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顏,做錯事要受懲罰。 ”
男人的聲音不容抗拒,他捏着下巴的手,改爲抓她的頭髮,烏黑柔亮的頭髮剛剛被慕顏編成了一條大辮子,頭上還帶着洗漱用的髮帶。蘇烈抓她頭髮的時候,髮帶滑落下來,男人順手就解在手上。
慕顏害怕極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蘇烈用髮帶把她雙手捆起來,警告她:“別試圖掙脫。”
怎麼可能不掙扎?慕顏已經在這麼做了,可她每次掙扎的時候,髮帶就在肉裡越陷越深,當她不用力的時候,就一點都不痛了。這是什麼手法?她大駭,哪怕蘇烈只想控制她自由,她也沒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蘇烈一推她,女孩兒身不由己地轉了半個圓圈,正好面對着鏡子和流理臺。
“扶着流理臺!別說我沒警告過你!”
她的睡裙被掀起,男人的手開始從後面伸過來使壞。完全偏離意志地,慕顏喉間發出難抑的低吟:“嗯哼……”
“不許發出聲音!”
男人發號施令,充滿威嚴,他這是懲罰,而不是讓她享受。女孩兒一嚇,緊緊閉上嘴巴。現在她那漂亮的粉脣緊緊閉上了,滿臉卻因爲男人手指的活動而憋得通紅。
長髮編成的烏黑柔亮的大辮子在她光潔細膩脖子旁邊無力地垂下,真絲睡裙軟軟地墜落到光潔冰冷的地板上,男人在女孩兒光潔完美的背脊落下一串羽毛般的輕吻。
慕顏憋壞了,理智和情感在她腦海裡激烈地交戰着,激起一陣陣爆炸,最後所有的所有化成一片白茫茫,空白中只聽到蘇烈短促的命令:“抓住流理臺。”
他留出來的寬鬆度剛好可以讓慕顏雙手分出一個恰當的角度來扶着流理臺,蘇烈把她的身子壓得低低地,慕顏依靠流理臺去支撐自己的平衡,無力地任由蘇烈充滿自己。
蘇烈不許慕顏發出聲音,他自己卻不住低吼,好像野獸兇猛撕咬自己的獵物。不能發聲的限制令她的觸覺更加敏銳,男人兇狠的動作,無窮無盡地懲罰着她,女孩兒哭喊着,被他引發出一連串的爆炸。
完全跟理智無關……
也跟自己的意願無關……
冰冷的大理石流理臺,緊貼着灼熱的大片肌膚,反差強烈得要命,讓她非常難受。
眼角不住有淚水滑落……
一串一串,打在洗手池邊上,有一些滑落到陶瓷洗手池裡……
……
直到所有一切結束之後,慕顏空白的頭腦才漸漸重新有了色彩,發現自己癱坐在浴室的地板上,蘇烈喘着氣,仰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他光着上半身,無論是漂亮的肩頸曲線、精緻的鎖骨還是完美的八塊腹肌,都是那麼的無可挑剔……她卻留意到,男人還穿着上班時的西褲。
她把自己蜷縮起來,弓起背對着他,直到被蘇烈強硬地翻過身子。
“站起來,到那邊站着。”
懲罰之後,蘇烈纔有心情繼續細細盤問慕顏打針的來龍去脈,當他知道她對自己嬰兒肥的臉蛋不滿意時,男人發出一聲令人肝顫的冷哼:“嗯,覺得自己嬰兒肥?”
慕顏頓時嚇得噤了聲。
她的睡裙還在腳邊,委頓在地,熱度退下去,晚上的風吹過來,吹乾她身上剛纔出的汗,她開始覺得冷了。
“現在不都流行錐子臉麼,你公司也有很多。”
“不,我覺得你這樣就很好。”
蘇烈的語氣依然冷冰冰地鐵板一塊,眼神卻柔和起來,從冰塊變成溫水。他打開浴缸水龍頭,開始放水。
“先泡個澡,這樣不會着涼。”
別以爲那個溫柔的蘇烈回來了,男人的口氣還是寒冬一樣。慕顏默默地把還沒解開束縛的雙手舉給蘇烈看,蘇烈爲她解開頭帶,又幫她把已經散亂的鞭子重新編好盤上。
浴缸只放了三分之一的水,蘇烈扶着慕顏進浴缸裡,那暖洋洋的感覺,她馬上就感到眼皮重了起來。全身四肢百骸好像被大卡車碾過一樣痠疼不已,慕顏很想好好地睡一覺。
“不許再用自己的身體胡鬧。”
蘇烈還不讓她睡覺?
這是要她保證嗎?
慕顏很困了,她覺得很累,非常的累,她半閉着眼睛,說:“好。”
“你要這樣回答我嗎?”男人語氣又嚴厲起來。
慕顏嚇得一醒,趕緊端正語氣,說:“是的,先生。”
態度誠懇,這還差不多,蘇烈略感滿意地點頭,用泡泡球擠滿沐浴露,揉搓出泡泡,給慕顏擦洗。
“你太弱了,要好好鍛鍊。”
毫無疑問,好好鍛鍊的目的就是讓他盡情享用自己。可是慕顏別無選擇,只能回答:“是,先生。”
“你叫我先生?”
女孩兒乖乖改口:“老公。”
“嗯,乖女孩。”
雖然慕顏已經很累了,吃了一星期素的蘇烈遠遠還沒滿足。他用水潑溼慕顏的臉:“很累嗎?”
“是。”廢話,這還用問。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可是,我還沒結束。“
蘇烈把慕顏洗乾淨了,重新回到牀上,“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碰你了,你最好乖一點,今天全部滿足我。”
他的潛臺詞很明顯:不然的話,打針的事,他們沒完。
慕顏還沒來得及反應,蘇烈已經俯下身,吻住她花瓣般的櫻脣。他主動又熱情,攻城略地,恨不得掠奪他所有能夠觸及的一切,女孩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呼吸又開始急促了。
“嗚嗚嗚……會壞掉的……”
蘇烈對她的哀求不爲所動,低聲說服她:“沒關係,你彈性很好。”
他貪婪地呼吸着慕顏髮絲的清香,徹底沉醉了。
“寶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香?”
原本打算冷淡她一段時間,讓那件事平息平息自己心中的鬱悶惱火。沒想到,刻意的疏離反而更加強烈引起接近的願望,他早就忍不住了,偏偏這種時候,這小傢伙還幹出打針的傻事來!
簡直天生要跟他過不去的,讓他欲罷不能的小惡魔!
“我……我不知道……蘇烈……”
“叫老公。”
“老公……”
女孩兒臉紅得要命,瀲灩雙眸帶着水一樣的流光,秋波流轉,勾魂奪魄,紅紅的小嘴微微撅起,一聲一聲發出誘人的嬌聲呼喚。蘇烈凝望着那張迷醉欲失的年輕面孔,那飽滿的腮幫子還有嫩嫩的五官,開始大力地貫穿。
“你”
“是”
“我”
“的!”
男人一個字一個字一個字地,狠狠地從喉嚨深處擠出,帶着低沉的、不容置疑的權威。
“說”
“你”
“愛”
“我!”
每一個字,都伴隨着一記有力的衝擊。
慕顏快要死了,她揭斯底裡地大喊起來:“蘇烈——”
“快說!”
蘇烈大聲下着命令,她根本無法抗拒,小手緊緊地抓住那可憐的布帛,幾乎要把上等的杭州絲綢給撕成碎片!
“我愛你——”
聽到這句話,男人一直擰着的眉頭這才鬆開,性(和諧)感的脣角勾出滿意的笑容,低下頭去,狠狠地吻她!
“我也愛你,顏顏!”
慕顏嘶吼着,在蘇烈的帶領下,炸成千萬片碎片……
……
夜深了,深夜的明山,秋風開始蕭瑟,秋蟲的鳴叫也漸漸變得拖長,有氣無力地,宣告着又一個季節的到來。
城市的燈光漸漸熄滅,周圍迴歸寂靜,天上的星星疏疏落落,東一點西一點地,不成氣候。海浪聲遠遠傳來,形成亙古不變的單調歌謠。
慕顏從來沒有感到這麼疲累,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試過,劇烈的運動把她全身的體力全部抽光,蘇烈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她還以爲又要自己孤單一人獨自睡過去。
不料,男人自己整理好之後,也鑽進被窩裡面來。
女孩兒星眸半閉,疲憊不堪,身子好像被撕碎過又重新縫上。
蘇烈輕輕親吻她的頸脖:“寶貝,睡吧。”
……
…………
蘇烈還在親她,沙沙的觸感暖暖的,脖子怪癢癢,慕顏最不禁癢,情不自禁嬉笑起來:“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嘟嘟噥噥地,邊把腦袋鑽進枕頭下面,耍起賴皮。
“我們等會兒要和你爸爸吃飯。”
蘇烈在她耳邊低聲說,還不忘朝她的耳垂呵氣,試圖進一步喚醒她。
慕顏“嗯”了一聲,不爲所動地繼續用枕頭蓋着自己亂蓬蓬的腦袋,她的辮子早就散開了,三千青絲散落在被褥上,好像一地黑色的緞子。蘇烈把玩着她的髮梢,用她自己的髮梢來撓慕顏的癢癢。
“快起牀。”
慕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昨晚的體力消耗太過厲害,她覺得她還可以再睡個五百年。直到蘇烈說:“我們還有半個小時,不然的話慕家的入夥儀式就得放棄。”她才霍然而起,驚醒最後一點睡意,“什麼?今天入夥?”
男人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然你說呢?”
除了在醫院裡上班,其他時間的慕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迷糊,任何事情都離不開蘇烈的提醒。蘇烈都快要被她折磨得沒脾氣了。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