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歐陽亦謙波瀾不驚的面容,從這幾次相處,她大概知道了這個男人是一個處處追求完美的人,也因此,他在很多方面,也是一個很挑剔的人,尤其是在飲食方面。
相對的,既然這家館子能讓他這樣不辭辛苦,專門帶她到這裡吃,應該就是一家不錯的吃食店吧。
好多東西她都沒吃過的,已經是午餐時間了,她肚子好像也有些空了。司徒米粒沉吟了一下,就跟歐陽亦謙說了幾個自己至少還有聽過的菜,再點了幾樣新的,自己完全陌生的。
點完之後司徒米粒就有些緊張的看着男人,歐陽亦謙似乎對司徒米粒點的菜毫不在意的樣子,至少在聽完司徒米粒點菜之後,帶着戲謔的問道:“點那麼多,等一下你吃得完嗎?”
司徒米粒避開他的視線,說道:“不關你的事情,你不會是怕了付那些錢吧?”
男人輕笑一聲,對於這樣帶有挑釁意味的話似乎很受用的感覺,司徒米粒覺得說這樣的話的自己似乎也很傻的感覺,也不說話了。
歐陽亦謙把自己手裡的點菜單交給穿着和服的服務員之後,就很是嫺熟了說了一串菜名。雖然司徒米粒聽不懂日語,她也知道歐陽亦謙在點菜呢。
那麼多菜,估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好的,司徒米粒正在想着兩人要找什麼話題講的時候,那個穿着和服,走路低眉順眼的女服務員就拿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司徒米粒好奇的看了過去,服務員把托盤放了下來,把上面的兩個酒瓶拿了出來,還拿了兩個小酒杯。
司徒米粒看向那個用瓷做的瓶子,疑惑的目光看向歐陽亦謙。歐陽亦謙把瓶子上的木塞拿掉,瞬間一股清香就四溢開來。司徒米粒不自覺的就深呼吸了一下。
歐陽亦謙注意到了司徒米粒小孩子似的的動作,笑着說道:“這是日本有名的清酒,得用這種瓶子裝,用這種杯子喝,才正宗。”說着他就給司徒米粒倒了一杯。
司徒米粒並不會喝酒,盈盈若水的眼神向歐陽亦謙
看去,問道:“喝這個會很容易醉嗎?”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司徒米粒會問這個問題似的,歐陽亦謙輕聲說道:
“不會很容易醉的,女人喝個幾杯也沒事。”也許她應該聽以前的朋友的話,男人跟你說喝酒不會醉的時候,是最不可信的。
可是那酒的味道那麼香醇,就像她最喜歡吃的水果似的,而且,眼前的男人條件那麼好,要什麼女人沒有呀,應該不至於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做那種事情。
種種的理由跟她說,她應該喝幾杯這所謂的清酒,難得的機會,以後說不定沒機會來了呢。
歐陽亦謙最後說的一句話徹底說服了她:“這種酒的價格,也不是那麼便宜,因爲是在日本那邊釀造好才運過來的。那邊的氣候和溼度等才能釀造出這麼好喝的酒。”
歐陽亦謙邊說着話,邊拿着酒杯緩緩品着,高鼻薄脣,竟是那麼好看,司徒米粒一時看得有些呆了,趕緊拿起酒杯掩飾性的喝了一口。
結果因爲太急,而被嗆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被強大,還是被酒意薰
紅的,司徒米粒馬上爬上了誘人的粉紅。
那股令人難受的咳嗽過去之後,司徒米粒把砸吧砸了小嘴,竟然覺得嘴裡有一股清甜,還有一點甘香的感覺。
感覺,還真不錯,司徒米粒在心裡想到。嘴角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滿意開心的微笑,司徒米粒繼續端着那個酒杯,一點一點的喝着。
歐陽亦謙看着女人臉上那兩個梨渦,第一次覺得,原來,有酒窩的女人,真的很是不錯。等到服務員開始陸陸續續往桌子上端東西的時候,司徒米粒已經喝了好幾杯了,可是她一點兒頭暈的感覺也沒有。
司徒米粒很是開心,這感覺就像自己突然成了千杯不醉的人一樣。喝酒不醉的感覺還真不錯。
這是司徒米粒第一次接觸她面前這個男人生活化的一面,也讓她第一次對這個男人產生了類似於佩服的感情。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都是男人在一旁用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向她示範着東西應該怎麼吃才行。
即使是一些司徒米粒以前就吃過的東西,她從來不知道那樣東西還可以那樣吃,只是換個吃法,就能吃出那麼多的口味,還能得到不一樣的體會。
不認識的,認識的,男人對於吃好像就是有天生的感知能力似的,該怎麼吃才能使東西更加好吃,原來,裡面也有那麼多的學問呀。
一頓飯花了很多時間吃,最後,司徒米粒連平時絕對不敢嘗試的生魚片都吃了,只是一時半會兒她還沒辦法接受那種味道了。
以後心血來潮,也許她會突然想吃了也說不定。直到走出了餐館,置身於草地上大片的陽光下的時候,司徒米粒纔想起了她這趟的目的是要和歐陽亦謙談有關於這次合作案的事情的。
沒想到等她問了出來之後,男人卻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哦,那個呀,是我的問題。我剛開始看錯了一些東西,再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是我自己眼拙看錯了。
我想你也不用生氣了雖然是白跑一趟,可是我已經請你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了,就當做是我給你賠罪的。”
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司徒米粒是憤怒的,她沒想到就那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害得她放下家裡的一切追着他跑到了這裡來。雖然現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
只是男人後面的話卻讓她高高提起的心給安全着落了,好像男人今天的行爲都有了很好的解釋。
他是一個大型上市公司的總裁,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雖然,兩人有那麼一層聯繫,可是那都是司徒米粒不想要他們見光的。
只是這樣,男人能夠這樣對她,她該知足了吧。司徒米粒本來就是一個不會把不開心的事情放在心裡的人,即使在那個時候心裡會介意很久,可是隻要過了那個時間就沒事了。
能留在她記憶裡面的東西真的很少,因爲太少了,所以她更不願意把那些不高興的,痛苦的回憶來佔據這有限的空間。
司徒米粒靠在車座上,柔軟的車座靠上去是那麼舒服,司徒米粒幾乎要呻。吟了一聲了。清酒再怎麼樣也還是酒,她喝了好幾杯,也是昏昏沉沉的。
歐陽亦謙看着如小貓般窩車裡的女人一眼,悄悄的把車座的靠背向後放了一點,讓女人睡得更舒服一點。
椅座動了,司徒米粒也跟着挪動了一下,歐陽亦謙心裡咯噔了一下,以爲她要醒了,結果等了又等,卻只看到她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然後接着睡了。
睡着的她是對男人的一道考驗,那白淨的面容,長而卷的睫毛在靜靜的披在眼瞼下,就像玩累了的蝴蝶般,下落在花瓣中。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白色貼身的襯衫上有一個釦子不小心掙開了,露出一截雪白的香頸,這個女人,無論哪種風情,都是那麼的吸引人。
好像只要這麼看着,也能看很久很久,他從來不知道,他有一天會這樣,像傻子一樣,盯着一個女人的睡顏,一直看一直看,越看越愛,越愛越看。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着。歐陽亦謙的車速放得很慢,他知道她的住址在哪裡,可是她從來就沒有親口告訴過他,所以,他也就當做自己不知道了。
如果他在她還沒告訴他的情況下自己找上了她家,這豈不是間接承認了他有找人調查她的事情嗎?
雖然他在女人這方面考慮事情一向不多,以前他都是想着解決生理需要而已,可是他也知道當一個人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更甚者是像他們倆這種關係,如果女人知道了他找人調查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想盡一切辦法不再跟他見面的,他沒必要冒這個險。
況且,他很樂意把她帶到他的地盤。歐陽亦謙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消。
回到龍騰的時候,剛好是午休時間,公司裡並沒有多少人,歐陽亦謙把依然在熟睡中的司徒米粒抱在懷裡。
一抱到懷裡的時候他就皺起了眉毛,懷裡的女人,怎麼那麼輕呢?輕盈柔軟,還有一股幽香,這女人的身體抱起來真是不錯,歐陽亦謙在心裡評價道。
一路到辦公室,幾乎沒有遇到什麼人,只有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才遇到了正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謝柏,謝柏的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顆雞蛋了,他想。
歐陽亦謙旁若無人的把懷裡的女人直接放在了辦公室裡附帶的休息室裡。剛一沾到牀,女人立刻像貓兒般嚶嚀了一聲,捲起被子,舒服地在睡夢裡笑了出來。
看着司徒米粒嘴邊那抹甜笑,歐陽亦謙只覺得很是神奇,女人睡覺,都像她這麼可愛嗎?替她仔細的掖好了被子之後,歐陽亦謙就看向一直傻傻張着嘴巴看着他動作的謝柏。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秘書竟然有這麼幼稚的動作,“老大。”一緊張,謝柏不僅磕磕碰碰了起來,連一開始對歐陽亦謙的稱呼都抖了出來:“你跟伊小姐,你們……”
不能怪謝柏會有這麼時常的表現,謝柏跟了歐陽亦謙那麼多年,什麼時候看到這男人溫柔的一面了,最多也就是在他那搞怪的妹子來公司的時候能看到他們總裁舒緩的面容而已。
這次是那麼明顯溫柔的動作,他嚴重懷疑他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要不他怎麼會看到公司裡出了名的冷漠男人竟然會有笑着爲一個女人掖被角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