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禮不做休息,又登車去了碩明珠的家,他在南江省交情最深的就是顧明珠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能去向顧明珠請教了。
在顧明珠家裡談了兩個小時後出來,蔡成禮就直奔機場,匆匆結束了自己的南江之行。
“還沒有見到明空大師,真的就要這麼回去嗎?”蔡夫人問到。
蔡成禮領首,見不見明空,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明空早就勸自己不要投資這個項目,可自己沒有聽,現在項目出的意外,也不是明空這位大和尚能夠解決的,這裡面涉及的情況太複雜了。
事情發生很久了,如果別翊能夠解決的話,也早就解決了,何況站在削翊背後的人,至今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態。種種這些情況,都說明了這件事情的複雜ìng,這已經不是曾毅跟別翊兩人之間的意氣之爭了,而是一場牽扯到南江高層鬥爭的特殊事件。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蔡成禮淡淡說了一句,生意就是生意,他從不讓自己牽扯到政治中去。
“那也不用如此着急吧!”蔡夫人說到,“至少也要見明空大師一面纔好!”
蔡成禮把頭側到一邊,並不想跟自己的夫人談論這個事,跟她這種不懂政治的人談,完全就是對牛彈琴,自己要是再在南江待下去,事情怕是就複雜了!如果別翊和常俊龍得知自己到了南江,肯定會上門拜訪,那時候自己該如何迴應?
尤其是今天自己還冒冒失失去向韋向南說了句求援的話,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怕是已經讓人誤會自己是要伸手干預這場鬥爭了!
這個時候自己再不走,難道還真的留下來置身其中嗎!
蔡氏集團在國內的高層之中,也並不是沒有一點點影響力,但蔡成禮並不想參與到這次的事件中去。一是星星湖的項目對蔡氏集團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項目罷了,就算放棄,損失不會很大:二是孫翊還不值得自己爲之出面:三是他從顧明珠那裡多少了解到一些曾毅的背景,星星湖的項目事小,但要是因此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麼就是事大了。
所以遠離是非之地絕對是上上之選!
想了想,蔡成禮還是拿出電話撥給了曾毅弄明白曾毅的身份後,他就知道當初韋向南所謂的那個偏方,其實並不是偏方,而是對症下藥自己就算是走,於情於理也必須向曾毅道牟謝。
電話通了之後,蔡成禮笑着道:“曾毅,港島那邊突然有點急事,必須我親自回去處理,現在我已經快到機場了!真是太遺憾了,本來想着要好好感謝一下你,致中能夠恢復健康,你出了很大的力,讓我們夫ō了ō鼻子,這絕對不是別翊那個文藝社會青年能夠做出來的,!
難道是孫大省長?
曾毅這麼一想”才發覺面對這些真正的大人物,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一盤明明都把對方“將”死的棋局,就在對方舉手擡足之間,便給輕易破解了,進而一招攻卒”反把自己給圍死了!
這就是高手的力度啊!
下午的時候,顧憲坤過來了,進來之後一臉苦笑,道:“曾毅,情況很不妙啊!”
曾毅點點頭,道:,“龍山機場的事,你也知道了?”
,“何止是知道啊!”顧憲坤打開手包,掏出一份通知放在曾毅的面前,道:,“剛收到機場建設指揮部的通知,你看看吧!”
曾毅拿起來一看”是新上任的指揮朱剛發出的通知”說是爲配合整頓,將對機場建設的第一期工程進行統一驗收審覈,讓工程承包商都到機場工地去進行配合。
“機場工程纔剛開始,這就要驗收?”曾毅一下抓到了這份通知中的重點。
,“我已經打聽過了!”顧憲坤也沒客氣”往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坐,道:“朱剛要對機場工程重新發包,所以就讓我們以前的這些承包商都驗收了走人。”
曾毅直搖頭,這真是官字兩張口,咋說咋有理,朱剛爲了把工程承包給別翊,可真是煞費苦心,連這點臉面前捨出去了,竟然還整出個第一期工程的說法來!這第一期工程驗收完了了,下一步就該是發包第二期工程了。
上午接到晏治道的電話,曾毅就知道朱月到任之後,肯定會想盡辦法推翻以前的招標結果,但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而且會是以這麼一種方式進行,這簡直是有恃無恐嘛!
“這個朱指揮,倒真是迫不及待啊!”曾毅笑了一聲,就將這份通知壓在手下。
顧憲坤看了一下,發現曾毅看完這份通知之後,竟然一點也不焦急,四平八穩,他心道曾毅不會又跟上次一樣,還有後續的手段沒有使出來吧!只是這次不同以前,曾毅面對的可不是別翊了,這次龍山機場的人事變動,明顯就有省裡運作的影子。
“大不了就是不做這個工程了,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前期我們幹了多少活,他朱指揮就得開多少錢!”顧憲坤深知這次事件的特殊ìng,也不再去催曾毅,道:“快下班了,咱們去吃飯吧,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曾毅看看時間,也到了下班的點,就道:,“走吧,這頓我請,順便叫上幾個老朋友,咱們聚一聚!”說着,曾毅站起來,去找手包,順便把桌上的公文都收進了抽屜。
剛弄好,手機響了起來,曾毅拿起來一看,就對顧憲坤笑道:,“還真是經不起唸叨,咱們剛說要聚一聚,陳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按下接聽,曾毅就道:,“陳大哥,晚上有安排沒,一起吃個飯吧,顧總也在!”
,“飯就先不吃了!”陳龍電話裡的語氣有些焦急,道:,“曾毅,情況不妙啊!”
曾毅心道怎麼陳龍也是這句話啊,便道:“出什麼事了?”
,“二馬路〖派〗出所的老劉,讓市局紀檢委的人叫去談話了!”陳龍說到。
曾毅微微一滯,陳龍就是從二馬路〖派〗出所被提拔起來的,跟這位老劉共事很多年。今天老劉被紀委叫去談話,怕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吧!曾毅就道:,“陳大哥,你給我交個底,你跟老劉之間沒有什麼事吧!”
,“我老陳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嗎,除了平時喜歡吃吃喝喝、工作作風比較粗暴外,其它方面,我可以拍着iōng脯向你保證,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陳龍說得斬釘截鐵!
曾毅點頭,對於這一點,他心裡非常有數,換言之,如果陳龍真是那種貪贓枉法、十惡不赦的人,曾毅都根本不可能跟他打交道的,他道:,“那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話是這麼說,但你也清楚,凡事最怕“認真,二字”
陳龍還是有些擔憂,他平時就是負責查案的,怎麼能不清楚這裡面的水深水淺,真要是下定決心查你,還有查不出來的問題嗎?自己雖說沒有幹過什麼瀆職犯罪的事,但有一些事情,是你根本無法解釋清楚的,比如逢年過節,一些人情往來的小紅包,你就必須收,還必須去送,這一點,就是省長省委〖書〗記都不能免俗,但真要是有人拿着這一集不放,你就說不清道不明瞭。
“這樣吧,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還走過來一趟,咱們見面說!”曾毅說到,他心裡很清楚,這事不是衝着陳龍去的,而是衝着自己來的。
掛了電話,顧憲坤就道:,“曾毅,這苗頭很不對啊,你自己也得小
心了!”
顧憲坤雖然不在官場,但也對其中精妙瞭解甚深,陳龍這是闖了大禍,上次他大張旗鼓去平11建設抓人,就已經埋下了禍根,紀委現在找二馬路〖派〗出所的人談話,不過是個開端罷了,這叫順藤ō瓜,最終是要朝着曾毅的。
看來情況極度不妙啊!
顧憲坤不禁爲曾毅捏了把汗,眼下方南國已經離開曾毅,雖說方系人馬都還在位子上,但他們畢竟不可能爲了一個無法給自己帶來政治利益的曾毅,去選擇去得罪孫文傑的。
曾毅這次,怕是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