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這麼多人啊,得等到什麼時候……”芥末垮着臉,趴在扶手上呻『吟』。
早上和津澤去太羅山玩,下午四點回來,車纔剛開到半路就發現油不夠了,得去加油,偏偏加油站前隊伍排成了長龍,估計得等十幾分鍾。
津澤說要帶她去吃海鮮的,她現在就快餓死啦,拿過礦泉水瓶搖了搖,暈,水也沒有了。
“怎麼,餓了麼?”津頭轉頭看向車後,礦泉水瓶都空了。
“嗯,有些餓了,不過主要是好渴。”
津澤抿了抿嘴,掏出錢包遞給她:“對面有家超市,先隨便買點吃的和幾瓶水吧,我在這裡排隊,過馬路小心點。”
芥末嘴巴一圓:“不是吧?把錢包交給我,不怕我貪污公款外加提款潛逃麼?”
津澤笑笑:“我的人都可以交給你,錢包算什麼。”
芥末臉微微一紅,奪過錢包,攥得緊緊的,打開車門就朝對面跑去。
進了超市後,邊挑零食邊好奇地打開他的錢包,譁,他的錢包雖然款式簡單,但看起來好象是名牌貨哎,裡面收拾得可真整齊,身份證和五花八門的磁卡分類『插』得整整齊齊,現金有三百多元,也分大鈔、小鈔和零錢整齊夾放,果然是津澤的作風。
一張張地抽出那堆卡來看,銀聯卡、信用卡、VISA卡和各類貴賓卡、會員卡、消費卡,看得她眼花繚『亂』,還真是有錢人啊。她這樣不算侵犯隱私吧?是他自己拿給她的,怕她看的話給她幹啥?
她買了五瓶礦泉水和一盒好麗友巧克力派,心滿意足地跑回來。
津澤把車門打開,幫她拿過礦泉水,她把錢包遞給津澤,津澤沒看就直接塞進口袋裡,芥末偷偷做個鬼臉,早知道就多貪污點,虧了。
她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撕開好麗友派的包裝盒,很體貼地先遞給出資人一塊,津澤搖搖頭:“你吃吧。”哈,不吃就不吃,她自己享用更好。
芥末得意地大口吃派,大口喝水。鬆軟甜綿的巧克力派實在太好吃了,她一口氣連吃六七隻,灌空了一瓶水。結果到了海鮮餐廳後,就象她老爸說的那樣,眼睛大嘴巴小,才吃了幾隻大蝦子和大蠔就飽了,可她還是很嘴饞,硬是撐着往嘴裡塞東西,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幾乎都走不動了。
對這種吃得十二分飽的狀況,芥末的肚子是早就習慣了的,一般來說休息幾個小時就好,可這一次芥末大爲失策。
今天是坐車回家,路比較遠,天氣又熱,加上白天遊山有些累,讓吃得過飽的芥末有些噁心。津澤減慢了車速,關掉空調打開窗,她稍微好受了點,卻還是暈車,有氣無力。
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後,眼看天要暗了,家也快到家了,芥末卻挺不住了,胃裡一陣一陣地翻涌,噁心的感覺衝浪似地不斷涌上咽喉,趕緊叫津澤停車,打開車門就衝到路邊,扶着樹幹狂嘔。
津澤拿了一瓶水和一盒餐巾紙跑到她身邊,撫着她的背。
她抓過餐巾紙,一邊嘔吐一邊擦嘴,嘔過一陣又狂漱口,如此反覆幾次,感覺胃裡舒服了些,嘴裡沒有異味了,才奄奄一息地在津澤的扶持下回到車裡。
回到家裡,芥末覺得精神蔫蔫,爬到牀上倒頭就睡。躺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忽然想到一件很要緊的事,趕緊從牀上跳起來,飛快衝下樓,跑出家門大概十幾米後,纔想起沒帶錢,又趕緊衝回去找錢,找來找去就找出二十元大洋,想想可能不夠,便厚着臉皮跟老妹借。
八角一聽她要借錢,臉就拉得長長的,一副巫婆樣,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你怎麼老是跟我借錢啊?老爸這麼偏心你,給你的零用錢比我的多多了,你不是還有獎學金嗎?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纔不管你……”
汗啊,被自己的老妹這麼訓,真是沒面子,可誰叫她有求於人呢?
一定要忍!芥末耷拉着腦袋,等她罵夠了才賠笑道:“借我五十嘛,就五十,過兩天一定還你,外加一盒巧克力,德芙的,好不好嘛?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辦,而且一定要今晚辦,實在是沒辦法才求你的。”
她想起宿舍裡還有一盒巧克力,津澤送的,賄賂這丫頭算了。
她開出的條件太誘人,八角有些動心,雖然還是板着臉,口氣卻鬆了好多。芥末趁熱打鐵,又磨嘰了一陣,八角才哼哼吱吱地走進房間,打開她的寶貝小箱子,找了五十元給她。
芥末抓過錢就跑,風一樣地跑到附近的花店,挑了又挑,問了又問,跟店老闆磨了將近一個小時,訂了一大束玫瑰花,說好送花的時間、地點纔回家。
晚上,她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心裡又緊張又興奮,還有淡淡的甜蜜和羞澀,簡直就象情竇初開的女孩第一次送情書給男生一樣,雖然她沒做過那種事。
她翻來覆去,惹得八角不停抱怨,又罵了她幾句,她才停止翻身,抓着毯子竊笑。
早上7點30分左右,津澤就起牀了。
再過幾天,暑假MBA培訓課就結束了,他接下來要去法院實習。本來,他完全可以回家住的,但爲了跟芥末多相處,培養感情,他都住在學校裡。紫洛亞組織了一支暑假野外徒步旅行隊,這幾天都在做培訓,暫時住在學校,另有兩位舍友也因爲充電、實習等原因也住在宿舍裡。
他洗漱完畢後開始看書,纔看了十幾分鍾,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才早上八點鐘,怎麼會有人來敲門?
他拉開門,一片鮮妍動人的粉紅『色』就毫無預兆地撲入他眼中,清雅的芬芳泌入鼻間,彷彿身處花園。
簡直是神的奇蹟!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終於確定眼前是好大一束粉紅『色』的玫瑰花。大清早的,爲什麼他的宿舍門口會有一大束玫瑰?
“您好!請問津澤大帥哥在嗎?有位漂亮的小姐祝他生日快樂!”
玫瑰花後面探出一張甜甜的笑臉。
“我是。”
送花的女孩紅着臉,笑咪咪地打量他:“這是一位美女送您的99朵玫瑰,祝您生日快樂!請簽收。”
津澤有些意外地接過玫瑰花,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當然,有人這麼重視他他很高興,但一個男人收到這麼一大棒玫瑰花,有點……奇怪……奇妙……
“有美女送花作生日禮物,你真是豔福不淺啊!看看是哪個美女送的?”宿舍裡的幾個男生都被這花給驚動了,吹着口哨,一個個光着膀子跳下牀。
紫洛亞第一個跑過來看熱鬧,送花的小泵娘看到他,脖子都紅了,拿着簽收卡匆匆跑掉。
津澤抿了抿脣,翻過花束上的心形卡片,上面一行英文字母“HappyBirthday”,落款是“Mrs?Phoenix”。他盯着這個名字,嘴角緩緩溢出一絲溫柔的微笑,這個禮物很意外、也很特別,就象她,有心的……可愛的女孩……
“Mrs?Phoenix,鳳凰小姐!喝,這丫頭……”紫洛亞搶過他手中的卡片,大聲唸了出來,嘖嘖稱奇:“虧她想得出,對你還真是上心啊。”
津澤但笑不語,把大花瓶裡的花束拿出丟掉,將玫瑰花『插』進去,細心地擺弄好,然後坐在書桌前,一個勁地盯着看。
“喂,津澤,是女朋友送的吧?收到女朋友送的花是什麼感覺?還99朵啊……”幾個男生可真是羨慕壞了。
津澤微笑,掩飾不住臉上的得『色』:“唔,你們也叫女朋友送一次就知道了。”
“我女朋友纔不會送花給我,都是我送花給她。”
“就是就是,女人們都認爲花是男人送的,我還真想收到美女送的花……”
津澤彷彿沒聽到他們的議論,託着腮梆子,含笑地凝視眼前的玫瑰,心裡竟然涌出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然後很想聽聽她的聲音,看看她的笑臉。想撥她家的電話,又想到她現在沒課,肯定要睡懶覺,不到十點以後絕不起牀,忍忍吧。
早上上課,好不容易等到中途下課,他打電話到芥末家裡,電話響了兩聲就有人接了,芥末的聲音輕巧平靜,但他還是聽出了一絲緊張。
“喂……”
“是我。”
“嗯嗯……生日快樂!今天是你生日沒錯吧?”她昨天偷偷看他的身份證發現的,要不然就錯過這麼重要的日子了。不過,她又有些懷疑,他不會是故意讓她發現的吧?狡猾的男人。
“沒錯。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也很……開心。”
“嗯……”她的聲音小得他幾乎聽不到:“你喜歡就好,今天要開心一些哦。”
津澤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當然,有你關心,怎麼會不開心?晚上一起去happy,就我們兩個人,嗯?”想單獨約她出去可沒那麼容易,她顯然還不習慣兩人約會這種狀況。雖然見面時沒那麼緊張了,但每次和他單獨約會,她總是猶豫半天,今天是個好機會。
雖然他看不到,但芥末還是忍不住臉紅,腦袋壓得低低的。只要津澤用溫柔的眼神看她,或者用溫柔的口氣對她說話,她就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嗯……今天你生日,你說什麼都好。”
“我下課後去接你,大概六點到你家附近。你今晚想吃什麼?”
“今天是你生日,由你定嘛。”
“唔,那好吧,我傍晚去接你,不見不散。”
“嗯……”
兩人好一會都沒出聲,誰都不想先說再見,芥末憋不住,先說了:“嗯……那……晚上見……88……”
“嗯,8……末——”他忽然叫她的名字,讓她心裡一跳。
“怎麼了……”
“叫下我名字,我想聽……”
芥末的耳根脖子全紅了,一手握着話筒,一手撫着臉龐,幾乎要呻『吟』起來。混蛋津澤,怎麼……提這種要求……象偶像劇裡的狗血劇情,可是……心裡又很甜蜜……
『舔』着乾燥的脣,牙齒輕顫着剛想叫他的名字,八角就一路大呼小叫地衝過來,吼着她的名字:“芥末!芥末!芥末……”看到她的模樣,她驚奇地叫起來:“喂,你是不是病了?臉這麼紅,發燒了……”
芥末真想暈倒算了,這死八角,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完了,他一定聽到了,她彷彿看到了津澤那帶着許些得意和玩味的笑容,丟死人了,趕緊低低地對電話叫了一聲:“津澤,嗯,晚上見,我掛了,8。”
她掛上電話,一邊拍着胸口,一邊給八角砸白眼,這死丫頭,老是這樣。
“你『亂』吼『亂』叫我的名字幹嘛?天塌下來了?”
“不是,閒着無聊,叫你的名字玩玩。”
“……再『亂』叫,我就收你錢啦。算了,懶得理你,我有重要事情要出門去辦。”
“去玩嗎?喂,不會是你那個男朋友吧?真的有男人看上你啦?”
芥末給了她一腳:“切,我有那麼差嗎?不告訴你。”
她這個老妹就這樣啦,從小沒把她當姐看,冤家似的。
津澤開車到達街邊時,芥末已經在路邊等着了。
他打開車門,衝她揮手,芥末老是記不住他的車,有幾次差點鑽進別人的車裡,緊張得他趕緊衝過去把她拉走。每次提醒她要注意看車,她總是振振有詞地說:“誰叫你老是換車,自己反省。”不對她明示“津澤在此車”,他真的不放心。
芥末揮着手,跑過來鑽入車裡,纔剛坐穩,津澤就傾身過來,從她的腰側拉過安全帶,爲她繫好。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讓芥末又是一陣感動、甜蜜和害羞。
繫好安全帶後,津澤剛想發動汽車,芥末就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看他。
“這個給你!額外的生日禮*潢色小說?都市小說物咯。”她從背後拿出一個東西,用糖紙包裝得很精美,好象是糖果。
“吃的?”
“巧克力,我自己做的,你嚐嚐,不好吃也要吃完。”她下達命令,小心地打開包裝紙,裡面是一顆心型的巧克力,上面還印有“Happy?Birthday”。
津澤微微一笑:“你做的東西當然好吃,我一定不會漏過一丁點的。”
芥末雙手捧着巧克力,遞到他脣邊,既期待又緊張,那副天真的模樣讓津澤想笑,又覺得無比可愛。他微微張嘴,咬了一口,慢慢地品嚐。芥末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象獻寶後等待誇獎的小孩。
把那口巧克力吃光後,他微微一笑,點點頭:“很不錯。”低頭又咬了一口。
芥末鬆了一口氣,她整個下午都呆在巧克力DIY店裡學習怎麼做巧克力,就最後弄出來的這一塊她覺得還能見人,其它的失敗品和半成品全都自己吃了,花了她好幾十大洋吶。
想想,鮮花加上巧克力,花了她將近一百蚊子(銀子)哎,真是心疼啊,算了,誰叫她喜歡他呢。她就是想送喜歡的東西給喜歡的人,而且他經常送她好吃的,不計較這點損失了,就當投資吧。
那塊巧克力本來就小,一口就能吃掉三分之一,剩下最後三分之一時,津澤忽然盯着她道:“這麼好吃的巧克力,一個人吃太可惜了,我們一起吃。”
“嗯?”芥末疑『惑』地看着他。
他低低地笑,低頭含住巧克力,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吻上她的脣,雙手同時伸過來,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託着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離。
芥末鼓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貼住自己的臉,這……這是什麼狀況?
津澤的眼睛亮亮的,全是笑意,對上她的眼時先閉上了,專心地探索她的脣齒,把巧克力送入她脣中。芥末閉上眼睛,渾身發軟地讓他爲所欲爲。遇上這種狀況,如果事先不控制,事中她是沒有力氣和意識阻止的,唔,巧克力苦口帶甜的味道、津津的氣息、具有魔力的舌尖……
巧克力終於融化完了,他放過她的舌,撫了撫她紅蘋果般的臉頰,把髮絲拂到一邊後,才微笑地把她扶回座位坐好,發動汽車。
芥末喝醉一樣地靠在椅背上,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暈死,又讓他給吻了,還這麼深入……她紅着臉瞪他,使勁瞪,想讓他產生一點偷香竊玉的內疚感和負罪感。他似乎不知道她在抗議,只是專心開車,眼睛盯着前面,嘴角卻滿是笑意,臉上的線條都在往上彎。
芥末真是不甘心,生了一會悶氣,忍不住扯扯他的袖口:“喂!”
“怎麼了?是不是車開得太快了?”他漫不經心地問。
“我說……”她臉又紅了,但還是兇巴巴地說明紀律:“以後不許動不動就調戲我……再隨便『亂』吻的話就……就……就打你……”汗,她差一點就說“再隨便『亂』吻的話就罰款”,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津澤險些被她的話噎着,強忍住爆笑的衝動,悶笑着應付:“好好好,以後再做之前一定向你報告。”
報告?他會嗎?恐怕會先斬後奏吧。
芥末斜眼看他,算了,看在今天他過生日的份上,不與他計較了。想想,他們正式戀愛也不過十天,拉手、擁抱、接吻都做過了,發展太快,這樣下去……太危險!不行,得控制一下。
津澤今天似乎很高興,帶她去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壽司店吃壽司,給她點了很多很好吃的東西,好多她都沒吃過的。
芥末當然是吃不完的,而他吃得從來都不多,所以她很名正言順地打了好幾個包。她很好奇吃這一頓花了多少錢,但津澤好象是熟客了,結賬時直接就把銀卡交給服務員去刷,她沒機會看到花了多少錢,又不好意思問,哎,估計花了不少錢吧。
談戀愛就是花錢啊,難怪大人們老是說小孩子讀書時不要談戀愛。
吃完飯後,津澤問她想去哪裡玩,要不要去逛街,芥末抓着下巴道:“今天你生日哎,你來定。”
“唔,我的生日一向都是過得很一般,今天最大的快樂就是讓你開心,所以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
芥末臉又微微一紅,這個死津澤,就是會說話,老是哄她開心。
她想了一想道:“那就去酒吧吧,沒去過,想去見見世面。”常常看電視電影裡有酒吧的鏡頭,也沒少聽同學們議論酒吧的種種,她好奇死了,早想去瞅瞅,但一聽設有最低消費,一杯普通的飲料也要上百元,嚇都嚇死了。
酒吧?津澤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那我們就去西荷吧。”
他帶她去了那家叫西荷的有名的高檔酒吧。
結果,那天晚上芥末差點沒拿塊豆腐來撞,真真是窘死人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她覺得她和津澤剛認識不久,就看……那樣的表演……真難爲情。不過,豔舞還真是好看,酒吧裡的美女還真是多,難怪男人都喜歡去泡。
本來吧,開始沒什麼的,酒吧裡除了人擠點、氣氛曖昧點,其他都還蠻好玩的,表演也挺精彩,有很多清涼的帥哥和美女可以欣賞,四個角落裡還有鋼管舞可以看,有男朋友陪在身邊也還沒啥不妥的。
可是,可是過了午夜十二點以後,竟然有……豔舞表演,讓從沒看過豔舞的芥末目瞪口呆。身着『性』感黑背心和黑『色』皮褲的男子,綁着頭髮,戴着黑『色』面罩,身材瘦削頎長,手中揮一條鞭子,也不知道是道具還是真的,反正穿得很那個啦;還有身着『性』感黑『色』吊帶薄裙的妖豔女子,兩人神形兼備地演繹難分難捨。
越演越大膽開放,女子到後面把裙子扯下一拋,只着黑『色』三點式,和虐待狂打扮的舞男表演着可以說是很『露』骨的香豔鏡頭,而且還有很多高難度的動作,比如女子向後彎腰成幾乎360度,男子凌空劈腿,男子把女子橫在肩上旋轉數圈等等。兩人表演得相當投入,那種曖昧和香豔真是讓人臉紅心跳,芥末覺得……很好看,真的,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太過明目張膽地直視,想看看津澤的表情又不敢,怕真的對上眼了會很尷尬,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擱。
看看錶演幾眼,低下頭慢慢喝幾口飲料,然後往旁邊瞅瞅,大家看得都挺神態自若的嘛,估計都是常客了,反正她始終沒敢看津澤一眼,心裡又很好奇津澤是什麼表情。
看完以後,她對豔舞得出一個結論,好看,香豔,專業,不錯,演員的表演真是棒極了。
好不容易豔舞表演結束,接着是迪斯可時間,她總算鬆了一口氣,終於敢看津澤了。津澤靠在椅背上,閉着眼,隨着強勁的音樂節奏微微甩頭聳肩,她問津澤要不要去跳,他搖搖頭。
酒吧裡很吵,根本不可能交談。呆了一會,她覺得無聊了,津澤便帶她離開,送她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芥末時不時地偷看津澤,那個早就想問的問題在心裡憋了很久,忍了又忍,後來實在忍不住了,便問:“喂,津澤,你是不是經常去酒吧啊?”
他就知道她肯定會這麼問,笑笑:“很少,偶爾陪姐姐或朋友去一趟。”
“是嗎——”聲音拉得長長的。
“學習那麼忙,我哪有時間經常去,而且酒吧太吵,我不太喜歡。”
“哦——”芥末斜着臉看他一會,微微傾過身來,神秘地問:“酒吧裡的美女很多吧,你有沒有去泡美女或者被美女搭訕?”
“唔,這個沒注意,在我看來,女人都長得差不多,當然,你例外。”
又拿甜言蜜語灌她了,別看這個男人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其實精得要命,總能避重就輕。不過,她基本上不會懷疑他會隨便去泡美女或被美女泡,別問她爲什麼知道,反正她就是知道。
芥末和津澤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就是這樣,有點搞笑,有點浪漫,有點特別。
那是津澤過的最有意思的一個生日,因爲有心愛女孩的玫瑰花和巧克力,因爲第一次和心愛的女孩一起過。
芥末也很難忘,因爲,她終於可以送最喜歡的玫瑰花和巧克力給她所愛的人,而且還吃了一頓最好吃的壽司,看了一場最香豔的表演。
她記得小時候,妹妹告訴她,收集七種花的花辨,放在枕頭底下,晚上做夢會夢到將來的王子。她已經忘記她是不是做過這樣的夢了,但她曾經站在花店前,看着那一束束的玫瑰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她遇上所愛的人,一定一定要在他過生日的時候送玫瑰花給他。
雖然世人總認爲鮮花應該是由男人送給女人的,可她只想送最愛的東西給最愛的人,這就是她——芥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