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十分滿意的欣賞着楚天祈被他撩撥得yu火焚身的模樣,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手中的動作更加的撩撥人心,任憑是九王爺自制力甚強的人,都抵擋不住她的誘惑。
殷素一改剛纔自己處於被動的局勢,如一個從天而將的小妖精,聲音帶着誘人靈魂的魔力,“那你是不是該凡事都順着我?”
楚天祈早已經無法招架她的誘惑,在她的面前,他從來都是再好的自制力都會崩潰,無意識的點點頭,悶哼一聲,心裡明明知道這個小女人的計謀,卻依還是奮不顧生的要往這陷阱裡跳,他堂堂九王爺,這輩子在遇到殷素的那天起,就註定了他的命運不會如以前那樣囂張,什麼都不看在眼裡。
得到他的答案,殷素挑眉,很好!
“那我們還要不要建議父皇放棄修建公主殿?”殷素整個身體欺上去,輕咬着楚天祈胸前的某點,輕輕拉扯,舔舐,這強烈的刺激讓楚天祈更加無法招架,注意力都在她的動作上,哪裡還顧得着她都說了些什麼。
“你高興……就行。”他現在只想要將這個誘惑着他的女人好好教訓一番,楚天祈將埋在自己胸前的身體拉起來,俯身想要吻住殷素的脣,卻被她靈巧的閃開。
“那你也會陪我一起住?”殷素的誘拐還沒有結束,當然還不能夠讓他嚐盡了甜頭,面對着楚天祈那雙燃燒着火焰的雙眸,這一次改了攻擊的地方,楚天祈的身體,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只要是小小的一個動作,就能夠讓這個錚錚男兒化成繞指柔。
她明白楚天祈的擔憂,怕她有了爹孃,而冷落了他,不過,她又怎麼會冷落這個男人呢!他是她最愛的丈夫,要和她一起白首到老的人,不是嗎?
心裡劃過一股暖流,她能夠體會他的心情,但也同時也要考慮到爹孃的感受,畢竟他們對自己積壓了十五年的思念,有如此的舉動無可厚非,他們對她心存愧疚,恨不得盡全力來彌補她,補回他們沒有機會付出的親情。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然已經嫁了楚天祈,當然要跟着他,但是,偶爾回來小住一番,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那……”殷素繼續想着還有什麼可以一併誘拐到的,卻不料楚天祈已經忍耐到極限,拉住她到處放肆的不安分的手,吻住她的脣,將她要出口的話全數都堵了回去。
殷素微微蹙眉,卻沒有拒絕,迎合着他的吻……房間裡,春意盎然,偶爾有一陣陣呻yin傳出。
等到**結束,楚天祈回想起剛纔的事情,心裡不禁懊悔不已,暗自在心裡將自己鄙視了一番,明明是要用男色來迷惑殷素,還不惜大肆的展露自己那充滿誘惑的健碩身體,誘拐她鬆口快點兒跟自己回去,杜絕他心中的那一絲擔憂,但是到最後,他堂堂九王爺卻是拜倒在她的溫柔鄉中,反而被她牽着鼻子走,被耍得團團轉。
看着身邊躺着的女人,楚天祈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看來他想要振夫綱,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了!
大手爬上她因爲懷孕而更加豐滿的胸前,原本微微閉着眼的殷素倏然一怔,下意識的睜開眼,頓時便對上楚天祈那雙夾雜着**的眸子,明白了他的意圖,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楚天祈拉進了懷裡,熱情依舊繼續,楚天祈既然無法振夫綱,那身爲丈夫應該享有的權利,他可要好好享受了!
房間裡,春光無限好,而在皇宮的另外一處,卻是被一陣陰鬱的氣氛籠罩着。
地宮的坍塌導致皇宮的部分建築下陷,跟着倒落,太監宮女都逃過了一劫,迅速的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在所有倒塌的建築中,有一個正好是皇后寢宮。
當所有人都出來之後,居然沒有看到皇后的身影,當時他們就驚慌了,護主不力是大罪,要是皇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的項上人頭必定不保,看宮殿並沒有完全塌陷,有侍衛便冒死進去,尋找皇后的身影,不過,當他找到的時候,皇后正被倒下來的傢俱壓着,侍衛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推開傢俱,將皇后安全的救了出來。
不過,皇后雖然沒死,卻依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皇甫月樓坐在皇后躺着的牀榻前,墨綠色的眸子裡閃爍着的滿是擔憂,目光落在皇后的腿上,眉心皺得更緊,剛纔太醫已經說了,她的腿正好被壓着,可能已經廢了!
皇甫月樓的心裡此刻正矛盾着,他希望他的母后早點兒醒來,可是,卻有擔心等到她醒來發現她的雙腿動不了該怎麼辦?
“皇上……皇上……”突然,皇后無意識的呢喃出聲,眉峰緊皺在一起,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已經讓皇甫月樓聽得清楚她口中叫着什麼。
“母后,你等等,兒臣這就去請父皇過來。”皇甫月樓輕聲安慰道,皇后好似聽到了他的話一般,糾結着的臉上頓時平和了下來。
皇甫月樓高大的身形,如旋風一般,快速的衝出了寢宮,朝着惠帝的寢宮走去,一路上,他也看到了那些坍塌的建築,這段時間他都將自己關在太子寢宮中,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想要去在意的,他現在只擔心母后的安危,想要快點兒將父皇請到母后的面前。
皇甫月樓到達惠帝寢宮的時候,惠帝正好在太監宮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完畢,剛穿上了一身明黃龍袍的他此刻正是笑容滿面,就連發絲間都流露出滿心的興奮。
他正準備去看看靜兒,然後親自安排宴會的重要事宜,卻沒有想到剛要步出大殿,就被皇甫月樓堵了個正着。
“你終於肯從你的宮殿裡走出來了呵!”惠帝的眼裡明顯閃過一絲不悅,心中依舊沒有原諒皇甫月樓前段時間做的荒唐事情,對待太子,他向來嚴厲,畢竟他是以後的一國之君,必須好好鍛鍊,而他前段時間的自我放逐,無疑是讓他失望之極的。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兒臣請父皇去看看母后。”皇甫月樓無暇顧及惠帝的怒意,只想快點兒將惠帝帶到皇后的面前。
惠帝一聽皇后二字,頓時想起皇后所做的事情,居然偷了虎符交給皇甫湛,這件事情他還要好好的和她算算,這樣的女人,不配當他南越國的皇后,簡直是玷污了他皇甫皇室的尊嚴!
“父皇,兒臣求你,母后她……”以皇甫月樓的聰明,看到惠帝的臉色沉下來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幾分明白,隨即便將皇后寢宮倒塌,皇后被傢俱砸斷了腿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惠帝。
惠帝眸光微閃,心裡卻是暗道皇后自作自受!
沒想到他還來不及懲罰,老天就已經幫他動手了!
“走,去看看。”惠帝大步走出大殿,去看看也無妨,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時候,皇后要怎麼面對自己!
皇甫月樓不知道皇后所做的事情,更加料不到自己將惠帝請過去,無疑是讓皇后更加難堪!
惠帝到達皇后所在的地方,摒去了一干太監宮女,看着皇后,確實如月樓描述的那樣,雙腿已廢,臉色蒼白的躺在牀榻之上,此刻的她早已不見了平日裡皇后的高貴風範,留意到她口中不停的叫着自己,惠帝不由得微微蹙眉。
“皇上……皇上……臣妾錯了……臣妾……對不起!”皇后的雙眼依舊緊閉,即便是昏迷,也是滿臉的不安。
錯了?看來皇后倒也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這樣關係國家大事的事情,僅僅是憑着她的一個認錯就能夠被原諒的嗎?
惠帝的眼裡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立這個女人爲後,從來不是他的意願,當年,皇后是他母后的遠方侄女,而她的父親又是當時權傾朝野的丞相,他這個帝王是被設計了,纔不得已娶這個女人爲後,等到他打壓下丞相的勢力之後,便動過幾次心思,想要廢了她,可是,她仗着他母后的說項,才保住了皇后之位。
原本,只要他安安分分的當她的皇后,他也是無所謂這個女人的存在,卻沒想到犯下……如此的大事!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不該……設計靜妃,不該想要殺了小公主……”皇后依舊苦苦哀求,卻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之中,無意識的將自己曾經所做過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轟的一聲,惠帝心裡猛然一驚,下意識的上前,顧不得皇后還在受傷昏迷,一把握住她的雙肩,用力的搖晃着她的身體,“你說什麼?你給朕說清楚!什麼叫着想要殺了小公主?”
他一直以爲十五年前的事情都是皇甫湛設計的,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也插了一腳!
被惠帝這毫不憐惜的一搖,皇后不適的醒了,一睜開眼便對上惠帝那燃燒着怒火的視線,心裡一涼,“皇上,臣妾……臣妾好痛!”
不止是腿上痛,就連被他握住的肩膀也痛,動了動腳,除了痛,她的叫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想到自己昏迷前被倒下來的櫃子壓住腳的畫面,心裡一驚,她的腳……不……不會是她想的那樣的!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確認自己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惠帝不斷高漲的怒氣席捲。
“痛?你也知道痛?說,小公主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惠帝無法壓下自己的怒火,這十多年,他有多思念女兒,原來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皇后心裡一驚,絲毫不知道自己剛纔已經在夢中,無意識的將她的秘密泄露了出來。
“皇上,什麼小公主?臣妾聽不懂皇上的話!”皇后避閃着惠帝的視線,心裡隱隱生出一絲不安,今天,她得知皇甫湛被打敗的事情,心裡就一直擔心着,畢竟是自己偷了虎符,要是被皇上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又想到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皇后的心裡頓時涼了下去,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哼!聽不懂?”惠帝冷笑出聲,單是看她閃爍的目光,他就已經知道,她一定和那件事情脫不了干係,眼裡迸射出一道歷光,這個女人,他更加不能原諒了!
“私偷虎符,勾結亂黨,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朕念在你是太子之母,死罪可免,即日起,朕要廢了你,貶爲庶民,永世不得進宮!”惠帝冷聲說道,眼裡的寒冷似乎可以讓人凍僵,這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要不是看在皇甫月樓的面子上,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不……皇上,你不能這樣,臣妾知錯了,求皇上收回成命,饒了臣妾這一次……”皇后見惠帝將她鬆開,正要離開,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貶爲庶民?她謀劃這一切,都是爲了保住她的皇后之位,可是……到頭來卻還是被廢了,還終生不得入皇宮?
不,她不要這樣,她要求皇上網開一面!
“皇上,求你,求你看在月樓的面子上……”皇后苦苦哀求,她無法想象,她失去了皇后之位,會不會對月樓造成什麼影響。
“哼,看在月樓的面子上?即便是看在月樓的面子上,朕也已經是仁至義盡。”惠帝狠狠的甩開她的手,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高大的身軀不想再多留一刻,大步走出房間。
皇甫月樓一直在外面留意着裡面的動靜,看到惠帝怒氣衝衝的出來,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父皇……”皇甫月樓猜想是母后觸怒了父皇,想要求父皇看在她正受傷的份上消氣,卻招來惠帝冷冷的一瞥,那樣的眼神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讓他心裡不由得一驚,就連惠帝走出了大殿都沒有發覺。
皇甫月樓默默的走進房間,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剛纔惠帝看他的眼神,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讓他抓不住。
“皇上……”隨着惠帝背影的消失,皇后痛哭出聲,整個身體斜掛在牀和地之間,牽扯出腿上的痛,更加讓她難以忍耐。
“母后,你怎麼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原本以爲父皇來看母后會好一些,卻沒有想到,剛纔惠帝進來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兒……我的皇兒……”皇后做過的事情被揭開,原本想要看到靜妃和殷素死,卻沒有想到,許多事情都還來不及實施,她就已經先一步丟了皇后之位,落得如此下場。
皇甫月樓將皇后扶起來,好好的放在牀上,看着她止不住的淚水,心裡一陣糾結。
“皇兒,你要好好當你的太子,別違逆你父皇的意思,保住太子之位!”她或者應該還要感謝皇上沒有將她犯下的錯遷怒到皇甫月樓的身上,如今,她被貶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但是皇甫月樓不一樣,畢竟他是太子,沒有犯錯,即便是皇上想廢了他,也沒有名目,不是嗎?
她已經沒有能力再爲皇甫月樓做什麼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一個人!
“母后,到底……”皇甫月樓依舊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母后又爲什麼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語氣和眼神,讓他的身上一陣一陣的犯冷,好似她是在交代後事一般。
果然,皇甫月樓正要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卻看到皇后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心裡不由得一怔,“母后,你怎麼了?快,快來人……太醫……太醫……”
鮮血從皇后的嘴角流出來,皇甫月樓慌張得手足無措,大聲叫着周圍的人,一時之間,房間裡一片混亂。
皇后看着皇甫月樓的慌張,原本痛苦的臉上漸漸的浮出一抹笑容,她知道皇上已經口頭上下旨,可能過一會兒,廢后的詔書就會下來,她沒有辦法看着自己被貶爲庶民,她是一國皇后,即便是死的時候,她也要以皇后的身份死!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咬斷了舌頭!
隨即,當太醫趕到的時候,皇后卻早已經斷了氣。
“太子殿下請節哀,皇后已經薨了。”太醫跪在地上稟報,看着緊緊抱着皇后身體的太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不會的!”皇甫月樓依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無法接受她的死,更加無法接受她死的方式!
想到惠帝,皇甫月樓眼神一凜,這事情一定和父皇有關,沒有多想,皇甫月樓再一次走出了房間,他要去找父皇要個說法,他到底對母后做了什麼,才讓母后下了這樣的決心!?
御花園內,皇甫月樓找到惠帝的時候,惠帝正和靜妃一起悠閒的賞着花,兩人好不容易冰釋前嫌,他們都不想浪費時間,以後的日子,即便是沒名沒分,靜兒也會守在心愛的男人身邊。
這樣甜蜜的一幕更加刺痛了皇甫月樓的雙眼。
“父皇,母后死了,咬舌自盡!”皇甫月樓比想象中的要平靜,一雙銳利的眸子直視着惠帝的雙眼,似乎不想錯過他絲毫的表情。
惠帝只是微微蹙眉,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咬舌自盡?以他對皇后的瞭解,他能夠猜出皇后爲什麼會這麼做!
看來這個女人,即便是死也要霸佔着皇后的位置呵!
反倒是靜兒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有些震驚。
“父皇,您當真是有了新歡,什麼都忘了!難道父皇逼死母后,就是想將這個女人捧上後位嗎?”皇甫月樓從來不曾恨過靜妃,反而喜歡她多一點兒,但是,此刻他的心裡竟然生出了恨。
靜兒心裡一怔,也是疑惑的看向惠帝,惠帝則是一臉陰沉。
“朕逼死你母后?你母后對你說,是朕逼死她的嗎?那朕告訴你,朕是要廢了她的後位,不過不是因爲靜兒!”惠帝冷冷的說道,皇甫月樓的無禮,他能夠理解,畢竟死的是他的母后,可是,他現在卻有必要讓他知道真相!
看皇甫月樓眉心緊蹙,一臉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惠帝再次開口,“你的好母后偷了虎符,私通亂黨,你覺得她還有資格當這個皇后?你的好母后十多年前,甚至狠心對朕的小公主痛下殺手,哼,要不是朕的女兒命大,早就死在了她和皇甫湛的勾結中。”
皇甫月樓一聽,原本臉上的責備漸漸鬆動,身體踉蹌的倒退一步,母后殺素素?偷虎符?
沒有誰比他更加知道,這兩條罪,即便是皇后,也免不了一死!
“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是要廢了她的後位,貶爲庶民,朕要留她一條性命,是她自己不要的!”惠帝對皇后本來就沒有感情,除了一個兒子,他幾乎沒有臨幸過她,即便是十多年的相處,又有一個兒子,他們的情誼也全部被皇后的所作所爲抹殺掉了!
“不……母后不是這樣的人……”皇甫月樓無法相信母后竟然做了這些事情,但是,他卻記得,母后十多年前是多麼的恨靜妃受到父皇的專寵,而那個小公主……
心裡浮出一絲苦澀,當時就連他也看出了母后對那個小公主的不喜歡,心中的堅定慢慢的動搖。
“是不是這樣的人,朕比你更加清楚。”惠帝淡淡的說道,“哼!不過,她就算是死,朕也不許她玷污了我南越國皇后的高貴!我皇甫皇室容不得這樣的皇后存在!”
皇甫月樓從傷心震驚中擡頭,對上惠帝那冰冷堅定的眸子,心裡又不好的預感。
“來人,立刻傳朕旨意,皇后私偷虎符,勾結亂黨,即刻廢除她皇后的身份,貶爲庶民,不得入皇陵!”惠帝的眸子裡射出一道歷光,他不會讓傷害他小公主的人好過!即便是死了,他要她做鬼都不安生!
“父皇,兒臣求你,母后已經死了,求你看在兒臣的面子上,收回成命。”皇甫月樓跪了下來,此刻,他只想爲母后爭取最大的權益,可是,惠帝的堅定讓他心裡沒底。
惠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擺駕回御書房!”
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一個死了的蛇蠍女人身上,重新找回女兒的他,開心還來不及呢,不是嗎?
“父皇……”皇甫月樓大叫出聲,靜兒見狀,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趁着惠帝還沒走遠,快速的上前拉住惠帝。
“怎麼了?還要賞花嗎?朕陪你去另外一處賞。”惠帝面對靜兒,語氣又變得格外的溫柔,好似剛纔沒發生任何事情一般,親暱的握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摩挲,現在,他一想到靜兒和殷素,心裡就說不出的幸福。
“逝者已矣,皇上何必將怒氣發泄在一個死人身上?人都已經死了,就算了吧!即便是有怒氣,也該消了!”靜兒輕聲說道,試探的看着惠帝,她知道,惠帝的決定向來不容改變,但是她卻想要試一試。
“靜兒,她差點兒害死我們的女兒,是她造成我們和女兒分別十五年。”惠帝眉心微蹙,但是語氣卻依舊平和。
“皇上,我們已經找到素素了,不是嗎?況且你不是說要舉辦宴會,將女兒介紹給所有人嗎?要是現在廢后,恐怕會讓別人嚼舌根,素素現在懷有身孕,就當是爲素素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積德,別再計較皇后的這件事情了,好不好?”靜兒直視着惠帝的雙眼,溫柔的詢問,讓惠帝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沉默片刻,惠帝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縱然是再想將皇后挫骨揚灰,看到靜兒求情,他也只有就此作罷!
“好,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朕收回成命!”惠帝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但是看向皇甫月樓的時候,眸光又變得冰冷,握着靜兒的手,“那你陪朕去御書房,朕要親自安排這次宴會。”
“好。”靜兒點頭,跟着惠帝離開,轉身之際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皇甫月樓,見他鬆了一口氣,才放心下來。
皇甫月樓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靜妃居然爲母后說情?!對於這個女人,他看不透,但,不管她爲母后說情是出於什麼考量,他的目的也是達到了。
能夠讓母后以皇后的身份大葬,這是他唯一能夠爲母后做的了!
皇后的葬禮並沒有如皇甫月樓想象的風光,惠帝雖然沒有削去皇后的後位,允許皇后入駐皇陵,但是,葬禮舉辦得格外低調,說是不必爲這些小事將宮裡喜慶的氣氛攪亂了。
皇甫月樓默默的接受,他知道,惠帝現在的心情很好,每天都是笑容滿面,親自準備着專門給小公主舉辦的宴會。
皇上十五年前失蹤的小公主失而復得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錦都,再隨之傳遍了整個南越國,惠帝爲了感謝上天對他的厚待,大赦天下,特令三年內免收稅賦。
百姓一片歡騰,都各自在家中感謝皇上的恩德,同時替皇上找回小公主而慶祝!
錦都的文武百官,名門望族都接到了皇上派發的邀請帖,邀請他們進宮一同慶祝小公主的歸來。
這樣的事情還從來不曾有過,以前的一些宮廷宴會,最多隻是邀請一些達官貴族,這一次的人數之多,史無前例,他們幾乎能夠想象得出,這個失而復得的小公主帶給惠帝的是多大的喜悅。
這天,殷素一早起牀,靜妃就親自帶着宮女,將惠帝命人給殷素做的衣服以及首飾送來。
殷素看着這些東西,心裡頓時浮出濃濃的暖意,她看到的不是衣服首飾,而是惠帝對她的情誼。
“這些都是你父皇精心爲你準備的,全是他親自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的,他剛纔還說親自送過來,我想他要是親自送來的話,我這女婿恐怕又要不讓你出門了!”靜妃眼裡閃過一抹戲謔,楚天祈對殷素的在意,她這個過來人看在眼裡,心裡也十分的放心,素素能夠找到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
殷素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尷尬,隨即皺眉瞪了在一旁的楚天祈一眼,從地宮出來那天,他將她擄走之後,兩人第二天才出現在大家面前,皇上甚至派了人來請他們一起用膳,誰知這個九王爺直接朝着門口大吼,說他們沒空,不許任何人打擾,那之後,只要她一出門,就總是感覺到別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曖昧,沁兒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但宮裡其他被派來伺候她的宮女則是時不時的用那種曖昧至極的眼神看着她,甚至只要一遇到楚天祈和她共處,她們就會非常“識趣”的都回避,讓她心裡一陣鬱結。
這像是什麼話?她好歹也是一個孕婦,現在好似被看成了一個貪念楚天祈男色的‘**’一般!
每一想起,她都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掐掐楚天祈,可這個將她‘陷害’到如此境地的男人卻是一臉享受的模樣,讓她更加無可奈何!
“娘,謝謝你和父皇,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殷素情不自禁的撲進靜妃的懷抱,這種親情讓她十分眷戀,特別是懷孕之後,她好似對親情變得更加敏感。
楚天祈微微蹙眉,最好的禮物?
那他送她的呢?不就被比下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然生出一絲醋意,怎麼能夠敗在岳父的手上?他堂堂九王爺怎麼能夠甘居第二?
不,不行!楚天祈當下決定,要在短時間內,讓現在她口中這個‘最好的禮物’變成第二好的禮物,一定要將這個岳父比下去!
他怎麼能夠讓他的王妃心中最好的禮物是別人送的呢?必須是他送的才行,不是嗎?
“我們都虧欠你,你父皇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捧到你面前,讓你挑選。”靜妃想到惠帝那心疼女兒的模樣,臉上不禁浮出一絲笑容,要說以前自己在他的心中是唯一,但是現在,她卻一點兒也不相信這句話,不過,她卻因此而感到高興。
一旁的楚天祈看到殷素眼中的感動,眉心皺得更深,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個岳父的殺傷力太強了!
“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沁兒伺候你換衣服!”沁兒雖然不忍心,但是還是上前打斷這對母女的擁抱。
靜妃和殷素不捨的分開,隨即沁兒示意靜妃領進來的那些宮女將衣服首飾都送到內室,不多久,一身紅色華貴宮廷裝的殷素便出現在衆人面前,衣服考量到殷素懷孕的狀況,經過特別的設計,穿在身上,十分合適。
房間裡響起一陣抽氣聲。
楚天祈眼裡閃過一抹驚豔,他不得不說,一身紅色衣服的她,像極了妖豔綻放着的罌粟花……嫵媚動人,散發着致命的魅力,讓人一眼便沉溺在那誘惑之中,無法自拔。
楚天祈下意識的上前,眼裡滿是寵溺與愛慕,但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卻是一變,“換下來!”
“什麼?”殷素本以爲會聽到一句讚美,畢竟剛纔在鏡子中,她是覺得這身裝扮不錯的,卻沒有想到他會說——換下來?!
“重新換一件!”說着楚天祈沒有讓她來的反應過來,就一把將殷素抱進了房間,關上門,第一時間就是重新去靜妃送來的那些衣服中尋找着,要是素素真的穿成這樣出現在宴會上,指不定會招來一些膽大的狂蜂浪蝶,素素的美麗只要他看到就好了,他不想讓別人飽眼福。
“喂,楚天祈……你別脫我衣服,你給我停下!”殷素見楚天祈不斷的脫她身上的衣服,大聲叫道,不滿他的舉動。
“你別掙扎,聽話,很快就好了!”楚天祈沉着聲音,打定主意不讓她穿這一身衣服。
這樣的對話倒是讓外面的沁兒和靜妃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其他的宮女則是捂嘴偷笑,她們的公主跟駙馬還真是恩愛。
宴會上,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就連惠帝都滿臉笑容的坐在高位上,明顯的心情大好,等待着他的寶貝小公主的到來,衆人也都不禁暗自期待,想要一睹這小公主的風采。
皇甫月樓坐在離惠帝不遠處,靜靜的喝着酒,似乎無心這次宴會。
惠帝見他如此模樣,以前也是知道他喜歡殷素,可是,別說殷素是九王妃,現在又是他的妹妹……他們更加是不可能了,惠帝在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到底是什麼緣分?
“月樓,今天很多達官貴族的千金都來了,你是不是也該認真的選妃了?”惠帝試探的說道,希望能夠有一個女子吸引皇甫月樓的目光,轉移他對素素的情。
惠帝的話同時讓在座的官員與貴族都開心起來,要是自家女兒能夠當上太子妃,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在場的女子都是面含羞澀,心中期待自己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
皇甫月樓沒有注意他們分毫,心裡微怔,選妃?
腦海中浮現出母后臨死前對自己說過的話,‘不要違逆你父皇的意思,保住太子之位’!
父皇要他選妃,他怎麼能拒絕呢?
心裡浮出一絲苦澀,他心愛的女人成了妹妹,他連最後的一點兒期待都沒有了,其他女子對他來說,都一樣,什麼都不是,那他索性選一個又如何?反正都不是她!
一擡眼,皇甫月樓正看見盛裝打扮的殷素和楚天祈以及靜妃走進宴會大殿,心裡猛然一緊,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抖了抖,當中的酒微微灑出幾分。
她今天好漂亮,一身渾然天成的高貴,讓人眼前一亮,都不由得爲之驚豔,果然不愧是他南越國的小公主,流着皇室的優良血統!
“好啊!正好今天這麼多佳麗都在,那就請我親愛的皇妹給皇兄選一個太子妃吧!”皇甫月樓起身,聲音之大,響徹整個大殿,讓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驚。
而殷素一進門就接到這樣一個任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的太子妃要她來選?這是什麼情況?