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赫不再看她,卻是在走出門之前冷聲扔下一句話:“是,我會有報應,你就是我的報應!”
話落,他便已快步走了出去,不再給蘇好繼續跟他囉嗦的機會。
蘇好跌坐在牀上,身上各種都在疼,心也疼,手指在疼,眼睛在疼……甚至…禾…
她低下頭,看着指甲裡的那些血絲,竟然連指甲都能感覺到疼……
雖然能在丹尼斯家族裡的人基本都不算什麼好人,他們大都見慣了血腥,但那些傭人大多數都是被丹尼斯家族在外抓回來的,也有許多的無辜人,但現在蘇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該對這些外人有半點同情心,可丹尼斯.赫說的沒錯,如果那兩個女傭真的是因爲她而死,就算她們也都不是什麼好人,但蘇好這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妲。
就像那幾個在她面前被活活炸死燒死的新娘,到現在,那些身影都仍然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因爲她們是因爲她才被連累的。
“首領!”
丹尼斯.赫剛剛從蘇好所住的後院的歐式閣樓裡走出,便陡然看見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幾個殺手精英趕了過來。
“Moken已經登上飛往華盛頓的航班,但機場被戒嚴的很完善,我們的人找不到機會在飛機上安裝炸彈,無法對他所乘的那架飛機進行遠程爆破。”
丹尼斯.赫聽完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這周圍的薔薇花的芬芳:“我很高興他能主動走進由我親手設計的這一局遊戲,既然決定回到我的地盤了,那麼,就不如玩的更爽一點……”
說話間,他睜開眼,深藍的眸子帶着比夜色還要寒涼的冰霜:“從他決定來美國的那一刻,就已經做下了萬全的準備,無論他要乘坐哪一班飛機,都一定聯合FBI共同做下了最完善的保護系統,並且安插了大量眼線和各類能搜尋到我們蹤跡的措施,這一路上,不用再試圖殺死他,我將有更有趣的遊戲想找他陪我玩一玩……”
“可是首領,如果Moken回到了FBI的話,以FBI現今越來越先進到甚至已經追趕上我們的各種科技設備,還有他們早就已經掌握到了我們總部的具體方位,如果要硬闖的話,我們兩面恐怕都不會全身而退!”
丹尼斯.赫卻是不以爲然的冷冷的看着夜空中那些璀璨的星光:“還記得五年前的Moken是怎樣在海上擊殺了我父親?五年前的Moken是怎樣以狡猾又狠絕的方式使我們丹尼斯家族差一點被瓦解摧毀?五年了,即使他再怎樣有手段,也依然還是有屬於他的弱點和軟肋。”
“是的,首領,您五年前在正式繼承了丹尼斯家族的那一天便說過,您會親自手刃Moken,剔他的骨放他的血,爲您父親和丹尼斯家族犧牲了的兄弟們報仇。”
丹尼斯.赫轉眼,看着不遠處滿地芬芳的薔薇花,冷聲緩緩:“是,我會讓Moken的血灑在我丹尼斯家族的土地上,更會讓他親眼看着我娶了他的女人,我和Sue若用他們中國的方式去喝交杯酒的話,那兩個酒杯裡一定會裝滿Moken的血……”
……
蘇好坐在二樓的房間裡。
丹尼斯.赫和他手下那幾個人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都灌進了她的耳中,他就在她所住閣校外的不遠處,他們的聲音沒有一點要遮掩要回避的意思。
她靠在窗邊,漠然的看着那道站在夜色中的黑色身影。
“丹尼斯.赫,你做夢。”
她輕啞着聲音說,然後,身體無力的跌坐回牀邊,眸光冷冷的轉開,掃向從門口走進來的管家。
“Sula小姐,你該休息了。”
她不說話,只是緩緩閉上眼:“管家,如果我再一次激怒丹尼斯.赫的話,他會不會殺了你?”
管家卻是忽然沉默了,蘇好轉過眼看向他,見管家那安靜沉默的樣子,在他蒼老的臉上彷彿帶着一抹早已猜到結局的悲涼和淡定。
做爲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蘇好不知道他究竟抱的是什麼樣的心態依然在這丹尼斯家族裡任老任怨。
“無論Suela小姐你想做什麼,或者是想對我說什麼,就算你再怎樣努力的抵抗,哪怕我們都被你牽連到被首領抓去做活人槍靶,你依然無法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