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江秀妍還是滿懷屈辱的交出了韓國安全局要員的名單。
就此,米國和韓國潛伏在郵輪上的要員,全部被一掃而空!
等那些劫匪都忙着去清理要員之後,宋澈一邊給趙西玥包紮傷口,一邊悠悠道:“隨便一場遊戲,既完成了清場行動,還替天行道維護了正義,老許,你的手段又進步了。”
這一招四兩撥千斤,不可謂不高明!
本來宋澈還疑惑許步前究竟有什麼法子能一口氣蒐羅出潛伏在郵輪上的要員,沒想到,一場天黑請閉眼的遊戲,就輕易達成了計劃!
更絕的是,他還將這些惡貫滿盈的權貴一網打盡,即便沒有親手殺掉幾個人,也讓霍明文等人就此身敗名裂!
“只要你有足夠的權力和智商,就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是一種很美妙的快感,你多試試,也會上癮的。”許步前一邊很裝比的搖晃着香檳杯,一邊談笑風生。
宋澈咂咂嘴。
老許傲嬌了。
旁邊的趙西玥,不知是傷口劇痛,還是內心不屑又不甘,輕哼了一聲,道:“許先生,恕我直言,你所謂的維護正義,實際上就是一個幌子對吧,我們這些人之所以被挑選出來,並不是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惡事,更不是我們是整艘郵輪作惡最多的,而是我們妨礙到了你這邊的利益。”
許步前眯了眯眼,饒有興致的道:“繼續說詳細點。”
“還不夠詳細嘛。”趙西玥吐出一口濁氣,道:“比如霍明文,他的存在,妨礙到了霍家長房霍景文的上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霍景文是一夥的。你現在協助霍景文毀了霍明文的前程和聲譽,霍景文在接班霍家的路上,已經基本沒多少障礙了。”
宋澈聞言,暗暗感慨。
而且不止霍景文,其他諸如霍頓、沙魯克這些罪惡權貴,他們的利益敵人,也很大可能是許步前的盟友!
許步前一口氣幫助盟友們收拾了他們的敵人,無疑將收穫難以想象的豐厚利益!
其實這個猜測,他也早已看穿了,只是成王敗寇已定,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正如之前感慨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所謂的正義,其實只是一個爭權奪利的藉口罷了。
就說米國,以一個世界警察的身份,從全世界瘋狂謀奪了多少利益。
“趙小姐,你確實很聰明,聰明得令人驚歎,但你知不知道,這也會讓人對你更起殺機的。”許步前寒聲道。
趙西玥巋然不懼,道:“你沒理由要殺我,要殺的話,你就不會留我當法官了,而且,我只想做一個錦衣玉食的豪門大小姐,想必沒人想通過你解決我。”
許步前忽然笑了,轉而看向宋澈,“這就是你剛剛憐香惜玉的原因了吧?”
“你何嘗不是呢。”宋澈給她綁好繃帶,道:“保護好趙小姐的貴體,才更符合我們接下來的利益。”
“好吧,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許步前道:“趙小姐,你意下如何?”
趙西玥沉吟片刻,道:“我可以答應加入你們,但你們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我剛剛的事情,除了現場的這些人,不會再有更多人知道了。”
“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我給你打了馬賽克,基於合作的信任前提,我們一定會維護好趙小姐的名媛風采。”許步前道。
趙西玥微微寬心,卻又暗暗沉重。
她知道,剛剛的錄像直播,其實就是許步前要挾她和其他玩家的把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霍明文他們必定要身敗名裂,而趙西玥起碼還有得選!
因此,她只能在不利的局面上,儘量爭取對自己有利的籌碼。
又斟酌了一下措辭,她道:“第二,你們要支持我成爲趙家的首席繼承人!”
許步前又笑了。
宋澈也笑了。
這娘們剛剛還一副與世無爭只想紙醉金迷的表態,結果現在又忽然野心勃勃,居然要與虎謀皮去爭取家族大權了。
“沒什麼好笑的。”
趙西玥緩緩道:“以前我沒得選,因此我只能認命,鬥不過家族裡的那些豺狼虎豹,乾脆就心安理得的做一個千金小姐。”
“但經歷了這次風波,我覺得有機會可以去搏一搏了,畢竟權勢的味道,沒幾個人不想貪戀。”
“許先生剛剛不也說了,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滋味,是會讓人上癮的。”
許步前目露欣賞的看了眼趙西玥,並揚了揚手裡的香檳,道:“給趙小姐也來了一杯,我要和我們未來的重要合作方一起展望美好的未來。”
宋澈卻偏要敗興致:“剛紮了一刀,是嫌傷口還不夠疼呢。”
趙西玥看了眼手臂的繃帶,嘴角一牽,眼神複雜的瞅了瞅宋澈,有些忸怩的道:“謝謝你。”
“沒必要這麼假惺惺的人情話,我們還是直接談買賣吧。”宋澈道:“救治費,一百萬美金,謝謝惠顧,是要現金轉行還是承兌支票?”
“……”趙西玥費了老大的心力,才拉下臉,想主動跟宋澈握手言和。
結果被這麼反嗆了一通,又想起那場屈辱的賭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宋澈可沒跟這個蛇蠍美人套交情的意思。
他從頭到尾的救援,都不過時順水人情。
即便自己什麼都不做,許步前也會保她。
還不如趁機會再敲一記竹槓,賺點外快。
“我手頭暫時已經沒錢了,都給了許先生。”趙西玥氣咻咻的道:“不是我要賴賬,只是我們這些沒有家族權力的成員,只有定時領取零花錢的資格,我這次在郵輪上,已經把這些年的積蓄都掏空了。”
“那就寫一張欠條吧。”宋澈一副打死都要錢的態度。
“你居然讓我寫欠條?!”趙西玥險些氣炸了肺。
這要是寫了,她的屈辱史上又得添上華麗的一筆!
“這個我得說一句公道話了,趙小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宋醫生對你有救命之恩,而你又拿不出報酬,寫張欠條不過分啊。”
許步前當起了和事佬,偏偏是在拉偏架:“要不這樣,你把欠條寫了,我給你們當公證人,大家談買賣又不傷交情,一舉兩得。”
趙西玥一看這兩個坑貨合起夥來坑自己,頓時意識到自己的決定,恐怕是讓自己上了一艘再難下來的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