釋,而且也解釋過了,她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關係,她是被下藥的,被冤枉的。
可惜,她說不出口,她有很多話,卻忽然發現喉嚨沒法發聲了。
而凌穆辰呢,他剛剛接到霍逸陽調查的電話,而後纔回到了臥室。
霍逸陽在電話裡告訴他,葉祖耀根本就沒在晚宴上出現過,南悠悠喝的紅酒也調查過了,並沒有下藥的痕跡。
也就是說,南悠悠可能是在撒謊,她並沒有被下藥。
而葉祖耀,也沒有出現過。
想到某種可能性,想到可能這一切都或許是南悠悠爲了和葉一澤私會而編造出來的,凌穆辰整個人都恨不得將這兩個狗男女綁在一切用火燒死。
可是,他卻終究……捨不得。
即便,南悠悠可能在剛纔失身給了葉一澤,可他,依然捨不得,就這樣放了她。
就算是被其他男人佔有過的女人,他也要將她綁在身邊,然後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用自己的氣息,將她身上屬於別人的味道洗刷乾淨。
不再多想,他直接將縮成一團的女人抱起來摔在了牀上,直接覆身上去,佔有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