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又或者,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她可以慢慢忘掉,忘掉過去的一切,而重新愛上這個殼子一樣裡子已經完全不同的蘇烈?
想到這裡,慕顏輕輕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卻帶着無限苦澀。
“醫院那邊的空缺我還給你留着,不過明天開始你不必上班了。只要專心留在我身邊就好。”
慕顏遲疑了一下:“不上班?”
這樣她唯一的收入來源也沒了……雖然銀行裡面她還有存款,可那些都是應急用的,不能作數。
“嗯,不上班。當醫生太危險了。動不動就醫患關係,我的女人可不能天天冒着生命危險上班。”
醫生這個職業比較危險,尤其是心臟科——心臟科手術的死亡率幾乎是全院最高的,那也沒辦法。他們只是醫生,又不是煉仙丹的。慕顏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什麼,始終還是沒有堅持。
可能有一段時間讓自己懶一下也是好的……這樣她就不必爲了生活而疲於奔命,可以好好地理清思路了……
既來之則安之……
“唔,話說,我要怎麼叫你纔好呢?”放下筷子之後,蘇烈牽着慕顏到電視機前面,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開始思考一個新問題,“不能再叫你慕小姐了。這樣生分得很……就叫你顏顏好了!”
顏顏?
慕顏有些麻木地點頭,蘇烈很滿意,翻來覆去地叫了幾遍她的名字。見慕顏懶懶地沒什麼精神,摸了摸她額頭:“怎麼無精打采地?不舒服?”
“蘇烈,我很累了。能不能讓我歇一下?”
爲了配合他,她丟下了工作、丟下了孩子、丟掉一切,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大房子裡,相當於被蘇烈軟禁起來。慕顏心很累,心情低落到極點。
蘇烈一怔,不解地問:“怎麼了?”
他已經竭盡所能地迎合她的喜好去裝扮這房子了,至於傅婉婉,他以後理都不會理。怎麼這女孩兒還一副脾氣很大的樣子?
“我今天剛送了小童入學,骨肉分離。你又把我的工作給弄丟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就不能讓我緩緩?”
她心情不好,態度也不知不覺惡劣起來。
可是她忘記了一個事實——這個蘇烈,不是原來那個溫柔寵溺自己的蜀黍。兵王蘇烈的臉瞬間黑沉下來,怒氣寫滿俊美的臉龐,伸手捏着她下巴強迫女孩兒和他對視:“這麼說,你在怪我了?小慕顏,我之前可不是沒有給過你選擇的機會。現在你在這裡做我的女人,都是你自願的。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取悅好我,這是做我女人的基本要求!”
女孩兒纖巧的下巴被男人粗糲的手指捏地生疼,眼圈兒瞬間紅了。
冰冷的房子、冰冷的陳設、冰冷的圍牆……周圍一切,都變得那樣冷冰冰地,這兒是囚禁她的金絲鳥籠。而她還必須要爲了這個鳥籠而向男人感恩戴德?!
報復性地,她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那雙淬了冰的深邃墨眸。
“睜開眼睛!”
男人暴怒地在她耳畔低吼,沙啞壓抑的氣場差點兒壓得慕顏喘不過氣來。拼着胸口一團怒火,慕顏死死地閉着眼睛,作爲她僅有的一點兒反抗。
蘇烈見狀,怒極:“吃錯東西了不是?敢反抗我了?嗯?!”
精緻的脣角反而揚起了嗜血的微笑。
他的憤怒是因爲從今天碰面開始,他就看出女孩兒的心思一直不在自己身上。那些朋友同事小孩子……所有無關緊要的人都能夠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唯獨沒有他!
刻意用力閉上的眼睛上睫毛一顫一顫地,顯然在害怕。既害怕又倔強,徹底把男人的怒火點燃,蘇烈更加用力地捏着那細嫩的下巴,隨手解下脖子上的領帶:“既然你喜歡閉上眼睛玩……那麼我也遷就一下你好了。”
她感到眼睛上一黑,光線被嚴嚴實實地遮擋住。
“矇眼遊戲好不好玩,呢?”
兵王的聲音猶如鬼魅,在空氣中誘惑地迴響着。慕顏下意識地蜷縮起自己的身子,身下忽然凌空而起,她被蘇烈打橫抱着丟到牀上。直到此時,她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麼!
“蘇烈……放開我……我知錯了……”布料摩擦的簌簌聲傳來,女孩兒驚慌地低聲求饒,“放開我,不能這樣……”
蒙着眼睛和他做?!
那跟被強有什麼分別?!
不,不行——
女孩兒聲音裡帶了濃重的鼻音:“不能這樣……”
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男人強大的氣息覆蓋上來,她兩腿亂蹬,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抓住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裙子。他深沉的氣息就在她耳邊不到一寸遠的地方,用略帶命令的語氣說:“不許動。”
慕顏沒有反抗,很聽話地一動不動了。
她成了一個美麗而沒有生氣的祭品,這張豪華大牀就是供奉她的祭壇,任人宰割……
幽暗的房間裡,曖昧的情愫高漲,空氣熾熱得劃根火柴就能夠點着。
蘇烈像高貴的帝王,居高臨下主宰所有。
粉嫩小拳無力地抓着牀單,眼睛被領帶綁着,沒有一絲光亮因而觸覺特別敏感,淚水沾溼了領帶又流不出來,格外地難受……
她心裡涌上無限委屈……也有些後悔,剛纔的口不擇言。要是不惹怒蘇烈,好歹也會得到比較溫柔的對待……
這男人善變的情緒,比老虎更加讓人畏懼!
下巴再次被捏起,溫熱的脣覆蓋下來。男人一邊堅決熱烈地吻着她,一邊貪婪地在她身上需索……女孩兒好像爲了贖罪一樣,主動攬住他寬闊的背脊……
“這就很好。”蘇烈滿意地停了下來,雖然看不見,慕顏也能夠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
難耐又不安地微微動了動身子,被男人誤會成另一重意思,他輕聲戲謔:“停了這麼一會子就受不了了?”
“唔唔……”女孩兒緊咬下脣,小臉漲得通紅,“不是這樣的。”
蘇烈抱着她,好像抱一塊世界上最罕見的奇珍異寶:“真是奇妙,才那麼幾天我就很熟悉你。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他的目光一路下滑,發現她脖子上一條細細的項鍊,隨手拈起來:“這是什麼?”
這是她生日的時候,蘇烈送給她的東西,是一個心形。她沒有戴項鍊的習慣收到之後隨手就塞抽屜裡了,送小童上學時,小傢伙居然翻了出來,這纔給她戴上。
所以,這個項鍊有雙重意義,既代表了以前的蘇烈,又代表了他們孩子對她的愛……
“是小童留給我的……”
她閃閃爍爍的言辭引起蘇烈懷疑,墨眸閃過一抹探究,他抽身而出,低沉地問:“你在撒謊。”
修長的大手警告意味很濃地覆蓋在那個吊墜上,她身上奇奇怪怪的東西怎麼那麼多!上次有個胸針,那還算了,這一次又搞出一條項鍊來。
這條項鍊用料名貴,做工精緻。尤其是那個形狀——那漂亮的心形,裡面還鑲嵌了慕顏名字的英文字母。絕對不會是一個幾歲娃娃送給媽咪的東西。
慕顏搖頭,淚水又涌出來,她不能說——就算她說了,蘇烈會相信嗎?
送項鍊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他已經失憶了!
她下意識地去抓他的大手,想要扳開他的手指把項鍊奪回來。蘇烈的怒火噌地往上冒,甩開她小手的同時一手扯下那項鍊。女孩兒悶哼一聲,脖子上頓時多了一道深紅的血痕。
蘇烈扯下慕顏眼睛上綁着的領帶,高高舉起那項鍊,項鍊上的鑽石哪怕在昏暗的燈光下都閃着美麗奪目的光芒,他一臉不屑地說:“那麼在意,是別的男人送的吧?”
慕顏愣了愣,沒法回答。這更加惹惱了蘇烈,他把那項鍊隨手一扔:“給我記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許帶在身邊,懂?”
項鍊落在厚厚的克什米爾羊毛地毯上,連個聲音都沒聽見就消失了。慕顏奮不顧身地飛撲到地上,趴在牀邊拼命尋找起來。
那是她過去的重要回憶,不能這麼說沒就沒有了!
可能以後蘇烈會送她更加貴重的東西——但是,那也只代表了兵王,而不是那個已經消失了的溫柔大叔!
她絕對不能讓它被他毀了——絕對不允許!
女孩兒不管不顧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男人的眼睛,他大步流星地下了牀,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攔腰抱起,迅速回到牀上。再次懲罰式地,狠狠闖入慕顏的身子。
劇烈的疼痛讓猝不及防的慕顏痛哭出聲來,蘇烈愣了愣,心中不忍。可是很快憤怒就取代了理智,他捂着女孩兒嘴巴,開始報復一樣地更加強悍地要她……
柔弱的女孩兒就這樣被男人鉗制着,這一個晚上,蘇烈瘋了一樣,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佔有着無助可憐的年輕女孩……
“嗚嗚嗚……”
慕顏的叫聲,從響徹雲霄,到低沉沙啞,最後因爲太累精疲力竭,昏迷了過去……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