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車子,脫離了剛纔那陣曖昧的氛圍,司徒米粒才忍不住笑出來,連帶着把剛纔心裡的鬱卒之氣都笑出來,越笑越停不下來。歐陽亦謙發動車子,平穩地駛上路面。
他眯眼看看還在笑個不停的小女人,勾勾嘴角:“司徒米粒,我想你會想要看到我因爲某些事情懲罰你的吧?。”
聽到懲罰兩個字,司徒米粒才稍稍醒了醒神,她幾乎喘不過氣,猛拍胸口:“哈哈……好……哈哈…我…我不笑了……哈……唔!”
他俯身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司徒米粒。司徒米粒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睜大眼睛,淡藍的夜色給他的輪廓鍍上熒藍的邊,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漆黑。彼此脣齒的糾纏,顫抖不穩的氣息,溫熱光滑的皮膚,輾轉炙熱的撫摸,被黑暗催生成身體最原始的慾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亦謙才終於放開了司徒米粒的脣瓣,只是她的脣瓣早已經紅腫得不得了,這個樣子走在路上還是是很引人注目的。
司徒米粒把手抵住歐陽亦謙的胸膛,防止他進一步的深入,只是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嘴脣還一直在臉上流連不去。
司徒米粒喘息的說道:“不行,我很餓了,而且這是在車上,不安全,你絕對不可以。”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但總算是把她的意思給表達清楚了。
司徒米粒堅決的抵制歐陽亦謙的情。欲誘惑,如果給他得手了,她也沒臉走出去了。
他灼熱的氣息呼在我的頸邊耳畔,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司徒米粒努力平穩呼吸,推開他不安分的手,把自己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給撫平了,然後,莫名的,臀部往旁邊移了移,力爭把和他的距離拉到最大,獸慾的男人惹不起呀。
當我流着淚對這世界屈服,在暴風雨中停下腳步時,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我對我自己說,我愛你,你也只愛你。可是陽光終會來臨,破曉的那一刻,你將會從我心裡離開。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宴會?從來沒有參加過這麼正式場合的司徒米粒,此時的心倩是既緊張又興奮的。
一身出自名家之手的黑色晚禮服將她婀娜的身段完美的呈現,大膽的剪裁讓她顯得優雅又不失性感、不落俗套,頸上的單顆耀眼彩鑽是歐陽亦謙贈佳人的禮物。明眼人一看,莫不咋舌於它的饋贈人的大手筆,八位數字跑不掉。
“緊張嗎?”歐陽亦謙注意到司徒米粒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和他一塊出席這種公共場合,她的壓力的確比較大。
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司徒米粒以只有兩人才能夠聽到的音量老實說道:“有一點。”此刻她不得不慶幸蕭藍告訴她的參加宴會的日子是那麼晚。
這場宴會是市裡一些知道麥爾德家族的當家人來到本市之後對其發出的邀請函。本來是邀請的歐陽霖祥和蕭藍,可是蕭藍現在正忙於遊玩,歐陽霖祥當然是忙於照顧妻子了。
再加上蕭藍和歐陽霖祥也有意讓司徒米粒多參加這一類型的宴會,反正他們的關係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多參加這樣的宴會,有利於以後蕭藍真正把麥爾德家族當家主母的位置交給她。
爲了不讓司徒米粒太過於擔心,蕭藍是在宴會的前一天才告知司徒米粒的,宴會的禮服,首飾什麼的,她都已經幫司徒米粒準備好了。就是司徒米粒想要拒絕也來不及了。
當然她也不能也不可能拒絕,這
是蕭藍和歐陽霖祥間接承認了她,也是想外人暗示她身份的場合,除非她不想要和歐陽亦謙結婚了,否則她就一定要去的。
只是畢竟這種場合不是想去就行的,還是需要知道一些知識的,本想要親自教授未來兒媳一些宴會禮儀的蕭藍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就特地找了人來教司徒米粒。
司徒米粒一直待在公寓裡,一天到晚除了學習晚宴禮儀就什麼也沒幹了,交際舞是一定得學會的,因爲這個,歐陽亦謙只要一下班就會被她拉去當舞伴練習。
這交際舞是歐陽亦謙從小就跳到大的,熟悉得不得了。教司徒米粒也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晚上的時間對於司徒米粒就是複習的時間。
整整三天,司徒米粒才總算是把該做的事情給消化了。所以,今天晚上,她挽着歐陽亦謙的手出現在這場晚宴上了。
司徒米粒以爲這場宴會自己應該是沒有認識的人的,可是沒想到一個一個以前跟她有打過交道的人都剛好聚在了這裡。
酒店裡已經滿是人了,都三三兩兩端着酒杯在應酬着,在歐陽亦謙和司徒米粒到場的時候,有很多的老總認出了歐陽亦謙這個龍騰企業的總裁,可是卻很少人知道他是德國的麥爾德家族的繼承人。
還沒等圍觀上來的人表達對司徒米粒的好奇之情,就已經有人把歐陽亦謙和司徒米粒這次是代表蕭藍和歐陽霖祥的事情給曝光了出來。
一瞬間,全場譁然,在此之前,歐陽亦謙一直都是把他麥爾德家族繼承者的身份隱藏得很好,在外面,他一直都是以龍騰的創始者兼總裁活動的。
就是有人懷疑他的姓氏,一查之下,也查不到什麼的,麥爾德家族的情報網只要是想要掩蓋某個人的信息,那是絕對沒有人能夠攻破的了的。
但是,今天晚上所有在場的名流都知道了他的這一身份,代表着身份地位的身份,圍在歐陽亦謙身邊的人更多了。
有人好奇的打聽司徒米粒,要知道之前龍騰的總裁在參加宴會的時候他的女伴就只有他的秘書潔妮,不然就是誰都沒帶,爲了這,還傳出關於他和潔妮的緋聞呢,只是當事人都不予理會而已。
但是這次歐陽亦謙作爲麥爾德家族的繼承人蔘加宴會,還那麼親密的帶了司徒米粒一同前來,就是不一般的事情。
果然,歐陽亦謙很淡定的向他們說了司徒米粒的名字以及她的身份,她的未婚妻,不日將舉行婚禮的未婚妻。
各家大佬及大佬的妻子只覺得失望非常,因爲剛纔還有好多人在打着歐陽亦謙妻子的主意,尤其是那些有適齡女孩的。
可是歐陽亦謙的一句話就打碎了好多人的如意算盤,一時間,各種異樣複雜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徒米粒身上,還有人在打聽司徒米粒身世背景的。
歐陽亦謙經驗豐富,三言兩語就把周圍的人糊弄住了,歐陽亦謙轉移話題的能力無疑是很強的,也許是因爲司徒米粒的樣貌太過於美麗,那些老總身邊的女伴都不是很喜歡她們的男人站在歐陽亦謙身邊,因爲站在歐陽亦謙身邊的話,離那個伊司徒米粒實在是太近了。
瞧一個個眼睛還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瞅過去,真當身邊的人不存在了。只是注意到伊司徒米粒的話,當然也會注意到旁邊也有人的目光也是動不動就看過去。
收回來的目光如果不小心和別人撞上的話,那就……握手成拳,然後拄在嘴邊,咳嗽一聲,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彼此心照不
宣再加微微的尷尬。
身爲偷窺別人女人的女伴,自然是心裡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在不起眼的地方使勁的做一些小動作,以此表示自己心裡的不滿。
能夠被帶來出席這種上流宴會的女人,自然不是一般姿色,都是絕對拿得出手的美人,所以,美人生氣,那也是美,況且,本來就是自己理虧,所以那些老總都只能是默默的承受下來了。
但是,身爲被偷窺者的男人,歐陽亦謙的心情就很不爽了,非常非常不爽,司徒米粒臉上也有一絲不自然,場面上的話她雖然也會說,可是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場合。
再加上那些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各樣的目光,一瞬間司徒米粒彷彿明白了靶場上的靶子估計就是她這心情了吧,還真是,不太好受呀。
不着痕跡的看了看身旁的歐陽亦謙,他的臉色感覺好像越來越難看了。看來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呀。
在一起生活也有一段時間了,司徒米粒也算是瞭解他的性格,知道他是最不喜歡這種場合的,應該說他很不喜歡身邊有嘰嘰喳喳的人存在。
只是有些場合不是能夠任意的按着自己的性子來的。尤其這還是歐陽亦謙第一次以M國第一世族繼承人的身份參加的宴會,名聲,很重要。
也許是看到了司徒米粒的不自在和周圍的男人那些若有似無的視線,歐陽亦謙皺了下眉之後,就對司徒米粒說,你先到休息區等我,我待會兒過去找你。”
司徒米粒點了點頭,周圍的人都是察言觀色很厲害的人,聽到歐陽亦謙的話,自然是知道了他言下之意是要他們走了。
能混到這個地位的人都是很識趣的,當下就各自找了藉口離開了,只是並沒有走多遠,眼睛還時不時的注意着司徒米粒和歐陽亦謙的動作,似乎在找着機會能夠和這個有錢有勢又有權的男人單獨聊天的機會。
歐陽亦謙和司徒米粒信步走到休息區,知道她不太會喝酒,歐陽亦謙體貼的幫她拿了一杯飲料,只是依然有很低的酒精濃度而已。
“不要喝太多,我等一下可能沒辦法顧到你,你就坐在這裡,不要亂走,我一會兒就回來。”
司徒米粒點點頭,然後就看到果然有人湊了上來,是一個帶着金絲邊眼睛的年青男子,整個人就是一副斯文幹練的樣子。
司徒米粒看到他們低頭交談了一下,然後歐陽亦謙向她這邊看過來,抿了抿脣,那個帶着金絲邊眼睛的男子也好奇的看了過來,微微一怔之後,司徒米粒就看到他朝她友好的一笑。
出於禮貌,司徒米粒也馬上回了一個笑容過去。
身邊終於清靜一些了。司徒米粒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覺得一陣輕鬆。雖然歐陽亦謙幫他擋了很多,但是她還是覺得很壓抑。看到那些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們,司徒米粒無聲的嘆了一口。
以後這種場合一定是沒辦法避免的,看來自己要快點適應了。
司徒米粒一雙美眸隨意的往會場裡溜達了一圈,要她像那些女人一樣,像花蝴蝶似的的穿梭在不同的人之中,談笑風生,她可做不來。
等她眼睛溜達回來之後,就發現本來還在她視線範圍內的歐陽亦謙不見了。眨了眨眼,司徒米粒又喝了一口手裡的飲料。
他說等一下就來找他,應該是真的吧……
選擇了在原地等待歐陽亦謙的司徒米粒,就只好繼續無聊的看着宴會裡的人和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