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第三扁鵲

曾毅就隱瞞不下去了,道:“前些天受了點傷,怕你們擔心,就沒讓你們知道。”

翟浩輝從後視鏡裡看了曾毅一眼,心中有些訝異,曾毅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連張傑雄都誇讚不已,怎麼會受了傷呢。

“傷到哪裡了?”龍美心就問到。

曾毅指了指身後,苦笑道:“背上捱了一棍,真是倒黴催的。”

“我看看!”龍美心道。

“沒什麼好看的,都已經好了!”曾毅擺了擺手。

龍美心很堅持,眼睛一直看着曾毅,道:“必須看!你轉過身去!”

“就不看了!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你給我留點面子,這不是揭我的傷疤嘛!”曾毅笑了笑,道:“真沒事,否則一定會讓你知道的!”

龍美心盯着曾毅看了許久許久,突然道:“我恨你!”

曾毅還沒回過神來,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龍美心就抓起曾毅的手,狠狠朝胳膊咬了下去。

雖然穿着厚衣服,但曾毅也能感覺到一股痛感,可見龍美心是真的用力了,曾毅先是胳膊下意識一緊,隨後一放鬆,呵呵笑着看着龍美心,就那樣任由她咬着。

翟浩輝只當是什麼也看到,專心開着自己的車子,而坐在副駕駛上的笑笑,卻是一臉恬淡的笑意,偷偷往翟浩輝身上瞄了幾眼,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足足過了有將近三分鐘,龍美心才鬆開口,臉上的表情好看了許多。

“以後敢讓本姑娘最後一個知道,我就再叫人打你一次悶棍!”龍美心捏了捏發酸的腮幫子,道:“你這人是木頭做的嗎,都不知道疼,那胳膊是長在別人身上的?”

曾毅只是笑了笑,不說話,往座椅裡靠了靠,然後側臉看着龍美心。

龍美心氣得一搖頭,然後扭臉看着車窗外的飛雪,也不知道去想什麼事了。

等下車的時候,龍美心已經恢復了平時輕鬆率性的模樣,把自己的拎包往曾毅懷裡一扔,然後雙手插兜地下去了。

羅海濤此時從後車下來,走到龍美心身邊低聲道:“那個韓國妞來頭不小,貼身帶保鏢!”

或許羅海濤在別的方面眼力不夠,但在這一方面,卻是眼力十足,他早看出龍美心對曾毅時不比別人,也看出崔恩熙看曾毅時的目光有問題。剛纔他是坐崔恩熙車子過來的,所以就看到了崔恩熙的保鏢,跑來給龍美心通風報信。

龍美心只是往後瞥了一眼,淡淡唔了一聲,她明白羅海濤指的是什麼,但絲毫也沒有把崔恩熙放在心上。和葉清菡不同,龍美心出身不凡,從小過的就是予求予取的生活,所以心態自然也不一樣,就算有別的女人喜歡曾毅又如何,那也只是我龍大姑娘還沒出手罷了。

葉清菡這方面肯定不如龍美心灑脫,她對自己身邊能夠抓到的一切事物,都格外地重視珍惜。

吃飯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大地方,衆人把車停在外面,一起往前走了一截,就看到了招牌。

如果要想吃得精緻,肯定還是要去大飯店,但要品嚐涮羊肉這種風味性的食物,就必須要到那些正宗的小地方、老字號去,才吃到其中的精髓,而真正的大飯店,很少能做出這其中的滋味。

錚亮的熟銅爐子,在下面添了燒紅的木炭後,鍋裡清亮的高湯就飄出了香味,隨即開始翻騰跳躍。

湯開了,大家誰也沒提筷子,都坐在那裡聽着崔恩熙講述曾毅受傷時的情景,她是當事人,雖然只是如實道來,但也讓大家聽的懸起了一顆心,尤其是曾毅鬼使神差躲開的那一棍。

曾毅此時提起筷子,道:“鍋燒好了,大家開吃吧,今晚我請客,都不要客氣!大冬天吃些羊肉,補氣益血,大有好處!”

這話說得挺好,也符合他大夫的身份,可惜卻冷了場,大家誰也沒有迴應,反而是盯着他,怪他打斷了崔恩熙的講述,卻完全忘了曾毅纔是那位捱了一棍的當事人

直到崔恩熙講完,大家才齊齊鬆了口氣。

“這都能躲過?”龍美心看着曾毅,“你小子行了什麼大運!”

曾毅尷尬笑了笑,道:“我平時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深受百姓愛戴,可能是羣衆捨不得我吧!”

翟浩輝難得開口,此時也道:“別人是英雄救美,你倒好,自己受傷不說,還差點連累到美女,這算怎麼回事!”

這兩人雖然嘴上是這麼說,還帶着開玩笑的成分,但臉色卻是有些凝重,這絕對是蓄謀襲擊,要不是曾毅機靈,躲開了那背後的悶棍,這時候怕是都生死難料了。

“那次真是太危險了!”崔恩熙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因爲自己,曾毅可能就不會受傷了,她道:“幸好有曾大夫在!”

羅海濤差點被嗆到,這女人中毒太深,沒救了

龍美心此時看着崔恩熙,笑着問道:“不知道恩熙小姐是做什麼生意的?”

崔恩熙就道:“家裡的公司在南雲醫學院有投資!”

龍美心“哦”了一聲,心中暗道這個崔恩熙一點都不簡單,遠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麼柔弱,自己問她是做什麼生意的,她竟然直接回答去南江省的原因,心思不是一般的靈犀。

“動筷子吧!”翟浩輝淡淡笑了笑,道:“大家今天能坐在一起吃飯,是大好事,所以一定要吃得盡興才行!”

衆人深以爲然,紛紛開動,是啊,差點就要少兩個人呢。

第二天,晏治道吃過早飯,龍山市的駐京辦主任就跑了過來,抱怨道:“晏市長!昨天的雪實在是太大了,聽交通臺講,說是京城很多道路都結了冰,我特意讓司機給車子加了防滑鏈,這樣能好用一些。”

晏治道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

駐京辦主任明着是在抱怨,實則是在邀功討好,另外就是想打聽晏治道今天的行程,這幾天晏治道閉門不出,搞得他心神不寧。他看晏治道沒說話,就道:“京城的路況,這兩年是越來越差了,下雨下雪,必然就會大堵,剛纔司機小劉來的路上,就差點被堵住,要不是他機靈,現在就要在大馬路上挨凍了。”

晏治道笑了笑,他明白駐京辦主任的意思,這話表面是勸自己今天輕易不要出門,其實是要想問自己到底出不出門,“是啊,我剛纔看報紙,上面有一個新鮮名詞,叫做國際化大‘堵’市,很形象嘛!”

駐京辦主任乾笑了兩聲,領導認爲好笑,自己怎能不笑,但心裡卻摸不準晏治道的意思。

正要再說,晏治道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龍山市的晏市長嗎?”電話裡傳來聲音,嗓門很大,“這裡是總參!”

晏治道一下就把電話抓緊了幾分,“我是晏治道,請講!”

“龍山市的申請材料,我們已經收到了!”那邊頓了一下,道:“我們局長今天有空,想聽一下具體的情況,請晏市長備好材料,到總參來一趟!”

“我馬上到!”晏治道簡直是喜出望外,“馬上就到!”

“就這樣!”那邊說完,直接“咔嚓”一聲,就掛了電話。

飯廳很安靜,駐京辦主任把晏治道的通話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心裡震驚到無以復加。作爲駐京辦主任,他最熟悉“跑步錢進”的標準流程了,都是大家上趕着去登人家的門檻,好話說盡、孫子裝盡,人家也未必能正眼瞧你一下,你勤跑快跑,都唯恐落於人後,要是坐在家裡等着人家主動召見,那鐵定是死到不能再死了。

當時市裡決定要跑機場的項目,駐京辦主任愁得好幾宿沒睡着,難度太大了,但此時再看晏治道,他心裡就肅然起敬了。

晏市長靜坐駐京辦,好事自己找上門來了,像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解釋,上面有人關照了。

駐京辦主任不敢耽擱,道:“晏市長,我這就去準備車子!”晏治道已經把最難啃的骨頭啃下來了,要是他今天無法把晏治道送到總參門口,那玩笑可就鬧大了,別說是下雪堵車,就是天塌地崩,也必須想辦法解決。

這場大雪斷斷續續下了有好幾天,不光是城裡堵,就連京城的機場也因爲大雪被封閉了好幾次,曾毅哪兒也去不成,只好窩在玉泉山上,陪着翟老下棋聊天。

天氣剛一放晴,曾毅就接到了孟羣生的電話,讓他再去西苑別墅一趟,聽孟羣生在電話裡的口氣,曾毅知道喬文德應該是痊癒了,今天叫自己過去,無非就是兩件事,一是複診,二是酬功。

出了翟家,曾毅遠遠看到一輛車駛了過來,他覺得有些眼熟,就站下來等車子靠近。

“曾主任!”

那車子的主人看到曾毅,也是有些驚訝,玉泉山這種地方,曾毅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進來呢。

“是常總啊,我說怎麼有點眼熟呢!”曾毅笑了笑,道:“真是巧!”

常俊龍推門下來,指了指身後,道:“這是寒舍,曾主任進去坐坐?”

曾毅擺了擺手,道:“不了,我正要下山去呢!”

常俊龍看了看翟家的樓,道:“曾主任這是來拜訪翟老的?”

“是啊!”曾毅點了點頭,也不願意跟常俊龍多聊,道:“天冷,常總快進去吧,我就先告辭了!”

看着曾毅離開,常俊龍負手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腳輕輕在地面跺了兩下。

曾毅治好過翟浩輝的病,這事常俊龍知道,他也知道翟家有些欣賞曾毅,但上次老爺子去世的那次,常俊龍讓人去找曾毅的麻煩,事後翟家並沒有追究,這不是翟家的風格,常俊龍因此認爲翟家對待曾毅,也就只是一般的看重罷了。

但今天親眼看到曾毅自由出入翟家,常俊龍就覺得自己的判斷,似乎是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要知道很多翟家的旁系子弟想來這裡一次,也是難於登天。

常俊龍在原地站了好大一會,最後又上了車,直奔山下去了。

喬家的院子裡,喬文德正站在院子中央悠閒地打着太極拳,顧益生今天也在,遠遠站在一旁,臉上帶着微笑。

曾毅跟着孟羣生走進來,先對顧益生笑了笑,然後也跟着站在一旁,靜靜等着喬文德把這套拳打完。

喬文德心無旁騖地打完拳,收了勢,才扭頭看了曾毅一眼,道:“小曾來了啊!”

曾毅笑了笑,道:“剛到!”

“你看我這套拳打得如何?”喬文德大病得愈,身體舒爽,因此興致也很高。

“行雲流水,柔中帶剛,應該是得自高人的真傳,我看有上二十年的功力了!”曾毅笑着道。

喬文德眼睛一亮,竟然全被曾毅說中了,這人雖然年輕,眼力卻是不俗啊,他笑道:“你倒是識貨!”

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熱毛巾擦了一把,喬文德就擡手道:“屋裡坐,屋裡暖和!”

進了屋子,顧益生和曾毅分別給喬文德把了把脈,把完之後,兩人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換了一下看法,都認爲喬文德的病,就算是痊癒了。

顧益生看曾毅沒有別的意見,就道:“喬老,已經好了!”

喬文德呵呵笑了兩聲,“這段時間,辛苦你們兩位了,還有其他的幾位大夫。”

顧益生看喬文德不追究之前延誤治療的事,心裡纔有些放心,道:“這次主要是小曾大夫看得好,切症下藥,都是相當精準。”

喬文德就看着曾毅,問道:“聽一舟講,之前在南江救過羣生的人,也是你?”

曾毅笑了笑,道:“不過就是遇上了,路見不平罷了!”

喬文德就道:“我記得你了,羣生之前向我求過一幅字,我記得我題的是‘俠肝義膽’四個字。你和羣生也不過只有數面之緣,卻能因爲他一個請求,就到京城來爲我治病,頗有古風,當得起這四個字。”

“喬老過譽了!”曾毅擺了擺手,“醫者不避險!”

“醫者不避險!”喬文德重複了一遍,道:“說得好啊!”

秦一舟此時拿着一幅卷好的字捲走了過來,站到喬文德的身後。

喬文德看着曾毅,道:“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很感謝,但我沒有什麼好東西送你,就還送你一幅字吧!”

曾毅笑道:“喬老的墨寶,可是萬金難求,曾毅受之有愧!”

喬文德擺了擺手,身後的秦一舟就解開字捲上繫着的紅色條帶,準備要往曾毅面前送。

誰知一打開,秦一舟自己先是嚇了一跳,心道喬老這不會是寫錯了吧,只見白紙之上龍飛鳳舞四個大字:第三扁鵲!

哪有這個題法啊!平時夸人醫術高明,都會題諸如“華佗再世”、“扁鵲第二”之類的字,可喬老怎麼會寫了個“第三扁鵲”呢!是手誤,把第二錯寫成了第三,還是有所特指呢,秦一舟有些弄不明白,所以這福字就沒着急送出去,而是看着喬文德。

喬文德看到了秦一舟的猶豫,道:“我這裡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字了!”

曾毅笑了笑,心道喬文德對自己的字,果然是相當地自信啊,跟爺爺手札裡描述得完全一樣,他便道:“以前羣生大哥在南江工作的時候,我記得他那裡就掛了一幅喬老的字,鐵骨錚錚、力透紙背,後來博物館重建的時候,那副字被大家一致推爲鎮館之寶,現在就掛在了博物館大廳最顯眼的位置。”

喬文德一聽,果然很高興,嘴上卻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塗鴉之作了,入不得眼,入不得眼!”

秦一舟沒辦法了,只得把那副字捧了過去,上面喬老還特意落了款,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就成大笑話了!

說曾毅是第三扁鵲,那誰又是第二扁鵲呢,難道喬老以前還給誰封了個“第二扁鵲”的稱號?那現在送“第三扁鵲”給曾毅,豈不明顯是個貶義,說曾毅的醫術還是不如別人高明!

曾毅看到那副字,眼神裡卻有些驚訝,連連道:“喬老的這個褒讚太高了,這幅字我絕對不能收!”

一旁顧益生看到那副字,也是連連頷首,字好,意更好啊。

秦一舟看到曾毅和顧益生的反應,心裡很吃驚,難道這第三扁鵲,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喬文德寫這四個字,也是費了一番苦心的,看曾毅推辭,就道:“你先別忙着推辭,且先說說這四個字的來歷,說得對,我送你,說得不對,我就只好留下來自賞了!”

曾毅想了想,答道:“扁鵲,姓秦,名越人,《史記正義》中雲:‘秦越人與軒轅時扁鵲相類,仍號之扁鵲,’,由此可見,秦越人已經是第二扁鵲了;扁鵲見魏文公時,自稱不如自己的兩位兄長,乃是醫術第三。不管從哪個方面解釋,第三扁鵲這個稱呼,都已經是對一名醫者的最高讚賞了。”

喬文德大爲高興,如果自己題了這幅字,受贈的一方卻不理解其中含義,那豈不是明珠蒙塵。非但是自己送的不爽,收的人也會不高興,現在看曾毅完全能懂得自己這幅字的含義,喬文德就覺得自己這一番心思沒白費,這比寫多少個好字都還要開心。

當下喬文德站起來,把字往曾毅跟前一送,笑道:“看來這幅字不送你都不行了!”

喬文德親自相贈,曾毅就不好拒絕了,他把字接過來,道:“喬老高譽,讓我很惶恐,看來今後我就要以這幅字爲目標來激勵自己了!”

喬文德笑了笑,道:“原本就名副其實嘛!”

秦一舟才知道自己白擔心了,原來第三扁鵲是這麼個說法,看喬文德也把字送給了曾毅,他便小聲道:“剛纔中辦送來一份緊急的文件,還要喬老過目。”

喬文德“唔”了一聲,道:“羣生呢,讓他過來好好招待兩位大夫!”說着,喬文德就邁步上樓去了。

曾毅和顧益生自然不好再逗留,兩人相視一笑,就往外走,曾毅順手幫顧益生提着公文包,道:“顧老,我來吧!今天讓您見笑了。”

顧益生歲數很大了,也不可能跟曾毅這麼一個年輕的後輩爭什麼“第三扁鵲”的名號,何況醫術上超過顧益生的人,在京城有一大把,他笑道:“這是喬老的勉勵,今後你可要更加努力纔是啊!”

曾毅點頭應着,“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顧老多多教導纔是!”

顧益生對曾毅的印象還不錯,當下就道:“你的醫術是很不錯的,就是今後在下藥的時候,還是要再穩一穩!”

“是,晚輩謹記在心!”曾毅應着,他明白顧益生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以後能區分治療對象,對於喬老這種人,儘量少下有爭議的藥。

孟羣生此時從外面走進來,道:“辛苦兩位大夫了,我送送你們!”

上了孟羣生的車,曾毅就把自己的藥箱放在身邊,剛好隔在了自己和顧益生之間。

顧益生盯着曾毅的藥箱看了一小會,道:“曾大夫,你的這隻行醫箱,怕是有些來歷吧!”

“顧老您叫我小曾就好了!”曾毅就把自己的行醫箱拿起來,遞到了顧益生面前,道:“家傳的箱子,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來歷,顧老您見多識廣,給看看?”

“我看看!”顧益生笑呵呵接了過去,他並沒有看出什麼來歷,只是覺得這隻箱子不凡,想細細觀賞一下罷了。

打開箱子,顧益生看了看曾毅裡面放的那些藥瓶,以及上面的標籤,道:“看來這箱子是你隨身攜帶之物,常用的藥品和設備,可都在呢!”

呵呵笑了兩聲,顧益生就把箱子反轉,準備看看後面,結果就看到了背面的圖案,當時眉心一凝,“這個圖案很眼熟,我有印象!”

“可能是因爲天底下的花瓣都差不多吧!”曾毅笑了笑。

顧益生搖了搖頭,“這是梅花的形狀,梅花只有五片,你這個卻是六片,我一定是見過的,你讓我想想是在哪裡見過。”

曾毅當時就有些驚訝,自己爺爺的手札中記載有喬文德,可喬文德卻絲毫不認識這個箱子,怎麼反倒是提都沒提過的顧益生,卻認識這個圖案呢。

顧益生坐在那裡,仔細想了片刻,最後道:“年紀大了,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在某位國手那裡見過吧,但記不太清楚了!”

曾毅有些失望,不過好在也算得到一點線索,只是不夠確定罷了。

顧益生想了想,就又道:“如果你有機會再遇到李釗雄主任的話,可以問問他,他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因爲工作關係,對我們所有的保健大夫都熟悉,如果他見過的話,就一定會記得!”

第62章 金針第116章 推倒第344章 對等接待第740章 代價不菲第199章 對不對?第659章 梗着脖子硬上第626章 急不可待第662章 表工第722章 不變的保證第51章 過氣衙內第930章 落井下石第771章 黔驢技窮第664章 十萬火急第357章 桌子第247章 曾一腳第877章 真經第745章 屢戰屢勝第176章 先晾着第22章 加擔子第775章 徹底出賣第857章 形象第388章 緊箍咒第428章 火中取栗第859章 黑白第257章 腦袋被門夾了第676章 都很意外第651章 被打臉第924章 冤有頭第673章 巧醫之難第397章 回形路第669章 另闢蹊徑第424章 心願第398章 天氣預報第805章 報警第17章 啊!啊?第828章 暫且忍耐第217章 二請曾毅第612章 耍流氓第664章 十萬火急第389章 道高一尺第913章 打擊第694章 亂局第695章 假亦真,真亦假第822章 意外真相第483章 明爭暗鬥第2章 見習醫生第683章 大堵脈第24章 欠第464章 不領情第282章 圖案第683章 大堵脈第622章 神奇一筆第119章 拱地龍第96章 心硬如鐵第86章 告狀第923章 臨時會議第526章 舉報信第645章 撿便宜第978章 報道第589章 難題第253章 抱一抱第124章 破局妙招第438章 蓋棺定論第763章 重炮第7章 御醫行走第499章 臨時徵用第823章 如意盤算第47章 最高標準第919章 犯錯成本第811章 錦旗第97章 醒來第402章 時代變了第711章 部下第444章 顧醫生第563章 開工儀式第851章 盲診第308章 碰撞第580章 喜盈門第39章 光頭第354章 幫忙與留意第170章 這是手誤第242章 指點第896章 水庫第114章 得了要升官的好病第1章 道不輕傳第735章 中化異類第411章 可以談第710章 永遠正確第486章 道聽途說第22章 加擔子第690章 龐乃傑第468章 交談第695章 假亦真,真亦假第476章 報到第573章 處理決議第663章 千里請援第276章 未雨綢繆第10章 暗中挑唆第219章 長龍VS長龍第240章 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