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忽然慶幸這臥房裡的燈光昏暗,沒有開大燈,不然她臉上那紅的快要滴出血的表情估計會被他笑死。
“那個,我剛剛出去了一趟,但是忘記給你買退燒藥了。”蘇好很不容易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回身將牀邊不遠處桌上的水壺拿起,倒了一杯她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燒好的水,然後走過去遞到給他:“如果真的燒的不是很嚴重,是在三十八度五以下的話,那就多喝些熱水,這水是一個多小時前燒的,現在喝的話應該已經不會太燙了。”
他不語,只是看着她禾。
蘇好將水杯遞到他眼前:“先喝一杯。妲”
可顯然是她今天的暗示太多,眼前這隻蟄伏已久的老虎完全不想再跟她玩柏拉圖戀愛的那一套,清澈的眼神中滿是叫她看着就面紅耳熾的熾熱。
下一瞬,手腕陡然被他捏住,只是輕輕的一帶她便整個人幾乎跌進他懷裡,手裡的水杯差點灑了出來,她連忙擡起雙手護住水杯,結果水杯卻被他直接拿走,放在門櫃上,在他低下頭的瞬間,蘇好聞見他身上馨香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整個人忍不住的靠在他的胸膛裡漸漸放鬆了下來,他的呼吸還帶着些微的酒意,脣卻是溫暖而柔軟,即使隔着浴袍仍能感覺他的身體微微地發燙。
蘇好被這溫柔而纏綿的一吻惹的直接繳械投降,擡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便回吻,他卻忽然離開她的脣,似是很艱難的停頓了一下,一臉糾結的啞聲說:“來的時候太匆忙,我出去買些東西,乖乖等我。”
說着,他在她愣住的臉上輕吻了一下,拿起門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嚥了下去像是想要平復一下,之後放下水杯轉身便要走出臥室。
蘇好卻是杵在原地,厚着臉皮說:“我剛剛趁你不在的時候,已經去買了……”
男人的腳步當即一頓,在他轉回身時,蘇好忘記了尷尬羞澀,只是覺得好笑的伸手指向牀頭櫃上的花瓶:“在那下邊。”
卓晏北看着她,眼底已滿是促狹的笑,直接旋身回來,以着極快的速度將她攬回懷裡,俯首便直接封住了她的脣,他的手掐在她的腰際,似是獎勵又似是壞心的捏了她一把,惹得她渾身一陣輕顫。
她完全安然乖覺的靠在他懷裡,低聲說:“晏北你身上好燙,真沒超過三十八度五嗎……”
說話的同時,她雙肘抵在他胸膛:“我真的忘記買藥了,剛剛在藥店的時候,我腦子裡亂……”
他輕笑,眉目舒展:“剛纔沒有,現在已經快燒暈了。”
“啊?”蘇好訝然,來不及去思考他話中的意思,本能的擔心他是因爲最近的工作和之前的傷而發火高燒,忙要推開他出去買藥,腰上卻再次被他攬緊,正要出口的聲音淹沒在灼熱的吻中。
他吻的太過深入,蘇好的手輕顫着抵在兩人身體之間,因爲這份糾纏腦子裡越來越亂,已經分不清他是真的發燒還是隻是曖昧的情話,吻漸漸加重,她靠在他的胸膛裡,腿軟到幾乎整個人都攀在他的懷裡。
他倏地將她擡高,蘇好只覺得雙腳瞬間失去了支撐,忙本能的迅速夾緊他的腰,他同時扣住她的十指,將她直接抱到牀邊,挺拔的身體傾身而下,將她重重壓在柔軟的大牀上,在蘇好因爲這份重力而不滿的悶哼一聲時,他吞噬着她的脣舌,將她的悶哼一併吞下。
到他終於放開她脣,蘇好氣喘吁吁,看着他抵在自己鼻尖,兩人幾乎就這樣貼臉着臉,呼吸纏繞着呼吸,她忽然就笑了出來,看着他如黑夜中的星空般璀璨的黑眸,癡癡的笑:“晏北,這輩子,你是不是就吃定我了?”
“你說呢?”男人的脣在她脣上輕輕闔動,聲音低啞非常,卻性感的讓蘇好整個人都快酥進了骨子裡。
蘇好笑着正要說話,他的吻再度將她席捲,甚至,卓晏北的手猶如鐵鉗一般用力將她摟進懷裡。
他的手扣住她的手,十指交纏,英俊的臉貼在她的臉上,微微側轉,他完全的壓着她的脣,糾纏親吻,彷彿就這樣吻上一生一世也不夠。
這樣一個以着完全佔有姿態的吻,蘇好低低的嗚咽了一聲,被吻的七昏八素的,不覺間,只覺得胸前一涼,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時已被他扯開,正迷失間,身下傳來的像是被他的手指觸摸的異樣感讓她瞬間紅透了臉:“晏北……”
他低低笑着,安撫着在她脣上輕吻:“別緊張……”
蘇好就算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她已經很無力的知道自己快奔三了,可畢竟是第一次,以前兩人在美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