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不會有什麼陰謀吧?”江少龍一臉輕鬆似的開玩笑,卻是舉起一雙帶着手銬的手拿起筷子就低頭嚐了一口:“哎呀我的天吶,一個多月沒吃到正經的飯菜了,真是人間美味!太舒服了!哎你們警察什麼時候這麼人性化了?對我們這些嫌疑犯這麼好?”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陳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到蘇好身邊,兩人同時看着江少龍以左手拿筷子的動作。
“你是左撇子?”陳堯忽然問禾。
江少龍正迅速扒飯的手瞬間僵住,緩緩擡起臉來有些驚愕的看着他們:“啊?”
“我看你是用左手拿筷子,真的是左撇子嗎?”蘇好難得對嫌犯笑的一臉溫和妲。
江少龍用力嚥了一下嘴裡的飯菜,然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連忙將筷子換到右手裡:“不是,我是左右手都能吃的,最近每天都帶着手拷,右手不舒服,所以就用左手拿筷子……”
話雖這樣說,他努力的試着用右手的筷子夾起飯菜,右手卻一直抖着不受控制,直到他忽然放下筷子,有些尷尬的說:“右手前幾天有些拉傷了……”
蘇好和陳堯都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江少龍再怎麼餓,這飯也忽然間就吃不下去了,他低頭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盒飯,許久後,纔看向他們:“兩位警官,你們這是在試探我嗎?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在監控裡明明能看得見我在保安室……”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們已經找到了那位和你身材相像的發小的家人,他本來只是一個在工地上的農民工,因爲和你的身形看起來很像,你那天晚上出門後用了半個時間的時間拜託他幫個忙在那天穿上你的衣服坐在保安室裡吃飯,他爲了攢錢,所以平時很少吃肉,就因爲你盒飯裡的那些葷菜還有你們之間的發小關係,他就幫了你這個忙,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讓他穿着你的衣服坐在保安室裡。”
蘇好一邊淡淡的說一邊凝視着江少龍漸漸緊繃到無法再繼續演下去的有些破碎的表情:“他更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第二天的凌晨就在工地的工棚中因爲工棚裡的一場大火而被奪去了性命。工地失火發生命案的這件事情,因爲工地老闆怕擔責任,找了各種關係來掩蓋,所以警方沒能第一時間查到你那位發小被燒死的事情。”
“很不巧的是,我們今天已經找到了你那位發小的家人,他們認識你,我們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你們的關係,並且,他工地上的工友也詳細的說了下大雨的那天夜裡的情況,江少龍,你是左撇子,但你的那位發小不是,你做了再怎樣周密的計劃,卻也忽略了你們生活上最大的不同處,你以爲在監控中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背影就真的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嗎?除了你們兩人吃飯時候用不同的手之外,你們的坐姿也不同,做爲一個已經在那裡工作了很久的保安,又怎麼會頻頻在保室室裡摸摸這個拿拿那個,像是對周身的所有一切都很好奇的樣子。”
“你真的以爲自己做到萬無一失了?”蘇好冷眼看着他。
江少龍不說話,只是盯着蘇好。
“被關了一個多月,以爲警方已經對你們的事情不再太過重視,以爲再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可以被釋放了是吧?”陳堯忽然冷笑着走過去,將江少龍面前的盒飯拿走,毫不留情的扔進了垃圾筒裡。
“你他媽想的倒是夠好的,演也很到位,這滿臉的無辜,嘖嘖。”陳堯斥笑。
江少龍深呼吸了兩口氣,才忽然同樣的回以冷笑:“都已經被關了這麼久,無論是最好的還是最壞的,我都已經想到了,也已經被你們關的沒了脾氣,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沒有殺人,你們只不過從一個吃飯的習慣上來判斷和懷疑,我剛剛就已經說了,我右手受了傷而己,平時左右手都可以很靈活的拿筷子。”
“是嗎?”蘇好坐下,冷眼瞟着他:“你負責8號別墅的安全系統監控,最先發現韓國棟帶着畢秋涼到香山西麓的別墅裡去偷情。”
她將曾經從保安室裡找出來的一些商業雜誌拿出來,那上面有韓氏集團董事長的照片,她瞥了一眼手中的雜誌,淡淡道:“你知道韓國棟的身份,知道他十分有錢,又很巧合的發現了他帶着小三到你工作的地方去偷情,心生歹意打算敲詐韓國棟一大筆錢,但是被他拒絕了。”
江少龍不敢置信的看着蘇好,看了好半天,才皺起眉:“你憑什麼拿這些憑空想像出來的事情說我是兇手?講故事誰都會?爲什麼偏偏就是我?許賓他們的身上的嫌疑不是更大?爲什麼就是我?”
“你說呢?在他們三人之中,還有誰比你更瞭解屍體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